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睨了他一眼,嗔道:“我還不知道你,知道你這是關心則亂,怎麼會怪你。我同你一樣,也是有些擔心林夢!”
梟況輕輕地將自家老婆圈入了懷裡,安慰性地將她緊抱了一下,然後微微放開。擰眉想了想,他道:“不用太擔心,林夢才走了沒多久,我找人去查查。”
然後,他解下了小家夥手上的手錶,再度親了親老婆的小嘴之後,就走了出去。
小家夥一醒來,發現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不見了,立刻大吼大叫了起來,發了好一通的脾氣,那是可以找到媽咪的東西,小家夥對手錶的構造和原理懂得不多,可卻牢牢地記住了這一點。現在手錶不見了,小家夥就怒了,啊真怎麼哄都哄不住。等待梟況急匆匆地趕來,把手錶重新戴在了小家夥的手上,小家夥才消停了。不過因為這個,梟況卻挨了小家夥一咬。
“以後不準碰我的手錶!”
小家夥一口咬上了梟況的胳膊,像是小狼崽一樣,用小牙死死地磕著下面的肌肉,黑溜溜的大眼兇狠而又防備地瞪著梟況,把梟況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卻是更喜歡這孩子了。就這股狠勁,一看就知道是虎父無犬子,將來那是要了不得的!
梟況已經大概掌握了林夢的行蹤,但是沒有把這事告訴容凌。有些事情,只有當事人慌了、急了,才能把自己的內心看清吧。反正林夢出不了大事,要急,也該輪到容凌急。
一天……兩天……三天……
小家夥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數,翻來覆去地數,兩眼看著大門外,有些望眼欲穿。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裡,小家夥抽著鼻子,小小聲地問。
晚上快8點的時候,林夢無一例外地會給小家夥來電話,然後吩咐小家夥睡覺,在這之前,會問問小家夥今天有沒有乖乖的,小家夥就會軟軟地回答自己很乖,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挑好的說給媽咪聽。林夢因為太累了,總是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了。
然後,容凌回來了,特地趕在了週末的這一天。他在那房裡等著,等著林夢的到來,可是天邊轉黑,她還不出現!他怒了,給她打了電話,毫不客氣地命令:“你快過來,別讓我親自去逮你,那樣,難堪的可就是你!”
“我在外面!”林夢的聲音裡透著疲憊:“有事,等我回去再說吧!”
“你在哪裡?!”他越發不悅,暗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上次還在阮家等他,這次好了,乾脆跑外面去了!誰給她的權利,讓她這麼囂張?!
“你有事?!”她的口氣微微有些喘。
他敏感地豎起了耳朵,“你在哪裡?!”
“我現在不在B市,你若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什麼叫做你不在B市?!”他怒吼,急了!
她直接掛了電話!
他氣,兇猛地站了起來,就要摔手機,想了想,狠狠地再度按了重播鍵。
她接了,隔著手機,聲音越發顯得疲憊:“你到底有什麼事?!”
“你現在在哪裡?!”他咬牙,一字一頓地逼問,心裡的火氣已經逼近爆發點。
她這次乾脆,連話都不回,直接掐了電話。
他再撥,她卻再也不接電話了。
“該死!”他狂躁地咒罵,血液裡的暴力因子開始沸騰。煩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頭髮,他大步走了出去,上了車,他一邊把車速開到最大,一邊拿出手機,讓手下調查林夢的行蹤,一有訊息就立刻向他彙報!他先去的自然是阮家,那裡只留了一個面色陰沉沉,彷彿鬼魂的阮承揚。
“問她去了哪裡?!我怎麼知道!”
阮承揚陰涼涼地扯了扯嘴皮子,帶著嘲弄,眼眸嗜血地看著容凌。
容凌根本就不把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沒打聽有用的訊息,他立刻就走人。
“喂——”阮承揚的聲音在背後冷森森的響起,嘲弄的意味兒於是就更加足了:“你這種人不是最自持身份的嗎?!哪怕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也要揹著人做的。所以,管好你自己,別再來我們家了!”
顯然他這話意有所指,容凌豈能聽不明白?!
他猛然回身,雙眼裡的血色比阮承揚可盛了一倍。阮承揚頂多可以說是沾些血色,可是容凌這樣的人,一旦憤怒到起了殺念,他整個人就宛如浸在了血水一般,還是濃郁到近乎發黑的血色裡。男人周身那緩緩擴散開的冷氣和殺意,讓人有一股彷彿被掐住了脖子而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這個破爛的地方,我都恨不得拿顆炸彈直接把這裡給炸成廢墟,然後把你們三個小子直接送西天去。你還真當你這裡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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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冷森地猶如惡鬼附體!
阮承揚被嚇到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人,光憑眼神,就讓人感覺到刺骨的殺意。他是殺過動物的,許許多多的動物,所以身上總是帶有若有似無、怎麼都沒法洗淨的血味兒,而這個男人也是。這一刻阮承揚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男人肯定殺過人,而且,恐怕還不止一個。所以,他倒退了一步,一直陰沉沉的眼裡出現了警備的驚恐。他已經強力剋制自己的恐懼,但在這個男人面前,還是洩露了出來。
容凌眯眼,眼裡流露一絲不屑,嘴角勾起的幅度顯露一絲輕嘲,然後大步轉身離開。他在意的無非是那個女人,別的路人甲,他沒工夫理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