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很疼嗎？”
“你說呢？”
“這是對你的懲罰！”鬱綺鳶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不是小蔓一直求我，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呢！全是看在小蔓的面子上，哼！”
保寶一聽，就知道她在給自己找藉口，不過這個事後就不捅破她了，於是跟著附和道：“小蔓的面子這麼大？”
讓保寶意外的是，鬱綺鳶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過了片刻，她才輕聲開口：“我讓小蔓去酒吧做服務生，本來就是委屈她了。雖然她從沒有向我抱怨過，但我知道，其實她心裡不舒服，相對於柳恬來說，她內心肯定是有落差的。”
“……你可以想一下，柳恬跟著我，去過許多名流場合，結識了許多大人物，而且因為我的關係，雖然不能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她在公司裡也享受著大多數人的尊敬，風光無限。”
“以柳恬現在的生活資歷，就算以後她離開了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因為她認識的名流多，她有人脈，她跟著我也學到了很多，她完全明白該如何應對這個複雜的世界。”
“但小蔓呢？她不僅沒有什麼“榮耀”，她在酒吧還得聽別人的指揮，看客人的臉色，她什麼都沒有，如果以後離開了我，她能幹嘛？除了用她那一身格鬥能力去為別人賣命，或者乾脆只能找個賣體力的工作。”
“她和柳恬同樣是跟著我的，你說這麼大的落差，她心裡能好受嗎？”鬱綺鳶的神色有些憂傷。
保寶輕輕拍了拍她的酥背：“我不知道你和小蔓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你也沒有虧待她了。相對於讓她去賣命，她在酒吧裡至少過得輕鬆舒心，不用在刀口上舔血，沒有那麼多煩惱。”
“話是這麼說，可是有時候想起這些，總覺得柳恬比她得到的太多了，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你怎麼知道小蔓想要的是什麼呢？或許她就喜歡現在的生活呢！不要臆測這些了。”保寶用力抱著她，五指撫在她散發著幽香的髮間輕輕撫摸。
鬱綺鳶輕吐了口氣：“還好和你發生這種意外的小蔓，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更加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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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小蔓不會成為我們倆感情的威脅，我不用擔心她。”
“你的意思是……她是同性戀不會喜歡我？”
“……”鬱綺鳶趴在他肩上啃了一下：“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就算她喜歡你，她也不會和我爭的，不會是我情敵。”
“好吧！這一點我倒是信了，其實我也能感覺出來，她是挺怕你的。”
“這倒是，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把這件事向我全盤托出了。”
保寶就輕聲笑了笑，也不戳穿她這句話了。
其實保寶明白，如果沒有他的同意，蘇小蔓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鬱綺鳶的。這件事關係太大，她不敢擅自作主。
當時他告訴蘇小蔓，要把這事告訴鬱綺鳶的時候，蘇小蔓其實有點搖擺不定。
只是當時他的態度很堅定，蘇小蔓也就跟著下定了決心，所以才來告訴小綺鳶的。
換句話說，她也算是經過了保寶的授意，才敢提前通知鬱綺鳶的。
保寶知道，蘇小蔓這樣是在幫自己。
她先把這事告訴鬱綺鳶，鬱綺鳶的第一波怒氣就由她扛著了，之後保寶再和鬱綺鳶說這件事的時候，顯然後者的情緒已經平復了許多。
蘇小蔓這樣做，讓她自己先頂了鬱綺鳶的壓力，估計當時和鬱綺鳶通電話的她，也是心驚膽顫的吧！
但是，這樣避免了他和鬱綺鳶開口就吵架。
就這一點來說，保寶多少有點感激蘇小蔓。
雖然她的做法未必有多大用，但看的出來，她確實不希望鬱綺鳶和自己吵架生氣，也在用實際行動去做。
而且可以想象，當時的她肯定一直在努力為自己說好話。鬱綺鳶方才的態度這麼平靜，和她多少有一點關係。
鬱綺鳶抹了抹眼睛，坐起來端起了茶杯：“給你泡的茶都快涼了，可以喝了……”
保寶點了點頭，喝了一半，把茶又放在了鬱綺鳶唇邊：“你也喝一點吧！我覺得你也需要安安神，不然半夜一雞凍把我謀殺了怎麼辦。”
“哼……”鬱綺鳶發出一聲淺淺的鼻音，而後也沒有去接茶杯的意思，只是傲嬌的微張著檀口。
保寶見狀，便笑著親暱地喂她喝茶了。
“好了。”喝完茶後，鬱綺鳶顯得很滿意：“你趕緊上床吧！也在外面跑一天了，肯定累了。”
“居然還讓我上床，小綺鳶真是心地善良。”
“你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保先生我告訴你，我現在的血條頂多只有80%，心情並不完美，今晚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把你踹床底下。”
“那如果你先對我不老實該怎麼辦？”
“……”握著蘋果的鬱綺鳶瞬間無言以對，然後就裝作沒聽到的樣子，默默啃起了小蘋果，順便還轉移了話題：“誒明天酒吧要開門嗎？”
因為她知道，自己睡著之後，很喜歡抱著保寶，這完全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舉動，每次只有她醒了以後才發現。
保寶笑道：“他們幾個可能要明天晚上才回來，所以明天肯定不開業。”
鬱綺鳶點點頭，然後跑進洗手間洗了洗手，接著就回到床上看起了書：“你如果累了就先睡吧！”
“不用，我再看會兒電腦。”保寶笑著坐在椅子上。
鬱綺鳶沒好氣地翻了他一個白眼：“隨你……”
“你有隨身碟嗎？”
“抽屜裡有一個。”
保寶便把隨身碟找到插在電腦上操作起來，鬱綺鳶則靠在床上安靜地翻起了書。
兩人膩起來的時候雖然很膩，但安靜下來也都會給對方留一些私人空間。
直到零點多的時候，鬱綺鳶才合上書提醒了一聲：“該睡了……”
“來了。”保寶點了點頭，便把電腦關上了。
“你都弄好了？”
“沒有啊！但我怕不讓你抱著我你睡不著覺啊！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不要臉！”鬱綺鳶哼了一聲：“明天你準備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