梓染和李碩肩上的擔子又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因為李副官秋生他們在報考上沒有給多少意見。
"怎麼樣,q大吧,離家近,咱們學的又是理科。"
梓染少年大眼睛掃視一遍。
大家絲毫沒有異議,全員透過。
"你什麼時候去交志願?還是我幫你一塊交上去?"李碩少年很警覺。
在錄取通知書到來之前必須保持警醒,不然出一點兒差錯都是他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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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少年無聊的打個哈欠,說話也不管什麼語序,張嘴就來。
"報什麼專業。不然咱們報什麼語言類的吧,美女多。"
宮彌少年瞥他一眼,成事不足。
"少爺我這麼好看這麼優秀,還用的著去什麼女生多的系麼。少爺我指定驚擾全校的美女為之獻身。"
李碩少年在一旁拄著下巴,笑得一口白牙,看少年的在那一本正經的胡扯八道。
言仍少年勾上他肩膀,一臉嫌棄。
"也是,反正老子不管,要和你一個專業。少了你這死孩子,生活就沒有意思了。"
"去去,滾滾滾,都走。"少年笑著把孩子們趕出自己房間。
坐在地板毛毯上,看著手裡的這張通知書,不由得撇嘴一笑。
腦海裡總是閃現著一個念頭。
殺死宮彌,殺死宮彌。
隨後高挑少年微微勾唇一笑,大眼睛憤怒的很。
這樣矛盾的一個人要開始自己的征程,不知道哪裡是盡頭。
下午,言仍少年死纏爛打的讓宮彌少年和他去買衣服,而且嘴裡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要穿著一身帥氣的衣裳去勾搭大學的孩子去。
宮彌少年耷拉著個臉,極其有耐心的和他一塊去。
李碩少年今天去學校把志願交上後,收拾收拾準備回家
一個月的假期已經到了,剩下的時間還要回公司繼續當他的小經理。
走的時候羨慕的看言仍他們一眼,這麼長的假期可以隨意吃喝玩樂,關鍵是沒人管著,好的很。
梓染捎帶著將言仍和宮彌的志願書也一塊拿著去學校交上。
"唉呀,老子突然覺得生活好的不得了,你看老天幫咱們的是吧。"
言仍少年雙手插兜,迎著大街上一群花痴的小女生曖昧的目光,笑得一口白牙。
當然,偷偷瞄宮彌少年的人更多,少年的大眼睛也是毒性的很。一副生人勿看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慄。
"你丫就覺得生活好吧,以後活不下去的時候可別來找老子哈。"少年狠狠瞥言仍一眼。
言仍少年早已習慣少年的冷嘲熱諷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呃是吧。
"那今兒個老子買衣服,咱倆誰出錢?"
言仍少年小心翼翼的偷瞥毒舌少年,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宮彌少年瞪著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深深看著言仍少年,一字一句。
"什麼,你丫再給少爺說一遍!你丫又不是沒錢,天天摳搜少爺我那點兒錢。你丫不會以後有女朋友還讓少爺我給你出錢買這買那?"
少年的憤怒化為諷刺,然後變成習以為常。
誰讓當年的自己傻了吧唧的看到他言家的孩子娘死的早,同病相憐,閒的難受,把他言家的孩子當自己親弟弟一樣照顧。
現在可是日了狗了,吃穿住都得管著這死孩子,沒準以後還得掏錢給他娶媳婦買樓。
一想到這兒,毒舌少年一口老血沒吐出來,憋得難受。
"啊啊啊,你丫可別一下子過去啊。老子就是說說,自己出錢還不行麼。你丫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老子還真賠不起!"
言仍少年滿臉驚恐的看著宮彌少年的臉色不正常,心裡也慌起來。
"廢你大爺的話啊,趕緊的買,買完回家該休息休息,該怎能著就怎麼著。"
宮彌少年無力白言仍少年一眼,隨後勾上他肩膀。笑得一臉明媚。
言仍少年的小心臟終於平靜一些,一切的起伏和喜怒無常都跟這個叫宮彌的死傢伙為基準。
"那,咱們今天買東西的錢誰出,再次討論一下。"言仍少年喏喏開口。
┈
宮彌少年努著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老天。老天什麼時候收了這個摳搜的小丫啊,一天到晚的就想著錢錢的,蛇經病啊。
"少爺出,少爺出。少爺真是敗給你了言仍啊。"
言仍少年十八年來第一次感到贏啊,興奮的不得了啊,簡直要歡欣鼓舞。
"那咱們買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言仍少年開啟暴走購物模式,宮彌少年除了緊緊握住他兜裡的錢包之外,別無他法。
"好咧,付錢!"
┈
天空中的藍天白雲,當然這霸氣的小太陽始終火辣辣的。
宮彌少年難得好心情,幫著言仍少年買的各種衣服。
"哇哇,有冰激凌你丫吃不吃?"歪頭看言仍少年通紅的小臉。
言仍少年的確熱的要命,小臉上全是汗水,大眼睛半眯著。
不等他回答就遞給他一盒,然後自己也拿一盒。
"要不然咱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回去吧霸王,我覺得有些暈。我好像是中暑了啊。"
言仍少年乖巧的一勺一勺往嘴裡挖冰激凌,小嘴得空就撇在一邊。
宮彌少年半眯眼睛,默默的看著嘴唇蒼白無血色的言仍,看樣子孩子是真難受。
"這樣吧,你越是難受越得回家,不然咱們去醫院吧。你自己選。"
"回家!我不喜歡菠蘿塊。"
言仍少年將冰激凌裡放得菠蘿塊扔掉,繼續往嘴裡挖。
宮彌少年二話不說開始攔計程車。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才對,只是有的人還傻乎乎的。
兩人坐上車,宮彌少年讓司機把冷氣開的大一點兒。
先送言仍去樓上,秋生給孩子端來冰水,還有用塑料袋包著冰塊放在少年頭上。
"好多了吧,你跟阿彌也是的,三十來度往外跑。太任性了吧。一會兒把桌子上這碗綠豆湯喝了,休息夠了再下來吃午飯。"
秋生囑咐好孩子之後,下樓幫李副官做飯。
"怎麼樣了?睡著了?這死孩子夠倒黴的。蛋糕準備好了沒有?"宮彌少年巨細靡遺,問得仔細。
秋生一聲苦笑,無奈的看著宮彌。
"怎的這麼上心言仍啊。"
只此一句,宮彌聽了不舒服,秋生說完後悔。
宮彌少年勾起嘲諷的微笑,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秋生無力解釋,只得怨恨自己的小心眼,平白無故的掙什麼寵。
宮彌就是宮彌,秋生就是秋生,過去那段時間,以後就只能客氣的和陌路人一般。
午飯言仍果然沒能起床,大家輪流的過半個小時就去房間裡看看孩子,別再燒暈過去。
藥也吃了,冰塊也按時換。
李副官感覺到宮彌少年吃的很少,也不怎麼說話。
再看看秋生的臉上滿是抱歉。
飯後,宮彌少年窩在沙發裡,和大家夥一塊在客廳裡看電視劇。
趁著中間插播廣告的時候,宮彌少年緩緩轉頭,一口白牙,灑脫的很。
"跟大家宣佈一個事兒。秋生從下個月開始就不和我們一塊兒住了,要搬出去。"
說罷,宮彌少年還是保持剛才的微笑姿勢,窩在沙發裡,眼睛盯著廣告津津有味的。
大家都沉默不語的看著秋生。
對於秋生來說實在太突然。還好,宮彌將他逐出家門之前還會給他一些時間,比如說是下個月。
六十秒的廣告撥完,又重新出現畫面。
李副官和李嬸都看著秋生,顯然是一起住的習慣了,突然分開捨不得。
"怎的秋生,你這是要搬到哪裡去啊。"李嬸眼睛裡都是淚水。
秋生嘴唇烏青,淡然一笑。
李副官馬上打斷李嬸的矯情,大白眼珠一翻。
"這個人看看,真是眼淚說來就來,不要錢那。孩子不是長大了麼,再說和女朋友住在一起要方便點兒,相互照顧。"
秋生不好意思的一笑,偷瞥坐的中規中矩的宮彌。
也算是良苦用心吧,除了這個還能往那方面想呢。
小月無奈的聽著父母嘮叨,有些不耐煩,默默的坐在宮彌的身邊。
然後胳膊跨上宮彌少年的胳膊上,笑得一臉明媚,小聲在他耳邊兒嘀咕。
"宮彌哥哥啊,其實你才是最聰明的,真狠。"
宮彌少年一臉看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模樣,看著眼前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難道他的意圖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麼,沒有吧。
言仍一臉疲倦的腫著大眼睛,慢吞吞從樓梯下一階一階的走下來。
"走麼了,討論的這麼熱烈,李嬸我餓了,有沒有吃的。"聲音暗啞,鼻音很重。
"又餓,有,在鍋裡給你留著,我去給你端。"
李嬸看待孩子稍微恢復點兒氣色,不禁打心眼兒裡高興。
生日什麼時候過不嫌晚,既然言仍起床了,那就開始吧。
秋生要走的事兒就暫時擱在一邊兒,大家現在對給言仍的生日驚喜比較上心。
畢竟是孩子一年一次的生日嘛,孩子從小就沒娘,爹也不怎麼管。
能關心多少算多少吧,總比沒有強。
梓染少年是在接到宮彌電話後匆匆趕來,都忘記今天是言仍生日挺不好意思的。
這也是那些年的最後一個生日,人最全的一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