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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話 寂絕篇:命運的決意

跟著西王母的儀仗後面,白浩然和方憶安二人走入了玉京殿,玉京大殿之之中在白浩然看來,這裡就是一座巨型的城市一般,宮殿內鳥語花香,猶如一座巨型花園城市一樣,沿著金石精緻雕琢的長廊前行,西王母一面在前面走著一面對白浩然介紹道:“玉京有兩處和三界有關係的地方,一處是你剛才走的眾神階梯,另外一個就是這條時間迴廊。眾神的階梯是表彰他們的攻擊,而這裡則記載著他們的事情。我相信有一位人你是很在意的。”

西王母完話,她停在一頭黑色的六翼黑龍面前,白浩然抬起頭看著這頭黑龍道:“這裡也有……”

“它是太古十二元王之一的東華太陰寂絕大帝,乃是三境的主宰之一,它能夠控制萬事萬物的生死,主毀滅,神格眾多,但主要是生死和毀滅兩個。當年也是十二元王之中的佼佼者,後來成為歸墟的主宰。接著因為知道無限深淵的事情出離了歸墟,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後來的十二神王之中的勾陳,主戰。因為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戰鬥,和暗皇決一死戰。暗皇是暗世界來的主神,他的地位和寂絕大帝幾乎是一樣的。但他的所繼承的神格是毀滅,沒有生死,他對於毀滅過於的專注,對於整個三境來都過於危險。所以他最終決定和暗皇決一死戰,這一戰之中雙方身負重傷,也都失去了絕大多數的神格和修為。但他們的戰爭不能就此而停歇,暗皇因為利用了卑鄙的手段,他強行更迭了神格,讓寂絕大帝失去了神格的支援,最終不得不以勾陳大帝的身份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獸神之戰的拉開,雙方都投入了最大的戰力,這一戰之中暗皇惜敗,但寂絕現自己根本無法殺掉暗皇。他想找到除掉暗皇的方法,最終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有能力一擊必殺暗皇的,只是太過於謹慎而錯過了這個機會,最終他決定讓自己輪迴轉世,恢復自己的肉身和神格,最終變成過去的自己,給予暗皇最終一擊。這幅壁畫就是謳歌寂絕大帝的史詩般的事蹟的,若不是因為他這個世界恐怕早已經消亡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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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然看著壁畫上那栩栩如生的畫像,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跳動,血在沸騰著。白浩然看向西王母道:“娘娘,寂絕大帝後來是如何隕落的?他和溼婆又是什麼關係?”

“溼婆是寂絕的一世,神子作為調整是第二世。第三世就是真正的寂絕,我們為了將你強行提取出來,將勾陳作為第一世,溼婆作為第二世,你便是第三世了。而做到這一步的唯一可能就是需要羈絆,足夠的羈絆就構成了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這樣我們強行將你的認同變成了三世寂絕,那麼想要讓世界承認這個狀態。就必須要死而復生,死而復生只有輪迴做得到。但你若是輪迴根據因果律的判定是一萬年之後,那個時候世界已經面目全非,三界更是不復存在。所以我們為了儘早的拯救這個世界,讓死去的神子復活過來。而這個活過來的方法就是足夠的羈絆和認同,這就需要有許多的人為了你去死,而且是心甘情願的。大量的神祇將自己的無盡壽命匯聚出百倍的餘數給了你,這樣對於世界的認同來,是可以進行交換的。然後就是復活,但這個世界你本來是沒有的,所以需要有一個人讓出自己的存在來讓我們改寫。而讓出這個身份的便是你的父親,敖浩義。”

“我父親的死就是為了將他的存在讓出來,然後改寫成我的?”白浩然吃驚的問道。

“是的,改寫的過程都是由你母親親手操控的,這是你父母的要求,所以我們答應了。他們親手創造出了你,透過社稷圖將那些隕落的神祇靈魂困在裡面長眠,雖然是這些神祇的靈魂一直處於長眠的狀態,但他們的腦海裡的認知都將你作為第三世寂絕構想出來,也就是我們的一場夢。他們在努力的用這樣的夢將你的存在變作公認的認同感,並賜予你真實的存在感。”

白浩然微微的有些動容的道:“我的生要用這麼多的生不如死來換麼?”

西王母波瀾不驚的回道:“世界的本質本身就是非常殘酷的,他過渡的理智不摻雜著任何的情感。只有木訥而又冰冷的他才能完成世間萬物的生存成長,想要違背他的意志就需要用更大的代價來換取,這個條件需要我們共同的付出才能達成。所以就必須要捨棄掉那些能捨棄的換來更大更多的利益,但終究世界就是世界,它的冷酷和冰冷你已經見識過了不是麼?”

白浩然深吸了口氣道:“是見識過了,您放心我不會讓那些付出白費的。”

“我們過去是極其希望你能夠完成我們的願望的,但漸漸的我們現,這不過是我們的一廂情願。你應該明白最終的結果是什麼,無論你能不能殺掉暗皇,你都會消失。因為你本來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是我們強行將你留在這裡的。而現在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在促使你去送死,世界會讓一切都恢復平靜,你殺掉暗皇你會消失,不殺掉也一樣。總之暗皇死不死是不一定的,但你是一定會死的。”

方憶安焦急的問道:“那……沒有辦法麼?難道他就一定要死麼?”

西王母低聲道:“有,確實有辦法。只不過這個辦法現在做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你已經完成了元王形態,這個方法至少要在你更換身體之前去做。但現在已經失效了,所以我了也是白。但也不排除會有奇蹟生,這個世界是三界三境的,缺一不可。你若是消失,那麼太陰境將會逐漸的消亡。所以太陰境必須要有主宰,世界有創造就需要毀滅,沒有毀滅的世界也是無法延續下去的。所以身為毀滅主宰的你,又必須要存在下來才可以。所以我們考慮過,我們可以將你封印一萬年。等到一萬年之後你將會重新出世,那時候你便是世界認可的存在,那時候你便能夠直接殺掉它了。”

“可是現在呢?現在的世界豈不是就……”

“三界一定會滅亡的,不管是你還是它,三界註定要消失,新世界必將來臨。這便是世界的法則,新世界的來臨使得舊世界必然倒坍崩潰。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雖然能夠這哪是維持住三界一陣子,但也是極其短暫的時間。這樣算起來並沒有改變什麼,所以至高天想要問詢你的意見,要知道你若是繼續下去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這次你失敗的話,那麼將來都會變成三界的滅亡。”西王母很認真的詢問道。

白浩然想了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憶安的手此時緊緊的握著他,似乎是害怕失去他一樣。白浩然抬起頭道:“雖然我知道機會非常的渺茫,但我還是希望去試一試,至少試一試才能知道我行不行。不能付出了這麼多就這樣止步不前。而且讓我退出已經晚了,我是冥帝。三界的主宰,我對幽冥有責任,我還是一名父親,一個丈夫。我對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們都有著相應的責任。我不怕失敗,我怕的是我連失敗都不敢去面對!那樣的我和廢了又有什麼區別,我拿什麼相信我一萬年之後打得過他,既然我起初贏過,那麼我就會一直贏下去。因為過去贏過,所以現在還會贏,今後也一直會贏下去的!我知道,這場遊戲對我來非常的不公平,暫時看來我根本就看不到勝算。但即使這樣,我一直在努力著,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試一下的心都沒有了。那是不可能有勝算的,兩個高手的對決之下,我怎麼可能連亮出兵刃的勇氣都沒有呢?我不能面對這樣的自己,也不能容忍這樣的自己。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試一試!娘娘,其實就在現在,就在你們認為羸弱的人間,在那裡,大量的人背井離鄉,大量的人放棄了自己的家園,他們每日默默的為了戰勝暗皇奉獻著自己在我們看來本來就是剎那間的生命,僅僅就是那一瞬間,人就這樣的活出了自己,他們燃燒著自己的生命,消耗著自己的血汗,換來的是我們的一個沒有把握的計劃實施建成。東海戰區建成對他們有什麼作用呢?他們又有幾人能享受到東海戰爭給他們帶來的福利呢?但這些人確實在付出著,這裡面有許多人正值壯年,但更多人已經是耄耋垂暮之年,他們能得到什麼?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們神祇都能知道,後世的人會對我們念念不忘麼?恐怕不會,甚至還會有人對我們質疑,會有人拿這件事開玩笑,批判。但我敢確定,生這種事情的時候,那些後人們一定是在安全而又優越的環境才能做到的。這些人這些燃燒著自己生命的人,所想的不過是這些而已,難道不是麼?”

西王母微微的頷,她看著白浩然笑盈盈的道:“你是我見過最不同的冥帝,但對於主宰來平民是什麼,他們是愚昧的,隨處可見的。那是他們的統治基礎,統治的基石,主宰們不會對自己的墊腳石產生那麼多的情感。”

“他們是愚昧的,但不愚蠢,難道這些人的心裡不知道麼?他們知道。只是不出來,將這些都埋藏在自己的心裡。對於他們來,需要的是拼搏,至少在活著的時候去拼搏過,努力過,到了死的時候不會為自己的一聲碌碌無為感到後悔。娘娘,這些愚昧的平民都能做到這樣,我又為何不能?我是主宰,他們是我的基石,但不是墊腳石,在我看來我只是一名建築師,我在指引著他們去用他們自己的生命來建造自己的世界,所以這一次我的心意已決,我定要與暗皇一戰,不論生死!”

“好吧,既然你已經有了決議,我便不再干涉。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既然你選擇了幫助我們的這條路,那我等也將責無旁貸。定然會拿出我們所能給出的所有,看來天尊並沒有看錯人。冥帝確實是一位可以託付的人。請!”

西王母完話直接帶著白浩然走進了大殿,當大門推開之後,白浩然看到一位年輕人站在大殿中央,這位年輕人襲身白衣,一頭烏黑的頭只是兩鬢斑白了些。年輕人梳著髻。頭上帶著紫金的道家冠。遠遠的看去此時便是仙風道骨難有人能與之相比,西王母看到年輕人笑著道:“靈寶天尊,人我帶到了。”

年輕人回過頭,他看著白浩然神色莊重的問道:“看來是透過我的考驗了。”

“他心意已決,要和暗皇決一死戰。我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奇蹟了。”

靈寶天尊閉上眼睛輕聲沉吟道:“奇蹟?呵呵,奇蹟的觸都是有代價的。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有奇蹟的生的,但你若是需要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希望你能承受得起。”

“我已經沒有什麼是承受不起的了。”白浩然低聲回道。

靈寶天尊笑著問道:“你要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你至親至愛之人麼?”

“是。”白浩然認真的回道。

靈寶天尊笑道:“罷了罷了,果然是母子,性子都是這般的倔強。我知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修復神裝的,當然我也會幫助你們修復神裝的。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們二人去尋找一樣東西,這樣東西關係到奇蹟的生。你二人若是做得到,我便為你們修復這神裝,若不能修復也沒有什麼用的。”

“天尊要我們尋找什麼?”

“一顆心。”靈寶天尊開口道。

“一顆心?”白浩然狐疑的看著靈寶天尊,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靈寶天尊背著手沉聲道:“沒錯,就是一顆心。我要你們去蓬萊替我尋找這樣東西,在這個沙漏流盡之前,你們要完成。能做到麼?”

白浩然沉吟了一下,接著他神色鎮定的道:“好,我會完成的。”

“好,我希望你們能儘快的完成。現在你們兩個隨我先去見一見我師兄吧,他也想見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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