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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謹慎言談

“這不是張大少嘛?您也來湊熱鬧看看啦?”張仁山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體精壯的男子正笑嘻嘻的看著他,那麼這人是誰吶?其實他是鋪子裡王鐵匠的孩子,名叫王長青,張仁山喚他王鐵蛋,別看王鐵匠家鋪子小,但這鐵匠鋪可是鋪子裡必要的存在,誰家或多或少的都需要些鐵器,切菜用的菜刀,做飯用的大灶鍋,砍柴用的伐木斧,都是需要王鐵匠家給鋪子裡供給,偶爾也有找王鐵匠做一些裝飾器皿首飾零碎的,王鐵匠本身不想接這種活,但怎奈何鋪子裡除了王鐵匠以外沒有人有這門手藝了,王鐵匠也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用他的話來說是“反正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王鐵匠自然也給張家大院打過鐵器,張家大院裡面廚房做飯用的大鍋,冬天取暖用的銅爐……等等都是出之王鐵匠的手中,張奉天也偶爾會差人把王鐵匠找來,叫他打造些東西,王鐵匠都會一一記下,而後畫出圖樣回去打造,基本上幾天的功夫會出來,染了漆晾乾,會叫人送到張奉天那裡,那麼送去的人吶!是王長青,這一來二去的王長青跟張仁山倆人熟了起來,有事沒事的結伴在鋪子裡閒逛,三兒也認識王長青,因為其老來給張奉天送打造好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三兒給引路或者在張奉天外出的時候由他來待為收取,也很是相熟。

張仁山一看是王長青放心的說道:“哦!我以為是誰吶!原來是王鐵蛋啊!怎麼你也來湊熱鬧了?”

王長青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起的早嘛!走到這正好看見這聚了一堆人,所以想看看是什麼事情”。

“那是什麼事情啊?我這才從院裡出來,還是管家告訴我外面出事了的!要不我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仁山疑惑的說道,三兒在一旁聽的真切心說:“仙兒,你這要是能把這裝傻的本事用在思考事情上,我都不至於那麼累的去替你想轍”。

王長青一聽張仁山這麼說連忙說道:“我說大少爺,你不可能不知道啊!這可是發生在你們家旁邊的啊!吶!你看你們家沿河的院牆外邊的那棵柳樹倒了”。張仁山故意順著王長青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還真倒了,這是什麼時候倒的吶?”

王長青這下可有些迷糊了於是張嘴問道:“大少爺,你當真不知道?這樹倒的動靜可大啦!”

“怎麼……你看見樹是怎麼倒的了?”三兒疑惑的問道。

“哦!沒有管家,我是聽到的,昨晚上我正睡的香,忽然間轟隆一聲,我剛開始以為是天上要下雨正打雷吶!所以沒在意,今早看見這樹倒了,我猜可能那轟隆一聲是這樹倒的聲音”王長青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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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仁山正想開口說他昨夜也聽見了那動靜,三兒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給他了遞一個眼色,張仁山心領神會改口道:“哦!那什麼我昨夜不在院中,所以不知道”。

王長青聽見張仁山這麼說又開口道:“那院中除了少爺外肯定會有人聽見的畢竟那動靜大的狠,我這住的遠都能聽得見何況住的這麼近的,你這少爺回來的時候沒人跟你提起嘛?這不可能啊!”

“啊!我這不是才回來嘛!還沒人告訴我吶!不過昨夜管家應該在院裡,所以管家肯定知道,是不是管家?”張仁山尷尬的笑了笑,三兒在一旁一臉的氣憤但又不敢體現出來心說:“你小子,關鍵時刻把這包袱扔給我來收拾”。

張仁山見三兒一直沒說話,趕緊拍了一下三兒的肩膀,示意他我這快兜不住了,你快點上。

三兒只好嘆了口氣對王長青說道:“哦!我家少爺的確是今早才回來的,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昨夜院裡的人的的確確聽見了動靜,但老爺在院裡吩咐我們先別管,等到白天在出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我今早剛想出來看看,正巧少爺回來了所以沒有顧得上這些”。

王長青一聽是這麼回事也不在問什麼了,跟張仁山倆人在一起聊閒天,三兒則站在一旁聽著,恍惚間三兒看了一眼倒在溪河裡的那節斷掉的柳樹,可這一看之下,三兒看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他沒有聲張,靜靜等待時機。

過了一陣人群逐漸散去,有一部分人只是覺得好奇才來看看的,但只要新鮮感過去也沒什麼感覺了,至於另一部分的人只是過來湊趣的,主要還是與周邊的人聊天,張仁山見人群都散了,跟王長青到了別準備回去,王長青也不做挽留說了句自己這邊也有事要忙轉身走了。

張仁山正往回走,三人卻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仙兒,先別走,咱們去昨夜的地方看看去”。

“啊!還去啊!”張仁山有些好奇的看著張仁山。

“當然!你先別問我為什麼,等咱到了那裡我在跟你解釋”三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張仁山聽三兒這麼說也沒在問什麼,跟在三兒的後頭,兩個人又來到了昨夜待的地方,張仁山看了看昨夜待了好長時間的地方摸著頭實在是想不出三兒又把他拉來這裡的意思,正想開口發問,只見三兒指著倒在溪河裡的那節斷柳說道:“仙兒,你仔細看看那柳樹的樹冠”。

張仁山順著三兒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驚覺道:“這……怎麼……!難道……”。

三兒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們早應該猜到的”只見那柳樹的樹冠上並沒有像已經去世了的李芳說的那樣是光禿禿的反而是枝繁葉茂的。

這下張仁山更是不懂了心想:“這李芳為什麼要說謊吶?難不成他跟那個第七人有著什麼關聯?如果真的有些關聯但是為什麼他又會喪命在此”。

三兒看出了張仁山的心思說道:“你不用想,其實我昨夜已經有些懷疑了,但那時天太黑,而且河裡還有那個危險的存在,所以我無法去確認這一個事情,但今日看來,果然有些蹊蹺!”

“你說這李芳到底是為了什麼去說謊?”張仁山是怎麼也想不透這一點。

“不知道,我現在的回答只有這個”三兒看著斷掉的柳樹幹說道。

張仁山聽見三兒這麼說也實在沒轍,三兒要是說不知道的話,那真是不知道了,張仁山又看看了昨夜將李芳救上來的河岸邊,上面的血跡已經乾透,映在河岸邊的石頭上太陽光一照發出暗紅色的反光。

“不過,我到是有幾個猜想,我說出來你不妨聽一聽”三兒轉回身對張仁山說道。

張仁山連忙點頭同意,於是三兒把自己的猜想一一說給張仁山聽:“咱們先假設一下,李芳昨夜跟我們出來,並不是為了和我們一起探查柳樹突然倒下的原因,而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一起陪同我們出來,那這個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麼?”

“會不會是與那第七個人取得聯系?”張仁山猜想道。

“好!那我們按照你這個思路走下去,李芳在與昨夜隱藏在這溪河邊的第七人取得聯系後那他們又做了什麼?只是為了殺人嘛?而李芳又是因為什麼喪了命?”三兒再次詢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了”張仁山焦急的看向三兒。

“嗯!好,那咱先把那這幾個問題放一放,先來分析一下李芳的幾種可能,一是為了錢財,你是張家大院的大少爺,綁了你要多少銀兩老爺子都會出,所以李芳與外人合謀打算在昨晚將你綁架,卻被河裡的東西給殺死了,那第七人見做不成買賣了也跑了,這二是,李芳與那神秘的第七人是為了將某些事情隱瞞過去才不得已出手殺人,三是李芳與那第七人毫無瓜葛,但李芳真的是為了隱瞞某樣東西才說的謊話”三兒分析道。

張仁山聽後仔細想了想說道:“你這一嘛!肯定是不對的了,如果說是為財大可不必費這些周章而且還把自己的命丟在了這裡最關鍵的是我必須在場,如果說昨夜我沒跟著出來是不是白等了,然後是你這二和三基,本都是一樣的,那是李芳真的在隱瞞著些什麼”。

三兒聽後點了點頭說道:“還可以,那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李芳喪了命”。

張仁山聽到三兒的又一個疑問之後,又是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三兒這才解釋道:“咱們可以這樣猜想,一是那第七人怕李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利用那怪物將李芳殺死讓其永運的閉上了嘴,二是李芳真的是陽壽已盡有此劫難純屬意外而亡”。

“我感覺應該是第一種”張仁山說道。

三兒見張仁山選完完了繼續說道:“那麼好!如果說這第七人是怕李芳洩漏他的身份而殺人滅口,那麼這第七人又是什麼身份吶?”

張仁山被三兒這麼一問愣在了原地心想:“對呀!這第七人是什麼身份啊?為什麼怕李芳洩漏出去呢?”

三兒見張仁山半天沒動靜,知道這是難住了他於是又說道:“嗯!這事我們以後在慢慢考慮,我們先想一想也是仙兒,你先提出來的問題李芳為什麼要說謊?”

“為什麼啊?”張仁山反問道。

“仙兒,我先問你個問題,你有的時候說謊話是為了什麼?”三兒並沒有急於解答張仁山的疑問而是想看看張仁山能先說出什麼。

張仁山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說謊是為了什麼於是自說自話的嘟囔著:“為了什麼吶?為了不受懲罰?為了把事情瞞過去?……”。

“是這一點了”三兒突然的一聲差點沒把張仁山嚇的坐到地上。

“你這是幹嘛呀?三兒你這差點沒把老子魂兒給下飛嘍!”張仁山抱怨道。

三兒笑了笑說道:“誰要是能把你魂兒嚇飛嘍!那這人得長成什麼樣啊!行啦!你也別不滿了,你不想聽李芳撒謊的原因了?”

“我聽!我聽還不行!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仁山只好服軟誰讓三兒腦子比他好使吶!

“像你剛才說的,撒謊是為了把某件事情瞞過去一樣,李芳撒的謊也是為了把某種東西隱瞞過去”三兒解釋道。

“你是說李芳是為了隱瞞一些東西才撒的謊,可這河邊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嘛?”張仁山又看了看周圍想找到些古怪的地方,可一望之下除了蘆葦蕩是荒草叢。

“有,你往那看”三兒說著話把手指向了柳樹的樹冠處。

這下張仁山真的是不懂了脫口而出道:“什麼呀?樹冠嗎?”。

“我想了一下昨夜李芳話語裡的意思,他想告訴我們這棵柳樹的樹冠十分的奇怪叫我們最好不要靠近,我當時很納悶,一個已經嚇壞了的人,為什麼能完整的敘述出事情的經過,最關鍵的是他還能再一次的回到河中雖然到最後喪了命,仙兒,你要記住任何謊言都是為了掩蓋事實真相的,李芳也是如此,所以我斷定那樹冠有問題”三兒分析道。

張仁山聽完三兒的話突然來了精神,決定去樹冠哪裡看一看有什麼貓膩,三兒卻搖了搖頭說道:“別費勁了,仙兒,算是有什麼也已經被李芳或者是那第七人轉移了”。

張仁山不認同三兒的話,於是獨自一個人去樹冠那裡翻來覆去的扒拉了半天,結果如三兒所說一無所獲,張仁山只好耷拉著腦袋回來了。

三兒見張仁山垂頭喪氣的回來知道這是什麼也沒找到於是嘆了口氣開口道:“仙兒,其實我們之前的種種解答都是猜想而已,畢竟李芳已經死了,第七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而昨夜的那些秘密也都隨著他的死和第七人的消失一起被埋葬了”。

張仁山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眼下只能同意三兒的觀點,無意間張仁山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三兒說道:“哎!三兒如果說李芳和那第七人都是為了隱瞞某些秘密而動手殺人,那你和我為什麼沒有事?”

三兒看了看張仁山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張仁山見三兒一直沒出聲知道他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於是準備找一個可以歇息的地方坐一會,張仁山剛想坐下,三兒卻突然拉著張仁山往回走。

張仁山被這三兒的這一狀態搞懵了可又不敢問跟著一直往院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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