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女孩哭的稀里嘩啦的,陳天有點尷尬地看著,一時不知道說啥。
“哼,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真不要臉!”
“估計是個始亂終棄的人渣!”
“模樣到還不錯,可惜人面獸心啊。”
“我知道,這男人買了女孩的鳥兒,估計這男人沒給錢,你看,現在不好意思就把錢丟出來了。”
……
人們對於看戲有種別樣的執著,女孩一哭,頓時激發了路人的八卦之心,亂七八糟的猜測讓陳天臉都黑了。
他一個堂堂的仙君,會跑去欺負一個1級的女孩?
願買願意賣,公平交易,根本不存在欺騙!
陳天暗暗想著,面對梨花帶雨的女孩,他卻是無話可說。
畢竟,對方似乎也沒有錯,好像只是太愛護小動物了些。
“起來吧,我可以保證那只鳥不死,別丟人現眼了。”
陳天平淡道,雜毛鳥不過是誘餌,而他也有手段追蹤葉小妍,到時若兩人想殺雜毛鳥洩憤,他再出手阻止即可。
“真的嗎?”女孩停止了哭泣,但依舊在抽泣。
“隨你信不信。”
陳天不耐煩道,他想不通這女孩對雜毛鳥那麼關心幹什麼,難不成還和野獸做朋友?
眉頭一皺,陳天轉身準備離開,餘光看到籠子裡黑不溜秋的鼠類,腦海中一道光芒閃過。
他才走出一步,便有些驚疑不定地停下,一晃來到女孩面前,將後者嚇了一跳。
“你叫什麼名字?”陳天語氣罕見地有些激動。
女孩以為陳天要打她,向後弱了弱,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驚慌。
“這渣男惱羞成怒了嗎?”
“堂堂大男人欺負弱女子,真是給我輩丟人。”
看戲的人又一陣議論,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付出行動的。
地上,女孩看到陳天眼中並沒有壞人該有的目光,知道對方並不是要動手,而是真要問她名字。
“你不說名字,我到時候怎麼找你還雜毛鳥?”陳天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面容,心中的念頭越發激動起來。
“我……我叫木雨柔。”女孩聲音軟軟的,有些結巴。
陳天眸中蹦出熾熱光芒,果然是她,木雨柔,那個特殊的存在。
眾所周知,在幻修界中,若想提升實力,殺怪是最主要的方式,就算在後期由於所需經驗值太多,會更加依賴修煉方式提升,但殺妖乃至仙獸依舊能得到大量經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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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整個修煉過程中,殺怪是避不開的,否則僅憑修煉,就算有各種天才地寶吃著玩,沒有生死廝殺的感悟,也無法提升大境界。
但凡事總有例外,或者說有異常情況,有人不殺怪一樣能成為巔峰強者。
木雨柔就是其中一位,她的天賦是親近自然,可溝通野、植物、天地山川乃至天地萬物,並從中得到力量反饋來提升。
這是一種很變態的天賦,前期看不出什麼,最多和野怪說說話,做個朋友,而到後期,天地山川都能為其所用,那時才是真的強。
普通修士,能吃到天材地寶就不錯,而木雨柔卻能得到整個山脈反饋的生命之氣,這中間的差別,簡直無法估量。
在他是仙君的時候,木雨柔就已突破到仙王,而且是唯一不受肉身限制而突破的仙君,那時的他曾遠遠見過一眼,那種神采讓人折服,聽說魔族在其面前都生不起暴虐之心。
再見之時,曾經的女仙王居然是這個模樣,灰僕僕的,膽小、沒有自信,似乎過不下去才跑來賣雜毛鳥。
陳天一時噓噓不已,每個強者都有過落魄之時,他不會去嘲笑,因為他也經歷過。
他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木雨水柔,嘴角浮現一絲笑容,越來越多。
重生這麼久,總算是碰上前世一個厲害的人物了!
他不止一次想過,要趁著前世那些平民強者未崛起前找到他們,可惜聯邦的人太多,幻修界也太大,就算有目標地找人,也依舊是大海撈針。
因此,他不久便把這個想法暗藏,準備走一步看一步,純粹靠運氣。
結果,剛來紫陽城,就遇上了卻不知,要不是木雨水柔追上來,要不是他多看一眼,怕是要失之交臂了。
一時間,他不得不感嘆緣分,當然,這中間也少不了他的觀察,若是不知道木雨柔,也很難認出來。
“你真的不會害二瓜?”木雨柔又退了一些,再次問道。
“不會,你不信的話可以跟著我。”
陳天恢復平淡的表情,一把將木雨柔拉起來,看著地上籠子裡對他張牙舞爪的黑色老鼠,所有所思。
應該是這頭鼠類聞出了藥粉,然後告訴了木雨柔,可見這女孩並不是傻,反而很聰明,從他在鳥身上放了藥粉便猜出雜毛鳥會有危險。
要說有什麼問題,就是愛心過了頭,畢竟換做誰會對一隻垃圾雜毛鳥這麼關心?估計只有那些天真的孩子才會這樣的。
不過若不是這份特質,木雨柔也無法親近自然,得到自然之力的反饋。
“你能不能……放開我?”木雨柔帶著淚痕的臉變得通紅,即便陳天隔著衣服抓著她的手,她還是很害羞。
陳天的目光從籠子裡的老鼠上收回,鬆開手後對著地面一揮,落在灰塵中的一枚靈幣飛起來落在他手中。
這是一百面值的,是他身上最小的面值,但對木雨柔來說卻是一大筆錢。
他將靈幣放在木雨柔手心,“拿著吧,它該是你的。”
不用猜都知道木雨柔很需要錢,否則以其和雜毛鳥的關係,怎麼可能捨得賣掉。
木雨柔抿著嘴,看著陳天,遲疑了一下,最終將靈幣握在手心。
若陳天真的要害二瓜,何必跟她說這麼多,大可一走了之。
她並不知道自己此時已被陳天盯上,不然以陳天的個性,絕對不會管這麼多,在剛才轉身時肯定就直接走了。
“走吧,你還想被人看猴一樣圍著嗎?”
陳天冷冷暼了圍觀的人一眼,又一把拉著木雨柔,手一揮,將一鳥一鼠也帶上,強勢向人群外走去。
看戲的人,沒有一個阻攔,反而惡意地議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