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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監獄生活

寢室裡的犯人看到來人,一個個上竄下跳,停止了談笑聊天,紛紛鑽進自己的被窩裡。(本書轉載文學網.)/|\()更新快/|\

那名獄警哼哼一笑,準備轉身離開,看到陳焱還坐在床沿邊望著自己,他指著陳焱,怒喝道:“你,是不是不想睡覺?是不是想圍著操場跑圈?快給我睡覺!”

此人跋扈的樣子令陳焱感到可笑,可笑自己虎落平陽,竟然被一條狗喝來喚去,他輕笑的搖搖頭,躺在自己的床鋪上,睡了起來。

獄警見狀冷笑一聲,轉身走出寢室,將鐵門再次鎖緊。

這一夜,陳焱睡的很香,他夢到了梁文娟,也夢到了自己的兄弟們,想著和梁文娟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夢著和自己的兄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情形,睡夢中的面容不覺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天還沒亮,只聽監獄裡的鐵門呼啦一聲被開啟,監獄長健步走了進來,喝喊道:“快起床,晚上不睡覺,白天賴在床上不起來,都他奶奶地是懶蛋,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要是沒看到你們的人,今天的飯就別想吃了!”

監獄裡的犯人都在熱乎乎的被窩裡做著春夢,聽聞監獄長喝訴,猛地打了個激靈,慌手慌腳的起床,疊被,到洗漱間刷牙洗臉。

陳焱還在與周公聊著天,也許是睡得太香,監獄長的話對他毫無作用,依然呼呼大睡。

“起來了,再不起來一會要挨鞭子了。”劉虎在一旁急切的推晃著陳焱。

“唔……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陳焱的好夢被打斷,怒火中燒,大聲的責問道。

劉虎氣笑了,這傢伙倒是不著急,一會鞭子挨到身上,他就沒有這麼悠閒了。“快起來,監獄長話,五分鐘見不到人就不給飯吃,不定還要挨鞭子呢。”

陳焱搖了搖昏沉的腦袋,道:“沒飯吃就不吃,管他三七二十一,睡覺最重要。”

劉虎聞言大驚失色,道:“哎呀,我當你是朋友,這才叫你快些起床,不然激怒了咱們監獄裡的‘聖駕’,那可不光光是吃不吃飯的問題了。”他一邊疊著被褥,一邊拉扯著陳焱的棉被。

棉被被劉虎扯的東倒西歪,被窩裡的熱氣頓時被外界的冷冰吸收,將陳焱暴露在外。

陳焱感到一絲寒冷,不滿道:“好了,別扯了,我起來還不行嗎?真是個催命鬼。”

劉虎嘿嘿笑道:“陳焱,我這可是為你好啊。”

為我好?恐怕另有所圖吧,陳焱心中暗想著,嘴上卻問道:“監獄長讓我們去哪裡?”

陳焱的思慮並不是多餘的,在監獄中,任何東西可都算是至寶,陳焱剛剛進來,沒過幾日家人肯定送些日常用品和吃喝,劉虎正是看重這一,想從陳焱身上榨取甜頭。

他看著陳焱床上凌亂不堪的被褥,皺了皺眉,道:“先別問那麼多,快把被子疊一下,不然監獄長又要話了,動作快,我帶你去洗漱。”

陳焱胡亂的疊了一下被子,又整理了一下床單,還沒休息一會,就被劉虎連拉帶拽的走出寢室,劉虎邊走邊:“快,我們已經耽誤了兩分鍾了,如果我們繼續這樣磨磨蹭蹭下去,咱們兩個都要遲到。”

陳焱無奈的道:“好,好,你別拉了,讓我自己走。”

二人用最快的度洗漱完畢,劉虎跟著眾人,在前面領著路,帶著陳焱走進一間非常寬敞的車間,裡面擺放著數臺車床和銑床,其表面都有一層厚厚的鐵鏽,油漆早已磨光,鏽渣觸手可落,這些殘舊不堪的機器彷彿印證著它的衰老。在車間的中央,則是用一張巨大的帆布掩蓋著什麼東西,高度似像山,佔了車間不少空地。

犯人們依次排好隊,昂站立,靜候監獄長的命令。陳焱昨日剛來,只好站在尾端後,心中猜想著車間的擺設有何用處。

監獄長手拿著警棍在另一只手上上下敲打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著犯人一一到齊,他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道:“今天每人幹一百個,幹不完,晚飯沒得吃,大家快動手吧。”

監獄長話音剛落地,眾犯人走向大帆布,幾人將帆布掀開,裡面露出大量銀白色的鋁件,其大跟足球差不多,只不過裡面鋁件裡面是空心的。眾人一起忙乎著,有幾人從外邊退出車,裡面裝滿了塑膠籃子,一一分給眾囚犯。

囚犯們拐著籃子,將鋁件裝滿,又各自為營,手拿著銼刀,一個個狠命的銼起來。

陳焱不解,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劉虎,後者一邊幹活,一邊講述給陳焱聽。

“這些鋁件都是外面的工廠送來的,上面沾滿了毛刺,我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毛刺銼掉。工廠的老闆看到我們這裡勞動力廉價,將這些活交給犯人來做,典獄長倒是財源滾滾,可我們呢?每天只能吃飽肚子而已。”

陳焱聽完,冷笑一聲,道:“大清早天還沒亮就讓我們起來做工,這跟舊社會的地主有什麼不同?真是令人憤怒。”

劉虎笑呵呵的道:“誰讓咱們是犯人呢?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幹活吧。”

陳焱學著他的樣子,把鋁件拿在手中,細膩的揉搓著。劉虎見狀,一副服氣的表情,他捂著額頭道:“老大啊,有你這麼幹活的嗎?要使勁,哪,就像我這樣。”著,他拿起鋁件,示範給陳焱看。

陳焱嘆了口氣,腦海裡浮現出馮林海等人的模樣。不知道老馮他們怎麼樣了?還有文娟……

自從進入警局那刻起,陳焱就料到馮林海和梁勇肯定會為自己跑關係,他猜想的不錯,不僅他二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且梁三爺也親自出面,託關系,找熟人為陳焱花錢打理,想讓他早日從警局裡出來,可誰知這個新任局長竟然軟硬不吃,拿著為社會除害,為同窗報仇的話來頹唐洛陽市各個官員,王茂明態度強硬,前來為陳焱清的人皆碰了一鼻子灰。

陳焱的入獄直接影響到猛虎幫的上下人員,幫眾們好不容易打聽到陳焱的下落,急忙將情況反映給馮林海,後者聽聞陳焱在獄中受苦,心中雖然氣惱,可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樊德惶性情耿直,直接道:“乾脆,我們平了監獄,救焱哥出來!”

這個提議王輝和侯嵐也贊成,二人有默契的頭,前者道:“老馮,焱哥在獄中受盡磨難,我們卻相安無事的站在這裡,咱們對得起焱哥的恩情嗎?我同意老樊的建議,咱們今天晚上就動手,將焱哥救出。”

馮林海此時焦急不安,地上的菸頭早已堆滿,他猛吸一口煙,眉宇間立刻凸顯出一個‘川’字,來回走了幾步,道:“不行,這讓只能給焱哥帶來危機,試想,我們把焱哥救出來之後,那王茂明難道就不再追究了嗎?他肯定會下達對焱哥的通緝令,無論我們走到哪,以後都抬不起頭了,如果事態嚴重,憑王茂明的權力,足可以向中央請求軍隊的支援,到那時,我猛虎幫危矣。”

“那怎麼辦?”王輝著急陳焱的安慰,問道:“難不成我們坐在這裡,焱哥就能出來嗎?所有的努力都要靠我們自己爭取,正因為這樣,老馮,下命令吧,把咱們的人全部調過來,今天晚上就去營救焱哥!”

馮林海暗道一聲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衝動,他搖了搖頭,又從新抽出一支煙,將其燃,苦笑道:“難道你們以為我不擔心焱哥嗎?要是像你們的那麼簡單,我早***就帶人衝過去了,還用你們嗎?”

樊德惶一聽馮林海這話,氣憤的將手中的香菸狠狠摔在地上,怒道:“我他媽就不相信救不出焱哥,我這就去做了王茂明,給焱哥報仇。”著話,他大步上前推開房門,準備離去。可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外有一男三女注視著自己。這男的有三十左右,劍眉星目,給人帶來一種豪放不羈的感覺。三個女人皆是沉魚落雁,花容月貌一般的美女,雖然美豔絕倫,但掩蓋不住三女臉上的悲愴的表情。

樊德惶一愣,男的他認識,女的一概沒見過,他心如火焚的問道:“勇哥,你來了,焱哥在獄中過得怎麼樣?。”

這男的正是梁勇,他二人早在Z市的時候認識,關係雖不深,但也不淺,最起碼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梁勇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們進去。”

樊德惶此時急得腹熱心煎,他站住身形,怒道:“我要去宰了王茂明,為焱哥出這口惡氣!”

梁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心情我理解,聽我一句話,就算去救焱哥,我們也得商議一下。”

樊德惶聞言,臉上稍露喜色,他拉著梁勇的手,急切的問道:“勇哥真打算去救焱哥?”

梁勇頭,道:“咱們進去再,這不光我們兩個人,還有三位姐。”

樊德惶一抓腮幫,不好意思的道:“我剛才太著急,真是對不住。”樊德惶是陳焱親自招納過來的,前者對陳焱的恩情不僅僅是兄弟之間的感情,他早已把陳焱當作自己心中的神,還希望著跟著陳焱一展豪情壯志,實現偉大夢想。

四人回頭房間內,只見馮林海,王輝和侯嵐正在討論著什麼,見梁勇帶著三女走進來,馮林海一驚,然後臉上帶著疑問,看向三女。

梁勇知道眾人都有話講,他為眾人一一介紹,“這位,老馮我就不必介紹了,這是焱哥的女朋友,也是我們的大嫂。”梁勇指的這女孩正是梁文娟,只見她的玉面淚跡斑斑,眼圈帶著紅腫,可見梁文娟傷痛的不知掉了多少眼淚。

聽聞介紹,眾人皆吸了一口氣,原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焱哥的女朋友,眾人紛紛向梁文娟問好。

接著,梁勇一指後二女,道:“這兩位是焱哥的朋友,聽到焱哥出了事,她們連夜結伴來洛陽探望,本來我是不想讓女人參與這種事情,可這次也是沒有辦法,我已經到勞教所去了一趟,可獄警根本不讓我去探望,正好她們三人來了,可以讓她們去看看焱哥在那裡過的好不好,順便送些日用品,我想,男人不讓探望,可女人獄警總不能拒絕吧?”

馮林海聞言重重的了頭,道:“是啊,估計這一切都是王茂明搞的鬼,害怕我們去把焱哥救出來,所以才不能勇哥你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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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勇苦笑道:“就算錢給的再多,也是無望之舉,事不宜遲,咱們準備一下,給焱哥帶些東西,別讓他在監獄裡受苦。”

“好,我這就去準備。”馮林海應了一聲,疾步向外跑去。至於另外二女是誰,後續將會出,這裡暫時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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