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催我早點還錢,現在又說不用還了。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那可是一千萬,不是小數目。"
何文靜拿起酒杯,晃動著酒杯裡的液體,然後不屑的看向安怡,繼續輕笑道:"你媽喜歡賭,你又會勾引男人給你還賭債,所以你還在擔心什麼呢?"
"什麼勾引男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安怡不解。她一把搶過何文靜手裡的酒杯,放在吧臺上,因為搶的急,紅酒從酒杯裡灑出來一些,安怡的手上也沾了幾滴紅酒,她沒理會,只是甩了甩手。
"你知道這杯酒多少錢嗎?"何文靜眸子一怒,瞪向安怡,這小賤人居然把她在珍藏的紅酒這麼糟蹋。
安怡從包裡拿出三張毛爺爺放在吧臺上,"這夠了吧?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三百塊錢?你以為我這是普通的紅酒嗎?這是我哥從法國..."
"啪。"安怡不想跟何文靜廢話,直接把她吧臺上那瓶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紅酒直接摔在地上,"說不說?"
何文靜看到安怡把她珍藏的那瓶紅酒給甩了,瞬間氣急敗壞,從椅子上下來,一巴掌往安怡臉上抽去,"你有病啊?"
安怡眼尖手快的抓住何文靜的手,往後一推。何文靜的腰撞到吧檯椅子上,疼的她彎曲著身子。
安怡在酒吧又摔又打人的架勢讓酒吧裡本來就沒多少的客人紛紛害怕起來,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何文靜根本就沒想到這安怡的脾氣這麼大,力氣也這麼大,剛才被她推了一下,現在腰疼的好像骨頭都斷了似的。
"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安怡靠近何文靜,語氣很不耐煩。
何文靜站直身子,朝吧檯裡的調酒師打了個響指。
調酒師端出來一杯好像是伏特加的酒。
何文靜把這杯酒推到安怡面前,"你幹了這杯我就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安怡盯著這杯酒,不知道何文靜在搞什麼鬼?難不成是在酒裡下了藥?
"怎麼?不敢啊?害怕我給你下藥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就算給你下藥,你覺得你身上的零件夠賣多少錢?"何文靜見安怡不喝,便激著她。
就在安怡拿起酒杯準備幹的時候,酒吧內突然闖進一群拿著棒球棍的年輕人,朝著安怡和何文靜所坐的方向,二話不說,一頓猛打。
何文靜被這樣的畫面給嚇呆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吧檯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些人,這怎麼回事?她安排的不是這樣啊!
安怡抓起某個男人朝她揮來的棒球棍,大力一拉,再抬起右腿,毫不客氣的踢在男人命根子上,男人直接捂著擋慘叫起來。
"給我上,把她往死裡打。"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胳膊上有刺眼的老虎紋身,指著安怡對他帶來的這些年輕人大吼一聲。
話剛落音,大家都朝著安怡走過去。
安怡對付一個人還行,可眼前這一個個壯漢,她真的沒有把握。轉身去找何文靜的時候,發現何文靜已經沒人影了。
我靠!被算計了!安怡以為這些人都是何文靜找來的。
年輕人逼近安怡,揮起棒球杆,往安怡身上砸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先是給了這些男人一腳,最後被其中一個男人暗算,棒球杆打在他背上,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紀凌塵?"安怡這才看清那個人影,沒想到是紀凌塵。
紀凌塵忍著後背的痛,對安怡一笑,"別怕,我保護你。"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是這些男人怎麼能罷休呢?
於是在紀凌塵爬起來的時候,棒球再打上去,紀凌塵直接倒地。
"把這個女人給我往死裡打。"為首的男人繼續吼叫。
然後棒球依次落在安怡身上,紀凌塵看著安怡被那一群人打著,眼睛閃過一絲念頭,走上去護在安怡身上,那些棒球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身上。
在就把人群出現慌亂的時候,保安部監控室的人員已經通知負責安全的內保人員,酒店開業這麼久,一直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外圍的保安則是疏散人群,避免出現踩踏事件,對酒吧造成惡劣影響,同時也需要對顧客的情緒進行安撫。
周圍的顧客反而來不及聽著保安的疏散命令,各自失控地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紛紛慌張的往外跑,有的人還鑽在桌子下,一陣的顫抖和害怕。
"怎麼辦?怎麼辦?"何文靜躲在酒吧吧檯內,嚇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嘴裡一直不清不楚的說著。這些人到底是誰找來的?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就是為了收拾安怡來的。看來安怡這小賤人得罪的人夠多的,幸好她剛才躲的快,不然那些棒球落在她身上,肯定會見血。
"誰在鬧事?全部給我抱頭蹲下。"就在紀凌塵背上挨了三四下的時候,十幾個警察闖了進來,聲音響徹整個酒吧一樓大廳。
那些動手的傢伙,聽到這個聲音暗道不好,沒想到他們今天動手居然招來了警察!僱主不是說不會有人報警嗎?怎麼...
紛紛停下手中揮舞的棒球棍,為首的中年男人趕緊笑臉相迎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警察:"警察叔叔,誤會,這是誤會。"
"抱頭蹲下!聽不懂嗎?"警察打掉中年男人手裡的香菸盒,大聲呵斥。
然後這群年輕人紛紛抱頭蹲下,中年男人也抱頭蹲下,不禁暗罵了一聲,"媽的,找老子來給你報仇,居然還把老子送進監獄。"
"全部帶走。"警察檢查了下鬧事的人數,把他們全部帶走了。
這時候,救護車也到了。
原來吧檯的調酒師在安怡砸了何文靜的紅酒時,害怕這兩個女人打起來就趕緊報了警。至於救護車也是他打電話叫來的,兩個女人打起來那肯定會受傷。酒吧是喝酒尋開心的地方,不能見血的,不然老闆會解僱他。
安怡腦袋上的血順著眼角流下,一旁的紀凌塵已經滿臉是血了,昏迷狀態的他顯得特別的虛弱,卻難掩眼底一絲計謀得逞的笑意。
趴在桌子下的顧客驚魂未定,一個勁的顫抖著。
何文靜慢慢從吧檯裡走出來,嚇得一身冷汗。但一看到安怡被打的那麼狼狽的樣子,就非常的開心。
不管怎麼樣,也不管那些神經病是誰叫來的,只要教訓了安怡就是好事。
安怡和紀凌塵被抬上救護車,送醫院。
在救護車上,紀凌塵已經幾近昏迷狀態了,卻還不停喊著安怡的名字,告訴她不要怕,有我在。
"紀凌塵!你給我挺住!你會沒事的!"安怡蹲在救護車裡,雙手握著紀凌塵的手,大聲喊著。
她沒想到紀凌塵會拼命保護她,剛才要不是紀凌塵趴在她身上,只怕她現在已經活活被打死了。
救護車到醫院,紀凌塵被抬下去,安怡握著紀凌塵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她跟著擔架車往手術室走。
紀凌塵被推進手術室,她的手才鬆開。然後被護士帶進急診室,包紮傷口。
安怡的傷口很淺,只是額頭破掉。因為額頭是血管最密集的地方,她才會出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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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包紮好傷口後,就在手術室門口等著,兩隻手握在一起,顯得焦慮不安。
如果紀凌塵真的有什麼事,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二十分鍾後,蘇葉和紀敏出現在醫院。
"安怡,你沒事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蘇葉看到安怡頭上纏著繃帶,衣服上還有血跡,一下子緊張起來,雙手抱著她的胳膊,擔心地問。
安怡搖搖頭,然後看到蘇葉身後的紀敏,紀敏一眼擔心的盯著手術室。
"我沒事,但是你怎麼會來這裡?"安怡記得她沒給蘇葉打電話啊。
紀敏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老天爺啊,我就凌塵一個兒子,你千萬要保佑他。"
聽到紀敏的話,安怡睜大眼睛,呆住了。
"阿姨,紀凌塵是您兒子?"安怡越過蘇葉,扶起紀敏,滿臉驚愕。
紀敏點頭。
得到紀敏的肯定,安怡瞬間就傻掉了,盯著紀敏,問:"那也就是說蘇葉和紀凌塵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紀敏再次點頭,然後走到手術室門口,不停地哭。
"安怡,對不起,這件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蘇葉本來想找個機會再告訴安怡這件事的,可沒想到這件事讓安怡知道的這麼突然,這麼措手不及。
"難怪你之前在火車站對紀凌塵說那些話,原來你們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安怡恍然大悟。她怎麼這麼傻呢,一個總裁一個副總裁,早就該知道他們倆有關係啊。
不對,蘇葉姓蘇,紀凌塵姓紀,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安怡問蘇葉:"為什麼紀凌塵姓紀?"
蘇葉說:"因為他跟他媽媽姓。"
然後安怡也沒有繼續追問,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紀凌塵沒事。
她們三個在手術室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期間警察來讓安怡錄個筆錄,說明一下這件事的前後經過,安怡一一都說了,也說了是何文靜約她過去的。
警察走後,蘇葉就給徐天磊打了電話,讓徐天磊搞清楚今天在酒吧,是哪個不怕死的混蛋敢動安怡!
三個小時的等待結束,手術室的門開啟,醫生走了出來,摘掉口罩,"誰是紀凌塵的家屬?"
紀敏、安怡,蘇葉三個人圍上去。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紀敏在手術室門外等了三個小時,現在腿都軟了。
醫生說:"腦袋的傷有些嚴重,先住院觀察吧,等病人醒來以後,再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醫生話剛說完,紀敏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蘇葉讓護士扶著紀敏去休息。
"紀凌塵都是因為保護我才受傷的,如果他有什麼事,那我..."安怡說著說著緊張起來,她真的不敢想紀凌塵會怎麼樣。尤其是醫生那句"腦袋的傷有些嚴重"。
在酒吧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那些棒球棍是打在紀凌塵背上和腦袋上的。因為她腦袋挨了一棍,所以清楚的明白這棒球棍有多重。
蘇葉扶著安怡,一個勁安慰著:"別擔心,他會沒事的,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來給他治療。"
蘇葉雖然這麼說了,可安怡還是很擔心。
直到在病房裡看到紀凌塵,他臉色蒼白,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手背上還扎著針管。這幅虛弱的樣子,根本跟安怡眼裡那個紀凌塵掛不上鉤。
安怡坐在紀凌塵病床前,一直在守護他。
這時,蘇葉的手機響了,是徐天磊打來的。
"蘇總,查清楚了,是一個叫黑子的混混帶頭鬧事的。他一直在酒吧這塊混,沒有正經工作。"
"我讓你查的是那個混混背後的人。"蘇葉重複道。他非得知道是誰敢動安怡,動安怡一下,他就還他一百下。
徐天磊說:"黑子背後是一個叫濤哥的黑社會老大,好像有人知道我會查這件事一樣,在查到濤哥的時候,就進行不下去了、"
"濤哥?行,我知道了,你這段時間就好好陪你女朋友旅遊。"蘇葉應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濤哥?他對這個名字沒一點印象,難道真的是他以前插手的案子嫌疑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安怡就危險了。
"安怡,你先跟我走。"蘇葉覺得不能再讓安怡待在S市了,敵人在暗,她們在明。今天除了這樣的事,難保以後不會再發生。
安怡甩開蘇葉的手,"我不走,我要等紀凌塵醒來,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走呢?"
蘇葉抓住安怡的手,他一定要帶走安怡,不能讓她再處於危險之中。"安怡,你聽我的,你必須跟我走,你不能待在這裡。"
"蘇葉,我之前說我喜歡紀凌塵都是假的,我是故意刺激你的。所以請你不要再小心眼了好嗎?你沒看到紀凌塵現在有多虛弱嗎?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要是沒有他,我現在就死了,死了,你懂嗎?"安怡因為擔心紀凌塵,沒好氣的對蘇葉喊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