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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奇毒

十里半坡,寬整的平地上,齊齊整整的鋪滿了一層盔甲的亮色。

陽光投射在那銀白的盔甲上,折射出璀亮的光芒,像是一道道積聚起來的熾光,快要將九闕城上方的天際都覆蓋起來。

祭天祭地祭告顧氏先祖,誓師,操練。

司胤肅然走上高臺,一身銀色的盔甲,其上還有寶藍色的陸攻堅戰紋飾,神態傲然,邁步矯健。陌離緊跟其後,一身純黑色的鐵甲,讓人望而生寒。

士兵齊齊吶喊,跺腳,剛健、勇猛的動作與震撼人心的吼聲、擊掌聲和跺地聲,伴隨著銳不可當的氣勢直震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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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加海內歸故鄉。”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

每一聲吶喊,每一次兵器碰撞,都帶著決絕的英雄氣概,要將一切都壓下去,讓人再沒有機會翻身。

手猛地一揚,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在頃刻間逝去,十里坡已寂靜的如同深夜的墳地。

“此去,無外乎兩個結局,一,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二,是殺敵無數保家衛國功成名就。”斂去了眉眼間的輕佻笑意,露出那深藏於底的威嚴肅穆,司胤立在高臺上,身姿挺拔,點翠般的陽光在他身上踱著金輝。

“晟天王朝的男兒聽著:貪生怕死者出列;心懷鬼胎者出列;猶豫不決者出列;我晟天軍中,不需要那些心志不堅的人。”

十里坡一陣寂靜,安靜的連風刮雪吹起的聲音也能鑽進人耳。

“我等生為晟天人,死為晟天鬼。”猛然間譁啦啦整齊的一陣刀劍劃拉聲,震驚九霄。

“誓與將軍榮辱同享,生死與共。”晟天隨同出征的將軍同時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朗聲而頌。

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舉著的手卻並不放下,驀地飛掠而起,他凌空坐在了放置高臺下的駿馬,陌離手持著繡有‘顧’字的帥旗,騰空一躍,坐在司胤身邊的那馬上。

“出發……”

震耳欲聾的一聲長嘯,響徹天驚。

“踏踏踏……踏踏踏……”

主帥起行,將軍起行,士兵攜兵器齊整前進。眾人皆都是浩浩蕩蕩的出發。

自始至終,都洋溢著一股凜然難犯的正氣。

送軍臺上,沈俊海一行人神色震動,看向司胤的眼中,目光閃爍,張相同樣是深深的看過去,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駭色。

“生子當如此,養兒當如此,顧司胤讓人大開眼界。”一旁的墨侯默然不語,他旁邊的夏侯卻捋著鬍鬚嘆道,輕笑著側頭看向墨侯,“墨兄,可喜可賀啊!”

墨侯淡淡恩了聲,但雙眼難掩驚喜和興奮,司胤今日,給人太多意外。

軒王和澈王彼此的目光交匯,俱都會心一笑。

顧宸西的目光自從司胤上到那高臺上就不曾移開,此番更是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眾人的盛讚聽在耳中,拳在袖子死死捏緊,發出骨節相錯的聲響。

就算他再如何的出人意料,如何的意氣風發,他也不能讓他這個弟弟,再踏進九闕城半步。

晟天深宮,待喬岑醒來,已經過了時辰。

心急火燎的要出宮趕往十里坡送行,然他怕時間不夠,轉而尋了條近路前行。

走的急了,也只能聽到樹影響動婆娑,他無力探究,只是猛然間‘噌’一聲,一顆彈丸幾乎是掠過他的頭髮,向著一旁直掠過去。

“誰?”他猛地頓住腳步,警惕的抬頭四顧。眼中已經露出一點冷意,“出來,我已經看到你們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一旁的樹叢裡響起,拖拖拉拉出來兩個錦袍在身的人,顧北洮顧北辰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衝著喬岑笑,“喬太醫……”

“二位殿下,大殿下這個年歲的時候已經能文能武。”喬岑扶額,一時心急著趕著追司胤而去,才要拔腳,就聽到顧北辰在那裡不服氣的嘀咕,“可二哥這個時候是忙著找女人,惹父皇生氣。”

喬岑要走的身子一頓,猛然轉身,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不,他那是光芒內斂,你們不會懂的。”

猛然轉過身要走,視線無意中的一掃卻掃見草叢中鮮豔欲滴的一種顏色,他神經質的站了住,忽然間連手都在顫抖起來,那是什麼?他有沒有看錯……

那一團充滿了血的網狀的東西是什麼?死死的爬伏在雜草和殘雪中,紅的刺人,像是隨時都會燃燒起來的火焰,想要燒了一切。

這樣的血絲網狀,像極了顧司胤後背那還在不斷蔓延的網。他只覺得心跳動的太快,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顧北辰看他神色有異,跟著轉過眼去,不見還好,一見便驚的尖叫出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東西,好噁心,好恐怖啊!”他猛地抱住在一旁的顧北洮,尖叫連連。

顧北洮跟著看過去,臉色也是一陣發白,猛地推開自家的雙胞胎,小手扶住一旁的樹,乾嘔起來。

“不要叫了。”喬岑不悅的看他們一眼,眼中是難掩的興奮,他找了這麼久,找了這麼多古籍來看都沒有線索的東西,竟然讓他在今天找到了些頭緒。

他慢慢的蹲下身去,眯眼一看,卻有些納悶,“奇怪,怎麼越看越像是一隻兔子?”

“兔子?”正在尖叫的顧北辰無意中聽到這個,小臉上的白色還沒有褪去,卻眨眨眼,忽然間想起不久前似乎自家弟弟就用彈弓射過一隻兔子?強忍著恐懼和害怕他偷偷的別過眼去,看一眼又飛快的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

看喬岑在那邊並沒有什麼事,到了最後他竟然已經捱到了喬岑身邊,小手抱著胸直愣愣的看著這個充滿血絲的怪東西,“咿?奇怪啊,怎麼那麼像弟弟打到的那只兔子?”

顧北洮跟著過來,有些虛弱的看過來,卻一震,他記得清楚,自己一彈丸打過去的,就是這只兔子,他呀了一聲已經認了出來。

“你說什麼?”喬岑一驚,一把扣住了顧北辰的手,“你剛才說什麼?”

“啊,痛。”奮力的甩開了喬岑的手,顧北辰不悅的看他,“別以為你經常跟在二哥身邊我就不能奈你何,二哥都出征了。”

顧北洮在旁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才無力說道,“這只兔子,是被我用彈丸打中的,應該只是差不多負傷逃走的,怎麼還在這裡,還,還……”他看一眼那些血絲,終於還是別過頭不敢再看。

喬岑的目光慢慢幽深起來,一雙眼直盯著那死兔子看的認真,腦中忽地又什麼東西一晃而過,他遲疑著問出來,“這,有可能是一種很奇怪的毒。”

雙胞胎倒吸了一口冷氣,齊齊後退一步。

忽然顧北辰指著死兔子的一個傷口尖叫道,“看這個,看這個……”

喬岑看過去,卻見到一個明顯深陷下去的傷口處,慢慢長出來細細如血絲的草,綠油油的,像是初春的嫩草般讓人賞心悅目。

他害怕的拍拍自家弟弟的肩,哆哆嗦嗦的叫,“弟……弟弟……覺不覺得……這草,很像那棵樹上的葉啊……”

顧北洮只敢看一眼,身體也跟著哆嗦起來。

喬岑聞言,眼中卻一亮。

“什麼樹?”

兩人慌忙生拉硬拽的將他拉到了硯池的陰暗處,指著一棵結滿了紅色果子的樹害怕的跳起來,“就是這棵,就是這棵……”

喬岑怔怔的看著這樹,只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小時候某個時候,還未死去的爺爺曾抱他在膝上,在樹上指給他看過的一種植物,好像是什麼世上的異種,可到底是什麼,他卻記不起來了。

“好可怕。”顧北辰越想心裡越是發毛,猛地拽住自己弟弟的衣領,就往他懷裡掏東西,將那些摘了滿懷的紅色小果子死命的往外扔,“我就說死人堆裡死人血里長出來的東西不是好東西,你還要玩,你想死嘛,你這個笨蛋……”

顧北洮像是失了魂魄般任他擺弄。

喬岑卻一下子聽到關鍵的地方,猛地制止了兩人的動作,連臉色也嚴肅起來,“四皇子,你剛才說什麼?什麼玩?”

“嗚嗚嗚嗚,還不是小五,他用這些紅果子當彈丸用,嗚嗚,那只兔子長草的地方,就是被他用彈丸射中的地方……”顧北辰拼命尖叫著,喬岑卻整個人震在那裡。

什麼叫把紅果子當彈丸用?什麼叫兔子長草的地方,就是彈丸射中的地方……

那個傷口,跟司胤背後的傷口那麼像。

那個血絲狀的網,與司胤背後的如出一轍。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司胤以後的結局……

他忽然感覺全身冰冷,像是數九寒天,還有一大盆的冰水從頭頂直直澆下來,將他從頭到腳,連帶著心裡,都冰的嚴嚴實實。

“做彈丸,你還射了誰,說?”他咬牙切齒的猛地一手扣住了顧北洮的手,神色已經有些瘋狂,“有沒有顧司胤,有沒有司胤殿下,你快說,快說啊……”

“痛……”顧北洮嚇的都哭了起來。

北辰亦是在旁邊急的跳腳,“喬岑你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你。”

“快說?”不想和這兩小鬼浪費時間,喬岑此刻憂心如焚。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顧北洮委屈至極,又害怕的顫抖,“有……”他弱弱的吐出一個字,喬岑卻終於被這個噩耗驚的抽走了靈魂。

他居然說有?他的殿下,怎麼能中了這麼詭異的毒?

“是二哥自己要去替那個賤女人擋的,不管我們的事。”顧北辰急著為弟弟撇清,卻沒奈何喬岑根本不再搭理兩人。

忽然想起爺爺的那些舊書籍似乎都藏在家中的閣樓,他死命的喊叫一聲,猛地拔腿就往家裡跑去,一定要找到,一定要儘快找到……

他不想顧司胤也變成這個模樣,雖然他這人有時候真的讓人恨不得一刀宰了,可這個人,他怎麼可以要變成這樣……

耳旁的風呼呼的吹著,有樹枝上的積雪被吹落下來,砸在臉上生疼,可他卻感覺不出,只是拼了命的跑向了喬府。

“誒少爺,你終於肯回來了啊。”喬府的小廝難得見他回來,不由一臉喜氣,急著要跑去告訴喬遷,誰知喬岑並不理他,臉色煞白的一把推開他就往藏書樓跑去。

“少爺這是怎麼了?”有人不解的過來問,卻得不到答案。

‘騰騰騰’跑向了藏書樓,守在門口的守衛卻攔住了他,“沒有老爺的手令,誰都不能上樓。”

“滾開。”喬岑咬著牙,下一刻拳頭已經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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