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說不上為什麼，唐聆北總覺得何葉受了很大的委屈，這種委屈甚至衝擊了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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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葉沉默了好一會兒，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你相信命嗎？你相信某一天很倒黴是因為做錯事情觸怒神靈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的命又該是怎樣的？
“我不相信命！也不相信什麼倒黴事件！只相信有的事情是必然，有的事情是偶然！它們有時候會碰到一起！何葉，我們難道不應該相信科學嗎？”唐聆北抱何葉上樓，她現在需要傾訴，需要泡個熱水澡睡覺！
“應該相信！我正在努力去相信！”何葉伸手抱住唐聆北的脖子，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我很累，你借我靠一下！”
“好！”唐聆北抱緊了何葉，她的身子有氣無力，還有些僵硬。
“唐聆北！我們為什麼要那麼辛苦？為什麼很多人要那麼辛苦？為什麼那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享福呢？為什麼那個時段會那麼堵車呢？為什麼一不小心就開那麼遠呢？為什麼……”
何葉不停地說著，並沒有給唐聆北回答的時間，因為她僅僅是在傾訴，在倒苦水，而沒有在懷疑什麼！這樣的問題討論起來太複雜，不過她很多年前就不再考慮了！
在何葉暫停下來的瞬間，唐聆北會根據何葉的要求，順著她的意思回答點兒什麼，安撫一個情緒激動的人，這對唐聆北來說很簡單。尤其這個人在生活中非常理智，說完了，說累了，一覺醒來，她就完全恢復了，已經到這個年齡了，除了生老病死之類的大事，能讓她持續激動的事情太少了！
可這也是唐聆北頭疼的，這樣的人，他連乘虛而入的機會都沒有：“何葉，我給你放水洗澡，然後就睡覺好不好？”
何葉突然停止了她的訴說，靜靜地看著唐聆北，好久！直到唐聆北都有些後背發涼了，她才開口：“好啊！”輕柔的回答，帶著一點點挑逗、一點點撒嬌還有一點點戲謔。
唐聆北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可一下子又想不出來是哪裡，乾脆順著何葉，把她放在浴缸邊上，然後一手扶著她，一手放水。
“何葉！我滴了精油在裡面，安神的，你泡會兒，會好睡些！”唐聆北說著轉身準備出去，何葉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他沒有經過允許就留在裡面，目前來說還不合適。
“我可以害怕嗎？”感覺到唐聆北的手鬆開，何葉突然開口，在城市裡，獨自生活的單身女人，是不可以害怕，也不可以傷心的，因為沒有人安慰，也沒有依靠。朋友可以幫忙，卻沒辦法時時陪在身邊，也沒有義務隨叫隨到。
唐聆北站在哪裡，沒有邁開步子。每個人都有權利害怕，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行使這樣的權力，就像每個女人都有權利嫁人，卻依舊有很多人單身一樣。
背後有水聲響起，何葉，應該已經泡在水裡了，過會兒回臥室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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