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媽媽下不手了，真的下不了。”
眼睛疼痛的厲害，血淚一下子溢位趙靈筠眼中，讓她看起來猙獰了幾分。
齜目欲裂，趙嫣然怒了：“媽媽口口聲聲說愛我，我快要死了，你連我這點兒願望都不滿足我嗎？還是說媽媽生我的氣了，想要看著我全身潰爛、肌肉一點點化膿、腐爛、散發出惡臭才覺得那是為我好？”
她實在受不了了，昨天晚上回來這裡之後，那種疼痛和癢癢的感覺真的太折磨她了。
明明疼的要命，可是卻也癢癢的要命。
她把自己身上撓的四處都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可是那種痛癢的感覺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一顆心瞬間被凌遲，還是一刀刀割的鮮血淋漓的那種，趙靈筠陷入了絕望之中。
歐陽重樺已經把能夠找來的名醫都找來為趙嫣然檢查過，也診斷過了，包括她最信任的那位醫生也是。
可是他們給出的結論幾乎是大同小異，斷定趙嫣然這毒他們壓根兒沒有辦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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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要這樣做嗎？嫣然，你想讓媽媽在以後的每一天裡都承受錐心之痛嗎？”
眼瞅著趙嫣然看向她的絕望目光，趙靈筠的心絕望到了極致。
“只有你能幫我解脫，媽媽，難道你不願意嗎？我已經說了，都是我的錯。我死了，你也解脫了，再也不用擔心我會闖禍。你的年齡雖然有點大，可是不代表你沒有生育能力。現在科學那麼發達，你和歐陽叔叔做一個試管嬰兒就好不是嗎？媽媽如果用刀下不了手，就讓我喝那種不受痛苦的藥不好嗎？”
疼痛與癢癢並從，太痛苦了，趙嫣然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嫣然！！！”
尖叫一聲，趙靈筠語氣狂躁。
“靈兒，我問過幫嫣然診斷的醫生了，他們說越是到後期，這種毒折磨人就越是厲害。會很癢，骨子裡卻又很痛。這個是永遠幫嫣然減輕痛苦的藥，你要不要給她喝，你自己決定。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自私，可是我模樣辦法看著你這麼痛苦。嫣然這個樣子壓根兒沒有辦法醫治，醫生並不是萬能的。”
急匆匆走了進來，歐陽重樺手裡拿著一瓶液體，不用說也知道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這樣的藥，此刻卻是趙嫣然結束痛苦的希望。
“媽媽！！！”
雙眸驟然間看向趙靈筠，趙嫣然恨不得替她做了決定。
她這會兒被痛癢的感覺折磨的壓根兒連正常行動都困難了，她再也不要這樣痛苦下去了。
“好，媽媽幫你！”
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扭了腰的趙靈筠掙扎著，她的手顫抖著從歐陽重樺手裡拿過那瓶液體，心痛到了麻木。
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她還算是人嗎？
可是不殺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變成這個樣子，最愛美的女兒變成最醜陋不堪，她就算是死了也會帶著恨意！！！
“要不然讓我來吧，靈兒，你……（這個樣子能行嗎？）”
蹙眉，歐陽重樺的心在那一刻受到譴責，他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情之後，第一次有了別的情愫充斥著他的胸腔裡，讓他覺得憋悶的厲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