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琪,修仁沒你說的那麼壞!他一向……”嶽昱陽想替馮修仁分辯,卻被汪家琪打斷。
“怎麼沒有?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汪家琪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當年要不是因為你爸爸的那些個風流債,我能跟你離婚嗎?我……”
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汪家琪突然頓住了,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
車子地停了下來,汪家琪幾乎要撞上前面的擋風玻璃,回過神來,衝嶽昱陽喊道:“你幹什麼?怎麼開車的?”
嶽昱陽轉過頭,滿眼不敢相信地盯著汪家琪,一字一句地說道:“家琪,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汪家琪一時語塞,眼睛躲閃著,不敢看嶽昱陽,“我……我什麼也沒說!”
“不!”嶽昱陽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逼她正視著自己,“你剛才明明說了,你說,我們離婚,跟我爸爸有關係,對嗎?”
“沒……沒有!”汪家琪一時有些慌了,“沒有,你聽錯了。我們之間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有關係!”嶽昱陽忽然激動地說道:“從一開始他就反對我們來往,逼著我與那些個我討厭的人相親,還要以我的婚姻作為工具,來延續他的事業!肯定是他用是他要你與我離婚的,是他逼著你離開我的,對不對?”
“不是。”汪家琪後悔的想給自己兩巴掌,“不是的,昱陽,你聽我說……”
“我不聽!”嶽昱陽突然掙開她的手,憤怒的說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去!我倒要問問他,他到底把我這個兒子當成了什麼?親人?還是工具?”說著,發動車子,就要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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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昱陽,你幹什麼?”汪家琪有些急了。
“我要去找他當面問清楚!”嶽昱陽邊打著方向盤邊說道。
“不行!”汪家琪按著方向盤說道:“你不能去找爸爸,他跟這件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爸爸?”嶽昱陽愣愣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驚訝,“你還叫他爸爸?”
“當然。”汪家琪認真地說道:“昱陽,你聽我說,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外人,讓我們自己解決,好嗎?”
“自己解決?”嶽昱陽突然抬高了聲音,“家琪,你給過我解決的機會嗎?這一年多以來,你知道我是怎麼度過的嗎?你說怎樣我就怎樣,你說離婚,我就是再痛苦再難過,也聽你的話離了。可是家琪,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替我想過嗎?”
汪家琪啞然,兩人一時陷入沉默之中。凡凡卻在這時醒了,睜著惺忪的雙眼,看了看兩人,半晌,立即哭喊了起來,“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凡凡,媽媽在這兒呢,別怕。快睡吧啊!”汪家琪哄道。
凡凡愣愣地看著她良久,揮舞著雙手,不依地哭道“不嘛,不是你!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汪家琪看著哭叫不止的凡凡,猛然醒悟過來,祈求地看著嶽昱陽,“昱陽,這件事以後再說好嗎?我們快去找若嫻吧,遲了,我怕會出事!”
嶽昱陽無奈地點了點頭,發動車子,向今晚第四個目標駛去。“就是這裡!”嶽昱陽指了指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對汪家琪說道,“他經常會帶一些女人來這裡過夜。”
汪家琪憂心地看了那酒店一眼,“不知若嫻是不是被他帶到這裡來了?”
停下車子,嶽昱陽說道:“進去看了就知道了。”開啟車門,突然又回頭對準備下車的汪家琪說道:“我看,你還是先在這裡等著吧,我速度快,裡面沒人的話,我們就趕快去下一個地方。”
思索片刻,汪家琪點了點頭,邊目送嶽昱陽進入酒店,邊哄著哭哭啼啼的凡凡,“媽媽很快就出來了,凡凡不哭了啊,凡凡最聽話了!”
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酒店,跑向前臺,嶽昱陽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馮修仁今晚有沒有來?”
前臺愣了一下,忙點頭說道:“他在的,還帶了一位……”話還未說完,馮修仁已經從她眼前消失了。驚愕地張大嘴巴,半晌,才搖了搖頭,“今晚這都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奇怪!”
站在電梯裡,嶽昱陽心中暗暗有些擔心,他既然將她也帶到了這裡,那麼他們……來不及多想,不等電梯停穩,嶽昱陽就衝了出去。
跑到馮修仁常年住的房間門口,長吸了口氣,才按響門鈴。可按了半天,裡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情急之下,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可是,沒人!
長嘆了口氣,嶽昱陽轉身正要離去,卻在牆角看到一個縮在一起的身影,那是……
嶽昱陽愣愣地看著牆角那縮成一團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是的蘭若嫻嗎?
一頭柔順亮麗的頭髮,亂成一團,且毫無光澤。白晳俏麗的臉上,滿是紅腫,嘴角,還有絲絲的血跡。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曾經靈動有神的眼睛,也變的黯淡無光,瘦小的身體裹在沾滿汙漬的床單裡,嗽嗽發抖。從縫隙裡,隱隱可見一身的傷痕,或青或紫,讓人不敢觸目。
“若嫻?”好一陣沉默之後,嶽昱陽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試著叫了聲,她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仍然呆滯地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嫻。”嶽昱陽蹲下身子,扳住她的肩膀,想強行把她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
可手剛觸及蘭若嫻,她就像是觸電一般地躲開了,頭埋在雙腿之間,雙手環著腿,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別碰我,別碰我!求求你了,別碰我……”
深深地嘆了一息,嶽昱陽伸出雙手,柔聲說道:“若嫻,別怕,我是昱陽啊。家琪讓我來接你回家,她和凡凡還在下面等著你呢!”
慢慢地抬起頭,蘭若嫻怯怯地看著嶽昱陽,呆怔半晌,才喃喃地說道:“凡凡?”聲音嘶啞乾裂,嘴角剛凝固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絲絲血跡。
“對!凡凡正哭著找你呢!”嶽昱陽見她只有在聽到凡凡這兩個字時才會清醒,忙不迭地說道:“他哭的很厲害,我們都哄不了他,只有你,才能讓他不再哭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