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兵山盛怒之下,連摔幾個粉筆頭,吼道:“我不是跟你們過了嗎,上課時間不許帶手機,誰帶手機誰別來上課。怎麼?還不收起你的手機?你想跟我對著幹嗎?”
廖兵山喊著,叫著,同學們紛紛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一看,都關著。
原來,是廖兵山自己的手機。
這下,讓他感到了尷尬,自己的手機都管不好,還需要管別人嗎?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同學一揮手,道:“對不起,是我的手機,我想接這個電話可以嗎?”
同學們並沒什麼,互相看看,示意著什麼。
廖兵山掏出手機,很歉意地朝課堂上瞟了一眼,問道:“喂,是我,你不知道我在上課嗎?什麼有專案?什麼專案也不能影響我上課。我在給同學講授散文流高,啥?讓我現在做決定,要不要這個專案?你是不是有病啊?”
廖兵山在吼。
這是他制定的規矩,上課時間是不許接電話的,可是他幾乎忘記了這是在課堂上。
他的行為,引起了同學們的反感。
同學是忍無可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相互理解地一擠眼色。
忽然,他們一下子都溜出了教室。
廖兵山見了,也不阻擋,依然朝手機裡狂吼:“告訴你們老闆,這個專案我要了。什麼?這個專案我買不起,多少錢我買不起?啥800萬?1000萬我也要,就這樣定了!”
“啪。”
廖兵山關了手機,還想接著講散文,如果順利,他想再講一講的寫法。
一抬頭,這才現教室裡已經無人了。
他感傷地坐在講臺上,好不容易找到的文學課,就這樣被一個電話攪了。
恰巧這時,學校看門老頭,又來找廖兵山接電話。
廖兵山有了出氣筒,惱怒地吼道:“你不知我在上課嗎?這個時侯能隨便接人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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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老頭:“那人了,這電話你必須接,不接不行。”
廖兵山氣哼哼地去接電話,也不問是誰,就吼起來:“你不知我在上課嗎?打電話也不找一個時間,你是誰?怎敢這樣跟我講話?……啊?是曹法官吶?對不起呀,什麼事?明天開庭?好好,一定到庭!”
廖兵山放下電話,這才猛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官司要開庭。
唉,他怎能把這事忘得乾乾淨淨?
下崗以來,廖兵山幾乎天天想賺錢,天天為錢奔波,如果不是曹法官的提醒他早忘記了。
現在,同學們都走了。
廖兵山坐在這裡幹什麼?
他也該走了,該為自己準備打一場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