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冰兒的拷問
下午四點左右，秦可欣離開了齊府，不顧林冰兒的挽留。
這個丫頭甚至要她留下來，這怎麼可能？秦可欣有一大堆的事要去做。她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看林冰兒的意思，還要攛掇著齊風送自己。她是什麼意思？而齊風則標準的呆頭鵝一樣。
車在沿海公路賓士著，秦可欣開啟車窗，讓海風湧了進來，吹到人身上，感覺爽快。
秦可欣忽然一踩油門，車箭一般賓士而出，風勢更猛了。
奔出一陣，秦可欣腦海裡還是不爭氣出現齊風大帥鍋的光榮形象。
他似乎有許多話要對自己說，但終究是沒有說。
秦可欣看得出來，他有心事，那一對愁眉掛在臉上，估計是為廠子裡的事煩。那樣一個廠，也的確夠煩的。
他大概想找自己傾訴？呵，他現在身邊有林冰兒，他應該找她！
哈！沒想到林冰兒就是那長大了的鄰家***。
從前，秦可欣還是真想象過，那鄰家妹妹長大後會怎樣，那一定會傾倒眾生的！
林冰兒那時候是真漂亮，真可愛，饒是自己，也禁不住心生嫉妒。
林冰兒現在依然保持驚人的漂亮，很多人小時候漂亮，大了，長開了，反而不漂亮了，林冰兒顯然不屬於此列。
車已離開沿海，向熱鬧的城市奔去。秦可欣腦海裡依然殘留幾分難以置信地感覺。
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啊，還真是說不清楚。
秦可欣現在還不知齊風就是林雷，就是林冰兒的“哥哥”，就是過去那暗中偷窺過自己的少年！如果知道，她不知道會是怎樣的驚訝？！
秦可欣只是對林冰兒與齊風之間的關係有些搞不清楚，她的智慧發揮不了作用，無法分析出來。
林冰兒與林雷一同目視秦可欣地車絕塵而去。
林雷注意到秦可欣換了一輛新車。是天驕系列的。從前那輛車秦可欣轉給朋友了。秦可欣是響應新上任天驕老總齊鳳同志地號召。齊鳳號召集團中高層經理層有條件的儘量買天驕車。秦可欣也不是買齊鳳的面子，只是對齊氏企業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是已經感受是其中一員。這些事情，林雷是不知曉的。他有些發呆，不知道秦可欣怎麼就換了車？
林冰兒這時候怪林雷道：“你這人……”
林雷知道冰兒是怪他沒有堅持去送秦可欣。
林雷說道：“她很忙，我們也很忙，你不想聽聽我此行上海的成果嗎？”
林冰兒搖著頭說道：“還用問，什麼都寫在你的臉上。”
林冰兒是越來越是過去妹妹地樣子了，不像過去。隨時像一頭鼓起刺來的刺蝟一般。
林雷心頭高興，他覺得幸福就在眼前，他要珍惜眼前，出於這種想法林雷才沒有堅持。他是經歷無數磨難才有今天的，他要小心翼翼去維護，至於其他，雖然也重要，卻都比不得眼前的緊要。
林雷很清楚。雖然與妹妹相認了，但隔閡並沒有完全消除，譬如自己現在是“齊風”的樣子，這讓妹妹覺得尷尬；譬如說妹妹心裡喜歡自己，而大概她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來的，這也讓人尷尬；而更尷尬讓人沒願意想起的是發生在船上的那一幕。
自己喜歡冰兒嗎？
林雷現在開始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是不容迴避地問題。因為林雷知道。如果自己不真心說出那些話來，妹妹就會還像過去一樣安靜地呆在自己的影子裡。
她當然不會離開自己，但也不會開口企求求。她不會！
其實不止是冰兒，可欣，還有芳妒，她們都是這樣，這些驕傲而可愛的女人。
林雷下定決心，但目前卻只能逐一解決。
自己愛冰兒嗎？林雷進一步問自己。
當然，與過去純粹兄妹之間的感情不同了。
不只是因為他們發生過那一段。那一段已經被他們兩個強行壓在心底最深處，平時都不自覺。林雷仔細想了想。自己是越來越憐愛冰兒了。但離“愛”，還是差了味道。
不能強求。林雷知道冰兒對愛的要求很高，她不要施捨，更不要所謂負責任的話，所以，他只能等自己心頭確認了，等自己準備好才去說。
那麼，就讓一切自然而然發生吧。
林冰兒見林雷不說話，說道：“還在想可欣吧？現在是什麼心情？震驚，還是奇異？”林冰兒地語氣繼續妹妹式的詢問。
林雷詭異地笑了，望著林冰兒。
林冰兒見他還是不說話，並且是這樣的鬼笑，臉不禁紅了，不好意思了。她知道哥哥曉得自己心思，於是，嘟起嘴說道：“什麼啊！我是想知道啊。我想你大概不會忘吧。那時候，你可是神魂顛倒的樣子，要不是還是光屁股的小孩，我還以為，你那會子愛上一個人了。”
林雷噴笑出來了，他知道妹妹心頭需要更多的確證，越多越好，於是，笑完說道：“是啊，那時候是差不多愛上一個人。你不記得，那時候，外面竹竿曬得都是我的褲子。”
“啊！真噁心！”林冰兒白了林雷一眼。她迅速想到，的確如此，那時候自己也奇怪，也問過媽媽，媽媽說雷子哥尿床了。現在想想，其實不尿床，真討厭啊……林冰兒跺起腳來了。
林雷見冰兒生氣了，其實這些問題。他們“兄妹”之間從前也能毫無間隙地談論的，只是現在說出來，可能林冰兒心裡會做它想。林雷心道糟糕，口無遮攔惹地禍，訕訕說道：“只是正常發育過程當中必然出現地。”
林冰兒臉更紅得像紅蘋果一般，說道：“那你，你那時候是不是夢到了她啊？”
林雷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林冰兒開始吃吃地笑著。然後眼神像是看著一個極其猥瑣男人一般。林雷忍不住大聲說道：“不許笑了！”
林冰兒停止了笑，長呼吸了幾口氣。說道：“現在是不是覺得人生很奇妙。”
林雷說道：“是啊，沒想到可欣就是她！”
林冰兒看了林雷一眼，貝齒有些咬著嘴唇。
林雷立感不妙，果然，林冰兒就低聲問道：“那你，你和可欣姐姐有沒有那個？”
林雷心頭就像炸了雷一般，作死啊。這丫頭！
林雷把心一狠，大言不慚地說道：“你老哥有魅力嘛！”
“不要臉！”林冰兒啐道，臉紅一直紅到耳根。
林雷趕緊岔開話題，說道：“別說這些，時間不等人，我們立即開工吧！”
林冰兒害羞，也不想停留在剛才地討論，順著林雷的話道：“好啊！”
兩個人隨即轉身上樓。在臥室裡開始交流這些天來各自地情況。
交流完畢，看來情況都不容樂觀。
林雷這邊不能說一無所獲，可也近似於是一無所獲。
林冰兒這邊，自林雷去上海後，更無具體內容的事可做，有些人開始有怨言了。人心開始渙散。
林雷與冰兒一商量，晚上就回廠子裡住。不管怎樣，他們得做出表率。這樣聊了一通，總算把剛才的尷尬沖淡。
廠子裡宿舍洗澡不便，水忽冷忽熱，這個問題也一時無暇顧及，兩個人談完就各自回臥室洗澡，然後用過晚飯再出發。
二十來分鐘，林雷全身舒泰地走出淋浴房。
要帶地東西不多，所以並不需要整理。冰兒大概還要洗上一段時間。女孩子洗澡的時間一般要長一些，林雷利用這個時間。坐在床上，掏出手機開始給可欣發短信。
林雷心頭醞釀了一下下，於是發出這樣一條簡訊：“可欣，這陣子發生了許多事，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坐下談談，有空出來聊一聊？芳妒在美國，你多和她保持聯繫，叫她注意休息。我不知道，我現在能給你們什麼，保證什麼，我想我還不夠，但我在努力！”
發出後，林雷手端著手機發了一陣楞，不知道收到簡訊秦可欣會怎麼想自己？
不想門這時候開了，林冰冰兒出現，她比林雷想象中地洗澡速度要快許多。
不等林冰兒問，林雷就有些不打自招地先說道：“給可欣發了一條簡訊。”
冰兒臉有些微紅。
林雷把手機想遞過去，又覺得太過明顯，於是又伸了回來，臉因為尷尬紅了。
林冰兒的臉更紅了，他想做什麼啊？難道是要自己檢查短信內容？自己是他什麼人啊？是母老虎嗎？這個蠢哥哥！林雷這個細微而又充滿矛盾動作倒是極顯得過去風格。
林冰兒笑了，以笑來遮蓋她心裡的羞惱。
林雷也覺尷尬，乾咳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呆了，他找到了擺脫尷尬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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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兒真美，這是他作為哥哥從未感覺到的。
剛剛出浴的冰兒可謂美到了極點！
一頭濡溼黑亮的秀髮隨意地披在腦後，完美地瓜子臉，柳眉，秋水一般的眸子，鼻翼閃現出一點光芒，然後整個優美的臉部都擴散出來這種光芒。林雷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和冰兒那樣過，那似乎發生在夢中美好的感覺，一下子變得真實而活色生香起來，林雷就覺得熱血衝到了臉龐上。林雷大驚，趕緊壓下去，不能丟人！林雷覺得自己齷齪！無恥！
看著林雷漲紅了臉，林冰兒不明白，有些奇怪。
林雷穩定了心神，嘴裡忍不住讚道：“冰兒，你真漂亮！”隨著這一句真心的讚美之聲說出來，林雷心頭的浮躁與衝動像是找到一個洩口，終於成功洩去。
林冰兒臉一紅，燦若朝霞，低聲道：“是嗎？”
林雷連忙站起身，聲音有些緊，說道：“我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