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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之言

是兒帶著大家趕緊離開,龍素一和龍索心對視一眼,開心的跑幻惜腳邊抱著她的大腿撒嬌:“媽媽抱。”

“我也要抱。”

幻惜很嚴肅的掃開兩個小家夥道:“三歲就是大孩子了不應該讓抱。”

素一苦惱的看著索心,索心陡然開竅道:“還差兩個月啦,現在可以讓抱抱。”

兩人志趣相投的撲向臥榻的幻惜,幻惜心情極度糟糕的衝著門外大叫:“小景!把他們帶走!”

兩人流著口水蹭著幻惜的臉,眼睛可愛的眯成小狐狸樣:“跟著媽媽,媽媽最可愛。”

幻惜聞言勉強摸摸索心的腦袋:“說的不錯,獎勵個吻。”

素一立即跟進:“我也要!我也要!”……

水印國,奉天宮,依山傍水清明葉秀,這裡當年是專為殘暴的大皇子在宮中修來養身的寢宮,全部天然取景,橫跨洛奇山脈,覆壓一百餘裡,整個水印國國都和皇宮因奉天宮,成為三國最大的佔地面積最廣的皇室建築。

奉天宮的亭廊裡,宮婢太監黑黑呀呀的跪了一片,戰戰兢兢的看著地面,不敢直視頭上的主子,為首的太監總管帶頭跪在主子的身側,冷汗溼透了衣襟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相對與伺候小主子,他寧願服侍大主子,這個小主子太難伺候了,平日不說話,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會發脾氣,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突然板臉,但他一歲啊,為什麼就這麼難伺候。

“看什麼還不去辦事!”

現在也一樣本來看秋菊看的好好,前一刻眼睛還有笑意,不知道哪不順心了,突然就踩壞了名貴的菊秧,站在此地釋放他皇子的壓力,讓下面的人摸不著北的跪三個時辰了,但是才三個時辰這裡的人都習慣了,有時候滾十二個時辰也是常事,這小主子精力充沛很少能指望他睡後安穩點,上次吃的早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把碗筷統統掃地上,房裡的丫頭足足跪的站不起了,小主子都沒挪一下地方,現在他們只有祈禱大主子趕緊回來,他們才有解救的可能。

以前服侍屠夫之稱的皇上他們認為就夠倒黴了,但沒想到什麼主子養什麼兒子,不同的是,一個是肉體打擊一個是心靈打擊。

公孫空零現在煩躁透了,他本來以為跟他兩天就好了,誰知道現在他被看的死死,晚上空致淨看著他,白天公孫訴看著他,難道他們就不膩嗎,有點時候甚至看著他也能笑出來,他要瘋了,這兩個人有病啊!最可惡的是他孃親!難道就不想他嗎!一點表示也沒有!可惡!可惡!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他孃親接他回去!他是有娘有爹的孩子,他要跟娘在一起!

疾如風的猛衝瞬間抵達空零面前,對他來說堪比巨人的公孫訴大笑的把他舉起來扛肩上:“小零難得你早上沒睡覺,爹爹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什麼!又一個找刺的!另一個找刺的在暗處呢,別以為不出來他就發現不了。

“啊!小零不能拽頭髮!啊!放手你這個混蛋!”

沒辦法就這點發洩樂趣,有本事吧他扔了,讓他回家!

空零天天想著製造麻煩只希望他名義上的父親,能少看他一眼多看送來的阿姨片刻,可是根本沒戲,他的房間裡掛著孃親的大幅畫像,一旁甚至還標註著孃親曾經和他說過的他,而且無論他怎麼折騰,這個男人都當他比他孃親難伺候。

火燒太上皇,那位老男人誇他有烽火戲諸侯的霸氣;整亂上書房他們說他,是急於為國處理;抓周揀了胭脂,他們說他顧家愛國,將來是為明君;逼於無奈天天矇頭睡覺,他們說他是養精蓄銳,總之他要是想以正常手段出去是不可能了,看來只能寄希望於他的孃親,他不要裝小孩了!要是再不來接他!他就火啦!可惡的孃親!責任心掉螞蟻洞了!可惡!可惡!

我拔!使勁拔!“祖宗!你住手!”

群官看著玩鬧的父親,全體忽略皇帝疼的發麻的臉色,一致誇道:“小殿下真可愛,就像皇上當年一樣。”

高大的公孫訴聞言,頓時收攬點扈氣,大笑著忍耐這個像他的小祖宗。

空零嘆口氣!只有玩點大點了!都怨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怨恨不爭取奪了他就跑的父親!都給我等著!

阿切!幻惜揉揉鼻子:“考!誰說我!活膩歪了。”

是兒、非兒、康兒、福兒遞上一塊絲帕讓她擦拭,然後繼續給她整裝。“娘娘選青色吧。”

“隨便,看起來很威風就行。”

是兒看看手裡的翅膀,無奈的嘆口氣,就算是衣服上什麼都不掛單翅膀也很威風了。

“快點!”

“是娘娘!”

東宮大廳,富麗堂皇的裝飾、優雅大方不佈局,天下難尋的奇珍,按說它應得到所有人的矚目的誇耀,但是今天不用,今天的人們也實在沒有心情,平日裡太子妃給的月薪就不多,如今見個面還獅子大開口,有門路的自然不會說什麼,可沒門路的恐怕要很久與龍主訣別了。

房間裡共擺放了六十把椅子,但有能力到場的不過四十多人,用幻惜的說法這是篩選,既能顯示皇家的貴氣,也不至於讓她在孃家面前沒了面子。

赤炎喝著丫鬟試過毒的茶,靜靜的等待東宮的主人,

慕謠竹的茶是劍兒親自從幽冥宮帶出來的,經過多次事件表明,輕易吃東宮的東西等於自己找死,

付染衣的茶水來路更高,據說是太子用什麼素材她就用什麼素材,不得不說她想的很周到,她想著龍主用的應該萬無一失吧。

其他女子也這麼想,只是她們用不起,可那就真的安全嗎?就不怕東宮之主興起時對龍主用毒嗎,她昨天可還想著一日歡要倒在哪呢!

司徒雨昕就老實多了,幻惜提供什麼她吃什麼,她比其他人籌碼多,比其她人都鎮定,親芢何嘗不是她敢於找幻惜的理由。

飛天閣。畫女為熟睡的兒子擦擦汗,拄著腦袋坐在床沿上看著兒子的睡顏,她的身份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父親是光祿寺沈良博,雖然俸祿可觀但也付不起六百兩的銀子。

看著床上的龍優一,她再次拿起手帕擦擦他額角的汗珠,自然自語道:“肯定做噩夢了!”

當初她懷優一時何嘗不瞭解其中的兇險,只是她找了兩個替身,讓本以為成功的人放鬆一絲警惕她就及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她不想死,但她更想要孩子,她明白一個孩子對後院女人來說致命的,可她保了優一,無論她用了什麼手段,無論害死了多少人,她都沒有錯,因為優一是她的孩子,如果優一不傻她也會死吧,可優一傻!吃了她們那麼多墮胎藥,怎麼可能有健全的孩子,但現在看來當初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龍主現在是太子,將來就是帝王,而她擁有皇子,姑且不論是不是智力有問題,但王爺之位是手到擒來。

龍主現在的幾個孩子都沒有母方的勢力,更要命的是他們的母親都是賤籍。

大皇子龍歸一雖失蹤數月,但傳聞是奉幻惜之命南下檢視商務,二皇子龍回一被情殤帶走,沒有威脅力,四皇子龍回一體弱,足不出戶更是鐵證,雖然找大夫看過,但好似只在公眾前露過一次面,還包裹的異常嚴實。

四個少爺中只有優一有出身,畫女輕輕一笑……好像痴傻能治好,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能好!不枉她與父親謀劃這麼多年,只要等龍主登基,誰都會記起她,看來她的沉默也到盡頭了。

絲雨宮:“憂散娘娘,您不去東宮嗎?”

憂散抬起頭朦朧中好似剛想起有這回事:“幾時了。”

“回娘娘時間已經過了。”

“哦。”

憂散人如其名,對什麼事情也打不起精神來:“那就算了,溫爾有來過來嗎?”

“沒有,估計在冷宮陪她孃親。”

“哦。”

東宮:霧惜、兮惜、徐滿金候在東宮之外,瞻仰著這座氣勢恢宏的建築,誠惶誠恐的等待召見。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連個通傳的人也沒出現,他看向勞累的女兒,不禁心裡一陣懊惱,如果讓他見了幻惜,他一定要問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大廳之內就熱鬧多了,一家女子和樂融融的談論彼此的服飾和穿衣心得,贊揚聲一致對向主位金裝小女子,誇讚聲此起彼伏。

幻惜笑容可掬的聽著,四大分量頗重的女人沒一人開口吭聲,幻惜也不勉強,誰讓人家資本雄厚。

“謠竹妹妹,身體可好,前幾日聽說你偶得風寒,主動不侍寢。”

慕謠竹聞言不禁有點惱怒,她上次單方面拒絕龍主,本想龍主可以有些表示,結果什麼都沒有,就離開了。一個月見一次的機會平白失去,她不可能不惱,這個女人竟然拿出來刺激她:“多謝太子妃關心,太醫已經看過,現在好多了。”

付染衣看向她掩著嘴道:“姐姐真的好點了嗎,如果需要再讓太醫瞧瞧吧。”

“好多了。”

付染衣坐到慕謠竹身側羨慕的看著她:“姐姐的身體真好,不像我們,從小就沒基礎,也不懂武術,身體差的過分,昨天早上起床不停的想吐……”

她說完想吐後,四十多雙眼睛齊齊的看向幻惜,眼裡的指責就好像讓付染衣懷孕的是她一樣,其實大家也就是那個意思,嫌她的失子散怎麼沒發揮作用,幻惜一點也不急,如果她會讓付染衣有身孕才是傻了呢。

“後來經太醫檢查,是我昨晚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姐姐您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呀。”

下面的人統統鬆口氣,安靜的開始喝茶,幻惜自始至終都沒因染衣的話有變化,因為她可是喂了付染衣三年的量,就算她有辦法求得名醫,治療還是個時間呢,急什麼,大不了治好了繼續喂,即便真的懷孕,流產不是還有時間,就算生下了來夭折也是很有可能的,就算不夭折出天花受風寒都會死啦!不急不急!一切都來的急!

“娘娘,您房間的薰香真好聞。”

幻惜吹開墨綠色的茶葉:“是嗎,龍主送來的。”

一半人認為她在吹,除了赤炎恐怕誰也不相信冷淡的龍主會好心的送這麼細緻的東西。“娘娘,臣妾聽說太尉的女兒洛焉邇要進宮是真的嗎?”

情殤話落,大家的目光再次看向幻惜,付染衣也有意無意的瞄向她,在朝中唯一能和丞相相提並論的就是三朝軍事主席……太尉府洛家,她也想知道幻惜會不會組織她進宮,最好是不要來,那對她來說將是個強勁的對手。

幻惜抬起眼皮,繼而垂下:“怎麼?惠妃娘娘邀她進宮玩有什麼不妥嗎?”

“臣妾不是那意思,是指她會……”

“沒事急什麼,如果大家不同意她來直接幹掉就好,以後別為這些小事費心。”

小事嗎?如果是小事付染衣怎麼會感覺不安呢。司徒雨昕是真的不擔心,慕謠竹握緊雙手,越來越看不到希望,情殤則是為以後的路擔心。

幻惜翹著腿喝茶,見大家都在沉默,放下茶杯很認真的看著她們:“都把頭抬起來!記住你們現在是太子的女人,不要小癟三還沒到,你們就被嚇住了,要知道除了我,沒人比你們尊貴,你們就該用腳趾看她,就算她進來也要乖乖的喊你們一聲姐姐,你們怕什麼!怕她家好到當皇后啊!我都還沒爭呢!大家都不用做美夢!那位置我要沒做過!誰也別抱著試試的挑戰!我不喜歡別人碰屬於我的東西,所以大家可以把心放肚子裡,不信你們問問染衣,染衣就沒想過當皇后,是吧。”

付染衣抬起頭,瞥她一眼。

幻惜聳聳肩:“要不我給你個機會,你發表一下競選宣言,看看大家是支援你還是支援我!”

付染衣站起來剛想說話,幻惜又道:“你們支援誰!”

付染衣氣的入座,猛然感覺這個女人是在整她。

下面的人也是經過幾次大風大浪的主了,表面的掌權者不能忍是鐵一般的事實:“太子妃當皇后是理所當然的。”

“太子妃無論是氣質還是風華,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太子妃大度大量,有母儀天下之相。”

“太……”

司徒雨昕沒心情聽人拍馬屁,起身提醒句:“娘娘,徐老爺子在外面等著呢。”

幻惜恍然想起正事,放棄陶醉的音樂:“是兒傳他們進來吧。”

“是。”

是兒退去,外面的徐老爺子等的快發飆了,想訓斥幻惜的心思之高不低。

幻惜對姐妹們抱歉的笑笑:“呵呵,今天請大家,是想讓大家認識一下我的家人,我嫁進龍家也要快三年了,至今好手好腳,不得不說是我自己爭取有功,大家對我的家庭好奇也在我的觀察之列,慕妹妹和孫妹妹都派人去過我家鄉吧,真是有勞大家關照了,既然二位如此看的起我,我也多給二位點照顧,這幾日秋雨甚多,兩位去打掃藏書閣吧,不要讓書生了蟲子發了黴,為方便二位工作,住上兩三個月也是應該的吧。”

孫多瞬間變了臉色,緊咬著發白的嘴唇,好似聽到了不該聽了,明天輪到她侍寢這不是明擺著針對她嗎。

慕謠竹站起來殺氣騰騰的盯著她。幻惜……啪……的一聲抖出長鞭,隨意的摔打兩下,數道裂芒讓下面的人不敢吭聲,慕謠竹看著她可不打算放棄。

幻惜摸著長長的指尖,看不起小宇宙似的殺傷力:“謠竹妹妹有意見嗎,我可是為消耗兩位多餘的精力而想的絕妙主意,妹妹認為不好嗎,還是感覺兩三個月不夠用想延長。”

孫多聞言,臉色更白了,忍著委屈下跪道:“多謝娘娘成全,臣妾定不辜負娘娘所託。”

“好孩子。”

“庶民徐滿金攜徐家大小姐,四小姐到。”

慕謠竹看向門口她今日勢必要弄的人盡皆知。

徐滿金剛到門口滿腔的火氣在見到東宮的各色女子時嚇的忘了要結巴什麼,徐兮惜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一圈,主位上四個女子的容貌讓她赫然驚訝,她自認容貌在常人之上,但就算再自信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她們相提並論,霧惜看眼妹妹的裝束,忍著心底的笑意真佩服她無敵的穿著,就是三人亂想著。

司徒雨昕掃他們一眼聲音無溫不火卻極有殺傷力:“怎麼?沒人教過你麼見了太子妃該行禮嗎?來人啊,查查誰是主事女官,沒人五十大板。”

三人聞言驚慌的跪拜:“草民徐滿金,參見太子妃,太子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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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徐露惜參見太子妃。”

“民女徐霧惜參見太子妃。”

慕謠竹瞧兮惜一眼,對幻惜道:“既然太子妃知道臣妾派人去過江南就肯定知道,跪在下面的有位是真正的徐家六小姐……徐兮惜吧!”

徐滿金嚇的心理一顫,這些不是秘密嗎?怎麼會有人知道?而且還在這種場合說?會不會有罪?會不會死人?兮惜會不會出事?

“慕妹妹說的沒錯,剛才六妹好似報錯名字了,重來吧,是誰就報誰,即便見了我激動也不要抱自己姐姐的名字報出來啊……兮惜。”

霧惜雖然驚慌但她不敢抬頭觀察妹妹的表情。兮惜看眼父親,無畏的重新行禮:“民女徐兮惜參見太子妃。”即便她是徐兮惜,她也覺不會留在宮中的,腦海裡浮現那日見過的身影,她更堅定了不為妃的決心。

“賜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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