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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歸一(三)

相遇……失之交臂。

我怎麼會想到與古墓的第一次會面如此草率,如果知道我更想把酒天下,安他之心,可惜,那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妄談,我不足以獨當一面,他也不會投靠與我,他那時已有崇高的理想,有與父親並駕的雄心,可最終也只有安命,他還不足以讓父親為他側目,或者,我高傲的父親,不需要一個幕僚,更不需要一個像他這般小人物。

而她卻讓我見識了不可能中的可能,為了一本《冰男攻略計劃》她把父親擱倒了,雖然她表現的很隨意,但是、那可是父親,獨步天下的父親、人人稱敬的男人,誰敢說誰能把他擱到,但是她成功,成功後她的臉上維持這平靜的嬉鬧,她死死的抱著她的書,貌似她的書死了她也會死一樣。

我沒她那麼找死,我拉著弟弟跑開,我不敢褻瀆父親,不敢在父親面前有過多的表現,更不敢看著他出醜,但是她的一摔給我和回一留下了奇怪了印象,似乎一瞬間她不一樣了,她有與父親對抗的勢力,她還壞到讓人想殺了她!那個看起來很笨的女人,竟然比我都要聰慧,我牽著弟弟冰涼的手,心裡不自覺的自卑,這一刻我開始長大,開始體味男子和女子,如果她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我是龍家的長子,雖然不可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我是龍主的兒子,我將盡我的努力完成我的一生,只是沒有想到最後會爬的那麼高,高到寒冷時也能體會父親的無奈。

她徹徹底底的嚇過所有人一次,就是王千幻來時,她沒了呼吸!也是那次她溫柔的讓我感動,她明明很冷,卻問回一身體如何,堅持看看他好不好,她愛錢,卻用最昂貴的香料為回一燻式房間,回一的用品比照最高的規格,她把回一當少爺一樣養,想當初朝夕院哪有少爺這麼奢侈的稱呼,回一應該開始喜歡她了吧,把從我們身上的依戀轉移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因為她更能照顧他,因為她給回一的東西我們給不起。

“你笑什麼?”我當時如此天真的問回一,一點也不能體會他被豢養的如此健康的心裡。

“沒有。”回一躲歸一身後低著頭看手指頭。

現在想來應該是感激吧,回一比我們每個人都善感,他比我們聰明,比我們幾兄弟有腦子,更比我們脆弱,他的心裡有片最不容易攻破的地方但是只要有人進去了,就會得到他的認同。

所以我爬上床,認真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凍傷了。”

她如此的輕描淡寫,眉宇間卻透著張狂,隨所謂的態度,利索當然的高傲,她總是這樣,似乎無關緊要,卻狡黠的知道,所有人都在她的預料之中。“疼嗎?”

“還行。”

“我幫你揉揉。”也許我當時傻了,但我更願意告訴自己是為了給回一報恩,她只比我大五歲,五歲……漫長的距離,我想不出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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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瑤竹進來時,說了件讓我想殺了她的問題。

“大少爺今天虛歲有九了。”

“準確來說是九半。”

“還是主母記性好,就是不知主母懂不懂男女有別。”

我手下一頓,但又若無其事的開工,我知道她能應對自如。

“不太懂,我兒子幫我揉揉腳有問題嗎!”

結果她們打了起來,以那個無恥拜金女的成功為結果,她又得以的看不見北,而我則更迷戀她的長鞭,我固執的理解成是男孩對兵器的熱愛!對!就是這樣!

但我沒想到她竟然給了我,但是惡劣的她那個時候都不忘嚇我……血養!我懂什麼!九歲我根本不懂血養什麼意思!更沒有能力接觸真正的功夫,那是奢求但是每個龍家子嗣心裡都藏著一個更大的奢求,就是有朝一日長成跟父皇一樣的男子,劍舞天下,功高震主!這把長鞭!這個武器!這座東院,這個女人,帶給我的將是我一生都用不完的劫數……

回一很幸福,他有孃親,有在東宮休憩的勢力,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嚇人說如果回一身體好了,如果那個女人一直沒有生育,回一將成為龍家名副其實的少爺,正妻所出的少爺,我猛然一驚,似乎遙遠到陌生的東西只因為她的靠近變的如此簡單,如此觸手可及,正妻所出回一,如果你有這個榮幸,就把這份福氣進行到底,也許你會跟著父親,也會你會成為那個威嚴的男人對外承認的兒子,這份揣測的榮耀滑過我的腦海,閃電般訊息而去,我不敢想……正妻、嫡子下的意義!

但我卻有的了師傅,我當時偷看眼為難的龍傾折,心裡升起久違的自卑感,生活不易的我比普通的孩子更能觀察大人的臉色,我拉拉幻惜的衣角,不想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用更卑鄙無恥的舉動讓我在越加卑鄙無恥的環境下學習,可是龍傾侍答應了,父親坐下的第一高手,江湖上人人稱道的武將,他要做我的師傅嗎?心動激動讓我什麼都不敢想,什麼都不敢說,能接近父親讓我瘋狂的高興,能有一技之長就等於拯救了我的一生,我不得不承認,那個移動金山確實不傻,她就如她身上的金子般耀眼的照射所有人的心!

第二次相遇……勝者定。

但無依無助的人們就該為王者鋪路嗎?那倒下的起來的就為了成全幾個人嗎?那寫在史書中的就要踏著累累白骨嗎?

古墓,我未來的手下一員大將,他就如他的外貌般更像個死人,他的心比之此時的我更加陰暗,那場大火燒出了他的野心,他是如此平靜的,平靜的似乎看出了陰霾的自己,我看著他,他枯竭的眼睛、半百的頭髮,看的如此觸目驚心,他在火光之中,為那麼一個微小的理由焚燒萬里,可笑的是,我還看到了他的豪情,冷冽的讓我感覺溫暖,時間如果有罪惡也分好幾種,而他的罪惡就如他的樣貌讓人生寒,他說的很對,燒了!燒了之後我們都會有工作!

大火順著風勢蔓延,帶出一代智囊走出貧瘠的火光吞噬。

我於那個白痴分享了古墓的經過,她那除了想錢和壞主意的腦袋一定能知道我想什麼,但她似乎不敢興趣,至少對那個時候的我沒有多餘的分心,她為她的後院之路在辛苦打下基礎,她去找父親了,她的生活圈是父親,不是我,自私她絕對不會為了別人的孩子超過了愛她夫君的戲碼!

我的孃親,其實就是個稱呼,她不是我的生母,但她的關心又如此的真實,當長大後的我明白那是施捨的關心時,也已經沒有離開的籌碼,身邊有太多她的烙印,生活因她變化了太多,誰能不注意她那身金裝,誰會忘記,她顧盼流離間不是人的注意,她欺負人也罷,她狂妄也好,她就是她,耀眼的人我忘記她不可以接近……

轉折的命運:權勢之下,很多人低頭,就成就了神話!

父親從一名臣子成為一國王爺,先不論對朝野造成了多大的衝擊,我卻在一夕間看到了帝位高懸,以前我無非就是個不受寵的妾出子女,說好聽了算有錢人家的少爺,而現在呢?我是皇親國戚,就算我不受寵,也是幾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況且我不受寵嗎?不一定,那個女人對我這麼上心沒人敢不估計她的顏面,再加上暗中的利益,這幾天諂媚的嘴臉越來越多,想著討好我的那群人只多不少,連平時不重視自己的那些女人現在都想收養自己,諷刺!我可不是再一,沒功夫跟一群蠢女人玩遊戲,我曾經衣不蔽體時怎麼不來來現在有好處一個個來討好他,我龍歸一不稀罕,也許自己讀的書不多,但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比其他兄弟更知道人心險惡,我甚至撞見過那些女人和龍騰海的秘密,更知道後院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什麼我娘會死,為什麼他們住朝夕院,為什麼這麼多年無人問津,真當我是傻子嗎!只是我現在沒能力,等他長大了!等我掌權了!等我變的強大!我一定揪出曾經害死他娘的那個女人……剝皮抽筋。

時間一定會等到那一天,激化我的矛盾,縱容我的惡念,父親,我偉大的父親,我應為你才有了今日,可我註定在改變對你的看法,可悲的是我一輩子都不敢違逆他,不可否認她的眼光非常好,看中的男人也是非人。

我如今有兩個資本,一個是武學一個是古墓,古墓愛錢,但不是像那個沒有節操的女人一樣亂愛,在生活的壓力下她選擇了妥協而已,其實他跟她又一樣,什麼都不愛,當他說出母儀天下時,我只能想起那個女人,她如果站在萬人之上,她如果走入後宮,她會怎麼樣,她會不會感覺更好玩,她手中的長鞭將舞出怎樣的長度,日子似乎因為這個想法,如果有了盼頭……

徵兵的時刻我帶著古墓離開,我現在可以說我是龍家的子孫,我將以長子的身份打下屬於自己的成就,長子!我是龍主的長子,建功立業、征戰沙場,我將如父親一般最終站在父親的戰場。

她說,這把長鞭是血在滋養,對,確實是血,舞出萬丈彩虹,揮出血色江上,它救過我很多次,它像有生命般依附與我,卻又獨有個性,像它的前主人,如此桀驁不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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