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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到底有沒有心

剛剛踏出一步,腕上劇烈疼痛襲來。

沈意痛得眼前黑了一黑,人已經被重重拉回男人的懷抱。

沈意跌進上官墨懷中,痛苦抬眸,正對上他怒氣勃然的眸子,“沈意,你到底有沒有心?”

此刻,上官墨好看的唇生生抿成了一條直線,那目光裡揉進的力道只比他手上更多,彷彿恨不得要用目光刺她一刀。

“你即便不念這麼多天我發瘋一樣的找你,至少,方才我才以身救你,你就迫不及待投入他人的懷抱?”

他恨,非常恨,恨她。

這個意思,最明顯不過。

可是,憑什麼?

沈意心中頓時痠痛。

不要他的是她,救她的也是他,恨她的更是他,他要不要這麼矛盾?既然這麼矛盾?那剛才還救什麼?讓她死了就是。

心中負氣想著,剎那間,委屈翻覆而來。

沈意眼睛一酸,眼淚又落下一行。

可惜,喉間發不出聲來,她連哭聲也沒有。

頓時更氣,狠狠用力甩開他,她轉身就要奔向辛夷。

毫無懸念,再一次被男人重重拉回。

只是這一次,卻是緊緊將她的頭按在他的懷中,他身上有非常濃厚的血-腥的味道。她甚至未及想他到底留了多少血,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

上官墨看了眼懷中昏去的女子,將她打橫抱起,便走。

那邊,辛夷分心察覺,虛晃一招,身形一晃,便已擋在了上官墨身前。

辛夷冷眼一掃上官墨臉上的血痕,眼裡盡是嘲諷。

苦肉計?太低劣!

“放下她!”

上官墨眉間清冷而高傲,“不自量力。”

話落,足尖一點,竟就在辛夷眼皮子底下飛身離開。

辛夷驚詫於男人忽然霸道十倍不止的輕功。這哪裡還是方才那個“重傷”之下連他的飛刀也躲不開的男人?

當即去追,肩上驟緊,已被夏臨糾纏。

……

沈意醒來的時候,不知身在何處。

她看了看白色的帳頂,只覺腦子還有些昏沉,輕輕嚶嚀出聲。

喉間發出聲來,她一時震住。

能出聲了?

她想了想,便叫了一聲來試,“上官墨。”

竟然真的能說話了!沈意瞬間驚喜,旋即,卻又猛然遭到驚嚇。

“難得你還沒叫錯人。”

窗前傳來一聲不冷不熱的嗓音,沈意當即一凜。

循聲看去,只見男人白袍微動,正緩緩轉過身來。窗外陽光正好,正落在他的後背,他於她,逆光而立,原本已經是美得讓人歎為觀止的人,此刻更如鍍上了一層光暈,仿若超塵脫俗,如神如仙。

面對著他,昏倒前的記憶緩緩回籠,沈意心頭一時五味雜陳。

男人緩緩往她走近,沈意這才看得清楚他此刻臉上的神情,沒有神情。唯一雙眸子緊緊凝視著她,他眼中並無狠意,她卻覺得有些狠,彷彿他發狠一般要看透她的靈魂。

沈意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別開眼去,淡聲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耳旁,男人一聲冷嘲,“這裡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還是說,這麼快,你已經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發生過什麼?”

沈意喉間一哽。

這裡竟然是他的房間,難怪有些眼熟。

又被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激怒,沈意生硬的看了他一眼,掀被下床,“那你繼續在這裡就是,陰陽怪氣的做什麼?”

就要走。

剛剛下地,肩上卻一重,隨即一陣天旋地轉,她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他將她壓倒在床上,一雙眸子如鷹隼,緊緊盯著她,絲毫不放鬆。

“還想走?”

近在咫尺的距離裡,沈意清楚的看見他左頰上的傷痕。

已經結痂了,但還是很明顯。這麼美的男人破了相,撇開生氣仇恨不說,心中是遺憾的——如世間最精美的藏品被破壞。

“為什麼要這樣呢?”

她忽然輕嘆,眸子微微失去焦距。

“怎樣?”

“你明明不愛我,那麼只管對我絕情就好,為什麼每每卻要做出一副愛我至極甚至能為我捨命的樣子?”沈意問著,輕輕看盡男人的眸子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對你的情藕斷絲連。”

沈意是真的用了心,想要和這個男人好好談一談,不吵不鬧,理智的……在他娶妻以前。

只是,男人的態度顯然不如她理智。

他唇角冷冷一勾,“藕斷絲連?沈意,你竟然敢對我說‘斷’這個字!到現在你竟然還敢如此惹怒我,你是當真看準了我不敢拿你怎樣是不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我看準了什麼?”沈意嗓音說不出的澀然,“我根本看不懂你,怎麼敢妄想吃定你?”

“看不懂?”男人重複著她的三個字,眼中的陰鷙漸漸擴大,最後,那些陰鷙又悉數化為了冷笑,“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裡不過看不懂。既然看不懂,那日還進宮做什麼?索性放棄,不是一了百了?”

他一提起,那一日在宮中的畫面剎那間蹦出,沈意瞬間酸了眼睛。

喉頭哽咽,還未說話,已聽男人嗓音絕情,“說不出來?我替你說。你在欲擒故縱是不是?先是那麼信誓旦旦的要嫁給我,甚至不惜威脅我,在逼我不得不答應娶你以後,你又逃離,你就是算準了我會追去,不是嗎?”

“你……!”沈意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男人。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她只要輕輕動一動,就能吻上他的唇。他的唇,曾經她那麼迷戀,此刻,卻能說得出如此鋒利的話來。

剎那間,傷得她體無完膚。

不得不娶,欲擒故縱……

“不,或者不是?”上官墨冷笑,“是不是,你知道辛夷要回來了,你找到了別的靠山,迫不及待要去投懷送抱?”

一個人,能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到什麼程度?

沈意曾經以為,答案是在他咬牙切齒對她說,駱子君,他娶定了那一刻。

後來,她又以為,是他對她說,她早有所圖,他錯看了她那一刻。

現在,她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無止境、無下限。

因為,他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他一個字一個字落出,沈意只覺心中蓄著一口氣,逼得她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

被他氣得發抖。

他怎麼能這麼說她?

沈意眼角通紅,呼吸急促。

她狠狠盯著他看,他亦然。

兩人目光相交,太深太緊,與其說是像死生不離的情/人,不如說是像恨不得將對方拆卸入腹的仇人。

沈意氣得緊緊咬牙,說不出話來。上官墨黢暗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她的唇……

兩人相視並不久,他低頭,狠狠吻上了那如花瓣般怒放卻依舊鮮嫩的唇。

……

他們曾經親吻過無數次,他主動的,抑或是她主動的,每一次,她都悸/動不已,從靈魂到身體。

因為她愛慘了這個男人,從靈魂到身體。

所以不論他以前是溫柔還是什麼,她都欣然投入。

此刻,卻再也不能。

她顫抖得不能自已。

不過這一次,不為悸/動,她是純粹被氣的。

所以說,這個男人對她的傷害是無止境、無下限的。

前一刻可以那麼狠的羞辱她,眨眼,就能吻她。

當然,這也是羞辱,不過是之前用言語,此刻用行為。

沈意緊緊閉上眼,抬手,狠狠落下……

“啪!”

耳光清脆響亮,掌心剎那痛得發麻,沈意自己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清楚的看見饒是那麼不可一世刀槍不入的男人,亦被他打得重重偏了頭,自然放過了吻她,不,確切的說是,羞辱她。

沈意絲毫不後悔,不止不後悔,她還覺得不夠。

趁著男人不知是震驚還是震痛的剎那,她再次用力,狠狠將男人一推。

“咚!”

上官墨素來沉穩的身軀亦是被她推得翻轉,後背重重砸落在床上。

床是柔軟的床,卻仍能聽見肉體砸上-床板的聲音,上官墨臉色頓時白得慘絕人寰。

後背上的傷口,正好砸在床板上……

沈意正在氣頭上,將他推開,她立刻就爬了起來,抓起枕頭,重重砸在他臉上,不夠,又抓回來再打回去,一邊打一邊罵,“你少在這裡給我裝慘絕人寰,你越慘絕人寰我只會越解氣!”

“投懷送抱?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只對那麼一個男人投懷送抱過,那個男人就是你,上官墨!就是現在在這裡口不擇言傷害我的混蛋!”

“我真是瞎了眼,當年才會對你投懷送抱!我都不求你放過我了,反正我愛了你,早就萬劫不復永不超生了!那是我自己的命,我認!但是,你放過放過‘投懷送抱’四個字好嗎?不要讓我以後一聽這四個字就怒從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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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別的靠山?他見過有誰找靠山是要冒著被劫匪欺辱的危險?承受被陌生人殺害的恐懼?你知不知道被人強行易容臉過敏又疼又癢,痛癢鑽心還出不來聲的崩潰?你知不知道我說不出話來,險些就被靠山的馬踐踏得屍骨無存?”

沈意又怒又痛的罵著,她的字字句句咬得有多重,她手下的枕頭落得就有多重,密密麻麻如點一般,一個也沒偏,全砸在躺著的男人臉上、胸口上。

“啪啪啪……”

一聲一聲,毫不含糊。

她就跪在他身邊,用力到自己不停的喘氣,不停的落淚……

而那男人,不知是之前被摔得痛昏了,還是直接已經痛死了,竟然沒能躲過她的報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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