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作了決定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等待著縱橫在這無聊的寂靜中慕龍泉心神漸漸地沉澱下來開始享受崑崙空氣中極其濃郁的天地靈氣全身的細胞都彷彿被清涼的泉水細細地洗滌過舒服得都有些輕飄飄地感覺了彷彿整個人都和這崑崙的大地化作了一體……
一絲微弱的波動突然掠過他的靈覺令他全身一震豁然睜開了眼睛。
“縱橫來了？”他有點疑惑地問在剛才的感覺中彷彿有什麼東西高掠過。
派普西卻沒有回答轉頭去看時它的小爪正合在一起擺出一個奇異的手勢微微地閃爍著紫色的光芒三角小眼中也有紫色的光芒錚亮已經完全遮蓋過了原先的紅色。
“怎麼了？”慕龍泉心頭一緊不會是又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原來如此……”派普西的大肚子急促地一鼓一鼓的小爪都在微微地顫抖：“……難怪要趕我們走……快我們快回去！”
它呼呼地吐著粗氣看起來異常的激動一隻眼睛恢復了紅色另一只卻仍然保持了那錚亮的紫色：“——原來她不是有客人……她是要交尾！！”
“什麼？交尾？”慕龍泉目瞪口呆。
“你剛才不是也感覺到了麼？”派普西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走樣全身都在微微地顫抖：“剛才蛇妖的洞窟裡來了一個嚇死人的客人……幸虧我在那裡留下了幾隻夢境蟲要不然這千載難逢財的機會就錯過了——難怪她焦急成那樣難怪啊——你猜她要和誰交尾？”
它眼中的光芒亮到了嚇人的地步笑容也非常的扭曲：“——是‘那伽’！龍神一族的領‘那伽’！——哎呀沒時間和你解釋了我們快走快！路上再和你解釋！”
它也不在乎這裡還是草原完全不管不顧地給慕龍泉換上了偽裝。幾乎是一迭聲地催促著慕龍泉在他的催促下不得不扭動身軀開始在草地上迅地滑行好在走過一次了哪裡有暗樁基本心理有數不至於出亂子心裡的疑問卻凝成了一團。“怎麼回事啊黑球？我們不是商量好了不去參與蛇妖的事情了麼？”
“這次不一樣！”派普西的聲音依然激動萬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不知道誰給他們牽的線……龍神的‘那伽’——也就是最高領——那可是有所謂的‘神格’級執照的傢伙啊——嗯對你們人類社會來說就相當於部長級的大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那個蛇女基本可以算是同類所以它們交尾的時候會顯出原身緊緊地絞纏在一起我猜沒有個一兩天他們是不會結束了……而且這個時候無論你對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是無法分開的！哇哈哈哈龍神那伽的鱗片！龍鬚！龍血！——哇哈哈哈。財了財了啊！！”
它出的訊號欣喜若狂幾乎像暴風雪一樣強烈慕龍泉卻猛地來了個緊急剎車。雖然看不到仍然用驚訝的目光盯著派普西的方向：“你瘋了？！居然想去招惹這樣的大人物？！如果被現了我們以後哪裡還會有好日子過？恐怕命都保不住！不行我才不陪你瘋剛剛你自己還說了想財也要考慮小命現在馬上又忘得一乾二淨了？！”
“誰會讓他們現？”派普西嘿嘿地陰笑傳來的資訊在慕龍泉腦海中勾畫出了一幅咬牙切齒的陰險笑容夾雜著一些雜亂無章地訊號：“我雖然只是個魔偶可也挺愛惜這條小命決不會幹那種蠢事……”
它砰地一聲在煙霧中恢復了原形只不過體型要小得多。只有一個蘋果大小隨即飛進慕龍泉地偽裝之中和他面對面：“這裡不是有靈犀絲麼？而且我這裡還有上次用剩下的傀儡紙只要稍加改裝就可以做成幾個簡單的魔偶——不是傀儡是魔偶！雖然等級非常低還需要主人操縱但是比傀儡那種廢物已經強很多了……就在那伽和老妖婆兩個糾纏在一起打滾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時候我們操縱這幾個傀儡悄悄地接近——哇哈哈哈他們兩個可是全身都是寶貝啊哪怕只是從地上撿幾片他們摩擦下來的鱗片你的帳務也可以立馬還清一半更不要說如果取得其它的東西了——那會讓你馬上從負債者變成大富翁！”
慕龍泉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派普西的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牢牢盯著他輻射著強大的信心和氣勢而且很不妙的是他開始有些躍躍欲試了。
……只是這應該算是‘偷竊’了吧？
“誰說得？”派普西撇了撇嘴“一旦它掉在地上那就是無主的東西了——喂你再停著不走的話就會引起懷疑了！”
慕龍泉下意識地噢了一聲開始扭動著繼續前進心裡卻開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傳統的良心和教養大聲喊叫著阻止他的行動而巨大的利益卻在前方媚笑著勾手指……怎麼辦？
他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崑崙的空氣希望藉助天地元氣的清涼來讓自己清醒一下然而腦海中卻不期然地想起剛才自己走路的時候在想的事情——有關派普西的利潤論以及那十六個濃墨大字
做了成功就有大筆的利潤但是萬一敗露……
靠拼就拼了反正自己有‘她’守護著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
一咬牙慕龍泉終於做出了決定前進的腳步也在同一瞬間加快了只用了不到2分鐘就已經再次攀上了那光滑的山岩。派普西滿意地笑了一下化作煙霧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心跳得好快……下了對‘那伽’下手的決定之後慕龍泉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全身也都處於異樣的亢奮狀態中在蛇路中每一下扭動用的力氣都大得驚人前進的度也因此快如奔馬即使在偽裝中。風聲也呼呼地從他的耳邊掠過讓他因為亢奮而燒紅的臉孔微覺冰涼。
感覺幾乎是瞬間的事情兩人再次回到了那巨大的洞窟之前心情卻已經截然不同剛才來的時候是越往裡走越放心現在卻正好相反越往裡走越緊張當慕龍泉再次看見那黃色的結界時。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雙腿也突然沒有了力氣軟綿綿的緊張的胃部一陣陣抽搐都有些想嘔吐了。
“小心那裡還有一層那伽的結界。”
派普西變回了原形黑亮的額頭上居然也出現了類似汗水的痕跡兩隻眼睛變得盤子一般大小紫色的電光密集地閃爍：“這個結界似乎不是很強……他還真是粗心大意啊！”
“恐怕他是認為沒人能進得到這裡吧！”慕龍泉輕輕地深呼吸壓制心頭的緊張。心裡詛咒著自己那奇異的冷靜怎麼還不出現。最後還是運起了功法才漸漸地消除了那股緊張的情緒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派普西非常小聲地吟誦著咒語。小爪相向互握盡力把魔力的增幅壓制在極小的範圍之內用了大約平時十倍的時間才在那結界上撐開一個慕龍泉勉強能鑽過去的孔。
“快點！”
它輕聲催促小爪微微地顫抖著：“這樣壓制魔力是很累的我堅持不了多久！”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孔也開得太小了吧！
慕龍泉微微地皺了下眉頭無奈地彎下腰試著把自己穿過那個僅有籃球大小的洞——這簡直比戴著那沉重的偽裝全奔跑還要吃力如果不是他在這幾天的訓練中已經把身體的柔軟度以及腰部的力量練到登峰造極絕沒有可能完成這個任務——就算是這樣。他也是在派普西憤怒的連聲催促中艱難地在最後一秒才翻了過去。
“你的屁股實在太大了！”
派普西隨即以煙霧的狀態穿了過來恢復原形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抱怨慕龍泉的臀部體積：“回去之後你應該馬上鍛鍊一下形體了你看你的屁股那上面都可以擺個杯子喝水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還不是你的地獄訓練的成果……
慕龍泉向下扯扯嘴角沒有說出心裡的話來。他的臀部肌肉在經歷了殘酷地訓練之後確實體積大漲也結實了許多而且這幾天一直被要求撅著屁股走路以模仿美女蛇的前凸後翹——能沒有副作用麼！
“別廢話了。走了。”他沒好氣地招呼派普西當先邁著小心的步伐向著洞內走去不過這麼一鬧倒是徹底消除了緊張情緒。
在光苔蘚幽幽的綠光映照下前進的路顯得無比的幽暗而陰森上次來的時候越靠近越覺得‘風景秀麗’這次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感覺在無聲的寂靜中無聲的行走耳邊是自己血管的跳動聲音除此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慕龍泉覺得自己都快產生幻聽了。
地面突然傳來了一絲震動慕龍泉心頭一緊立即屏息靜氣伏低身子手掌隨即捕捉到了另一波震動以及接下來不規則的數次震盪。
好像不是腳步聲……
慕龍泉皺著眉頭抬起身來解除了戒備狀態派普西卻舉起小爪給了他一下隨即俯在他耳邊輕聲地語：“笨蛋……那是他們兩個已經‘幹’上了！兩個傢伙現出原身加在一起怕沒有一百來噸……每次離地都跟地震一樣啊！”
“這麼誇張？”慕龍泉為它嘴裡的數字砸舌開始皺著眉頭想象自己怎樣才能在一對不斷翻滾的、小山般大小的‘姦夫淫婦’之間‘撿’東西……老天這可真是高危職業……
“又不是你親自去擔心什麼。”派普西不以為然地小聲說開始從他的魔法口袋中拿出用剩下的傀儡紙以及其他用料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準備製作它口中的‘低階魔偶’。
“別著急他們還有得折騰呢。”感受到慕龍泉心中的疑問它嘿嘿一笑抬頭望洞窟的深處望了一眼：“蛇類的交尾時間長的驚人啊就算是偷情也得差不多一整天……在他們精疲力竭之前我們還有的等呢我建議你先睡一覺再說恢復一下精神等回頭也好有精力操縱魔偶……反正製作魔偶也不是個輕鬆的活計大概也要耗費那麼長時間想快也快不了。”
“……”
慕龍泉勉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提心吊膽靠近了目標氣氛都提到了最高點剛才他甚至亢奮的四肢都在顫抖結果卻是——在這睡覺？！
“別抱怨啦。”派普西很輕地哼了一聲“你能睡就已經是福氣了！別忘了在你睡覺的時候我還要費心費力地去做好幾個魔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不快調整自己的狀態？要不要我幫你‘入睡’啊？！我很樂意效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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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
慕龍泉撇撇嘴收拾心情也不躺下選擇了一個盤膝而坐的姿勢開始小幅度地運轉功法漸漸地周圍的具體景物都從他的感覺中消失彷彿又一次和身下的大地連為了一體思維慢慢地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一片空靈。
派普西抬起三角小眼看了看滿意地笑了一下又開始低下頭去忙它的工作了：“嗯我記得是這樣……再這樣……啊咧？奇怪怎麼動的是腳？……算了反正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