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灝離開了家,下了樓梯口,到了外面,就給周春柳打電話,他:“我要住你那兒去了,不過我住的時間不會很長。”
周春柳顯然很高興:“是嗎,現在啊?馬上來啊。我等你啊。”
“好的,你等我就是了。”
蘇灝關了手機,就想到了去火葬場看看,他要先瞭解一下骨灰盒的銷路,進骨灰盒的人,當然是在火葬廠最多嘍。他家裡到火葬場只有——坐公交的話——半個時的路程。
火葬場在西寶興路上。
上海西寶興路是全上海人都知道的著名的火葬場,每當上海人吵架時,總會,“濃到西寶興路去。”就是,你去死吧。蘇灝作為上海人,知道那個地方,但從來沒有去過。
已經是晚上8多鍾了,西寶興路的火葬場已經關門了,在火葬場的馬路兩邊到處是出售死人物品的一個個商店,他們沒有關門,燈火通明。
骨灰盒商店,冥錢冥房商店,出售墓地商店,凡與死人有關係的什麼都有。
有個姐看蘇灝在晃悠,就上來問:“你家裡人走了嗎?要箱子嗎?很舒服的箱子。”
蘇灝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睡吧。”
“神經病,”她罵了一句就走了。
他在火葬場的鐵門口轉了一圈,火葬場門是個大鐵網門,可以看到裡面的許多的房子。蘇灝看了會,他剛要離開,有個4o來歲的中年人在後面叫住了他:“喂,夥子,你要做什麼?”
蘇灝回頭一看,這個傢伙臉色鐵青,眼神如鷹,十分可怕,蘇灝:“沒什麼,隨便看看。”
“賣——家——的吧。”
蘇灝已經明白了“家”的意思,他:“是的。”
“來,”他到很爽快,:“我帶你進去。“
蘇灝還沒有全部的反應過來,他就開了火葬場的大門邊上的門,他:“跟我來。”
蘇灝就走在他的邊上,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反正去看看,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們往火化場的裡面走去。
他陰陰地:“你這麼年輕,就兜售骨灰盒啦。你不怕死人找你?”
蘇灝覺得不會那麼嚴重吧,人死了就死了,還有什麼?他:“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有靈魂。”
“沒有那麼可怕吧。”
“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燒死人就是了。”
“你?……燒死人?”蘇灝瞧瞧他。
“你怕了嗎?怕了就出去。”他勾一樣地看著他。
蘇灝感到自己是個男人,這樣的場合怕,豈不笑話?他:“你又不是鬼,我怕什麼。”
他大笑,:“哈哈,我叫李大個,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其實我不高,鬼都看見我叫我爺爺。我們交個朋友,你賣了盒子的錢分一半給我,我給你找死人的家屬推銷。”
蘇灝:“沒問題,我叫蘇灝。”
李大個帶他一直往裡走,拐個彎就進入了大廳,大廳裡到處是花圈,中間有個長的箱子,上面是用玻璃做的,箱子裡有枕頭,有床,就是一個睡床,顯得陰森森的。
李大個,“那是死人躺著開追悼會用的。”
儘管蘇灝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但這時他身上的所有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還是好陰森啊,他想真不該進來。
“你害怕了?”李大個問。
蘇灝搖搖頭顫聲:“不~~怕。”
他們穿過了悼念廳,進了裡面的走廊,在走廊的左邊,李大個開了一扇門,門一開,就有一股冷氣襲來,冷氣中還帶有一種難聞的藥水味。
李大個走了進去,蘇灝也跟在後面進去,媽呀,蘇灝差叫出聲來,裡面橫七豎八的堆了許多的死人,少也有5o多具,大多數死人是閉著眼睛的,也有是睜著眼睛的,他們硬邦邦的,姿勢奇形怪狀。
李大個:“這就是冷凍間。你看看這些死人,和死豬有什麼區別?不用怕,死人最老實,最可愛了。”
這些屍體已經全部地被冰凍了,仔細看看,他們還栩栩如生呢,閉眼睛的好象睡著了,張開眼睛的好象馬上要醒過來似的,有個傢伙還在笑著。蘇灝的心臟已經跳到喉嚨口了,他渾身毛,大腦空白,腿抽筋,他好想跑出去。
李大個在翻屍體,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媽的,x,在哪裡?”
屍體被他翻的乓乓響,他把屍體落來落去,那些屍體象大冰棒一樣,在他的手裡被拋來拋去,他:“來,幫我抬抬這個老豬。”
蘇灝雙手顫抖,已經嚇的喉嚨癢癢不出話了,那個老豬有6o來歲,胖得渾身滾圓,他已經被凍成僵肉了,但他張大了眼睛,眼珠子都暴了出來,好象非常痛苦的有滿復的不出的話似的。
李大個:“你抓住他的肩傍,把他抬起來,對,這傢伙據身價3o億呢。現在都沒人管,人就是這樣。”
蘇灝閉上眼睛,抓住他的肩膀,那肩膀滑溜溜的。李大個:“好,一、二、三。”
他們把屍體翻了過去。蘇灝甩甩手:“我要凍死了。”
忽然,李大個笑了,笑得那麼恐怖,蘇灝以為他是一個活死人呢,他:“哈哈,找到了,x。好,馬上出去。”
他把屍體扔了出來,“咣噹”一聲,屍體在水泥地上滑溜一下,停在了蘇灝的腳跟前,蘇灝真的被嚇著了,他頭皮麻,渾身抖。
這是一具女屍,很,好象18歲的樣子,她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恐慌的表情。嘴巴也張得老大。大腿羅圈的樣子。姑娘其實非常漂亮,但是,現在,再漂亮也是一具屍體,一個大冰塊。
李大個走了過來,他用一個夾子,把她的腦袋一夾,就拖到隔壁去了,蘇灝很想逃走,實在太恐怖了,原來的好奇心一都沒有了,可是,他的腳還是跟著李大個。他們去了另一間,就不冷了。
隔壁的房間空蕩蕩的,裡面到處是水龍頭和凳子。原來是洗屍間,李大個三下兩下把少女的衣服用剪刀剪光了,她的一個**被冰在了上面,一個在左面。她渾身雪白,要不是有毛毛,還真以為是白冰塊呢。
李大個把她扔在地上,拿起水管,往她的臉上衝,然後,她的右腳踩在她的臉上。
他象踩土塊似的:“媽的,閉眼,媽的,閉眼。”
少女果然把眼睛閉上了,李大個衝她的下身,他:“他的男朋友在這裡進攻了一下,媽的,她就死了,她的男朋友因為不清,被判了5年。明天這東西就要燒掉了,他們家裡化了很多錢,也給了我5oo塊錢,要我幫她弄弄好。”
李大個著,抬起一腳,就把她踢翻了過來,他在衝她的屁股,那屁股被凍得偏偏的。李大個把上面的冰層沖掉。
蘇灝實在有要吐的感覺,他看不下去了。恐怖、可怕、噁心幾乎同時襲擊他的心頭。
他:“我要走了。”
李大個又把她踢了翻過來,衝她的**,他:“走了?呆會我們要喝一杯呢,馬上就好了。”
“不行,我要走了。”
“那好,我知道你不習慣,別忘了,明天下午一,拿一個最好的骨灰盒來。”
“兩萬的?”
“可以,給我回扣多少?“
“2千怎麼樣?”
李大個在少女的肚子上踩了幾腳,:“3千,3千。”
蘇灝答應了,跑了出去,一到外面,他就哇哇地吐了。等他吐完了,他抬眼一看,他眼前是一個大火爐,匆忙當中,他跑進了火化間。
火化間非常乾淨,一排有三個火爐,蘇灝正想從門口出去,李大個推著個穿中山裝的死人進來了。他看見蘇灝就笑了。
他:“你走錯了吧。吐了一地,我開始也是這樣。”
蘇灝已經不出話了。
李大個:“來,看看火化。這個傢伙原來是縣長,貪汙了1ooo萬,查到了,自殺了,本來是早上要燒的,他們就值班了燒吧。”
蘇灝木然地看著他。
李大個開了火化的門,把屍體推進火化爐,火化的門上有一個視窗,李大個:“來,扒著看看。”
蘇灝的腦子裡想著不想看,但眼睛卻趴在了洞洞上,李大個上了火,火是從三個方向來的,先是衣服被“轟”的一聲燒著了,一會就沒有了,然後是身上的肉吱吱的冒油……蘇灝實在看不下去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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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個上去看了看,對蘇灝笑著:“馬上就有骨灰了,你是靠他財的呢。嘿嘿。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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