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內地那個超越時代的？”
聽到這位劉志良主管一絲不屑的話，江清川皺了皺眉——他沒搞明白，眼前這位劉志良主管哪裡來的優越感，居然這個態度和自己說話。
“我就是超越時代的。”放下手，江清川再次確認道。
“你想和我們臺票合作什麼？”
“一個樂隊出道，希望借貴平臺……”
“不可能，我們的平臺連自己的藝人還排不來，怎麼可能給你們外人！請回吧。”
江清川的話被粗暴地打斷，他已經很不爽，這位劉志良的態度讓他更難受。如果就這兩句話，根本不需要他跑過來一趟，電話裡完全可以說明白！
“既然如此……那我告辭了。”
“我們也走吧。”黃家璐看了一眼面若冰霜的黃家華，趕忙推著她離開。
拒絕自己的業務，黃家華還能接受，畢竟不是所有生意都能一次談成，可是這傢伙對江清川的態度就讓她無法接受了。
看到黃家華的表情，江清川搖了搖頭——這人哪裡來的，居然一次得罪了兩個公司。且不管這兩家公司什麼規模，生意場上奉行那句“買賣不成仁義在”的話，在他身上完全沒有體現。
這人真的是個主管？
江清川一面腹誹著，一面帶上兩個女孩匆匆離開TTTV。
……
“你……最近還好嗎？”
幾天不見，黃家華發現自己越來越思念這個混蛋，加上業務拓展受阻，黃家華感覺自己一肚子話想和江清川說。可是，話到了嘴邊時她卻一句說不出，只能問出這沒營養的問題。
看到黃家華憔悴的面容，江清川覺得心裡在隱約作痛。
“不能啊……自己欠了一屁股感情債，千萬不能……”
可就算不停告誡自己，江清川還是鬼使神差地攬過黃家華，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慰道：
“我一切都好……可是因為你不好，我也變得不好了。”
聽到江清川這話，黃家華頓覺所有委屈和苦難灰飛煙滅，欣慰的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別哭啊……我……”
見到黃家華流淚，江清川手忙腳亂起來，有點不知所措。
“我沒事，我沒事……我……”
旁邊的黃家璐陰陽怪氣地說道：
“唉，又一個淪陷在你懷裡了……感情騙子！”
江清川：“……”
雖然這位江清川給了黃家兩兄弟極大的幫助，但他身邊好幾個女孩，讓黃家璐很是瞧不起他，有事沒事就罵上句“感情騙子”，讓江清川很鬱悶。
兩個人正纏綿著，江清川電話響了。
“你好？”
“江先生嗎？”電話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
“我是TTTV藝人事業部副主管潘佳慧……實在抱歉，剛剛我有點事不在，那位劉主管他……非常抱歉怠慢了。江先生方便回來一下嗎，我們坐下好好聊聊合作的事。”
潘佳慧誠懇的道歉，讓江清川感覺到了她的誠意，同時也隱約覺察到TTTV裡貌似也有些派別鬥爭。
“可以，那我馬上回去。”
“謝謝……還是那間會議室，我已經和前臺打好招呼，她會直接帶你過去。”
“好，那0等會兒見。”
結束通話電話，江清川一聳肩：“走吧，咱們回去，事情有轉機了。”
黃家璐噘噘嘴抱怨道：“你剛才也聽見了，人家根本沒把我們當回事，還回去幹嘛，再被奚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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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川笑了笑：
“有我在，誰敢奚落你們倆？走吧，這次我要讓他們放點血出來給你們出出氣。”
……
依然是那間讓人很舒服的會議室裡，江清川對面坐著這位三十幾歲的女副總監潘佳慧和她的助理。
“……你說的這個新人搖滾樂隊專輯的發售，說心裡話，我很感興趣，不過這並不是我們藝人事業部管轄範圍，我沒權利定奪。”
“不是沒權利，是利益不夠吧？”江清川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手指問道。
“是……不是利益問題……”
這直白的回應讓潘佳慧思路完全被打亂。
“江先生，你什麼意思？”
江清川抬起頭擺了擺手，慢悠悠地說：
“潘小姐，先別著急……我的訴求你已經知道，我能提供給TTTV的你最好也聽一聽。”
潘佳慧知道自己情緒有點問題，趕忙調整好，然後點頭道：“你說。”
“首先是專輯盈利的分配，我已經為你們爭取到3個點……”
“江先生！這不是錢的問題，恕我直言，你覺得TTTV缺錢嗎？”
“不不不，錢不是主要的，這是我們超越時代公司對這次雙方合作表達的態度，這是原則問題……接下來是超越之歌可以為你們開闢包括單曲、專輯、綜藝節目的專區。”
說到這裡，江清川豎起右手食指，加重語氣道：
“超越之歌是個音樂軟體，但接下來的目標是向影片方向發展——如果咱們能夠合作，那TTTV將是超越之歌平臺上第一家影片資源的提供方。”
“影片提供？有什麼意義嗎？大陸的網民好像沒習慣為影片付費吧？”
既然談到了盈利模式，江清川爽朗地大笑：
“好吧，既然聊到這裡，那我就和你說說超越之歌影片專區的做法！不過……”
江清川口氣突然一轉，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
“牽扯商業機密，請潘小姐嚴格保密！”
“請相信我，我絕不會外露一句，這是我的職業素養。”既然人家這麼相信自己，潘佳慧也鄭重承諾。
“OK，超越之歌的影片全部免費，而是採取VIP付費模式，付費的好處是……”
江清川將VIP優先觀看規則和影片開始的15到30秒廣告植入和VIP跳過功能說完後，潘佳慧有點傻眼。
“這樣……不好吧？誰會註冊VIP？那些免費使用者還要忍受廣告，會不會……”
“三到七天的獨家首播時間裡，只有註冊的VIP才能觀看，這和現在電影上映過程幾乎一樣——如果想看免費，等電影下映了，資源就會滿網路全是，那些想看又不想花錢的人，無非多等幾天而已。真正享受上映時期優先權的，都是內地一線城市的精英們，這就是大陸現在的模式。”
潘佳慧不得不承認，而且事實就是這樣，江清川沒有誇大。
“至於優先觀看的時間，要根據節目受歡迎程度來定，這也合理，任何資源都會經過雙方協商，這樣超越時代才能保證不讓垃圾節目濫竽充數，這也是我們維護VIP權利的一種手段。”
看到潘佳慧有些意動，江清川繼續補充：
“大陸和臺島的電視體制不同，你們節目要是想上衛視頻道，光是審批就會讓你們痛苦致死……等節目過審上了，網絡資源早就爛大街，誰還會去看電視！”
“你說的對。”這點潘佳慧相當認同。
聊到這裡，江清川突然覺得已經沒必要再為TTTV增加籌碼，單就這一條，已經讓他們足夠受益。
要知道，雖然臺島和內地僅僅隔了一個海峽，文化傳播卻遙不可及。要是TTTV的節目打入內地，後續的操作性可想而知。
前景廣闊！
這是潘佳慧的第一直覺。
不過，想要達成打入大陸的這個目標，還需要超越時代能完成他承諾的計劃，這是潛在的風險。權衡許久，潘佳慧覺得有必要嘗試這次合作。畢竟創造一次機會的成本要遠高於創造利潤的成本。
“請稍等，我需要向上級彙報下，畢竟我只是……”
江清川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只是藝人事業部主管。”
抱歉地笑了笑，潘佳慧離開會議室，去聯絡她的上級了。
不大一會兒，潘佳慧面帶笑容再次走進來向江清川伸出手：
“江先生，合作愉快！”
……
雖然疾風物流沒能和TTTV達成某些方面的合作，但潘佳慧也給出了明確答覆——只要和超越時代的這次合作能完美進行，她會極力促成和疾風物流的合作。
在一個新地區開闢市場本身就很難，黃家華也沒指望能一次就談成合作。更何況，她對江清川和超越時代的信心十足，只要等這次專輯發售成功，疾風物流一定會藉此機遇打入臺島！
離開TTTV大樓後，江清川第一次大放血，很大度地帶著兩個女孩去吃了頓海鮮。
可是他們三個人很悲催，找了一家不太靠譜的海鮮店——吃完這頓海鮮後，三個人都拉了整整一夜的肚子。
不過，有時候壞事也會變好事。
就像黃家璐，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時，沈柏輝幾乎寸步不離，端茶倒水無微不至。
江清川更是了得，身邊美女環繞，一群女人一面照顧他，一面聊天整整聊了一宿……這也導致第二天一大早，一屋子人全部黑著眼圈。
“走吧，去陳瓊琚那幫她繼續寫故事，再順路‘面試’一下咱們的這位陳思妤小姐。”
沈柏輝、玉林和“姐妹”已經熟悉了紫金百合的錄音流程，加上十一妹在那邊幫忙，已經不再需要有人指導。
不出意外的話，除了玉林，沈柏輝和“姐妹”的母盤再半天就能錄好。而玉林錄不完，除了他對錄音過程不熟外，還因為他有兩張專輯要錄！
被江清川喂拉肚子的兩位黃氏姐妹，今天哪也去不得，只能呆在家養病。
等迷迷糊糊的一行人抵達陳瓊琚家門前時，一位美如天使的清麗少女和陳瓊琚一起，早早就在門前等候。
“陳老師好！”
“陳老師！”
……
陳瓊琚年長，又是臺島的島寶，卻親自到門前迎接，可見她對侄女的關愛，以及她對超越時代這個造星集團的看重。
很快，幾個“熊貓眼”被讓進客廳坐好，陳瓊琚才介紹道：
“江……呃，清川，這位就是我苦命的侄女陳思妤。”
不知道是因為缺覺的緣故，第一眼見到陳思妤時，江清川彷彿產生了幻覺，因為她太像上世的一位臺島著名歌手了。
這位歌手，叫陳淑樺。
記憶中想到陳淑樺的聲音時，江清川頓時醉了。那似夢似幻的聲音，中正又不失情愫，如夜鶯在空谷中鳴唱，提神醒腦，還強身健體……
當然，提神醒腦和強身健體是在胡扯，但江清川的確非常喜歡陳淑樺的聲音（也許70、80後很大一部分人都喜歡她吧）。
光是長相，就讓江清川的期待度頓時增加好幾個層級，他開始迫不及待地要聽陳思妤的歌了。
“陳小姐哪首歌比較拿手？”
陳思妤低頭想了想，然後堅定地報上歌名——《容易受傷的女人國語版》。
因為沒有樂器，陳思妤只能清唱幾句。等她開口唱出“留著你隔夜的吻，感覺不到你有多真，想你天色已黃昏，臉上還有淚痕”這句時，不光江清川，連睜不開眼的張佳月、馮蔓琳、小穆老師和葉語嫻都覺得，這聲音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