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白的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莫長安不明所以的摸著腦門兒,心下完全不知道今日這一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她回答出師兄楚辭的名字後,不知為何,夜白竟是松了一口氣?
一直到現下,她也回味不出夜白那欣慰而又神神叨叨的神色究竟為何,可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她好歹當機立斷,隨意扯了個人出來。
至於為何是九師兄楚辭,莫長安自己也說不明白,只是在那一瞬間靈機一動,楚辭的名字便脫口而出。
不過依著她猜測,或許是因為幾個師兄弟中,九師兄的名字最是好記。
於是乎,她一路思緒沉沉,直到推開自己的屋門,見著十里坐在窗臺邊發愣,她才收回所有猜測的心思,轉而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來。
"怎麼?有心事?"她進入屋內,順勢掩上雕花木門。
在聽到她的詢問時,十里清冷的臉容微微一愣,隨即下一刻,就見她搖了搖頭:"沒有。"
淡淡的兩個字落下,室內頓時寂靜無聲,十里心下覺得尷尬,想著是否要隨意扯個話頭來說之際,莫長安卻已然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含笑,很是明豔。
"沒有心事的話,可是不太正常。"她戲謔著上前,雲淡風輕的就坐在了椅子上,正對著十里:"畢竟像你這樣十多歲的姑娘,正是少女懷春之際。"
她說的大大咧咧,絲毫不覺談起此番事宜有什麼不妥,只那副笑眯眯的模樣,瞧得十里不覺就慌張起來了。
"什麼懷春不懷春?"暗裝鎮定,十里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自然一些:"我對風花雪月並不上心。"
分明是要讓自己瞧著尋常一些,可偏生十里不知道的是,她此般心虛至極的表情,儼然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徵。
莫長安眉心一動,心下覺得十里這姑娘委實有趣的她的心都要化了,面上她卻是一本正經,唇角勾起:"既是沒有懷春,那就是沒有心悅之人的意思...嗯,不妨你來做我師叔的童養媳...不,應當是媳婦兒。"
她笑的認真,略顯思忖:"我師叔年方二十,多金俊美,要仔細說起來,也是萬千女子的追逐物件。"
說著,她徑直便將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十里的臉容之上,瓊鼻玉膚,惹得她愈發看的炙熱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十里耳根子泛紅,急急忙忙擺手道:"長安,你莫要這樣說。"
"怎麼?"莫長安道:"你原是瞧不上我師叔麼?"
"不,不是的。"十里清冷的臉容看不出絲毫表情,眼底卻是一陣翻江倒海,甚是驚恐:"我只是當真無心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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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長安笑容玩味,頗有些不羈之意:"你畢竟是要嫁人麼,我師叔也是年輕且好看,唯獨差強人意點的,就是性子不算溫順...但這些都是可以慢慢來的。"
她漆黑的瞳仁滿是笑意,半點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十里不知道的是,在說完這句話之際,她眼底有幽深之意一閃而過。
"我知道他生得好,也知道他很不錯,"十里心中焦急,全然不知自己迷迷糊糊之中已然被莫長安下的套圈住,只一股腦兒的解釋道:"可長安,我並不是很想與夜...你師叔有什麼牽扯。"
知道他生得好麼?
莫長安微微抿唇,心下愈發覺得十里招人疼惜,就這樣三言兩語套出了貓膩,未免這姑娘太過直腸子了點。
畢竟啊,如是一介凡人,看到夜白的容貌,最多隻會附和一句還行,並無法這樣如流的對答,還絲毫不覺她說夜白俊美好看有什麼不對。
那麼,能清楚的看見夜白的出塵之姿的,無非便是修為上乘之輩!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十里,究竟屬於哪一個族群?
"十里,待會兒一起去後山泡溫泉罷?"心下百轉千回,面上小姑娘卻還是笑容可掬,天真而無害。
她估摸著明後日左右就要離開汴京,好歹來一次忘塵樓,可不得享受一番溫泉嬉戲的妙哉樂事兒?
尤其,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可人嬌羞的美人兒作陪。
一想到如此,莫長安笑容便愈盛起來,看的一旁十里心下毛骨悚然,彷彿對面的不是青蔥少年,而是食色性也的大尾巴狼。
"咳咳,"十里悄悄望了眼莫長安,有些心驚膽跳的謊稱:"長安,我今日月事來,恐怕不能與你一起去了。"
"月事?"初聞這陌生的詞兒,莫長安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是月事?"
月事...莫非是能吃的?就像中秋的月餅一樣?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