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馬靈靈就是前不久沈殘在公園後山救的那六個女學生的其中一個，當時屋外並沒有燈，能見度很低，沈殘並沒有認出馬靈靈。何況當時那種情況，六個女孩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有句話說的好，不管漂亮女人和醜女人關上燈都一樣呢，就是這個道理。
沈殘根本不知道，他當時衝進木屋用染血匕首割開女孩身上的繩索時女孩們心裡的想法，她們幾乎把沈殘當成了救世主。陳楓也好，馬靈靈也罷，沈殘的身影和那張略帶病態的臉給她們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印象。正因為如此，馬靈靈才會委託自己的父親去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完女兒的話，馬三那張鐵青的臉慢慢變的紅潤了，說話的口氣也沒有之前那麼生硬。
“原來救了靈靈的年輕人就是你。”
沈殘淡笑一聲：“救一個是救，救十個也是救，沒什麼大不了，當天晚上確實是我。”
“偶像。”馬靈靈不理會自己的父親，一把抓住沈殘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馬三見狀，臉色稍顯尷尬，過了幾秒忽然放聲大笑：“英雄出少年，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打聽你的訊息，沒想到能在這遇著你，沈殘，嗯，很好的名字。小夥子，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怎麼樣？”
馬三的稱呼也從‘你’變成了‘小夥子’其中招攬的味道極濃，沈殘聳聳肩：“當然，我還想跟三爺談談那筆帳的事。”
“哈，哈哈哈哈！”馬三招招手，安排三皇去酒樓訂位，轉身對沈殘幾人說：“誰有興趣去下面賭兩把？既然你們是靈靈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馬三的恩人，每個拿十萬下去玩吧，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只要不爆莊，怎麼都成。”
阿龍和老黃眼睛一亮，同時看向沈殘，老大不同意，他們可不敢私自接受馬三的邀請。
“去吧。”沈殘面帶微笑。
“哈哈，那，那就多謝三爺嘍！”阿龍往外走，馬三拍了拍他，指著阿龍二人別在腰間的鋼刀：“收好它，別嚇著客人，我這還要做生意呢。”
“靈靈，你先跟阿殘聊聊，爸爸去下面招呼一下客人。”馬三帶著剩下的幾人出去了，房間內只剩下沈殘和馬靈靈。
馬三剛走——
“原來你叫沈殘，這個名字聽起來好霸道，你是做什麼的啊？”馬靈靈好奇地看著身旁這個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對他充滿了興趣。
讓沈殘去殺人，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讓他應付女孩，那真比殺了他還難。他傻呵呵地看著她，嘴巴動了動，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馬靈靈不在乎這些，比劃著小拳頭：“哼哼，陳楓那個小三八，一直跟我賣關子不肯說你的名字，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你現在就坐在我旁邊，還被我攬著！哼！明天回學校我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她，氣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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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陳楓，沈殘忽然笑了：“你們是一個班的？”
“廢話嘛，當天是我們班組織的同學聚會…可惜，男同學都…”馬靈靈神色黯然，一想到當時發生的慘劇她的身體就會忍不住哆嗦。
沈殘趕忙換了個話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你為什麼要找我？”
馬靈靈站起來掐起腰，在沈殘面前轉了一圈：“你覺得，我跟陳楓那個小三八比起來，誰更漂亮些？”
沈殘啞然，這兩個女孩的性格和氣質完全不同，根本沒有可比性。陳楓屬水，文靜且溫柔。馬靈靈屬火，熱情而開放。單論相貌實在是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唉，好嘛，不說就不說了。”馬靈靈坐回到沈殘身邊，小聲問：“你是不是殺了那四個傢伙？別緊張嘛，我只是問問。”
沈殘默然點頭：“是。”
“好酷啊，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呢，殺人的感覺是怎樣的？過後害怕嗎？”
“這，怎麼說呢，沒感覺。”沈殘一本正經的說：“我已經不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了，可能是十五歲，也可能是十七歲。我覺得人跟貓狗沒什麼區別。”
“實在，實在是太酷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超級偶像，我要做你的不鏽鋼粉絲！耶！”馬靈靈漲紅了小臉高興的大聲叫起來。
沈殘一愣：“不鏽鋼粉絲？”
“是啊，別人都說什麼鐵桿鐵桿，可是鐵是會鏽，不鏽鋼不會生鏽嘛！”馬靈靈嘻笑著再次靠在沈殘肩膀上：“譁，我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厲害，我正跟一個殺人狂坐在一起耶。”
“V%￥#”沈殘徹底無語，難道說女孩都這樣？天，女孩實在太可怕了，還是‘墮落街’的‘女人’好一些。
銅門被人推開，馬三叼著雪茄走進來，他對女兒的表現視而不見，笑著說：“阿殘，你不下去賭兩把？”
沈殘搖頭道：“我不喜歡賭博。”
馬三摸摸下巴，擺擺手中的雪茄：“這個呢？”
“為了多活幾年，菸酒我全都不能碰。”沈殘也是實話實說。
“嘿嘿。。是這樣啊。”馬三嘴裡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只有男人才能讀得懂這笑聲其中的意思。
馬靈靈大叫：“爸，你下去陪客人嘛，讓我跟偶像多呆一會，你很礙手礙腳的哎。”
“好好好好，我下去，我下去還不行？阿殘，你說說養女兒有沒有意思，養女兒啊，就是賠錢，現在都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後還了得嗎？”馬三這時已經沒有了之前黑幫老大的架子，橫看豎看都只是個拿女兒沒招的慈祥父親。
“啊啊啊啊啊！”在女兒的尖叫聲中，馬三關門下樓了。
“討厭死了，成天數落我。”
沈殘的心思早已飄到那兩百萬的欠帳上了，至於馬靈靈說了些什麼，他一句也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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