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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好好的一幅字啊……”青珞微微感慨,目光中有隱約的疼惜,她似是對嬋娟的焦灼沒有察覺,卻是笑著抓著她的手,道,“你看清楚了,這兩個字,便是長琴。”

嬋娟的身子一震,隨即望向兩個字時,眼中發亮,她似是失了神般,將手輕輕撫了上去,喃喃道,“這兩個字,是長琴……”

青珞笑著恩了聲,一手取過一支筆,在一張乾淨的宣紙上仔細認真的重又寫了長琴二字,將它鄭重其事的交與嬋娟,“這兩個字沒有寫壞,你可以照著本宮的字好好的臨摹,不出幾日,應該便會寫了,等你哪天想要學寫自己的名字了,便與本宮說,本宮教你。”

嬋娟還是懵懂的站立,一時間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青珞好笑的摸摸她的頭髮,將自己和嬋娟合寫的那張宣紙抓在手上,想了想,還是慢慢擰成一團。

嬋娟‘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青珞拿著那張宣紙投入了燃著檀香的香爐之內,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不捨,卻又被一抹遊移和激動所代替,“娘娘,為什麼要對奴婢這麼好。”

青珞蓋著香爐蓋子的手一頓,直到那灼灼的煙氣纏繞上了自己白皙的手指,才仿若無聞般淡淡笑了起來,“這世上,娘已經死了,容岑也已經走了,一直在我身邊的人,嬋娟,也只有你了。”

嬋娟在她身後靜靜的站著,一時間只覺得眼睛澀的難受,慌忙低下頭,雙手緊緊抓起那張寫有長琴名字的宣紙,聲音發著抖,說不出是因為欣喜還是疼惜,“娘娘……難道就不管殿下了嗎?”

“嬋娟,你叫本宮什麼?”青珞盯著手指上纏繞的煙氣,終究是不捨的回頭。

嬋娟一怔,猶豫的道,“娘娘啊?”話一出口,她便明白過來,一臉蒼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現在你可明白。”青珞笑著過來,伸手取過置在硯臺上的筆,專注的看了片刻,才重又放了下來,“想學便好好練練,事在人為,只是不要被人發現了,此事若被人知道,於本宮終究是不好。”視線從她手上的宣紙上掃過,眉角的笑意一彎,“若是學會了,便將這紙毀了吧。”

“是……”嬋娟低下頭,只覺得抓著這張宣紙的手心裡,全都是粘稠的汗液。

碧華綻兒笑著從外面進來,看到嬋娟的模樣,不由一愣,以為嬋娟是做錯了什麼,受了青珞責罰,一時間,倒有些忐忑起來。

青珞不由笑罵,“好了,你再這樣,她們兩個可都不敢說話了。”

嬋娟這才抬起頭朝著兩人笑笑,“娘娘並沒有責罰。”

綻兒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偷偷去看青珞,卻見她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怎麼,以為本宮當真是心胸狹窄,心狠手辣之輩,連一些甚小的過錯也不能放任過去。”

“奴婢不敢。”綻兒慌忙小聲開口,只是因為青珞那句似是調笑的話語,連嘴角都帶了絲笑意,這些日子,伺候這位新的皇后,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個皇后,只需要有人拿出真心待她,那麼她便也會以真心來償,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們,還是地位卑賤的奴婢。只是她不自禁的,總是不敢太過於靠近而已。

“娘娘……”有小太監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司胤殿下派人送來了好幾罈子酒,就堆在宮前,奴才不知該如何處置。”

綻兒一聽,只覺得頭都要大了,司胤殿下這又是要做什麼,上次帶了那麼一朵花來,這一次又是酒,那麼再再下次,要不要再來點什麼了……

青珞倒是笑了笑,“有多少壇?”

小太監見她似乎沒有發怒的徵兆,便有些放心大膽的道,“額,好像有十多罈子。”他誇張的張開手比劃了一個虛空,叫道,“這麼多,都堵在了殿門口。”

“哦?他就沒留什麼話?”青珞失笑,眾人看她似乎心情不錯,不由的松了口氣。

“殿下說,愁是穿腸毒,酒也是穿腸毒,兩廂混合在一起,就是以毒攻毒,殿下說,娘娘這麼聰明,會明白的。”小太監搖頭晃腦,又費力的想了多時,才將司胤說的話回憶了起來。

嬋娟慌忙看向青珞,青珞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輕笑,不置可否,一雙宛若琉璃的眸子卻看著那嫋娜升起的檀香霧氣,眼中染出點星亮來。

“娘娘,那酒……”見青珞沒什麼表示,小太監忙低頭問道。

青珞卻好似未聞,饒有興味的看著那些煙氣嫋娜成一個弧度,又慢慢散了開去,片刻後,才笑著轉身,“那酒,便留下吧。”

轉身要走時,又有人滿頭大汗的跑了來。

“娘娘……不好了……”

“又怎麼了?”綻兒不禁斥道,“若是娘娘正在歇息,你有幾個腦袋砍的。”

“不是的,是司胤殿下……”小宮女欲哭無淚,雙手急急的比劃著,“姑姑,司胤殿下讓人送來了那麼一大堆的魚,還活蹦亂跳的,奴婢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綻兒一聽,身子一個支撐不住就一晃,碧華慌忙一把扶住她。

她卻推開碧華,重重跪了下來,看著面色不變,依舊似笑非笑的青珞磕下頭去,“娘娘,司胤殿下從小便是這個性子,這宮裡的主子們都被他或多或少捉弄過,他,殿下只是覺得好玩,他不是真的對娘娘不敬。”

“本宮沒有生氣。”青珞笑著移步過來,扶起她,心頭卻不由輕嘆,顧司胤做什麼事都有他的用意在,可嘆這世上卻並沒有多少人能夠瞭解,充其量也只會用一句放浪形骸所解釋過去。除卻他沒有真心……

這次不待青珞問話,那小宮女已經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殿下,殿下說,咱們宮裡後院一大片池子空著怪可惜的,放幾尾魚進去,就多了些生氣,也省得有人寂寞了……”

綻兒只覺得扶起自己的那雙手有輕微的顫抖,她疑惑的向青珞看去,卻見面前這個高貴無比的女人的眼瞳,幽深的讓人看不見底,只是這雙眼,亮的璀璨,讓人挪不開雙眼。

“殿下有心了。”青珞笑著,目光深邃的不知看向了哪裡,“綻兒,這些事情,你來處理吧。”

“是。”綻兒雖心有疑惑,卻不敢表露出來,吩咐著人將那些魚放進了那一大片池子裡,又讓人將酒都收拾好,放在偏殿的一個小隔間裡。

只是司胤這麼大的一個動作,早已經在宮裡傳遍了。

綻兒那句話倒是不假,這宮裡哪個人不被司胤折騰過,聞言倒是都樂的在一旁看皇后到底怎麼應對,雖然對皇后漠然的將東西收進後有些失望,但他們知道司胤若是作弄不到人還是會繼續下去,一時間倒是在等著司胤還有什麼新花樣。

羽成帝在乾清殿聽了,眉皺的越發緊了,所幸他認識的青珞極是溫婉賢德,不會與自己兒子鬧將起來,他也就放下心來,只讓德晉去向司胤傳個話,凡事不要做的太過。

司胤當然再一次將他的話無數過去,只是倒也安靜下來。

宮中眾人一時間根本沒有往其他的方向上去想。

是夜,夜風和暢,難得的暢快。

鳳宸宮裡還燈火通明,後院那片池子裡,卻是幽深漆黑著的一片。

青珞獨自一人,手上捏著個酒壺,身上也只穿了件單薄的寢衣,從寢殿裡出來,小心避開了鳳宸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就坐在那池子邊上,月光很是明亮,照的水底斑斕萬狀,她能清晰的看到那水中的魚兒遊的歡,魚尾輕拍,帶起的水珠在月夜下魅惑的很。

原來只有一個人的時候,真是寂寞的,只是現在池子裡,陪著她的,還有那麼多的魚。

她輕輕一嘆,單薄的後背驀地一暖,有人從後面伸手環抱住了她,在她耳垂下,惡意的噴著笑,“這麼晚還不睡?可是在等我?”

青珞看著月光掩映下的水面露出的那一張臉,俊朗不凡,尤其是那滴淚痣,在月色下,竟似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之意,她的心一緊,只覺得要透不過起來。

“酒入愁腸,便是相思,可不要騙我你現在沒想人?”司胤笑著,手臂卻越加環緊了些,帶著些霸道,“除了我,你誰都不可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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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珞的身子微微一顫,唇邊卻浮起一抹苦笑來。

“不回答我,就當你預設了啊。”愉快的在她額上輕輕一觸,柔軟的唇貼在她額角的感覺一瞬而過。

司胤的目光從她手上緊緊捏著的酒壺上一頓,不由抬手搶過她的酒壺喝酒,酒是好酒,酒香四溢,又帶著極清冽的氣息飛溢位去,司胤隨意的摸一把嘴角,將酒壺隨手放在一旁,緊緊的擁著她,笑著道,“我說過的話向來算數,沈容岑不在,你寂寞了,還有我。”

“殿下不是送魚了嗎?”青珞終於開口,只是淡淡的仿若是一陣煙,若是不認真抓住,便會連一絲一毫的灰燼也摸不到。

司胤不屑的扁扁嘴,“那些魚怎麼能和我相比。”他忽然似笑非笑的一把扣緊了青珞的腰,“難不成在你眼裡,本殿下連那些魚也比不上?”

青珞似是認真的看了那些在水底遊的正歡的魚兒一眼,側頭笑看向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卻是顧司胤在芳華樓中看到過的那一瞬,她望向容岑時的,真心的笑,“不,在本宮眼裡,殿下是可以和那些魚相提並論的。”

所有的神思,都因為那一抹真心的笑意而凝滯,他似是被蠱惑了般,緩緩低下頭,雙唇落在她唇上,輾轉挑撥,口腔裡殘留的酒香一下子灌進她的口中,一下子又直直向著心口而去,直要將人燻嘴了。

青珞靜靜的笑著配合,隨後慢慢推開他,“殿下,晚了。”

隨後趁著司胤怔愣的那會,緩緩起身,轉身朝著自己寢殿走去,腳步並未有絲毫的停歇,顧司胤,我以那麼片刻的真心,來謝謝你的酒和魚,只因為你還能記得,我是個寂寞的人。

“青珞……”身後的顧司胤眼中似是有些茫然,探手緩緩的摸上了自己的唇,那種接吻美好的感覺還殘留在上面,揮之不散,灼燒著他的心暖暖的,他從未發覺,那個對自己總是戒備以對的女人,會朝自己發出那麼美那麼真的笑。

“我近日要出宮幾天,七天後便是你生日了,到時候我必定趕回來,你等我。”那個單薄的身影似乎沒有聽見,腳步並不停下,身影也並非有凝滯的跡象。

腳步未有絲毫的停頓,青珞的唇微張,你是我的誰,我又是你的誰,你憑什麼要趕回來?我又憑什麼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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