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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我是誰?

“逸飛你可不要嚇唬媽了。”看到床上兒子古怪的眼神竟然想要掙扎的樣子中年婦女焦急的問道:“你能看清楚我的手嗎?”不停的伸手在兒子的眼前晃動目光中充滿了焦慮。

望了半晌眼前中年婦女的舉動蕭別離終於說道:“能不過我……我不是什麼逸飛。”只是聲音有些低沉竟然有種磁性!

中年男人臉上本來洋溢著笑容突然有些不安了起來推了一下王醫生王醫生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輕聲道:“你才清醒過來不宜太過操勞我看看你的傷勢……”一邊說一邊俯下身來掏出了聽診器就想要檢視一下年輕人的心跳。

“你們不用演戲了我傷的雖重可是還死不了。”他雖然提不起真氣可是已經察覺到體內的傷勢再重的傷勢自己也能自醫要這些人假惺惺的作什麼!

蕭別離心中一動這難道是完顏烈玩的什麼把戲“既然落在了你們的手上要殺要剮的悉聽尊便完顏烈呢讓他出來見我。”

緊緊的盯著王醫生手中的聽診器蕭別離眼中有些奇怪這是什麼兵刃造型怎麼如此的奇特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軟軟的管子前段竟然是個亮晶晶的圓形的金屬模樣的東西只是他渾身無力知道掙扎於事無補索性看看他到底要怎麼折磨自己了。

“什麼?什麼完顏烈?”王醫生疑惑的站了起來回頭望向中年婦女和中年男子道:“你們有什麼親人叫作完顏烈的嗎?”

眼前的中年婦女惘然的搖搖頭中年男人臉上的不安之意更濃只是看著王醫生俯下身去忍住了要說的話王醫生聽了半晌又翻了翻床上年輕人的眼皮臉上有了些奇怪更多的卻是笑容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過了身來道:“恭喜林先生何女士你們的兒子已經好了很多應該是渡過了危險期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話當然是秦醫生告訴他的只要林逸飛能醒過來當然就算是度過危險期了也就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蕭別離卻是一怔環視了一下四周觸目都是白色眼中的驚奇更濃突然喝道:“魔刀完顏烈虧得你是金國的國師做事怎麼這般畏手畏腳的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蕭別離既然落在你手就算死了都認為不冤沒有想到大錯特錯了。”

這下不但那個中年的男人就是那個中年婦女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王醫生霍然轉身伸手向床上那個年輕人的額頭探去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病變引了高燒如今已經燒的胡說八道了。

蕭別離冷冷笑道:“醫者四道望聞問切你手上無力出手不穩手法更是醫者的入門功夫都是算不上裝個郎中也是這般差勁我實在想不明白完顏烈為什麼找你出來演戲!”

王醫生臉上有些尷尬他是個西醫主刀動個小手術切個闌尾割個盲腸什麼的還是在行的不過還是遠遠不如秦安理醫生了對於什麼望聞問切的中醫之術更是沒有什麼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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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說的倒也不錯不過不錯是不錯卻也太不明白人情世故也太不給這個主治醫師面子了只是尷尬中卻有了一絲羞怒暗想我就算不會中醫又能怎樣躺在床上的還是你治病的還是我了。

這也不能怪王醫生對中醫方面不甚了解事實也是的確如此如今都是市場經濟西醫遠遠比中醫要吃香了很多你沒有看到學中醫的寥寥無幾更是有人叫囂著要取消這門在他們眼中看來不算科學的的醫學種類卻不知道他自己的老祖宗世世代代都是靠著中醫才能存活到了今天。

中醫博大精深有用之處在清朝表現的最為明顯要知道在清代的時候整個清朝大約二百五六十年的光景兩年一次瘟疫。但是中國這個國度還保持了世界人口最多世界gdp清朝在前期的時候也是最強並非中國人繁殖能力特強而是中醫在抑制瘟疫的橫行上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要知道當時歐洲瘟疫橫行無法可治歐洲黑死病作的時候整個歐洲更是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當時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薄伽丘的著名小說集《十日談》就是描寫了這種慘狀。

《十日談》的引言裡就談到了佛羅倫薩嚴重的疫情。他描寫了病人怎樣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嚥氣直到死者的屍體出了腐爛的臭味鄰居們才知道隔壁生的事情。旅行者們見到的是荒蕪的田園無人耕耘洞開的酒窖無人問津無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閒逛當地的居民卻無影無蹤。

瘟疫更是橫行到亞洲只是好似沒有光顧到中國樣子這裡中醫對於瘟疫的抑制就起了極大的作用。

只是中國自清朝後動亂連連中醫之術流傳下來不到百分之一更是遠遠不如西醫吃香如今是一切向錢看沒有錢的買賣很少有人做了既然這樣市場所趨學中醫的越來越少像王醫生這樣的主刀醫生也就知道古老醫術中望聞問切的四個字了其餘的一概不知來看病的也是如此重西醫不重中醫覺得吃那些花花草草的遠遠不如開刀來的過癮當然花費更是過癮了。

動了刀下來命保不保得住不得而知但是荷包裡面不掃蕩一空已經是幸事了。

“孩子你到底怎麼了可別嚇唬媽了。”何秀蘭眼淚幾乎都急了出來伸手去摸蕭別離的額頭出奇的是蕭別離並沒有出聲只是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從他的角度來看此人平民百姓不懂武功。

不但這個女人不懂武功滿屋子的人都是腳步虛浮也沒有一個會武的心中疑雲更盛卻見何秀蘭伸手又試試自己的額頭對著王醫生道:“王醫生我兒子好像沒有燒呀。”

王醫生有些尷尬心道這個年頭變了好像患者都比醫生知道的多的多了就是眼前的這個林女士都操刀做起了護士了責任正想要挽回點面子突然看到床上的年輕人目光中露出了駭然之色直直的落在自己的身後!

心中有些打突幾乎以後有鬼站在自己的身後慌忙扭頭望去除了一面一人高的鏡子掛在牆上什麼也沒有那這個年輕人怎麼看的如此入神而且眼神那麼的怪異?

突然一股寒意衝上了脊樑聽說大難不死之人都能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比如白光鬼魂什麼的難道這個年輕人也看到了什麼靈異的事情?

驀然間聽到床上的年輕人一聲大喝“你們把我怎麼了?”

對面的是什麼?銅鏡?不是銅鏡怎麼照的人纖毛畢現聽說只有海外波斯才有一種如此奇異的鏡子自己平日看到自己的身影都是透過銅鏡什麼的這東西如此稀少怎麼這裡隨隨便便的就掛了一塊?

但是讓蕭別離吃驚的不是鏡子的珍貴而是鏡子裡面的倒影雖然知道自己傷的不輕雖然鏡子裡面床上的那個年輕人包的和粽子一樣可是蕭別離一眼就認出那不是自己!

那如果不是自己為什麼照出的別人都是一分不差唯獨照出的自己已經改變了樣子如果照出來的真是自己自己就絕對不是蕭別離!

自己不是蕭別離自己是誰?

“我是誰?!完顏烈滾出來!”眾人都是心頭狂跳王醫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頭叫道:“護士準備鎮靜劑!”

何秀蘭和林平都是愣在哪裡回不過神來蕭別離冷聲狂笑道:“好你個完顏烈你就算把我變成了厲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只是心中一陣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完顏烈已經勝券在握那他為什麼還不現身?

突然現一個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邊手中持著一個奇異的物體竟是通明的晶石一般裡面還流動著液體蕭別離一驚冷聲喝道:“你要作甚?”

女護士一愣不知道他說什麼王醫生卻已經在身後說道:“快。”女護士再不遲疑一針扎了下去蕭別離只覺得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轉瞬的功夫一股睏意湧了上來心中不由大駭毒針?可是不但身軀不是自己的自己辛苦煉就的九別十八離功法也是不見了蹤影既然如此自己拿什麼抵抗毒針中毒液的入侵?

耳邊卻聽到那個中年婦女焦急的說道:“平逸飛這是怎麼了這可怎麼辦呀。”

意識漸漸變的模糊逸飛?我是逸飛?那蕭別離又是哪個?

床上年輕人的目光漸漸變得茫然渙散頭也緩緩的垂了下來終於無力的一歪只是最後的一眼卻是落在了床頭的一個日曆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壬午馬年!

公元二零零二年?這是什麼年?我是誰?心底一聲大喝但是嘴唇都已無力張開如同蚊子般的呻吟了一聲年輕人再次的陷入了無邊的沉寂!

王醫生臉色終於變的正常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多半是神經錯亂了只是望了一眼身旁的林氏夫婦還是沒有說的出來。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林平和妻子跟在了王醫生的身後才一關上病房的房門林平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先生我兒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王醫生暗道多半是車禍撞到了腦神經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為一個醫生不經診斷冒然的做出推測無疑是件沒有道德的事情也是一件容易引起麻煩的事情好說話一點的家屬還能和你講講道理不好說話的恐怕當場就要吵起來了“我們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給病人做的詳細的檢查才能做出結論。”

“平我們怎麼辦?”何秀蘭焦急的望著丈夫這個時候丈夫無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嘆息了一聲林平安慰妻子道:“沒事了我想逸飛多半是車禍的受到驚嚇過度這才導致言語失常的。”

只是心中卻有了一絲疑惑看到兒子的眼神舉止好像並非精神病了驀然打了一個冷顫昨天是中元節難道兒子是傳說中的鬼上身?只是林平也是個無神論者覺得自己的想法荒誕不稽搖搖頭把念頭甩到了一邊。

不過如果不是鬼上身兒子的行為又該如何解釋呢?

“王醫生秦醫生今天還沒有上班嗎?”對於秦醫生林平還是有著很大的信任兒子本來被撞的極重可是就算那樣秦醫生都能把兒子救回來更不要說眼前的這點小麻煩了。

對於眼前的這個王醫生他也知道醫術絕對比不上秦醫生的其實在家屬眼中哪個醫生有兩下子是最敏感的比醫院通常的職稱考核還要靈上百倍。

職稱只是個虛銜要是說起治病救人來職稱那是屁事不當的所以儘管這個王醫生也和秦醫生一樣名片上都是主治醫師安平醫院的副教授但在林平的心目中可是有了天壤之別了。

心中有些不悅王醫生當然心知肚明的只是那個秦安理可是安平醫院的第一把刀事實擺在了眼前他就算不服氣也是無可奈何了“今天我是白班所有的事情找我就行了。”

“那秦醫生晚上回來嗎?”林平就算知道這句話不識趣可是為了兒子的安危只能硬著頭皮問下去。

只是點點頭王醫生哼了一聲已經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才想起什麼“醫療費預交的已經用完了你們今天要再交一萬不然我們只能停藥了。”

“不能停不能停。”何秀蘭本來一聲不吭正在為兒子不認親生母親煩躁可是一聽到停藥馬上反應了過來兒子雖然不認她可是在她心目中逸飛永遠是她的寶貝兒子了“我們不缺錢多少錢我們都會去湊的只是這幾天太忙了忘記了交錢你放心我一會就把錢交上。”

王醫生心中有些感慨一絲不快也扔到了腦後盤算著這個病人是自己和秦醫生聯合主治的自己看來這季度也能分上不小的一筆獎金秦安理這個人其實不錯的有什麼好事不會忘記了同事要不是他這幾年主刀治了不少疑難雜症自己年終也分不到大大的紅包了。

和家屬過不去不就是和自己的錢包過不去了想到這裡有些釋然。

“王醫生”一聲悅耳的聲音響在王醫生的耳邊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什麼事小肖?”王醫生的口氣緩和了起來眼前的正是清秀可人的肖護士這個可是安平醫院的一道風景病人不為看病只是為了看肖護士一年也要來幾趟了只不過他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指望也就只是看看罷了秦安理好像對肖護士有點意思他醫術不行這方面的觀察卻是少人能及的他知道肖護士對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就算以他明察秋毫之末的眼神而言卻也看不出她對秦安理有什麼特別的好感。

肖護士當然不知道王醫生這會的功夫正在為她的終身大事考慮只是道:“急護室的林逸飛今天還是一樣用藥嗎?”

“秦醫生吩咐這些藥要用三天以上你今天還是按方開藥吧。”

微微點點頭肖護士向藥房的方向走去路過了林平夫妻的身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安慰道:“何阿姨你放心吧你兒子一定會好的。”

何秀蘭強自擠出點笑容“謝謝你肖護士。”

林平卻只是想到今天不回去了一定要等到秦醫生來了再說。

突然想起了什麼何秀蘭啊了一聲“對了小飛醒了他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這就回家給他燉只烏雞補補每次他回來都要喝好幾碗才罷休我這就去這就去。對了還要取錢平你去取吧只是小飛醒了誰來照顧他?”只是總不捨得離開醫院生怕兒子醒了後看不到自己嘴上說個不停腳下卻是一步不動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何阿姨。”肖護士叫了一聲。

“什麼事肖護士?”何秀蘭隨口應了一聲。

“你兒子現在才甦醒過來用藥裡面補充的葡萄糖和維生素已經能滿足他現在的營養”猶豫了一下“何況他現在的腸胃還在恢復中就算是流質也要過幾天再說了更不能進食油膩的東西所以這幾天你不用給他準備什麼吃的。”

“那我現在怎麼辦?平?”

“安心的等吧”林平突然想到了錢還沒有交了聽肖護士這麼說停藥了豈不是停了小飛的口糧“我們先去取錢交上然後”望了一眼王醫生見他越走越遠知道已經聽不到了“然後給秦醫生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了。小飛你放心了他有護士照顧了我們先去交錢回來的時候小飛說不定就醒了。”

何秀蘭應了一聲只好和丈夫向醫院外走去。

望著何阿姨一步三回頭的身影肖護士心中嘆息一聲自己要是有這種母親該有多好想到這裡反倒有些羨慕起病房裡面的林逸飛了只是聽當班的護士說林逸飛已經醒過一回但是胡言亂語大喊大叫的想必是受到驚嚇吧可是他受傷那麼重怎麼能大喊大叫多半是小李言過其實了想到這裡不再羨慕林逸飛反倒覺得他有些可憐不再猶豫快步向藥房走去

在藥房取了藥後肖護士沒有絲毫耽擱推著藥車就向急護室的方向快步走去雖然那裡也有專人看護可是看到何阿姨焦急的樣子她只希望林逸飛的病好的越快越好他還是浙清大學的高材生呢那不是和妹妹月如一所院校不知道他是什麼專業的唉這場大病下來多半會對他的學業有影響吧。

緩慢的推開了房門肖護士吃了一驚床上了林逸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直盯盯的望著眼前的鏡子呆聽到房門響動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望著他的腦袋包的幾乎和葫蘆一樣肖護士嘆息一聲他傷的實在不輕就算好了臉上恐怕也會留下些疤痕對於一些愛美的年輕人來說還有什麼比相貌更加重要呢她只是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夠安心的學習放下一切表面的浮華那才能真正對得起他的父母。

緩緩的走到的林逸飛的身邊肖護士輕輕笑了一聲企圖把他的注意力從鏡子上吸引到自己的身上蕭別離動都不動一下只是問道:“這是何處?”

聽他說話的腔調有些拗口似乎很吃力的樣子語氣也有些古怪肖護士倒是愣了一下好像這不是南方的口音也不是現代人的腔調但是裡面竟然包含著一股攝人心絃的力量。

“你說還能是哪裡?”肖護士心中一動微笑道:“這裡當然是醫院了。”

“醫院?”蕭別離擰起了眉頭很吃力的想著似乎這個醫院詞語對他;來講很陌生的樣子。

“我還以為只有女人愛美呢。”肖護士微微有些奇怪又有些擔心如果他的腦袋真的撞壞了話對於林平夫婦無疑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姑娘此言怎講?”蕭別離的目光動也不動的望著那面鏡子裡面除了一個粽子之外還多了一個纖纖身影細細的腰身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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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墨武其他書: 極限警戒 江山美色 紈絝才子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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