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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鐵血好男兒是怎麼煉成的

張天翔看見周大偉興沖沖的準備帶人去打掃戰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對周大偉大聲喝道:“周大偉,你過來。”

周大偉回過頭,對張天翔抱怨道:“司令大老爺,你老人家還有什麼事情啊?你就不能一起嘛,等會兒好傢伙全人他們搶完了。”

張天翔聽到周大偉叫他‘老人家’,把眼睛瞪起,對周大偉罵道:“周大偉,你子想死是怎麼的?我很老嗎?下次再敢叫我老人家,咱倆好好練練單兵對抗。”

周大偉一聽張天翔要與自己練練單兵對抗,嚇得臉都白了。他可聽特戰隊的人過,別看司令長得細皮嫩肉的,臉白得與大姑娘有一比,可是身手卻著實了得,就連特戰隊裡最厲害的于成龍都不敢與他動手。特戰隊裡那些子的功夫,周大偉是親自領叫過的。

在廬江的時候,周大偉營駐地的防衛,被特戰隊的戰士在夜晚突破了兩次。夜晚宿營的時候,周大偉忿忿不平的來到特戰隊的駐地,準備找機會教訓一下特戰隊的戰士,出出氣,誰讓這些傢伙早吃著雞蛋,嘴裡還著糙話呢。可是在特戰隊,周大偉讓金山三下五去二的給幹倒了,旁邊還有一個特戰隊的戰士聲的嘀咕:“這水平還不如我呢,哪用得著金山隊長出手啊,這樣的我一個就能放倒倆。”

另一個戰士介面:“什麼人都敢來我們特戰隊挑場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司令那樣的高手啊。”

幸虧于成龍在旁邊把這些戰士罵了一通,然後把周大偉請到隊部,要不然,周大偉羞得都不知道怎麼出特戰隊的大院了。在特戰隊的隊部,周大偉臉紅紅的問于成龍,金山是不是特戰隊裡面最厲害的。可是,于成龍告訴周大偉,像金山這樣身手的,特戰隊有十幾個,而且,自己一個人可以挑戰兩個金山。

周大偉想起剛才特戰隊員的話,問于成龍是不是司令也來特戰隊露了一手,身手怎麼樣。于成龍貌似高深的樣子對周大偉:司令的身手怎麼樣,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過後,周大偉才聽,于成龍曾與張天翔試了一下,于成龍評論司令的身手不在于成龍自己之下。

現在周大偉聽到張天翔要與自己練單兵對抗,那不就是給張天翔送一個練習的靶子嘛。在遊擊縱隊,張天翔對其他幾個營長都總是一副笑臉,唯獨對周大偉總是罵聲不斷,聲色俱厲的。周大偉當然知道:打是疼,罵是愛。可是,周大偉也相信,要是讓張天翔逮住了與自己單兵對抗的機會,張天翔肯定會把自己折騰個半死。所以,只要一聽到張天翔要與自己練單兵對抗,就會把周大偉的包公黑臉嚇成白臉。

看到周大偉那嚇得半死不活的樣子,把旁邊的劉雲飛都給逗笑了。張天翔:“行啦,你子別做出那副噁心人的樣子。你帶人打掃戰場的時候仔細,把那些士兵身的東西搜乾淨。包括士兵的皮帶、背囊,還有他們身的信件、照片之類的東西,也要收集起來。再仔細的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重藤千秋的屍體,或者重藤的指揮刀。“

周大偉一走到剛才的戰場,才知道要打掃乾淨戰場是多麼的困難。山路,到處都是鬼子被炸得稀亂的血肉,混合著鬼子的血液、和脂肪,粘在腳下,走在面一步一滑,鬼子的武器面都沾滿了血肉碎片,有的則浸在血水中。再看看遊擊縱隊的戰士,有三分之一跑到遠處在吐;有三分之一臉色蒼白的呆看著,面帶不忍之色;只有三分之一的老戰士,面不改色的在血水中打掃戰場。

劉雲飛看見有的戰士站在那裡,面對鬼子的慘樣,面帶不忍之色。他忙對張天翔:“司令,這些戰士的情緒不對啊,會影響士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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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翔四下打量了一番,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遊擊縱隊的戰士中,那些參加過淞滬會戰的老兵,他們真正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他們有的像劉雲飛一樣與鬼子有血海深仇,有的像周大偉一樣神經大條,所以,面對這樣的場面他們還能做到面不改色。其他的那些新兵,特別是到廬江後招的新兵,儘管他們都知道鬼子是自己國家和民族的死敵,可是面對這樣的場面,也都面帶不忍之色。

他們在沒有入伍前,大部分都是安安分分的農民,在自己的父輩的帶領下,安分守己的種田過日子。中國幾千年的儒家思想,把他們培養成了溫順的綿羊。以德報怨的儒家思想,融合到他們的血液裡,閹割了他們的血性。

張天翔理解他們,但是卻不能忍受自己的隊伍中還繼續保留這樣的想法。我們與日寇的戰爭,不是兩個鄰居之間的爭吵、打鬥。這是關係到中華民族生死存亡的戰鬥,這是一場人與野獸之間的戰鬥,容不得半的心慈手軟。

劉雲飛的擔憂,張天翔是深有同感的。他忙命令正在打掃戰場的三個營的戰士集合。三個營的戰士共有兩千多人,很多人就站在血水橫流的山路,腳下就是鬼子稀亂的血肉。張天翔大聲的問到:“你們的腳下踩的是什麼?”

很多戰士高聲的回答:“是鬼子的屍體”

張天翔又問:“你們誰能告訴我,鬼子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國家的土地?是我們請他們來的嗎?”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了,張天翔高聲的:“沒有人回答,那我來告訴你們,是鬼子用槍炮打進來的。今天,我們消滅了這幾千個鬼子,把鬼子炸得血肉橫飛,就有很多的人不忍心,覺得我們太殘忍了。那我問你們,鬼子在南京殺了我們幾十萬同胞的時候,他們有沒有不忍心鬼子用刺刀挑著幾個月大的孩子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感到太殘忍重藤支隊的鬼子,血洗趙家村的時候,鬼子心軟了嗎?”

張天翔這一連串的話,如同連串的天雷,在遊擊縱隊的戰士心頭炸響。張天翔停頓了一下,單手叉腰,一手揮舞著:“我們與日寇的這場戰爭,不是兩個孩子打架,也不是兩個鄰居之間的爭鬥,這時侵略與被侵略的戰爭。鬼子已經打進了我們的國家,正在屠殺我們的同胞,正在我們的姐妹,我們如果還不全力反抗,還對鬼子報著以德報怨的心態,就離亡國滅種不遠了。”

這時候,原來學兵大隊的士兵在隊伍裡高聲喊道:“誓死不當亡國奴堅決抗日到底”

其他的戰士聽到學員們的口號,也齊聲高呼:“是死不當亡國奴堅決抗日到底”

張天翔雙手虛壓,戰士們又安靜下來。張天翔又高聲道:“鬼子就像想竄進我們家園的豺狼、野獸,獵人要想保衛自己的家園,就要消滅這些野獸。只要能消滅這些野獸,獵人可以用刀槍,可以用毒藥,可以設陷阱。不僅要消滅這些野獸,還要食其肉,寢其皮。你看到獵人殺野獸的時候會不忍心嗎?今天,我們用炸藥一下子炸死了這幾千個鬼子,這不算啥,如果有可能,有更厲害的炸彈,我還想一下子炸死幾十萬、百萬的鬼子,讓鬼子償還中國人的血債”

張天翔的話一下子讓那些心頭不忍的人心平靜下來。靠還是司令牛氣,這炸死幾千人都不算啥,還想一下子炸死幾十萬、百萬的鬼子。一下子炸死幾十萬的鬼子,想想都過癮啊

張天翔繼續道:“鬼子從根子就是一個喂不飽的狼。明朝的時候,鬼子的祖宗到中國來,每次皇帝都是一船一船的賞賜,可是換來的是倭寇肆意的燒殺搶掠,東南數省的經濟倒退幾十年。1923年日本發生關東大地震,中國也展開援助。當時中國非常落後,北洋政府決定對日本進行救助。號召百姓忘卻戰爭前嫌,不再抵制日貨,以減輕日本人民負擔,利於恢復。北平、天津、成都等城市成立救災團體,演藝界籌款籌物,梅蘭芳還進行了義演。景山公園賣票助賑,連中學生也把零用錢捐出,賑濟日災,紅十字會救護隊赴日救災。商人、畫家、海佛教領袖王一亭募捐白米6000擔、麵粉2000餘包以及各種生活急需品,政府為救濟日本此項奇災,三日曾開特別閣議,其下令撥款與通電全國,勸解義囊。並著由海軍李總長,調派軍艦兩艘,載運糧食急駛往橫濱拯救災民。並電海總商業協會召集鉅商及慈善機關,設法捐助大批款項匯東急賑。可是,僅僅五年之後,就是濟南慘案,中國外交官在自己的國土被日本人割舌挖眼。年之後,就是91,鬼子佔領了東北,幾千萬中國人被鬼子奴役。14年之後就是77事變,南京遭遇了屠城,幾十萬中國同胞死在鬼子的刀槍下,鬼子就是這樣回報我們對他們的仁慈你們,對這樣的豺狼能仁慈嗎?”

在遊擊縱隊戰士憤怒的吼聲中,張天翔接著:“我們遊擊縱隊,是保家衛國的隊伍,每一個戰士都是鐵血好男兒。要是有哪個***還對鬼子有仁慈之心,你就趁早滾蛋。”

張天翔的一番話,激起了遊擊縱隊戰士們的血性。誰不想成為一個鐵血好男兒啊?有誰願意做軟蛋呢。張天翔看見戰士們的情緒已經高昂起來,就命令周大偉他們趕緊率領戰士打掃戰場,自己與劉雲飛和吳亮向裝甲車、坦克所在的位置走去。身後,周大偉、邢幕嶽、黃玉生等人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司令真是高人啊幾句話,就把戰士們得熱血沸騰的。剛才不敢看地面的戰士,手腳麻利的在血肉裡翻檢東西;剛才聞到血腥味就吐的戰士,把一支支武器從血水中撈起來,再也不吐了。

張天翔他們來到裝甲車和坦克所在的地方,這裡已經打掃乾淨了,側翻的裝甲車也被戰士們扶正了,幾個戰士還坐在坦克和裝甲車裡過癮。

坦克只有一輛完好的,其他兩輛被炸燬了,裝甲車有五輛還是好的。張天翔鑽進車裡面,仔細的檢查了這幾輛坦克和裝甲車,發現這些傢伙還能發動。張天翔出來後,對負責打掃這片戰場的邢幕嶽營的一個連長:“把那幾輛炸燬了的坦克和裝甲車拆卸下來,零件單獨存放。一塊鐵片,一個螺絲都要帶走。”

聽到張天翔這樣鄭重其事的命令,這個連長立正回答到:“是保證不留下一塊鐵片,不留下一個螺絲。”

張天翔看見戰士們都在忙著打掃戰場,就對吳亮:“重藤支隊已經完蛋了,高尚營再駐守在含山縣城也沒有什麼意義,就讓高尚帶著人也過來幫忙,陳祖民營也調過來幫忙打掃戰場。早幹完,我們早回廬江。”

吳亮促狹的對張天翔:“你就這麼急著回廬江,是不是想陳姐了啊?”

劉雲飛也做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要不然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在這裡處理。”

張天翔哈哈一笑:“懶得理你。對了,我們這裡完工了,還是早向戰區長官部發報報捷,免得讓李司令長官擔心。”

吳亮:“報捷是一定要報的。可以把高尚營調來,另外,是不是請含山縣政府出面,幫我們召集些人手,掩埋這些鬼子的屍體,把這些物資運回廬江。我們還有這麼多的傷員,千具犧牲戰士的遺體,都要帶回廬江去,我們的人手不足了。”

劉雲飛:“戰士的遺體不必帶回廬江,就把他們埋在他們戰鬥的地方不好嗎?”

吳亮搖搖頭,:“這些犧牲的戰士有一部分是我們在廬江招收的,他們的父母還在等他們回家。哪怕是遺體,也要把他們帶回去,好入他們的祖墳啊”

張天翔聽到要把戰士們的遺體帶回廬江,交給他們的父母,想起了犧牲戰士的撫卹問題,:“這些戰士都是為了抗日而犧牲的,是為了民族的存亡犧牲的,不能就這樣把他們的遺體交給他們的父母,我們要讓他們走得安心。我們把幾個營長召集起來,合計一下犧牲戰士的撫恤金如何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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