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川進去之後才,周凱等人紛紛迎了過來。
“川子,有訊息嗎?”周凱湊了過來。
“川子哥,有沒有什麼線索?”魯大炮也湊了過來。
林川笑了笑,道:“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是什麼?!”眾人一聽,紛紛丟下了手頭的工作,然後朝著林川湊了過去。
林川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們可否聽說有一個叫反骨仔的人?”
“反骨仔?”魯大炮一聽,道:“聽過,這個人不是豐太保的人嗎?這小子在城東區也有一點勢力,但是全是依仗著豐太保,在長寧街收一些保護費,手底下有一幫小弟。川子哥,該不會是這個小子幹的吧?”
“什麼也別說,全力緝拿反骨仔。”林川冷笑道:“我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這小子幹的。但是,這事情絕對和他有著脫不掉的干係。”
“好。”周凱點頭。
“竟然是這小子?!”魯大炮眯著眼睛,冷笑道:“看來,非得抓著這小子不可了。”
有了一個初步的線索,他們終於可以順著這一個線索開始摸索了,只要順著這一個線索往上摸,就一定能夠找出最後的真兇。這幫小子內心早已經憋著一口氣,而這一口氣一直都沒處發,就好像一身的力氣沒地方使。如今,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口子。
城東區,長寧街。
這是城東區一條比較老舊的街,或者說,這一條落魄的街道曾經可是整個江北市最為繁華的地方。只不過,經過時間的變遷,經過歷史的洗滌,經過政策的變化。這一條曾經輝煌一時的街道終於淪落了,成為了一處江北市歷史的見證者。
長寧街,地面上水泥斑駁,坑坑窪窪。道路的兩旁,不少攤販就地擺攤,也有一些人直接用蛇皮布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窩棚,然後就躲在這個窩棚之中擺攤販賣。街頭上,熙熙攘攘的有些人。在這一條街頭上行走的人,以中年人居多。因為至今還有不少人懷念這一條曾經極其繁盛的街道,依然願意來這裡走動,並且買一些實惠的商品。
“王大伯,這個月的管理費是不是該繳了?”
開口的是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穿著一件背心,手中拎著一節鋼管,鼻子上打了一個鼻環。小青年年紀不大,架子倒是挺大。右腳踩在一張椅子上,右手肘撐著自己的膝蓋,一臉不屑的看著商店裡面的一個老頭。
“反骨仔,這個月不是剛交了嗎?”王大伯看了他一眼,道:“怎麼又要交?”
“前幾天交的是城管的管理費,這一次交的是我們的保護費。”反骨仔冷笑一聲,道:“王大伯,我們道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懂。兄弟們總該吃飯吧?你總不能讓我們餓肚子吧?”
“你們……你們這些禽獸。”王大伯怒罵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命我們可不敢收。”反骨仔冷笑道:“只不過,你這店裡的煙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反骨仔伸手準備把商店櫃子裡面的幾條煙準備收走。王大伯哪裡肯,他撲倒在玻璃櫃檯上,大喊道:“搶劫啊,搶劫啊……”
聲音一出,四周不少人好奇的圍觀。
“又是他們,這一群吸血鬼。”
“蛀蟲!”
“垃圾!”
“欺負老人,算什麼好漢,下輩子等著被閻王好好收拾。”
不少圍觀的人群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只能在私下狠狠的罵反骨仔他們一頓。卻不敢多說什麼。
反骨仔見狀,臉色有些慍怒,他怒道:“老頭,別給臉不要臉啊。小心老子手下不留情。”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王大伯怒吼道。
砰……
反骨仔頓時大怒,他揚起了手中的鐵棍棍,狠狠的朝著王大伯的腦殼上砸了過去。
噗哧……
鮮血頓時湧了出來,鮮血順著王大伯的腦殼沿著額頭淌到了玻璃的櫃檯上。
“噝……”
現場圍觀的群眾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王大伯今年都五六十歲了,反骨仔這一鐵棍下去,還不得鬧出人命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小子當真是厲害啊,絲毫不顧及街坊鄰居的關係,竟然下如此狠手。
“哎喲……我……我這條命啊!”王大伯頓時捂著自己的額頭,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反骨仔怒吼道。
王大伯捂著額頭,躺在地面上唧唧哼哼。似乎有些意識模糊了。
“快,快報警。”圍觀人群急忙大喊道。
此時,有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冷笑道:“反骨仔,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連老人你都不放過?”
“你誰啊?”反骨仔返身看過去,並且罵道:“不想死你就……”
話還沒說完,他立刻就愣住了。
“認識我吧?”周凱冷笑道。
反骨仔眼神一陣緊張和惶恐,看到周凱和魯大炮等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他有些害怕。他左右看了一眼,急忙說道:“你們幾個,給我攔住他們。”
說完,反骨仔撒腿朝著不遠處的巷子裡狂奔而去。
“別讓他跑了。”周凱振臂一揮,怒吼道:“給我攔住他。”
譁啦啦……
眾人紛紛追了出去,一個個速度很快。
“站住!”反骨仔的幾個小弟急忙出來阻攔。
只不過,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周凱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對方打得跪在地面上唱征服了。魯大炮逮著人飛快的朝著不遠處的巷子裡追了出去。在打架上面,魯大炮一向都是藝高人膽大,而且在這方面的智慧,他顯然更要卓越一些。
“給我前後包圍。”魯大炮怒吼道。
眾人立刻就把這一條巷子從前後堵了起來。
反骨仔剛跑過去,卻立刻發現自己似乎無路可逃了,一條二三十米長的巷子,竟然被對方從前後堵死了。反骨仔怎麼都沒想到,對方竟然速度如此之快,著實讓人感覺到納悶。
“你們要幹啥?!”反骨仔怒聲質問道。
“你說呢?”魯大炮冷笑道。
“我怎麼知道?”反骨仔反聲罵道:“我勸你們不要亂來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小子還跑?”魯大炮冷冷一笑,然後說道:“真是可笑至極。”
“誰知道你們要抓我幹什麼!”反骨仔怒罵道:“在我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知道我跟誰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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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跟誰混的。”魯大炮不屑的笑道:“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反骨仔冷笑道:“你說走就走?那也太不給保爺面子了吧?”
幾人越走越近,魯大炮手中握著一把開山刀,刀鋒鋒利,透著一股寒光。反骨仔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鐵棍,臉色越來越恐懼了。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被人壓得如此緊迫,第一次被人弄得如此惶恐,他害怕這樣的感覺,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小子,你是老老實實的跟我們走,還是被我們揍一頓,吃一點兒皮肉之苦再走呢?”魯大炮咧嘴笑了起來,笑容十分的猙獰。
“草泥馬,我跟你們拼了。”反骨仔怒吼一聲,他抓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的朝著魯大炮抽了過去。
魯大炮不屑一顧,他揚起手中的開山刀,狠狠的迎了上去。
咔嚓……
開山刀和反骨仔手中的鐵棍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兩人的手臂都震得發麻。不過,相對來說,反骨仔的鐵管更能夠直觀的感受到那種刺痛,一陣陣的刺痛傳入自己的筋骨之中,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火辣和焦灼。
“草!”反骨仔大怒,他要化痛苦為力量。
啪……
魯大炮揚起了手中的開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用刀背狠狠的抽在了反骨仔的肩膀上。
“哎喲……”反骨仔當場就單膝跪了下去。
那一記劈砍的力量很大,讓他感覺到無比的痛苦,無比的難過,以至於他的腿都快站不穩了。
譁啦啦……
此時,三四個小弟一擁而上,當場就把反骨仔死死的壓倒了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反骨仔死死的掙扎,但是,魯大炮的幾個小弟死死的扣押著對方,讓對方無法掙扎,無法掙脫。反骨仔趴在地面上,臉蛋貼這地面,嘴裡吃了大口大口的灰塵和泥土。
“小子,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魯大炮冷聲道:“否則,有你好受的。”
“草泥馬魯大炮,放開我。”反骨仔破口大罵:“快點放開我,否則保爺不會放過你。”
“保爺?”魯大炮哈哈大笑,道:“恐怕保爺現在也只是泥菩薩過河吧?”
“你!”反骨仔盛怒。
“給我帶走。”魯大炮冷笑一聲。
隨後,三四個人壓著這瘦弱的反骨仔離開,幾人用繩索捆著這傢伙,直接丟進了金盃麵包車內,然後驅車返回了運輸市場。
海清池,林川和趙忠海一直在這裡等待著周凱他們的行動。
當天下午,周凱他們就收工回來了。
“川子哥,這小子帶回來了。”周凱一臉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