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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11)湖邊遇襲

姜文娣微微一笑,手指著那幅畫說道:“我們行醫之人,往往要照方抓藥,所以看得最多的就是各位大夫開的方子。我小時候經常幫著父親和幾位長輩抓藥,也就慢慢養成了從筆跡判斷是誰開的方子的習慣。不久前我見了天涯漂泊客的字畫,對他的字跡印象很深,所以今天一看到陛下的筆跡便認了出來。”

她的一番話,聽得許玉嫣滿頭霧水。因為在她這個年代,還真的沒有對筆跡這一說。可在白雲起看來卻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不由暗叫自己太過於大意,居然連這種最普通的偵探方法也給忽略。一直以來還理直氣壯地以多重身份出現在眾人眼前,卻想不到單是一支毛筆就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想到這裡,他也不由得對於姜文娣的細心深感折服,當下笑道:“既然姜小姐已經認了出來,白某也就不便再隱瞞了。天涯漂泊客的確是我以前不得志時用過的一個名號,只不過好久沒有再用過,倒是讓姜小姐見笑了。”

說到這裡,白雲起再次提筆詢問:“那麼,這幅畫既然贈於姜小姐,落款是寫名還是寫號就由你來決定好了。”

許玉嫣看到白雲起認真的表情,禁不住又是抿嘴一笑:“夫君,不管寫什麼都是你本人。這個有什麼區別嗎?”

白雲起微笑不語,依然望定姜文娣,眼神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期待。這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探討。白雲起打心眼裡希望姜文娣能和他想的一樣。

姜文娣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一聽這個問題便知道了白雲起的心思,當下想也不想便回道:“當然是寫您本人的名字,也只有陛下的真身真名,才配得上這幅畫,這幅字。”

白雲起大聲叫好,然後迅速落款,上印,姜文娣喜不自勝,連連道謝。弄得白雲起直有點不好意思。

姜文娣說得不錯,這幅畫如果署名為天涯漂泊客,那就只能定位在一幅字畫上,而一旦署上了白雲起的名字,這本身就是一種境界,登時又把它抬上了另一個新的高度。

許玉嫣在一邊暗暗慚愧地想道:太熟悉了,有時候反而不瞭解。

白雲起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幅帝王之作。自己也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閱歷增加之後,畫功也進步了不少,因為以前他是不可能站在這樣的一個高度用毛筆來詮釋這句憂國憂民的千古名言的。

經過看病和贈畫這些事。房內的三人明顯親近了許多,相處的氣氛也融洽了許多。姜文娣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她伸手挽住許玉嫣微笑道:“文娣承蒙厚愛,真是深感榮幸。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文娣也不敢太過叨擾。明日如果有閒暇,文娣想請姐姐與陛下同遊琅雅山,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白雲起做夢也沒想到美女居然主動邀約。他本想立刻答應,可又想到張楚境內的民間起義正在緊張地醞釀中,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動作,這時候他又怎麼能拋下這些而去遊山玩水呢?於是他略一猶豫,文娣卻又遞過來一個理由:“文娣向陛下所求之事,也將在琅雅山揭曉。而且此事也牽涉到率土之濱萬千子民的生命大事,雖然目前的軍情戰事刻不容緩,但此事也是逾早逾好呢。”

白雲起看著她滿臉期待的表情,又和許玉嫣對望了一眼,然後爽快地應道:“我在定州這麼久,也快憋出毛病來了。既然文娣妹妹誠意相邀,白某又豈能不識抬舉。”他說到這裡一端長袍站起身來,微微拱手說道:“我先代內子謝過姜小姐盛情,明天就隨你去琅雅山走上一遭!”

張楚西京。

一個不大不小的酒鋪子裡,寧遠臨窗而坐,一個人要了兩壺酒和幾碟小菜在那自斟自飲。回京快半個月了,國主一直避而不見,只是傳出話來讓他們父子暫時休息,連寧大先生也給架空了。所以這一個月,寧遠沒事就來這裡喝酒,而且一喝就是一天,

俗話說無官一身輕,解甲回家的寧遠悠然地望著街道上熙攘地車流,覺得實在無聊得可以,於是連飲兩杯,突然有了去郊外縱馬疾馳的想法,於是結賬離開,半個時辰後,他已經出現在西京城外。

也許是久不馳騁憋得緊了,寧遠的坐騎剛踏上一望無際的平原便自動放開四蹄奔跑起來。寧遠也不管他,索性任由它自己擇路狂奔,這一跑就是一個多時辰,已經接近了山區,而現在已經接近黃昏時分了。寧遠打量了一下前方,知道離開西京已經很遠,當下也不著急回去,而是一提韁繩拐上了山道,高一腳低一腳地跑了上去。

前面的山路峰迴路轉,轉了幾個彎後,豁然開朗,居然是一個小小的湖泊。時值初夏,水面上飄滿了綠盤一樣的蓮葉,幾隻青蛙在上面來回跳躍,驚起一隻蜻蜓寂然遠去,掠過水面時突然輕輕點了一下,蕩起一圈漣漪。

寧遠跑了這麼老半天,當然是又熱又渴,這會兒突然見了山中好水,立刻放縱馬奔向湖邊,在離水不到三米的時候,突然從馬上縱身而起,然後施一式鷂子翻身,宛如一隻大鳥一般朝著水裡扎去。

隨著水面上泛起一陣水花,寧遠的身影憑空消失。胯下的戰馬也低下頭來就著湖水一頓痛飲。然後舒服地踢了幾下蹄子,還打了幾個響鼻。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呼哨,湖邊地樹林裡突然出現十幾名黑衣人,一個個斜背長刀。手裡端著五發連弩,如臨大敵似地湧了上來。

當他們衝到湖邊時,寧遠才剛剛從十米以外的水面上露出腦袋,他這個猛子扎得的確不近,看來平時沒少在水裡下功夫。這十幾名黑衣人一到湖邊便自動各找位置找好,居然是一個攻守皆宜的陣型,估計也是平時訓練有素。他們剛一站好便端起弩箭衝著遠處地寧遠咻咻咻地放上了一梭子。

寧遠畢竟是行武出身,多年的戰場經歷讓他還是能隨時對危險保持著一定的閱讀能力地。他現在雖然是在水中,行動不便,但還是在連弩射出的同時又深吸了一口氣潛入了水底。這次是再也不出來了。

岸上的刺客立刻足足等了近兩分鍾,卻沒有一個人離開,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們不會傻到認為敵人已經被射死或者被淹死的地步,因為現在雖然天已經快黑了,但以他們的目力,還是能清楚地看到敵人並沒有受傷,而且從他剛才入水的姿勢來看。這人絕對也是水中地一把好手。

當然,他們也看得出來寧遠身手非凡,所以沒有散開追擊。而是結成這個陣勢繼續等待。

遠處的水面上突然嘩啦一下子翻起大片的水花,寧遠像是一隻鯉魚似地跳出水面,然後以雀躍青林之勢朝著岸邊的沙地落去,同時,從不離身的長劍已經出鞘入手,以夜戰八方式橫擋在胸前以應付對手地偷襲。

寧遠也不是傻子,他剛才露出水面時便已經看清了眼前的形勢。因為水面過於寬闊。以他的能力不可能遊到對岸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對手會不會在水裡也有暗樁,所以選擇了在離他們二十米開外的岸邊出水,然後搶灘登陸再作打算。

而這時,刺客的密集的連弩也同時陰魂不散似地招呼了過來。寧遠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因為現在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而對手又是這樣陰冷無情,他發現射來地弩箭都是重一號的精鋼箭頭,上面還閃著幽幽的藍光,分明是淬上了劇毒地,這東西別說射到身上了,就是擦破點皮估計也會見血封喉,夠他喝上一壺的。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當頭,寧遠臨危不懼,充分發揮了多年積累的行武底蘊。只見他左手持箭右手持鞘格擋射來的連弩,同時身形快速後退,藉著岸邊幾棵大樹的掩護迅速逃往樹林,百忙之中他還不忘了一聲呼哨喚來他的戰馬,希望能藉著戰馬的速度脫出這個危局。

由於他這匹馬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頗通人性。跟著他久了,也便識得寧遠的哨聲。若在平時,只要寧遠一喚它便會嘶鳴回應,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的面前,可今天他連喚數聲都聽不見戰馬的動靜,當下心裡一涼,知道是被人收走,甚至是射殺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更加心驚。情知對手肯定不是一般人,從他們狙殺的手法和行事的風格來看,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倒是和白雲起手下那幫殺手頗為相似,這個想法最終被寧遠從他們手中端的那些獨一無二的弩箭上得到了確認,但他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白雲起在定邊那裡打得頭破血流,怎麼會派人到這邊來了呢?

這幫人正是吳銘手下的那幫殺手,他們到這裡來的目的當然是幫助本的道尊門人策反民間暴動的事。這可是隨時會流血甚至丟掉腦袋的要命差事,當然少不了幾個能打能殺的好手,尤其這裡還是西京重地,所以白雲起挑了這些個幹練一些的秘密部隊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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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湖名為鏡容湖,正是道尊門的秘密據點之一,此時被用作了臨時的地下根據地,湖邊的樹林裡駐了不少參與此次暴動的骨幹分子。

而寧遠雖然職務被暫停了,但官銜還在,今天由於臨行匆忙,竟沒有換上便衣而是穿著官服跑了出來。這幫殺手老遠便盯上了他,所以才會在他入水洗澡時下手。只是他們也沒想到寧遠的身手這麼好,居然能夠面對十幾把毒弩的圍攻還可以全身而退,眼看就要撲進林子了,領頭的殺手立刻吹起了口哨,然後大聲喊道:“點子有點扎手,兄弟們一起抄傢伙上!”

一聽到訊號,林子裡立刻又呼啦一下子又跑出來幾十名手持明晃晃戰刀的武士,他們一個個眼光明亮,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能打能殺而且是沒少打架殺人的主。

他們一出林子便各找位置快速擺開陣形,死死地堵住了寧遠的逃路。與此同時,後面的冷血殺手已經收起新式連弩抄起長刀圍了上來,寧遠只好苦笑一聲,揮劍朝著離他最近的一位武士刺去。

一場敵眾我寡的多打一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暴發了。這不是普通的綠林爭鬥,雙方一出招便是往死裡招呼,方法簡單而有效。寧遠畢竟是張楚年青武士裡的俏楚,此時面對眾多的敵人依然面不改色,他惡虎下山似地衝入敵陣,手中長劍舞出一團白練,瞬間便放倒了四五名武士。

雙方略一交手,寧遠的心裡突然一鬆。因為這時候他已經和敵人糾纏在一塊兒,對方的毒弩已經不能再用了,而且從目前看,他們人數雖多,但缺乏好手,這樣子打下去,估計用不到半個時辰自己就能突出重圍,逃出生天了。想到這裡他大喝一聲,奮起精神抬腳踢飛右側攻來的武士然後回劍蕩開左側的長刀,身形拔地而起,朝著人群中的一個空檔衝去。

身後突然響起兵刃破風的聲音,他毫不猶豫地揮劍格擋,連頭也沒回又往前衝,兩隻兵刃撞擊在一起,寧遠覺得手腕一麻,手中劍居然被蕩開了幾分。他情知遇到了高手,連忙一個黃龍大轉身從正面迎上偷襲他的一位黑衣殺手,卻發現他的長刀略微一滯之後,居然從一個怪異的角度朝著他的小腹切去,與此同時,他的後面又有一名武士揮刀砍了下來。

寧遠登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時候回劍格擋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只好氣沉丹田,猛地向後挺身使出金鋼鐵板橋的功夫讓過腹部的要害,同時手中劍借勢後劈,盪開背後武士的攻擊之後,左手繞過頭頂支在地面上頂住身體,左腳則及時地抬起踢在黑衣人的手腕上,才算勉強渡過了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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