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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未見其人

三兒何嘗不是也在想這個問題,有什麼方式能把一個人變成那種怪物,但思來想去毫無頭緒,至於張仁山最煩的是想事情,而且還是這種瞭然無趣沒有線索的遐想最使他頭疼,但見三兒還在認真的思考,張仁山也不好意思叫停他,也只好默默的待在一旁等著三兒。

張仁山正不知道做些什麼好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回頭問三兒說道:“三兒,你說這第七人是什麼時候混進我們院裡的啊?是那天晚上嘛?”

三兒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說道:“仙兒,我發覺你並不是沒有腦子,而是你不常用而已”說完從廂房裡跑了出去。

張仁山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懵了,看見三兒從廂房中跑出去才反應過來也衝到了廂房的外面打算跟上去,可當他來到廂房的門邊時,三兒已經不見了蹤影,張仁山只好無奈的往廂房裡面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道:“你丫才沒有腦子吶!老子只是不想事情而已!”

張仁山在廂房中等了許久,但一直未見三兒回來,一種不好的感覺開始慢慢佔據張仁山的心頭,“三兒這貨是去哪裡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張仁山看著廂房的面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想著出去找幾個下人問問三兒的去向,但又怕到時候萬一三兒回來找不到自己可難辦了,所以只好繼續坐在廂房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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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幾個下人給張仁山送來了晚膳,張仁山正好跟他們問了問有沒有看見管家,幾個下人的回答都是沒看到,張仁山只好點了點頭倉促的吃了幾口飯菜叫下人撤了下去,繼續獨自坐在廂房中等待三兒的歸來,夜深人靜,張仁山實在是頂不住自己的睏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太陽再次突破天際,晨光照進了張仁山所待的廂房之中,院子裡的下人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活,張仁山揉了揉眼睛從睡榻坐了起來下到了地上,打著哈氣喝了一口桌上的清水,“少爺,早膳準備好了,您還是在這裡吃嘛?”一個下人隔著屋門問道,“嗯!送到……不用了,我去外面吃了!”張仁山看著在桌子上面的一張紙條說道,紙條上面的字跡張仁山認識,那是三兒的筆跡,只是紙條上面寫的東西讓張仁山有些不太明了,只見那紙條上面寫著“速來**軒”。

“**軒”聽著名字很是大氣,其實是清水鋪裡的一間客店而已,不過那裡有一點比較特殊,是清水鋪的裡的人去無論做什麼住店還是吃喝都只需要付一半的銀兩,**軒的店主是個四十多歲快奔五十的中年男人姓劉,平時幾乎不怎麼說話只有在生意上門時才會滔滔不絕,清水鋪裡的人也給了他一個外號“劉二嘴”表示他有兩張嘴一張平時閉著一張嘴見到生意會開啟,劉二嘴並不是清水鋪的人,而是有一次周邊地區鬧了饑荒流浪到清水鋪的難民,清水鋪以前是沒有客店的只有一間小小的餐館,賣的也是些家常用食,劉二嘴流浪到清水鋪後由於好久都沒有進食在加之一路漂泊於是昏死在了路邊,清水鋪的人見其可憐,將其救醒,又在那間餐館施捨了點東西給他,好讓劉二嘴能活下去,劉二嘴吃過東西後千恩萬謝的謝謝救過他的人,說如果他日有成定將回到清水鋪裡造福鄉里,清水鋪的人們也當他是說了句玩笑話並沒有在意,過了幾日劉二嘴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也從清水鋪走掉了,過了有十年光景,一日清水鋪中突然來了十多輛大馬車,車上裝的都是一些清水鋪人們沒見過的東西,吃的穿的用的應有盡有,人們正在詫異的時候,領頭的馬車下來一人,正是當年流浪到此昏死後被清水鋪人們所救的劉二嘴,“各位救命恩公,我劉某人不負當年之誓,今日是來報答鄉里來的”劉二嘴下車後對著周邊的人群喊道,有得人並不認識劉二嘴跟一些人打聽事情的經過,可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而且當時的劉二嘴的話語還被當作笑談沒人當回事,很多人都說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可總歸是有人有一些依稀的映像,“你是?……那個當年逃難的”一位老者在人群中疑惑的說道,“正是在下了”劉二嘴是毫不在意的承認到,這下人群可是炸開了鍋,有呼朋喚友的,還有聚報親屬的,那一天清水鋪都熱鬧非凡,到了第二日,劉二嘴去跟清水鋪的人們詢問,原先鋪子裡的餐館在哪裡想要去看看,但人們一聽他要去那裡,要麼打岔打過去要麼都閉口不談了,劉二嘴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只好跟鋪子裡的老人打聽,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叫他打聽到了,說是那間餐館,在他走後的第五年的某一天的夜裡突然失了火,一夜間將整個餐館少了個精光,經營那間餐館的兩口子也都命喪火中,但奇怪的是唯獨沒有找到他們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的屍體,後來鋪子裡有好多人在夜裡路過那間餐館的遺址時都會聽見裡面傳出女人的啼哭聲搞得人心惶惶,於是鋪子裡挨家挨戶齊了錢,找人去做法,但是依然不見效果,最後只好找了些手藝人把那燒燬的遺址給清理了,劉二嘴聽完之後只好嘆了口氣說:“這是命!罷了!不過……正好這清水鋪少了餐館,那不如我開一間如何?”,周圍的人們一聽甚是歡喜,於是這**軒坐落而成,劉二嘴本想給鋪子裡的人們全免銀兩的,可清水鋪的人們不肯,最後兩邊各退了一步,選擇了折中的辦法,鋪子裡的人去**軒吃喝住只收取一半的銀兩。

這**軒張仁山和三兒自然也是常來,打小的時候張仁山在這**軒中混吃混喝,劉二嘴也拿他沒辦法,畢竟是張家大院的少爺這該忍則忍,三兒那時也是天天跟張仁山混在這**軒之中,不過三兒可不是跟張仁山一起來混吃混喝的,他是來給張仁山“擦屁股”的,每次張仁山在**軒中吃完喝完揮霍完,都是三兒在劉二嘴旁邊說著好話,又拿錢補償,劉二嘴也每次都睜眼閉眼的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可久而久之店裡新來的夥計可有些不耐煩了,看見張仁山來了開始在旁邊說閒話,張仁山小時候有個毛病是耳朵靈,誰說什麼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甚至隔了一堵牆張仁山那時候都能聽見牆那面的人在說什麼,這夥計這一說閒話進到了張仁山的耳朵裡了,“你小子說啥?”張仁山那時年紀還不大是個小屁孩,但因為張奉天極度寵他所以張仁山從小養成了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那**軒的小夥計一聽張仁山這麼說他,火上來了,掄圓了手給了張仁山兩個大嘴巴子,三兒在一旁看得真切,見有人動手打了張仁山上去幫忙,結果也是挨了頓揍,張仁山摸著自己腫的跟包子一樣的臉竟然沒哭瞪著倆眼珠子看著那小夥計,那小夥計一看張仁山瞪他開口說道:“咋滴!你還不服氣啊!你個小屁孩”,劉二嘴看見大事不好,連忙把新來的小夥計扔到了後廚,然後給張仁山和三兒陪著不是,周邊看熱鬧的人開始多了起來,有叫好的,有勸解的,但都心裡明白:“這個新來的小夥計怕是要倒黴了”,果不其然事情沒過兩天,劉二嘴領著那新來的小夥計到張家大院給張奉天謝罪去了,張仁山也是在那時跟**軒結下了仇,跟三兒說以後再也不去**軒吃喝了同時也不準他去,三兒只好無可奈何的答應了,打那以後張仁山和三兒再也沒去過**軒。

但今天早上的紙條卻寫著“速來**軒”,這叫張仁山十分的費解可又不能不去,因為那紙條是三兒給他留的,等張仁山洗漱一番穿好衣物之後出了院門,直奔**軒而去,過了溪河一路往西,來到了後鋪,轉過一個彎到了**軒,這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二層的小樓坐落其中,雖未見蓬蓽生輝財源滾滾,但也不見得是要人去樓空,剛到早晨客人稀少,**軒內還算是冷清,小夥計正打掃著**軒的店門準備著今日開門迎客,張仁山站在**軒的外面正打算進去,只見裡面走出來了一個人,正是劉二嘴手中好像還拿著什麼,張仁山剛想開口詢問,劉二嘴卻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張仁山,而後一言不發的又回到了店中,張仁山本想問劉二嘴給他的是什麼,但見其回去了,也只好先看手中的東西之後再作打算了。

張仁山低頭看了一眼劉二嘴遞給他的東西,是一封信,張仁山開啟瞧了一眼,只見上面寫道:“今夜溪河”。

張仁山看過信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壞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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