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李嬸,秋生哥。來看看你們。"
念希將手裡提的東西放下,笑得一臉淡然。
李副官一臉責怪的看著念希又提東西來,佯裝生氣不已的模樣。
"你這孩子,怎麼客氣成這個模樣,不就是來鄰居家串門麼,怎的還這樣客氣。"
念希淡然一笑。
小月狠狠瞪她一眼,立馬轉身回屋。
"假惺惺的,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女主麼,得瑟成這個樣子。老天怎麼還不收了這小丫的。"
小月的咒罵,只限於自己的小聲嘟囔,不然讓爸爸聽見,又會一頓臭罵。
秋生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聲音裡帶著笑意。
"念希來了啊,快坐著,我給你端果汁去。"
"不用麻煩了秋生哥,我就是來拿李碩哥的筆記用用,這不是馬上要升高三了麼,得儘快學習才行。"
念希得聲音很是自然,大大方方,淡然若素。
"唉呀,你看看人家念希學習就是自覺。再看看小月,讓她學習就和刀架在脖子上似的,墨跡得很。"李嬸讚美得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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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毒刺一樣,深深刺痛小月得心,眼淚也不自覺得掉下來。
到底誰才是親生的,真搞不懂。
一氣之下,小月將手裡的梳子朝們砸去。
"嘭!"聲音不大不小,就和東西不經意掉在地上一樣,不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也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
李嬸聽到小月房間裡發出的聲音,不由得眉頭一蹙,無奈搖搖頭。
自己的兒女,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什麼德性麼。
顯然念希也感到了,卻還是不定聲色的安慰李嬸。
"哪有啊李嬸,我就是實在無聊,再說了我學習成績就是一般,生怕自己上高三後適應不了學習強度,提前學習。"
李嬸疼惜的將念希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裡。
"走吧,念希,我領你上去拿書去。"秋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念希點點頭,乖巧的跟在秋生的後邊。
到了李碩的房間,秋生在前面。
這個客房是宮彌提李碩選的,地理位置不錯,當然和主臥沒法比。但是朝陽和佈局都蠻好的。
本來李碩就挺愛乾淨的,東西擺的很是整齊,幾乎是一塵不染。
"喏,他的筆記好像是在這個書架上,不在的話你自己找找吧。"秋生淡然一笑。
念希進門後,手在背後一劃拉,門自然慢慢關上。
兩個人大氣不敢喘,等著門關上的那一刻,空氣中帶著一股肅然,駭人的很。
"秋生,狙擊手,當過兵,偵察和反偵察能力都很強。這次又回到宮家就是為了和我這個完不成人物就的死亡的殺手較勁。您這樣有意思麼!"
念希小說咬牙切齒的說著,慢慢走進秋生。
秋生拳頭緊緊攥著,半眯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言語桀驁的孩子。
和宮彌少年多如出一轍,就連勾起的諷刺微笑都一模一樣。
可惜,只是可惜。兩個人怎的這麼陰差陽錯,一個走著正道,一個成了殺手。
一個願意為他的妹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一個成為所謂的殺手,對誰都能下得去手。
"不是和你較勁兒念希,如果你是別人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秋生淡然開口,眼睛一縮。
念希皮笑肉不笑的,盯著秋生寒冽的大眼睛,那裡面隱藏著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
偏偏他要在這裡炫耀出來,以不動聲色的形式展現出來。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屋裡的兩人屏住呼吸。
"秋生念希,你們的書找到了麼,李嬸給你們熬了排骨湯。"李副官推門進來。
看到屋裡的兩個人正忙著翻江倒海的找筆記,李副官的嘴角勾上一抹笑。
"你們真是的,找個書都找不到。還是李碩這死孩子放得太隱蔽了,等回頭我說他哈。"
念希轉過頭,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滕寫規整的筆記。
"找到了李叔叔,這下您不到李碩哥哥那裡興師問罪了吧。畢竟他也是好學生,您一說他,沒準真把筆記藏起來不給我和小月看了。"說罷,念希可愛的吐吐舌頭。
李副官笑呵呵的看著古靈精怪的念希,不由得笑得好看。
"行,找到就下去吧。這幾天他們不在家,樓上也沒開空調悶熱的很,別中暑了。"
李副官在前面走,後邊的念希和秋生臉色一直不太好。
當時小月正在客廳裡,看到念希耷拉著臉找到筆記,再看看念希可人的小臉,不由得嫉妒起來。
憑什麼,她念希憑什麼集這麼多人的寵愛於一身啊。
"喂,這個筆記我早就和李碩哥哥說好了,等他考完借給我的。你這樣半路跑出來,算是打家呢還是劫舍呢,也忒不講究了。"
小月咬牙切齒瞪大眼睛,氣的胸脯起伏。
念希看看手裡的筆記本不以為然的一笑,遞給小月。
本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拿來也沒用。她只是個爭寵的小丫頭,沒有必要和她計較這麼多。
"給你嘍,我現在不著急用的。"
沒想到,小月並不接過筆記。
就這樣讓念希的手尷尬的在空中舉著,整個世界都安靜的能聽見空調冷氣向外吹的聲音。
"小月幹什麼呢,沒看見人家念希把筆記本遞給你。老子沒交給你要懂禮貌,還是怎的?"
李副官重新吹胡子瞪眼,看自己家不成器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秋生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看怎麼收場。
其實大部分時間裡,他不願去寵這個拭血的孩子。有時候甚至惋惜來包庇念希的宮彌。
畢竟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畢竟念希是念希,宮彌是宮彌。可惜的是他們竟然留著一樣的血。
小月終於在李副官的震懾下,伸手接過筆記本。
一直到念希走,小月的臉色一直過不來,憤恨的看著自己老爸。
"到底念希是你姑娘,還是我!"
小月心裡不得勁兒,越想越是委屈,滿臉淚水的站起來衝著李副官大聲質問。
李副官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衝著自己說出這麼不孝的話來,肝火大怒。
"啪!"一個巴掌響在小月的臉上。
小月捂臉哭著跑回自己的房間裡。
李嬸無奈的看著從來都不對付的父女倆,自己夾在中間為難的很。
秋生無奈的輕輕推著李嬸的肩膀往廚房裡走。
"李嬸,咱們不管哈,要是您再參合進去,這家庭矛盾可就更大了哈。"
秋生和風細雨的微笑,看著李嬸為難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
畢竟以前父親打他的時候,母親也像李嬸一樣護犢子,經常是秋生和父親的矛盾,參雜上母親。秋生就從吵鬧中脫身而出,父親和母親開始大戰。
其實人生不就是這樣麼,活一輩子,就是為了維護自己喜歡的東西一直苦苦堅持到現在。
"唉,這倆個冤家,真是做了孽了,怎麼爺倆能湊到一塊兒去了。"
李嬸不住的嘆氣,手裡還是忙活著擦拭乾淨的天然氣。
"人都是這樣,太平靜了還叫什麼生活,就的有打打鬧鬧活的才能有滋有味的。"
秋生繼續勸導著,說不出什麼安慰詞語,自己也不擅長這個。
李副官生氣歸生氣,依舊忙活的要命。現在立馬出去給書修剪枝葉。
"這麼熱的天兒出去剪什麼葉子,下午涼快再剪,把剪子給我。"
秋生強硬著將大汗淋漓的李副官推回房間裡,這麼一會兒功夫,汗衫都溼了。
李副官站在空調下邊兒,低聲和秋生打聽點兒事兒。
"秋生啊,你有沒有感覺到念希有些不對勁兒,還是我老了,有些疑神疑鬼了?"
李副官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雖然心裡都有,但暫時不動聲色,先聽聽他說。
"沒有啊,一個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秋生馬上給李副官遞過一條毛巾來。
"念希剛回大院兒的第一年,來咱們家,那時候天還下著鵝毛大雪,念希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雪,唯有兩隻胳膊上乾乾淨淨的。你說要是沒有功夫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來融化雪呢。她的臂力一定挺大的。"
李副官說的煞有介事,大眼睛犀利的看著秋生。
秋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常一些。
"哪有,沒準人家進來的時候把雪拂下去了呢。"
李副官搖搖頭,依舊相信心中的疑惑。
有的事兒可以說,有的事兒爛在肚子裡都不能說。真的是這樣。
危險的事兒,知道的人多了,損失越大。
"那個你別亂想了李副官,反正你以後別大太陽的就往外跑了。有什麼活兒交給我,多大歲數的人,還裝小夥子呢。"
秋生笑得好看,默默拍拍李副官的肩膀,。
"唉呀,怎麼說話,還是正當年呢,什麼老了。你們這些小夥子啊,淨是鄙視我們這些老一代的人。"李副官笑罵。
時間慢慢的走,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而來,又像一陣風走了。
宮彌窗外的那顆梧桐樹花開正茂,看著大院兒人的喜怒哀樂。然後自己慢悠悠的擁抱陽光,撒下餘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