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才笑笑，說道：“不單單是女人，男人也一樣，怎麼著，現在這臉色還好點，那玩意還抽嗎？”
“抽，那玩意一旦沾上，戒不掉了，你要不要來點試試，的確是很好，能使人興奮，忘記所有的煩惱”。成功說道。
“那醒了呢？”萬有才問道。
“現在是今早有酒今朝醉，哪管得了明天是什麼日子，對了，你這次來，是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嗎？”成功問道。
萬有才沒動，說道：“我們好久沒聯絡了，聽說你和聞鋼聯絡過？還威脅他了？”
“他.媽的這傢伙太欠了，收了我的錢不辦事，有這樣的人嗎，你回去告訴他，我很生氣，有些事他不是辦不了，他是不想給我辦，我就知道，他.媽的這傢伙是沒有壓力不會辦事，怎麼樣，現在知道疼了？你告訴他，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他爺倆就進去陪我爸吧”。成功非常憤怒的說道。
萬有才看的出來，吸毒對他還是有很大影響的，至少他的脾氣現在是越來越壞了，容不得別人解釋。
“聞鋼要出國了，前幾天被省檢抓起來關了三天，三天三夜不讓睡覺，多虧了他老爹去求梁文祥，這才免了牢獄之災，我當時問過他，我說你還能撐多久，他說可能下一秒就會招了，睏乏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萬有才說道。
“所以呢……”
“所以，他爹怕他在國內繼續惹事，就要把他送出來，在他出來之前，我想和你談談，別對他有什麼企圖，他出來了，他爹還在國內呢，至少在以後你老爺子的案子上還能偷摸用點心”。萬有才說道。
“你是怕我為難聞鋼嗎？”成功笑笑，問道。
“你不會嗎，我覺得你們現在的關係很糟，所以，我這次來香港出差，想和你見個面，要說的也是這事”。
“那我爸呢？”成功問道。
“我還在努力，現在你爹的案子是省紀委在盯著呢，不單單是這個案子，因為我在這裡面上串下跳，紀委也注意到我了，我估計他們也會找我談話的，好在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都沒什麼後遺症，但是聞鋼辦事我不敢保證，這種拿不到臺面上說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的在桌子下面交易，大張旗鼓絕對不是好事”。萬有才說道。
“萬有才，你說我是該信你呢，還是不該信你？”成功拿出來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遞給了萬有才，自己也倒了一杯，萬有才聞了聞，這種酒很難聞，更不要說喝了，但是看到電視裡不少外國人都是拿著這種酒和酒杯喝的很是愜意。
“除了我，你還能信誰呢？你要是有其他的人可以信任，沒關係，我可以退出，你的那些生意我也不會再惦記了，案子遙遙無期，那些財產也會是遙遙無期，我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再做其他的事，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萬有才說道。
成功朝著萬有才舉了舉酒杯，說道：“我在內地有內線，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所以，你是做了實事的，這點我明白，現在省紀委盯著我父親的案子，這也在情理之中，他們要想忘記我父親的案子，一時半會可能還沒法實現，對吧？”
“你這話算是很清醒的話，的確是如此，要等一等，判決時不能爭取，那就到判決後爭取吧，我的那個朋友還有幾年才能退休呢，所以，過幾年做個保外或者是減刑，這都沒問題，你只要是有錢，一切可以減刑的條件我們都可以做足，這沒問題”。萬有才說道。
“嗯，很好，你回去告訴聞鋼，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但是告訴他老爺子，對我老爺子關照點，他關照不關照，我都會知道，所以，到時候別怪我不講情面”。成功說道。
萬有才點點頭，說道：“沒問題，你爸的事我會告訴他的，讓他在能關照的範圍內一定盡力關照”。
一個貪官被查，會有很多人晚上睡不著覺，這很正常，一個單位的，送過東西的，收過他的東西的上級，所以，這個時候，這些人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這個人死了。
所謂一死百了，如果這個人死了，那麼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所有的線索也就斷了，所以，一個人死，會有很多人受益。
白山的幹部隊伍在經歷了那段時間的風聲鶴唳之後，漸漸的穩定下來，請假的少了，自殺的也少了，因為除了幾個主要人物之外，成千鶴沒有再咬出其他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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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都知道，和成千鶴有關係的不止這些人，但是因為沒有證據，而成千鶴又不肯開口咬人了，所以這些人得以保全，可是這些人都巴不得他趕快死，也只有他死了，這些人心裡才會真的安寧，否則，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再咬其他人。
成千鶴記得自己快要庭審了，但是這天晚上，又有人來提審他，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你是誰？”成千鶴看到柵欄外面的半間房裡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
那人緩緩的轉過身來，成千鶴仔細看了看，依然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和這個人也不認識，而且是單獨的一個人，這讓他感到很害怕。
往往這個時候是沒好事的，果然，那人摘下了帽子，坐在了椅子上，掏出兩支煙，一起含在嘴裡點燃了，一根遞向了成千鶴，一根自己留下了。
“成市長，我也是受人之託，想過來向你瞭解點情況”。那人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帽子，就連手上，還帶著黑皮手套。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以去查卷，想找我瞭解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白耽誤你的時間”。成千鶴抽了一口煙，說道。
“成市長的嘴夠嚴的，不過有人還是不放心，希望你能永遠閉嘴，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黑衣人問道。
成千鶴搖搖頭，說道：“我現在腦子很遲鈍，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何不說的明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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