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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鎖反應(四十九)受降儀式

第二次安慶戰役進行的比第一次還要輕鬆,人民黨兩天走了00多裡路,趕到了安慶城附近。早安慶的城門開啟之後,偵查部隊就化裝成百姓奪取了城門。工農革命軍本來就對安慶的城市情況非常熟悉,情報人員又提供了詳細的湖北新軍駐紮地圖。一團進城圍剿敵人,四團圍攻敵人在城外的據。把一千多湖北新軍給堵在了各個據裡頭。

湖北新軍萬萬沒想到黎元洪協統帶著五千多新軍前去剿滅“叛匪”,而七天後萬叛匪居然“奇襲”了安慶。湖北新軍也是有作戰經驗的,他們參加過一些“剿匪”行動。以往的“剿匪”中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土匪”,只要新軍拉出來堅定的與“土匪”對射,土匪們被打死些人,立刻就崩潰了。新軍隨後追擊,沒有不大獲全勝的。

面對從未見過的工農革命軍,有些湖北新軍部隊按照習慣的方式列隊出擊。工農革命軍沒接受過排隊對射的軍事訓練,官兵們依託著各種掩體和湖北新軍對射,於是列隊對射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湖北新軍沒想到“匪眾”居然敢和官軍對射,剛交火的時候他們還能堅持。工農革命軍的部隊開始包抄側擊之後,湖北新軍就不住了。他們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比那些曾經擊敗過的“土匪”強到哪裡去。當身邊的戰被呼嘯而來的子彈打倒之後,湖北新軍的官兵心裡頭同樣充滿了恐懼,在槍林彈雨裡頭,他們也會經受不住恐懼的壓力,轉身就跑。工農革命軍對湖北新軍的潰兵進行追擊的時候,那些膽敢出門應戰的部隊連據都保不住。

倒是有軍官比較聰明,看著數量巨大的敵人,他們想依託據負隅頑抗。軍官們躲據裡頭,背對著數倍與自己的敵人,向著神色驚恐的湖北新軍士兵大聲,叛匪玩的是“圍魏救趙”的把戲。只要堅持到黎元洪協統大人趕回來,叛匪們就完蛋了。

工農革命軍對此早有準備,這次合肥戰役裡頭抓到的俘虜裡頭有不少中低級軍官,他們本來就在戰鬥裡頭被嚇破了膽。看到工農革命軍在戰鬥結束之後盡力救治湖北新軍受傷的官兵,又知道黎元洪協統都投降了,他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合作態度。工農革命軍向這些軍官保證,只要他們幫著勸降安慶裡頭的湖北新軍,打下了安慶之後就會釋放他們。有些中低級軍官心思比較活絡,既然已經乖乖當了俘虜,那也不再講什麼氣節了。再,啥氣節都沒有被立刻釋放更有吸引力。

湖北新軍屬於文化教育比較先進的新軍部隊,官兵們受教育程度普遍比較高。軍官們向新軍士兵解釋戰國時期齊國人“圍魏救趙”的軍事智慧,卻沒想到工農革命軍學的卻是楚漢相爭時候漢軍“四面楚歌”的故技,出去不過六七天的幾十名新軍中低階軍官出現在工農革命軍的隊伍裡頭開始勸降。“圍魏救趙”的辭不攻而破。虧了新軍受教育程度比較高,這些“降軍”組成的“勸降隊”拿著寫好的稿子向著戰大講工農革命軍的俘虜政策,那也是情真意切有條有理。

湖北新軍雖然比不工農革命軍的戰鬥意志,不過身為軍人,投降總是能引發的羞恥感的。他們雖然沒有向荊楚老前輩項羽那樣選擇玩命突圍,卻也不肯輕易選擇投降的道路。

為了有效的消除新軍羞恥感,工農革命軍不得不往湖北新軍的據頭開了幾炮。於是新軍接受了工農革命軍要求“談判”的要求。雙方的軍事負責人進行了理性和開誠佈公的談判。大家最終達成了兩協議,第一,湖北新軍正式向工農革命軍投降。並且舉行一次投降儀式。第二,投降儀式結束之後,湖北新軍立刻攜帶個隨身的非軍事用物品離開安慶,工農革命軍不得阻止。凡是需要搬運的“所謂個人財物”統統得留下來。工農革命軍對此的清楚,“你們跑來安徽打仗,根本不可能帶什麼大件。這些大件肯定是你們搜刮當地百姓的財物。我們不追究你們對人民犯下的罪行已經很仁義了,東西你們不能帶走。”

陳獨秀他們進了安慶城的時候,工農革命軍剛與湖北新軍達成了談判協議。陳獨秀對於第二條內容並沒有太多的意見,他偷偷詢問104師的師長華雄茂,為何第一條就是必須舉行投降儀式。華雄茂心情不錯,所以回答了這個愚昧的問題,“名不正言不順啊。”這個回答讓陳獨秀羞愧的滿臉通紅。

受降儀式是陳克規劃的,其實就是湖北新軍與工農革命軍都列隊站好,湖北新軍的軍官交向工農革命軍交出軍旗,然後士兵們依次把自己的槍給交了。工農革命軍已經奪取了長江對岸不到一百人把守的渡口。整個受降過程中,工農革命軍保證湖北新軍的人身安全和人格尊嚴不受侵害。受降儀式結束之後,湖北新軍的官兵就被工農革命軍送過江去,之後湖北新軍就可以自行安排以後的事物。

儀式這種東西看著簡單,但是真的搞起來的時候很不輕鬆。得知自己人身安全和個人財物得到保障後,大部分新軍還是真心的松了口氣。投降就投降唄,大家總不能白白的送死。當兩軍都列隊,湖北新軍作為降軍排著整齊的佇列,在萬勝利者目視下,按照軍階秩序交軍旗,交武器的時候。湖北新軍裡頭有一部分性子比較認真的人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他們臉色慘白,手臂微微發抖,很多人進行投降儀式的時候眼裡頭噙著淚水。那是屈辱和痛苦的淚水。

華雄茂站在首相儀式的前排,他臉的神色嚴肅認真,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其實心裡頭的得意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人民黨和工農革命軍內部從來不講壓迫,也根本不允許各種壓迫存在。誰敢在部隊裡頭欺負人,那可是要出大事的。華雄茂每天都為了工作的事情累的半死,他覺得陳克提出的“公僕”這個詞是實在是太貼切了。身為幹部,每天就是為了大家工作,為了人民的利益和革命事業工作,當官跟當孫子一樣。而舉行這次受降儀式,以一種有禮有節,不溫不火的方式畫了人民黨大獲全勝的句號。他心裡頭跟吃了人參果一樣,通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舒展開來,心裡頭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和愜意。

也就在此時,突然有一個年輕的新軍士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個新軍士兵看去不過十**歲的年紀,哭聲也不是成年人傷心時候的嚎啕,卻像是孩子在遊戲中失敗之後委屈的哭泣。有這孩子一帶頭,不少新軍官兵也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湖北新軍的一些軍官覺得這些士兵丟了臉,由於華雄茂他們早就公開過,不允許在受降儀式出現打人罵人的情況,湖北新軍的軍官們在工農革命軍萬人的方陣面前也不敢打罵士兵,只好強忍住怒氣開始呵斥。

華雄茂臉的肌肉微微抽搐著,他身為根據地的高階軍官,參觀過軍隊幼兒園和普通的幼兒園。運動能力不強的不們傻乎乎的看著年紀大的在玩耍,稍微有些不高興就開始尖聲大哭。能滿地跑的娃娃們則把幼兒園鬧得沸反揚天,如同猴山一樣。老師不允許打孩子,遇到這情況,只能如同湖北新軍的軍官一樣呵斥。受降儀式本來是軍隊裡頭一項非常嚴肅的事情,現在這麼一折騰,倒像是根據地裡頭幼兒園的味道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華雄茂的這份磨練出來的涵養,很多工農革命軍的官兵們臉都露出了笑容,也有些官兵臉的神色變得更加嚴肅起來。華雄茂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師政委何足道,何足道就是神色嚴肅,若有所思。華雄茂知道何足道的想法,因為何足道曾經和華雄茂討論過投降的事情。何足道認為工農革命軍應該允許敵人投降,但是工農革命軍自己沒有向任何敵人投降的必要。

華雄茂雖然也有同樣的感受,但是他知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不是你讓幹部戰士們戰鬥到最後一息,大家就肯毫無理由的跟著你玩命的。他問何足道有什麼看法,何足道答道:“我是這麼覺得,工農革命軍絕對就不能打沒有理由的戰鬥。每次戰鬥前必須讓官兵們知道自己戰鬥的理由,而且真心的相信這些理由是為了包圍包括大家親人在內的人民大眾的利益。只有這樣,每個人在戰鬥的時候才會只想著怎麼完成任務,怎麼消滅敵人。情況不利的時候大家也不會消極應對,更不會想到投降。”

想到這裡,華雄茂被湖北新軍激發出來的那子幽默感立刻飛到九霄雲外。湖北新軍的裝備比工農革命軍好的多,這不用深入的調查,光從他們交出來的武器彈藥就能看得出。但是這支軍隊在安慶戰役裡頭跟本沒有表現出與這樣優良武器相匹配的戰鬥能力和戰鬥意志。人民黨剛到安徽的時候,根本一無所有。那時候大家手裡頭最精良的武器就是幾條槍,最好的是何足道現在配在腰間的那支,那時候這支的主人卻是遊緱這個女孩子。

那時候大家不知道該怎麼具體幹革命,同志們對於“為人民服務”的概念都不明確。只是水災危急的情況下,只有選擇跟著陳克一起幹。但是親自和人民站在一起,為人民的利益奮鬥的過程中,華雄茂原本印象裡頭“狡獪愚昧”人民,卻有著想象不到的通情達理。這些人民只是沒有最初的人民黨同志的出身和文化,他們在其他方面和這些黨員一樣,面對天災大家都想活下去,天災過後大家都想追求更富裕更有尊嚴生活,有陳克主席在前頭帶路,只要不是那種懶到不可救藥的人,或者是那種滿腦子只想靠著依靠別人,或者只想著靠壓迫別人來生活的百姓,沒有不盡心竭力的跟著革命走的。現在華雄茂帶領著的萬軍人,哪一個不是百姓出身,哪一個不曾經對官府畏之如虎。

現在就是由這麼一些普普通通的百姓組成的軍隊,卻能縱橫安徽,將曾經不可一世的敵人徹底踩在腳下。讓他們乖乖的地頭認輸,繳槍投降。華雄茂心裡頭突然生出一種豪情,他只想高呼一聲“革命萬歲!革命必勝!”

嶽王會也參與了受降儀式,看到萬工農革命軍的戰士整齊列隊,嶽王會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是他們在無數次憧憬革命,胡吹法螺的時候幻想過的力量。萬軍隊紀律森嚴,整齊劃一,攻無不取戰無不勝。真正的看到這樣一支軍隊的時候,嶽王會才知道自己是“葉公好龍”,人民黨是嶽王會的“軍”。嶽王會被自己的軍給嚇住了。

陳獨秀是個聰明人,也是學識也頗為可觀,比起其他嶽王會的同志,陳獨秀才真正看到了自己和人民黨的差距。人民黨的官兵們身有著一種氣質,他們知道自己真正目標所在,也知道自己具體該怎麼做。每個人就都有了主心骨。與人民黨相比,嶽王會的革命就是空中樓閣。人民黨考慮的是要做到什麼,嶽王會考慮的是要藉助什麼樣的有利形勢,所以兩者的革命有如此天差地別的不同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拿這次受降儀式來,人民黨看似站的沒什麼特別,甚至是彬彬有禮。但是人民黨的隊形卻能能隨時鎮壓有可能的湖北新軍鬧起來。能有禮有節到這等地步,人民黨的指揮官確不是一般人。

受降儀式裡頭有著自己感動的不僅是幹部,士兵們同樣有著自己的深切感動。特別是那些有些文化,為了革命理想投奔人民黨的新兵就更加感動了。方聲洞、林覺民等人現在是四團的新兵。本來按照計劃,這些南方革命青年們必須經過三個月的勞動實習,不過人民黨大擴軍,他們就被提前調出來安排進了部隊,入伍之後就時艱苦的訓練。這合肥戰役裡頭最激烈的戰鬥沒有輪到他們參加,之後四團一直是在行軍,沒想到只是靠了行軍,人民黨就能大獲全勝。這些青年都是第一次參加萬人規模的軍事行動,心裡頭自然有各種浪漫的憧憬,即便是長途行軍也沒有讓他們放棄幻想過的浪漫血腥戰場。沒想到一槍沒放,就來參加受降儀式了。

這些青年都被打散到各個部隊裡頭,彼此都看不到對方。雖然滿腔熱血都在沸騰,卻因為紀律的原因不能暢所欲言。特別是林覺民,他曾經覺得革命是十分艱苦的事情,萬萬沒想到在人民黨的部隊裡頭,他身為一個“文化人”,不僅沒有輪到他教育別人,反倒是他被教育了,幾個月來學習到的有用東西比他幾年學到的都多。那些出身農民的戰士,學習熱情比起“讀過”的人只高不低。林覺民出身官宦人家,他看得很清楚,農民出身的戰士僅僅限於見識不足而已。至於見識不足是不是壞事,卻也很難講。

這些淳樸的士兵雖然有著一種生活養成的習慣,更注重一些個人的利益,遇到事情習慣大驚怪。這種習慣同樣讓他們樸素務實,做事情講求效率。而且這些淳樸的戰士的道德水平與合作精神一都不比讀過的人差。人民黨是最講合作的,也是最講合作分配合理性的,反倒是讀過的人更加斤斤計較,更注重虛榮。普通戰士們根本不知道那些“虛榮和面子”的存在,他們或許會為了一句直截了當的斥責的話不高興發脾氣,卻從來不會因為要辛苦的玩命幹活而不滿。在這方面,林覺民是自愧不如的。

林覺民到現在為止的短暫軍隊生涯裡頭,他感受到,人民百姓不在乎工作,他們在乎的是不能被欺負。為了一句看似無心的話,他們就絕對不會和你善罷甘休。但是讀人往往能夠接受口頭的嘲諷,甚至認為承擔了這種嘲諷是有涵養的表現。倒是面對工作的時候,他們就推三阻四,哪怕是嘴裡不,心裡頭也是不高興的。當然了,如果能夠對工作任勞任怨,又能虛懷若谷自然是最好的。可這種人哪裡能輕鬆的遇到,想達到這種境界更是無比艱辛。林覺民現在有些疑惑了,人民大眾的這種不怕勞動,卻又斤斤計較的生活,與讀人看似不計較,卻不願居於人下認真勞動的生活,哪種生活方式才是更加有尊嚴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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