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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無明之火

三兒和張仁山急沖沖的往家趕去,推開擋路的人群兩個人跑到了大門口,看門的一看是管家和少爺回來了趕緊的上前說道:“哎呀我的天啊!您二位這是去哪裡了啊?這院子裡可出大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三兒看著跑過來的下人急切的問道。

“哎呀!管家在你們剛剛出去之後,這正堂著了火了”那下人一邊在前邊給三兒和張仁山領著路一邊解釋道。

張仁山看了看三兒沒說什麼現在最為主要的是先看看正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主。

於是張仁山和三兒一路到了張家大院正堂的位置,只見那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剛走時還好好的正堂現在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往外淌著黑色的渾水,正堂的裡面顯然是被大火炙烤過,到處都是煙熏火燎過的痕跡,木頭被火烤過的焦糊味刺的人鼻子直難受,三兒看著變成眼前已經是焦黑一片的正堂,簡直不敢相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又咽了回去,看著身邊還在不停忙著往正堂裡澆水的下人,三兒動了動身體以免擋住人家。

張仁山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匪夷所思心說:“這剛才還好好的屋子,怎麼這麼一會兒工夫失火了吶?”

“那邊的快一點啊!後堂!後堂還有地方沒有滅吶!你沒看見那裡還冒煙的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離三兒的不遠處喊道。

三兒尋聲望去只見是周福正在正堂的一側跟一些下人在那裡大呼小叫的,三兒也沒管那麼多徑自朝周福走了過去開口道:“周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和少爺出去這麼一陣,這正堂咋失火了吶?我走的時候是怎麼跟你吩咐的!”

周福一聽是三兒的聲音連忙回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三兒而後點頭哈腰的說道:“管家、少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小的都快急瘋了!”

“不是,周福我這問你這正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跟我說什麼吶?你急?我和少爺比你還著急吶!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三兒焦急的問道。

“是是是!回管家的話,小的從您走後一直按照您的吩咐找了幾個人,看守著正堂的東西,一刻也沒敢鬆懈,可誰知道我們正好好的待著的時候,那正堂裡突然冒出了陣陣濃煙,小的我趕緊前去察看是怎麼一回事,可小的我還沒有走進正堂裡,見一撮火苗從正堂的橫樑上燒了下來,小的一看這是失火了於是趕緊叫來了院中的所有下人一起前來滅火,您看現在這火勢不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嘛!”周福比比劃劃的解釋道。

“你確定那火是從橫樑上燒下來的?你不會是看錯了吧!?”三兒看向周福詢問道。

“管家這個您放心,小的肯定沒有看錯,那火是從房梁上燒下來的!”周福拍著胸脯說道。

“嗯!行了,你叫些人仔細的在看看正堂,看哪裡還有沒有撲滅的地方,省的在著了!”三兒衝著周福說道。

周福說了聲是轉身走掉了,張仁山看了看三兒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只好先閉上了嘴巴,兩個人跟著一起往正堂裡運水的下人,開始動手撲火。

這一忙活到了太陽西斜的時候,天色見暗但是正堂的火應該是被完全撲滅了,原本滾滾的濃煙現在也是在微風的吹拂下飄散到不何處去了,三兒看了看正堂裡邊雖然是被火焰燒的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不過好得算是沒有將正堂燒塌了,張仁山已經是累的精疲力竭了,好多下人都想讓張仁山去歇著他們來幹,但是張仁山是不肯,一直到正堂的火被完全熄滅後他才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

三兒本想趁著身上還有些力氣打算進到剛剛被滅了火的正堂裡來察看一番,但是卻被周福勸下了解釋道:“管家!這剛剛熄滅火的地方千萬不能進去人,因為那明著的火雖然熄滅了,但是指不定還有闇火在燃燒,也是一些正燒在一些東西內部的火焰,這種火最為可怕指不定它會死灰復燃,所以剛剛熄滅火的地方千萬不能有人進去,要是想進也得等到第二天再說”。

三兒聽完周福的話想了想點了點頭而後說道:“那行吧!你繼續帶些人處理這正堂裡的事情,注意如果你看見有那些沒有燒燬的老爺子的東西,把它放在廂房裡,過後我自會去處理,明白了嗎?”

周福點了點頭隨手叫了幾個站在他身旁的下人,又開始在正堂的四周調查起來,三兒見該吩咐的都說完了,拉起地上的張仁山到了廂房裡而後說道:“仙兒,咱們得先換一身行頭,你看看這麼一陣咱們都快成黑煤球了!”

張仁山聽完三兒的話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變化,那正堂裡被火焰點燃的草木燒灼時所產生出來灰燼幾乎兩人身上都有粘到,張仁山有看了看三兒的臉只覺得好生有趣這哪裡還是三兒啊!是一黑球球啊!三兒的整張臉都是黑一塊灰一塊的,在加之他離火源最近那熾烤的熱浪讓他出了不少的汗,汗水混合著飛灰整個都糊在三兒的頭上,將三兒的頭髮染得發白,活像一個小老頭。

三兒見張仁山忍俊不禁的樣子知道他自己身上肯定是有哪裡不對了,不過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三兒也不管張仁山想說什麼直接一轉身從廂房離開了,張仁山見三兒走了剛想去追,可轉念一想知道三兒肯定是去洗漱更換衣服了,於是自己也隨便找了一間廂房裡的房間,叫來了幾個暫時歇著的下人去自己房間把自己的衣服拿來些也準備換洗一套,不多時兩人又重新換好了衣物身上臉上也都收拾的很是乾淨,於是二人不約而同的又來到了被火燒過的正堂門口。

三兒比張仁山算是早到了一步正跟周福在一旁不知研究著什麼,見張仁山過來的開口道:“少爺!”

周福這邊也看見張仁山過來了也跟著三兒向張仁山問了句好,張仁山聽見了兩人的問好點了點頭而後道:“怎麼樣?原因查清楚了嘛?這正堂的火到底是怎麼燒起來的!?”

周福聽見張仁山的話先是看了看三兒,三兒見周福看著自己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周福心領神會告了聲辭轉身走掉了。

三兒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別人於是開口對張仁山說道:“仙兒,這正堂的火,我已經是知道的大概了,只不過這裡不便說話,咱們還是先到院子的外面一邊閒逛一邊說吧!”

張仁山還是頭一次見三兒要這麼跟自己說事情於是點了點頭,兩個人來到了院子外頭的街道上,那街道上早是已經擠滿了人,這著火的事情無需人傳用眼睛一看能知道,更何況今天又是清水鋪的集市,往來的人又比平常還要多,看熱鬧的人比比皆是,這一看張家的公子出來在一旁問東問西的,有幾人還真是看見今早白天張仁山認師傅的,這一看張仁山出來了又是一陣騷動,看熱鬧的人群更多了,張仁山不知道這外邊會有這麼多的人一出正門嚇了一跳,三兒其實早知道這事情了,他帶張仁山出來的目的也是為了讓看熱鬧的人群瞧一瞧這張家之人還在,也好能平復一下這悠悠眾口。

可張仁山並不知道看著這擠擠壓壓的人群火氣往湧低聲說道說:“這熱鬧你們也看,不怕把你們的眼睛看掉了!”正想破口大罵卻被三兒攔住了小聲勸說道:“仙兒,你先別衝動,這都是鄰里鄉親有一些也都是想來幫忙的,只是我吩咐了門口的下人沒有放人進來而已,我找你出來想讓你說說話,畢竟這老爺子現在不在院中管事的除了我剩下你了!我又是管家身沒有你這小主子說話好使!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你能讓這人群散去了!”

張仁山聽完三兒說的只覺得頭直大心說:“這……三兒你真是會挑時候給我出難題,我這說什麼啊!?我得好好想一想!”

三兒看張仁山一直沒出聲只好在一旁一邊陪著笑臉一邊小聲的督促張仁山快點講話,站在外面的人群等了半天見張仁山一直沒出聲,有的開始說一些風涼話來諷刺張仁山,更有些人把白天張仁山認師傅的事情拿出來說事,說什麼張仁山是拜了妖精了,這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於是燒了張家的屋子以示懲罰,還說什麼張仁山是被妖怪附體了自己點的屋子,等等等……

張仁山聽著周圍的風言風語眼睛都開始充血了,三兒看著張仁山變化暗道:“不妙!在這麼下去這仙兒非得殺人不可!算了,這緊要關頭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三兒想到這裡連忙開口道:“各位!各位!哈哈!我知道咱們都是鄰里鄉親的住著,也知道各位是關心我們張家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都聚到我們張家大院的門口,不瞞各位說今天啊!咱們張家還真是出了點事情,是這屋子啊!失了火了,呃!這夏天嘛!對吧!夏天它……比較乾燥所以這東西都比較易燃,著了火什麼的也屬於正堂的,所以我三兒管家先在這裡謝謝大家對張家大院的關心了啊!不過請各位放心以後這種事情是肯定不會在出了!多謝各位了啊!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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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說完了話看了看還站在街道上的人群想等待他們的反應,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管家說什麼話,整個看熱鬧的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不過這把矛頭不再是指向張仁山而是開始指向三兒了,說什麼管家多嘴主人沒話說怎麼的,過分的一些甚至說張奉天養了一只好狗什麼的,總之是一些讓人聽了很難受的話語,三兒聽了這些只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到是張仁山實在是忍不住了高聲喊道:“他娘的都給老子閉嘴!從現在起誰要是再在我們家門口說我什麼或者說管家什麼,我會讓你知道我張仁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都給我滾!!!”

張仁山此話一出看熱鬧的人群像是著了魔一般一瞬間全都散開了,回家的回家趕路的趕路,誰也不敢在張家的門口逗留了,三兒看了看街道上散開的人群心中不自覺的豎起了大拇哥暗道:“厲害!不愧是清水鋪第一惡霸和第一流氓!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張仁山喊完了話見人群都散開了轉回身看向三兒而後道:“三兒,我說你真的是太壞了,你明知道我這在人多的時候什麼都說不出來,還非得把我扔在這麼多人的前面出醜,你真是……你小心以後爛肚子!”

“哈哈!爛肚子?不是,仙兒那是什麼啊?”三兒聽完張仁山話問道。

“你沒聽過嗎?壞水存多了會爛肚子的!”張仁山氣哼哼的往院裡走去。

三兒聽完張仁山的解釋更是樂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一邊陪著張仁山往回走一邊嘟囔著剛才張仁山說的話:“壞水……哈哈!爛肚子……哈哈!不是……仙兒你都在那聽的啊!這也太……好玩了吧!”

“呵呵!好玩吧!”張仁山冷笑道。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了,還是跟你說正事吧!”三兒擦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說道。

張仁山一聽有正事要談先把自己的火氣壓了一壓說道:“好吧!說吧!什麼正事啊?”

“嗯!是關於這正堂失火的事情,我猜一定是斷角麒麟的人幹的!”三兒說道。

“不用想,肯定是他們!可是為什麼他們要燒掉正堂吶?難不成是為了毀滅證據?”張仁山疑惑的看向三兒。

三兒點了點頭說道:“這把還真叫你說對了,我估計他們是因為強奪那兩枚丹藥不成暴露了自己,在加之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所以那些人決定燒掉我們的正堂毀滅他們在我們院子裡的證據!”

“那燒掉正堂有什麼用啊?我們不還是一樣能找到他們嘛?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了!”張仁山聽完三兒的話說道。

“不是的仙兒,你想他們既然已經暴露了,為什麼還要去管正堂,反正我們是知道他們的存在的!那他們燒掉正堂的原因只有一個想阻礙我們找到他們,既然是想阻礙我們找到他們,那也是說明……”三兒話說了一半看向張仁山。

“他們想逃跑!可那東西不還在我們手裡的嘛!難道他們不要了?”張仁山聽懂了三兒話語的意思說道。

“也許我們手裡的東西,只是他們計劃裡的一環,少了也可以多了會更好,不過眼下他們是真的準備逃走了!”三兒看著被燒的一片焦黑的正堂說道。

“那今天晚上我們還去那裡嘛?”張仁山問道。

“去!算抓不到他們的尾巴,我也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毛留下!”三兒抬頭看向天空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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