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寶點了點頭道：“不過我今晚不能去陪你睡了，我得回酒吧。”
“怎麼感覺你這話說的自己像是個陪睡的？”
“確實只是陪睡的。”保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除了睡覺其他什麼都不能做。”
鬱綺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瞬間詞窮，撥了撥劉海強行改變了話題：“你為什麼要回酒吧？”
“影兒還在呢！平常喬雅魏萱她們會帶她睡，今天沒人和我說這事，就只能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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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送你回去。”
“還是我先送你吧！你到家後我再打車回來。”
“太麻煩了。”
“不麻煩，萬一你走丟了怎麼辦？”
“是啊！”聽到保寶的話，鬱綺鳶有些小開心，抿著嘴唇點了點頭：“萬一我走丟了你怎麼辦呢？”
“那我就只能再找一個比你更漂亮更性感的了。”
“你給我下車！”
“……”
……
第二天早上，保寶給柳雨打了個電話，約她一起去醫院看昨天檢查的結果。
對於陸琴的事，保寶暫且只把自己當作一個看客，惋惜自然是有的，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但他也不會為這件事過於費神，尤其是知道陸琴還想對鬱綺鳶圖謀不軌，就更沒心情想太多關於她的事了，自己的生活還是要過的。
醫院裡。
柳雨跟在保寶身後，不時抬頭低頭，眼神飄忽不定，好像看什麼都靜不下心來。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緊張。
正如她之前所說，如果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這樣更為殘忍，還不如就告訴她這病沒得治了，雖然斷絕了她的希望，但至少不會再受這種打擊。
“保哥……我……我好緊張。”柳雨無措的來回捏著手指。
“其實我也很緊張。”保寶笑道。
“你緊張什麼呀？”
“我怕你待會兒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之後，會受不了這個太大的驚喜而瘋掉。”
“噗……”柳雨忍不住捂著小嘴笑了一聲：“那乾脆就讓我瘋掉吧！”
保寶笑了笑，拿著醫生昨天給他開的單子直接走了會診室，來看結果就不用再掛號了。
醫生把檢查報告遞給了保寶。
保寶接過報告以後，和醫生倒了聲謝，轉身便走了。
醫生見狀，也就沒說什麼了，繼續會診下一位病人。
保寶看都沒看報告一眼，直接把它們當作廢紙一樣揉成了一團。
旁邊的柳雨不由看懵了：“保哥……你怎麼不看一下結果？”
“怕你緊張啊！所以我覺得還是不看了好。”
“……”柳雨竟無言以對，可是看著笑意滿面的保寶，她又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可是下一刻，正當柳雨的小心臟“噗噗”跳個不停的時候，保寶忽然就把這份報告丟進了垃圾桶，真的連看都沒看一眼。
“保哥你真的不看啊！”柳雨更加懵了，她以為保寶只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居然來真的。
“不用看了，你這份報告的結果，一定是沒有艾滋病的。”保寶篤定地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柳雨拍著緊張的胸口疑惑道。
“很簡單。”保寶笑了笑道：“如果檢查結果有艾滋病，你認為醫生會不和我說一句話就讓我走嗎？他至少也會把我拉住叮囑我一些話，明白了嗎？”
“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柳雨歪著腦袋點了點頭，然後急忙跑回去把報告撿了回來。
保寶這句話，彷彿給了她看報告的勇氣。
她把報告輕輕展開，纖細的手指輕微地顫動著，一縷清晨的陽光浸過她的劉海，傾射在她沁出了細密汗珠的鼻尖，閃閃發亮。
“檢測結果，HIV抗體陰性……”柳雨輕聲唸叨著。
“陰性就是沒有艾滋病的意思咯！”保寶笑道。
“我居然真的好了……”柳雨驚喜地笑出聲，神情依然有著不敢置信的模樣，激動地跳了起來：“保哥，我簡直要瘋掉了！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
保寶笑著道：“其實我覺得人這一生本來就是個夢，只是這個夢的時間會長一些，一做就是幾十年。”
“我不是那個意思。”柳雨興奮地在原地跳了起來：“我的意思是我很開心，到現在還有點不敢相信，你怎麼就和我說起哲學了呢！”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一些？”
“是有一些，之前頭暈發燒的小毛病好像都慢慢沒了。”柳雨仰著小腦袋喜滋滋地道。
“這不就對了，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走吧！從現在開始迎接全新的生活。”
“嗯！”柳雨重重地點了點頭，跟在保寶身邊小跑著：“可是保哥……我有一點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既然你們已經研製出了治療艾滋病的藥，為什麼沒有推廣出去呢？這一定是一個歷史性的大突破吧！”
“可是這個藥不穩定啊！有些人吃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保寶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你說本來人家得了艾滋病也能活幾年，結果一吃這藥馬上就死了，這就成害人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
“可能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吧！但是目前又沒發現是人體內的哪種因素影響的，暫時不能隨便推廣，而且一種新型藥也不是說推就推的。”
“可是……也會有很多人願意用的吧？哪怕有一定的生命危險，他們也願意賭的，就像我一樣。”柳雨望著保寶，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你為什麼不拿出來試試呢？”
保寶有些無奈了：“小雨，我已經儘量和你解釋了，你就不要再問了，其實我們沒必要一定要把每一件事都弄得那麼清楚，看什麼事都看得太透未必是好事。”
“哦……”柳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過她總算是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保寶轉移了話題。
“我想回老家看看爸爸媽媽，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敢回家。”
“那就回去吧！”保寶輕聲笑道。
“嗯。”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保寶忽然問道：“你今年多大？”
“我19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