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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誕一舞震朝堂(二)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駕到!”話音剛落,身著黃金滾邊壽龍袍的皇上便與皇后比肩踏入大殿,所有的人立刻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祝陛下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皇上與皇后坐定後,微笑著伸手一揮:“諸位平身!”邊上手持拂塵的司儀太監便高聲宣佈:“開筵!”候在一旁的宮娥們端著各色精緻菜餚美酒魚貫而入依次擺放入席。接著,由舞霓裳和羽流殤領頭先向皇上祝壽酒,之後,在場之人便一齊起立為皇上獻酒。

一時觥籌交錯,宴會終於恢復到喜慶熱鬧的氛圍中。最後,便是敬獻壽禮環節,大家陸續送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無非是珍奇古玩、綾羅異寶、補藥珍禽,還有進獻西域歌女的。羽流言送給了皇上一件珍貴的白老虎皮,要說這白老虎皮可是很珍貴的,找遍四國大概只能找到5只白老虎,可見羽流言為得這白老虎皮真是費盡了心思,皇上也是讚不絕口。羽流末送給了皇上一株雙生並蒂蓮,雙生並蒂蓮是一株兩枝花,且兩枝花顏色各不同,如果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兩枝花的花邊也是顏色各不相同,可謂是奇花異卉。南然非送的更為珍貴,是畫仙李太虛的‘梅林仙蹤’,眾人驚歎,皇上除了喜歡收集玉器,更喜愛收集李太虛的畫,畫仙的畫能讓人身臨其境,皇上廣詔天下,卻也只收集了三幅,傳說李太虛的畫之頂作,便是這幅‘梅林仙蹤’。

“皇兒的禮物為何還不曾呈上?”皇后看著舞霓裳疑惑地輕聲問道。

“兒媳的禮物要放在最後。”舞霓裳清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

皇上來了興趣問道:“哦,不知太子妃的禮物送的是什麼?”

舞霓裳勾唇一笑,走到詠德殿正中搭的一個大臺子,輕輕一拍手,宮人們端上來四盆青墨,放在臺子的四角。眾人不解。

舞霓裳向皇上行了一禮,淡淡道:“父皇,霓裳不才,自認送的東西不及在座各位的,但這也是霓裳的一片心意。霓裳善舞,所以今日霓裳就送父皇一舞。”

底下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殿熱鬧起來了。其他皇子妃幸災樂禍,對舞霓裳很是不屑,一支舞算什麼禮物。

舞霓裳只是微微一笑。跳下舞臺,這時,舞霓裳已經換了一件衣服。白色上衣,上用黑絲勾勒出玄麟的圖案,蓄下一條白色的絲帶。衣袖是在手臂一半處,露出上半截雪白的藕臂。黑絲縫邊,衣袖是寬大的白沙,舞霓裳手握住紗袖的白沙,看似像燈籠袖。上衣是半截,露出白皙的柳腰。白紗裙層層,宛似層層波浪,上面仍是用黑絲繡出鸞鳳的圖樣,整個人宛如從水墨畫般出來一樣清靈。一頭及腰的青絲從兩側蓄下,綰在腦後用銀扣盤住,一根銀釵挽住三千髮絲,只留餘半髮絲在腦後,兩縷長青絲蓄在腦前,搭在肩上,用銀環束住。額間的清蓮越發迷幻,精緻的五官讓人驚歎。

絲竹聲起,舞霓裳甩袖,悠長的白紗舞起。她長袖曼舞,身姿亦舞動的此時樂聲驟然轉急,舞霓裳以右足為軸。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一旁同樣身著白衣的四名舞女手抬足以與舞臺同樣大的白紗布,飛向舞臺中央,舞霓裳輕舞紗袖,旋轉著踩住了那飄舞的白紗。輕翻長袖,蓮步移到舞臺一角的青墨,舞霓裳抬起一隻腳,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腳背在青墨上一點,沾上了墨水。隨即快速在白紗布上一點,高舉紗袖,不停旋轉,腳步在白紗上步步生花,輕起的裙襬宛若盛開的白蓮,恰似天仙下凡。舞姿靈動,染墨的白襪在白紗布勾勒出點點墨漬。絲竹急響,舞步越來越快,紗袖急速舞動。最後一個擺動停下,四個白衣舞女,移著蓮步走上舞臺,圍著巨大的白紗布旋轉,又快速牽起白紗的一角,高舉頭頂,快速旋轉。最後,舞霓裳把白紗布猛地往上一舉,四個舞女快速用畫架接住,白紗布輕柔,聽話的落入畫架。豎立著,眾人一看竟是一幅群山圖,上面赫然一個“壽”字。

“父皇,這就是兒臣送您的禮物!兒臣感慨在父皇的統治下,東墨彰顯太平盛世之貌,大好河山之秀美,更希望東墨日後能像那一輪紅日般,蒸蒸日上,永保太平!兒臣特以此舞,此畫,祝父皇福與天齊,壽比天高!”舞霓裳向皇上行一禮,淡淡道,一席話震驚眾人。

“妙哉!妙哉!好!好啊!太子妃這禮物真是正合朕心意啊!”皇上撫掌大笑,仰頭喝了一杯酒,底下諸位大臣紛紛舉杯,附和稱頌皇上頓時此起彼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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