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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南海三七

"跳下城樓?"莫長安一愣,詫異道:"為何?"

既是第一美人兒,當是有些不同,這世道,若非艱難至極,誰又願意捨棄一切不顧,而甘願放棄一切?

"這就不得而知了。"姜衍道:"只是,有人猜測她得了失心症,也有人言說她或許是對太子不喜..."

"她被太子逼婚?"莫長安想,燕國的國君的確有些不同,但太子燕黎卻從未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

燕國這個地大物博的地域,與其餘十一國皆是有幾分相似。它有著吳國的絢麗多姿,同樣也有著趙國的北國之風,相較於魏國,它又華麗而大氣,可以說十二國中,除卻吳國以外,燕國是最具特色的一個國度。

燕國國君早年治世有道,整個燕國也算國泰民安,繁盛有餘。只是,燕國邊境附屬小國許多,因著蠻荒的緣故,時常入侵中原之地。

為此,燕國國君派兵無數,終於在一年前,鎮壓蠻子,至此國都安寧,一派繁榮。

只不過,燕國最為人稱道的,不是胡姬美豔,不是歌舞昇平,而是燕國國君的斷袖之舉。

據說,燕國國君五年前開始公開將男寵豢養於宮中,他倒是沒有遣散後宮,只是隨著時日過去,後宮便漸漸呈現出陽盛陰衰的現象,

於是,天下之人皆是知悉,燕國國君龍陽之好。

而太子燕黎,則是燕國國君眾多子嗣中,最野心勃勃的一個。

據說,燕黎五歲被立儲君,生母是燕國的皇后,大司馬肖嚴嫡長女。在燕黎未出生之時,他的母親也算出彩至極,是整個燕國絕世佳人,為人稱道。

只是,燕黎五歲之時,皇后病重,從此香消玉殞。他在母族的庇護之下,於眾皇子中脫穎而出。

不得不說,這樣的燕黎委實是出彩至極,幾乎整個燕國的女子,皆是趨之若鶩。無論是王公貴胄還是平民女子,沒有人不對燕黎二字,心猿意馬。

可莫長安卻是不知,燕黎竟是逼得一個姑娘跳下城樓?如此,未免有些奇怪...

就在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頭姜衍輕笑一聲,回道:"聽說那女子出身低微,是旁人進獻給燕黎的胡姬。所有人都說,燕黎對那胡姬極為上心,他廢去一眾側妃和姬妾,府中只餘下一個她..."

那段時日,太子府幾乎安靜至極,聽說那胡姬喜歡清淨,太子燕黎便遣散了一眾姬妾,連帶著府中的侍女也被辭了半數有餘。

從前燕黎極少回太子府,如今卻是日日歸去,甚至連月不踏朝堂,獨留府中陪同。這一度令燕國國君以及大司馬肖氏一族深感驚詫,唯恐燕黎被美色耽誤,從此消沉下去。

史上不是沒有一國之君為美色所惑的情況,那些最初勵精圖治的君王,無一不是在遇著美人之後,丟了以往的心性,也失去整個國家。

而燕黎,大有如此趨勢,從一個野心勃勃的儲君,走向一蹶不振的道路。

"燕黎娶了她做太子妃?"聽到這裡,莫長安忍不住詢問出聲。

她雖從不涉足這等子貴胄圈子,但一直知道,素來太子妃或者說但凡世家子弟,娶妻生子,皆是要名流貴族,燕國雖是胡姬歌舞極為繁盛,但按著綱常倫理來說,胡姬到底身份卑微,比起青樓妓子其實好不了多少。

可燕黎廢去側妃,獨寵她一人...未免有些驚世駭俗。若是莫長安沒有料錯,他定然立了她為正妃,以此名正言順待她。

"她的確是太子妃。"一旁的二狸懵懵懂懂,不知為何莫長安這樣驚訝,便率先回道:"不過,她當真生的極美貌的。"

說著,她下意識回想起了那日城樓之上的畫面,眸光有些悠遠。

"二狸說的不錯,"姜衍道:"燕黎一年前娶她入府,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那絲毫不亞於正妃的儀式,讓普天之下的百姓,皆是瞠目結舌。"

燕黎在燕國,全然不遜於燕國國君的地位,甚至於有人說,自燕黎十五歲開始,燕國真正的掌控者,其實已然換成了他。燕國國君荒廢朝政,終日與後宮男妃嬉戲玩鬧,酒池肉林肆意建造,其奢靡之氣,全然不遜於前朝商紂。

故而,這些年四處征戰,開闊疆土,實際上背後之人,一直是燕黎。

姜衍繼續道:"燕黎娶正妃的事情,縱然受到了滿朝文武的質疑,但沒有人真正阻撓,唯獨提出異議的幾個大臣,也落得悽慘。"

燕黎迎娶一個胡姬為妃,本就是不符合倫理之舉,畢竟他將來是要位極君王,那麼一個胡姬做太子妃,豈不是丟了燕國的臉面?

這與娼妓禍國,有何區別?

因此,最初的時候,的確是有大臣提出異議。有人上了奏摺,要求燕黎廢除正妃,另立她人。

可沒有幾日,那大臣被查出貪贓枉法,不僅官爵落地,連著腦袋都保不住。而帶頭抄家的,是燕黎的心腹大臣,睿將軍。

殺雞儆猴,不得不說,燕黎的這一招,用的極好。以至於在那之後,滿朝文武,議論難免,但誰也不敢真正開口,指摘一二。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訊息傳出,說是那胡姬成了太子妃後,終日裡鬱鬱寡歡,幾乎不見笑顏。

"這個我是聽過的,"聽著姜衍的話,二狸不由插嘴道:"早些時候,太子還下了詔令,說是但凡有人能夠逗樂太子妃,皆是千金賞賜。"

在太子府的那些時日,胡姬終日不笑,此等情況持續了大約一個月左右,太子忽然下了詔令,就是蹉跎山幾個狐妖也一度躍躍欲試,想著若是能由此得幾個金銀,也能夠去一趟都城,揮霍一番。

只是,整整兩個月,能人異仕無數,卻沒有一個人當真逗樂那胡姬,更別提拿到一分的賞錢。

"你見過那時的...太子妃?"本還想著稱呼胡姬,可莫長安想,胡姬本就不是多麼尊重的稱呼,還是喚著太子妃好一些。

"我沒有去過太子府。"二狸搖頭,卻還是道:"但我阿哥去過,也見過太子妃。"

"都瞧見了什麼?"莫長安問。

二狸回:"阿哥沒說清楚,不過他回來告訴我們,太子妃坐在紗簾子裡頭,誰也瞧不見面貌,但即便如此朦朦朧朧,也美的驚人哩。"

"那最後...她笑了嗎?"也不知為何,一想到那個女子,她便有些忍不住唏噓。

"她跳下城樓的那一瞬間,的確笑了。"二狸似懂非懂,回道:"不過,那笑一點兒也不像是歡喜的模樣。"

一個死前才展顏一笑的女子...莫長安想,她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

...

夜色漸沉,莫長安和姜衍等人早早便收拾歸去。大抵用了晚膳,時間便一眨眼到了夜半子時。

聽刀疤狼說,每月夜半子時,便有琴聲悠悠,將他們吸引過去,只要他們提前準備好祭品,子時一過自是安然無恙。

只是,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那熟悉的琴聲卻沒有再響起,這讓莫長安和姜衍兩人,都深覺怪異。

故此,莫長安在屋子裡有些坐不住,她翻了個身,很快走了出去。

屋外一眾狼族皆是對月而立,雖說今夜並非月圓之夜,但月色卻極為皎潔,若非此地樹叢環繞,密不透風,當是良辰美景,賞心悅目。

"莫姑娘也覺得奇怪?"一見莫長安出現,姜衍便率先上前,笑道:"如今已然過了子時,恐怕有些變數。"

他沒有說究竟什麼變數,但莫長安知道,這所謂變數一言,要麼就是那畫皮師知道了他們的存在,要麼就是有外人干涉,以至於畫皮師遲遲不見蹤跡。

"估摸著他是的確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腳步。"莫長安凝眉,難得露出一抹深思之意。

她幾乎可以確信,她與姜衍的行蹤,那畫皮師並不知道,畢竟她雖瞧著大大咧咧,不甚注意,可實際上,白日裡出去時,她已然施了術法,將自己和姜衍的氣息都掩蓋了起來。

如此一來,就算畫皮師再怎麼修為精湛,也難免會此一無所知。

"興許是罷。"姜衍看了眼月色,唇角笑意很是寡淡。

"莫姑娘,姜公子。"這時,刀疤狼惴惴不安道:"莫不是咱們的計劃被發現了?"

他是的確怕計劃洩露,等著莫長安和姜衍離開,那畫皮師便會出現,將他們一一剿滅。

"莫慌,"莫長安道:"我現下去設個結界,你等勿要離開此處,若是待會兒有琴聲響起,你們便手動將彼此打暈,只要聽不見琴聲,就可以安然無恙。"

說著,她側臉望了眼姜衍,問道:"你和我一起外出瞧瞧,如何?"

"好。"姜衍點頭,回以一笑:"結界我來布罷,總歸是要讓莫姑娘改觀一下,不是麼?"

這話一出,莫長安頓時愣住:"什麼改觀?"

她顯然不明所以,不懂為何姜衍忽如其來提什麼改觀不改觀,而且還如此一副謙謙君子的姿態。

"莫姑娘那日不是說姜公子難得有些男子氣概?"這時,一旁的刀疤狼靈機一動,幾乎將那日莫長安和姜衍的對話回憶了起來。

"咳..."莫長安一口唾沫嗆著自己,下意識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其實那日我不過隨口一說,不必在意。"

一邊說,她一邊逡巡四周,想著如何佈局設下結界。

只不過,這一次姜衍卻是有些執意,就瞧著他上前,朝她彎唇笑道:"莫姑娘歇著罷,小姑娘總該要養精蓄銳,就讓我表現一次,也算是...討好莫姑娘?"

他眼中仿若嵌了無數顆星辰一般,笑起來的模樣,實在如清風明月,熠熠生輝。

"欸?"莫長安一怔,姜衍已然率先上前,周身光暈浮現,將整個處所籠罩在內。

"走罷。"他行雲流水的收回袖擺,走到莫長安的面前。

莫長安見此,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道:"好。"

兩人說話間的功夫,便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原地。

"阿哥,姜公子和莫姑娘當真是頂頂般配的,你說是吧?"二狸嘴裡發出一聲'哇';的稚氣輕嘆,忍不住開口說道。

"誰說不是呢?"刀疤狼若有所思:"不過我曾聽姜公子提起過什麼夜的...瞧著他是極為在意夜什麼的公子與莫姑娘之間的關係。"

"夜?黑夜?"二狸撓了撓腦袋。

"不是黑夜,是白夜...不對,是夜白!"刀疤狼眼睛一亮,似乎才想起來:"似乎那什麼夜白一直與莫姑娘一處,只是近來有些事情耽擱了,才與她分開。"

"那...他們這是什麼情況?"那一頭,又一個狼族之輩湊了臉來,問道:"難不成是莫姑娘喜歡那什麼夜白,夜白喜歡姜公子?"

刀疤狼聞言,一愣,隨即他一掌拍在小弟的頭上,說道:"想什麼呢!夜白一聽就是個男子,姜公子也是男子,這兩人怎麼會..."

"可我今兒個晚膳之後,還聽莫姑娘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狼族小弟摸了摸腦袋,無辜道:"分明她是說姜公子和夜白很是般配的。"

刀疤狼:"..."

看來,莫姑娘果然是與尋常之人不同,連在這等子男女...不,應當說男男情事上,也如此看得開。

"阿哥,會不會這姜公子是想著離間莫姑娘和夜白,然後被莫姑娘識破了?"二狸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

"離間?"刀疤狼道:"為何?"

二狸一揚下巴,道:"當然是抱得美男歸了!"

離間了有情之人,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與夜白在一起...如此妙計,當真令人應接不暇。

眾狼:"原來如此,看來這姜公子果然好計謀!"

刀疤狼:"..."

他怎麼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

...

莫長安和姜衍一路出門,倒是不知兩人...或者說三個人的關係被扭曲得不成人樣。只一出狼窩,他們便敏感的覺察到,四下的氣氛變得不再像白日裡那般陰沉沉、冷颼颼。

"姜衍,"莫長安凝眉,難得深思道:"你可是覺得這裡的氣息和先前的不甚一樣了?"

"是不同了些。"姜衍逡巡著四周,淡淡回道:"仿若有人闖入..."

但凡習得仙術之人,皆是對氣息頗為敏感,故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姜衍和莫長安便有了些許推測。

只是,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有女子出聲:"你們是誰?"

隨著這一聲質問的丟擲,莫長安和姜衍皆是尋聲望去。暗影浮動的林子內,皎潔的月色被烏雲掩蓋,餘下周圍淡淡光暈,卻依稀可見女子身子挺秀,一襲粉白相間的衣裙,隨微風拂動,甚是玲瓏婀娜。

她揹著光,緩緩走向莫長安和姜衍,看不清面容。

"你們是誰?"清清脆脆的詢問,再度脫口而出。她似乎因著沒有得到莫長安和姜衍的回覆,下意識重複問了一遍。

"這位姑娘來自九重天?"姜衍淡淡一笑,率先問道。

這女子周身氣息,仙氣繚繞,即便她不言不說,也讓人看的清楚。想來必定是仙骨高貴,非尋常之輩。

隨著那女子的走進,莫長安依舊不只一言,唯獨覺得熟悉至極,卻想不起來究竟哪兒熟悉。

可沒有等她思索清楚,那頭女子已然踱步到了她的面前。藉著明暗交接的光,她終於看清了這女子的模樣。

眉眼如畫,唇紅齒白。這張極致豔麗的臉容,竟是與她心中的另外一個人,交疊到了一處。

"十..."低喃方一出口,莫長安便止住了話頭,她眉頭微微蹙起,視線落在女子的身上,一瞬不瞬。

"莫姑娘與這姑娘認識?"姜衍顯然將莫長安的異樣看在眼裡。

"你是誰?"那女子聞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莫長安,只道:"你認得我?"

一邊說,她一邊默默的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

本以為這會兒會是什麼妖孽作祟,沒想到走近了才發現是兩個凡人。

莫長安回過神,笑道:"我不認得你,不過認得救你的人。"

這話乍一聽有些拗口,讓人難以理解,尤其姜衍這等子並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更是不甚清明。

可那女子聞言,卻是神色一凜,瞳孔微微縮了縮:"你認識鳳扶桑?"

她望著莫長安,顯出幾分詫異之色。

"不錯。"莫長安頷首,笑容依舊:"看來,你果然是南海的七公主——三七。"

方才那句話,是她的拋磚之意,如今才確定下來,眼前的女子,身形模樣與十里沒有絲毫差異的姑娘,正是南海矜貴的七公主,死了千年又輾轉復生的三七。

三七?姜衍聽得雲裡霧裡,但還是第一時間將重要的資訊捕捉。

他沒有見過十里,自是不像夜白那般,知悉一切。故而現下也只能定下眼前女子的身份罷了。

"沒錯,我是三七,不過你又是誰?"三七挑了挑眉梢,下意識雙手抱胸,頗有些刁蠻之意:"我前些時日去尋鳳扶桑,她卻是閉門不見,你可知為何?"

一連問了兩個問題,三七擰著眉梢,那張和十里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容,頓時便截然不同起來。

的確,見過三七的大概都知道,這姑娘一眼便是個心思單純,沒有計較之輩,而十里比起她來,沉鬱而靜默,儼然是兩個極端。

"方才你可見著什麼怪異之人?"莫長安不回答她的話,只轉而問道:"或者瞧見一個抱著琴的男子?"

看了眼四周,莫長安心下便愈發沉了幾分,可她面上依舊笑顏亂人,從容雅緻。

"你為何不先回答我的問話?"三七眉頭一蹙,略顯幾分孩子氣:"分明是我先問你的。"

莫長安不理會,只看了眼一旁的姜衍,道:"姜衍,你來問她。"

"好。"姜衍也不問莫長安為何突然讓自己出聲,只頷首輕笑,轉而問道:"三七姑娘可是瞧見一個抱著琴的男子?"

他沿著莫長安問過的話,再度問了一遍。

三七愕然:"為什麼又問我,不回答我的話?"

莫長安一本正經,回道:"你問的是我,不幹他的事兒。如今他既是先問了你問題,便輪到你率先來回答。"

"那我的問題呢?"三七愣住。

"你的問題,可以等著他問完了再問。"莫長安嘆了口氣,似模似樣道:"你若是不先回答,耽誤了他的事情,恐怕罪責就是在你。"

聽著莫長安這繞繞彎彎,哄騙孩童的話,姜衍一時無奈,笑容中含著幾分深覺三七不會被套路的確信。

只是,他才牽起唇角,就見那頭三七站在原地,也不知怎麼的,忽然略有所思,道:"這話...有些道理。"

她竟是認同了?

姜衍挑眉,難得覺得詫異。心中忍不住腹誹,莫不成這喚作三七的姑娘...是個傻的?

"那便回答罷。"莫長安欣慰一笑,依舊看不出情緒。

莫長安的話音一落,三七那張略顯驕矜的臉上,頓時慫了幾分:"就是...嗯...如果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怪我?"

"嗯哼,"莫長安點頭,模稜兩可:"可以不怪你,但前提是你要實話實說。"

一邊說,她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漆黑的瞳眸中有一瞬間幽色劃過,無聲無息。

三七心虛一笑:"其實,我今日剛來這蹉跎山當山神...初來乍到,又有些心情雀躍...嗯,然後呢,來的時候沒有仔細聽我六哥的話..."

莫長安微笑:"我來猜猜,你是不是沒有將你六哥告知的關於蹉跎山畫皮師的事兒聽進耳朵裡,只模模糊糊知道這麼有邪祟作孽,便帶著蝦兵蟹將,陣仗極大的過來了?"

"其實...也...也沒有多大陣仗。"三七弱弱回了一句:"就百來號人而已。"

"果然是驚動了那畫皮師,讓他逃之夭夭了?"莫長安保持笑容,繼續問。

"應該也不至於..."三七尷尬一笑:"就是我把蝦兵蟹將都遣去追了,說不定能抓回來?"

莫長安不為所動,反問:"你覺得憑藉那些蝦兵蟹將,奈何的了他?"

"好...好像不能。"三七回。

"所以,你這貨果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莫長安眸子一瞪,下意識伸手,在三七尚且未曾回神的勁兒,狠狠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

"哎呦!"那一瞬間的疼意,讓三七頓時淚眼汪汪起來:"我錯了,我...我這不是沒當過什麼官麼?哪裡知道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這一句'壞了你們的好事';一落下,姜衍便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三七這姑娘不是傻,而是太鬼精兒了,若非莫長安一眼看穿,想來她只會矇混過去,藉著問問題的藉口,將他們繞到了旁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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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顯然,她知道自己驚了畫皮師,壞了莫長安的計劃,就意味著她其實知道莫長安。正是因為知道,她才生怕她因此怪罪自己。

不得不說,論起裝模作樣,三七也是一把好手。

"姜衍,你怎麼看?"莫長安不理會她,只冷哼一聲:"她作為蹉跎山的新一任山神,要不要咱們把她留在這兒,等著那畫皮師捲土重來。"

說到這裡,莫長安似乎是釋然了一般,忽的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來:"不過,我記得這三七公主就是陰年陰月陰日所生,想來若是這訊息讓畫皮師知道,就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也是要將她剝皮拆筋,吞入腹中。"

她可是在十里的心魔中得知,三七正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因著如此,當年蕭然才藉口讓龍王拿出龍宮至寶護著三七僅存的元神,畢竟如此陰氣重重的仙骨,最是容易被陰靈所吞噬。

"倒是不錯。"心中漸漸清明起來,姜衍臉上笑容溫順:"想來比起凡間的女子,龍女的皮囊和元神,才最是致命吸引。"

兩人的'威脅';一落下,三七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悚然的畏懼之意。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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