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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臥虎藏龍 74 推心置腹暗夜會

昏黃的燈光,微微顫動,窗縫之中透入的風冷的刺骨,刮在身上,像是冰冷細小的針尖刺上。

但是這種感覺何其真切,尤其是伴隨著目光所見,體驗著復明的好處,忍不住嘴角泛起微笑來。

我不放過任何機會。

目不轉睛地,一會盯著桌面上燈光影子晃動,一會看自己衣角擺動,更多的是抬頭,專注看展昭凝重臉色。

他正向我說起牢房之中的事。

“正如大人所料。”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笑容,漂亮!

“楊柳青果然是主動說了。”

“嗯,”我以美色為佐,感覺超好,“只要一切安排的沒有差錯……真的是他動的手?”

楊柳青,那是個驕傲的人,雖然對人總是謙遜恭敬,但只不過是表象而已,何況,心底埋著那麼多的秘密,憋太久會內傷的,總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是不是他傷了柳藏川,他倒是沒有說,只不過,他承認了是他想殺大人,並且也是他動手打昏你的。”

“這個傢伙,下手真狠。”我嘀咕一聲,伸手摸了摸腦袋,不堪回首,一想就疼。

“這些都記錄在案了嗎?”

“都已經記錄下了。”

“我忽然很想親眼看看楊柳青發現被騙時候的臉色耶。”我抬頭暢想。

“大人你……”

“展大人,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笑眯眯看向展昭。

展昭卻仍舊一本正經地說道:“大人也只不過是想要查明真相而已。更何況,楊柳青的確是罪有應得,若非是柳藏川攔著,大人豈非就遭遇毒手了麼。”

“唔。”聽了這話,我心頭卻一陣惻然,的確,我現如今好端端坐在桌子後頭,看眼前光影明滅,看展昭談笑風生,但若是造物的手指略略鬆動,此刻我也不知躺在哪處荒地,日後每逢初一十五,就算是清雅想祭拜都找不到方向。

何必可憐別人。

正如浮羽所說:泥菩薩過江……

而,身為執法者,怎麼可以生這樣無用的惻隱之心?然而畢竟天性如此……真是痛恨。

伸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苦苦一笑,說道:“我只是……賭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才詐出楊柳青的真話,柳藏川現在仍舊不知道,我利用了他。”

展昭上前一步,望著我說道:“柳藏川一心求死,無論對方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應,自然不會供出真兇或者……傷害他的是誰。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比起大刑伺候,也已經算是仁慈了。”

“嗯……”我點點頭,也聊以自慰罷了。

當初在錦淵樓第一次見到楊柳青,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人,卻有種強大氣場,他只是現身而已,微微頓足,話也不曾說,樓層中的人便都無言肅穆。

只是一個總管而已,便有如此的威嚴。

我無法想象背後的柳朝羽是怎樣的人物,或許三頭六臂,能夠上天入地吧。

本來我一直想不通。

為何柳朝羽會特意讓楊柳青來殷勤說辭,卻以避嫌的藉口不肯相見。

比之得知柳藏川被判了重刑卻不做任何回應的冷血動作,這一場,未免有些畫蛇添足,不倫不類。

更成為我懷疑柳朝羽背後有不可告人秘密的一大理由。

然而在想到楊柳青就是出現將我打昏並且可能傷了柳藏川的人之後,我逐漸霍然想通。

或許,當日,楊柳青並不是奉命而行。

或許,當日的楊柳青,只不過是一意孤行,不是柳朝羽讓他出面,而是他自己要出面見我。

昏迷之前我曾聽柳藏川說了一句“你這是做什麼”,並不是對待陌生人的冷漠口吻。

他們兩個相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展昭將楊柳青帶回之後,隨即,柳藏川也被轉到了御史府內。

以楊柳青滴水不漏的個性,——內堂審訊中得知,他連作偽證的證人都佈置好了。又怎會輕易對我說出什麼來。

所以——

我想事先派人,將柳藏川安置在牢房之中,然後將楊柳青轉到他的隔壁間。

夜深人靜之時,心懷秘密的兩個人,總是會有所言語。

只是,我不能放心。

我無法低估柳藏川此人。我怕他會壞事。

我還沒來汴京之前他就存了必死的心,一直到現在,公孫先生將他救回,他只對展昭說了那一句問我是否安好的話,自此再無言語。

所以我棄柳藏川,而讓展昭找了一個擅長模仿他人聲音的人,假裝柳藏川。

牢房之中光線陰暗,楊柳青也不能貼面來看,自無法辨認清楚。

就算是假的柳藏川不開口,楊柳青也不至於一直沉默不語,畢竟,那個人,是他認為的少主。

就算不談論案情,請個安問個好的,也會說上兩句吧。

當然,事實是,楊柳青所說的,並不只是請安問好那麼簡單。

此時撥雲見日,我出神在想,血案背後,是不是另有別情。

“大人,楊柳青已經承認他想殺大人,我們是不是擇日開堂審訊?”

我嘆了一口氣,悠悠說:“他要殺我,無非是想柳藏川脫身……若是我死了,自然無人會再問這個案子,這很簡單,罪名雖然落實,卻恐怕跟柳藏川一案沒有什麼關係。”

展昭一愣:“那……該怎麼辦?莫非要放棄楊柳青這條線?”

“不。”我搖搖頭,“雖然這件事跟血案沒什麼關係,但不代表楊柳青不知道血案的內幕,柳藏川如果不開口,我們就可以從他身上著手。”

皺著眉,想,曲線救國,不過也是人之常情。眼前浮現楊柳青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不知為何心底竟有點難受,想到要對他動手……若是開堂,以那人的深沉,少不了各種刑具伺候吧。

更加上被我所騙,不慎吐露出實情,惱羞成怒之下,不知會做出什麼反應。

“大人說的是。”展昭表示贊同。

我想了很大一會兒,想到另一個問題,脫口問道:“展大人,……我一直好奇。”

展昭問:“大人想說什麼?”

我抬頭看向展昭,慢慢問道:“那個……不知展大人可知道,這錦淵樓的柳朝羽柳樓主,他……是個怎樣的人物?”

展昭聽我這樣問,微微一怔,說道:“柳樓主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從錦淵樓商號遍天下而且生意蒸蒸日上可知,而且滿朝中不少文武百官都跟他交好,再加上此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似是個尋常商人,所以名聲頗好。常常有人說,如果柳樓主願意,完全可以在朝中謀個不錯官職。怎麼……大人為何問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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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是個很風雅的不凡人物,只是可惜從沒有見過,”我喃喃地,伸手拖住腮,看向展昭,說道:“我只是有些不解啦……”

“大人那裡不解?”

我眨眨眼睛,慢慢地想著,問展昭:“那,以展大人的理解,像這樣的一位柳樓主,有錢有勢,而且有才……名聲不錯,面對獨生子犯下血案,怎樣的反應才算是正常的反應呢?”

展昭眉頭一皺,肩頭微震,說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按理說,如果尋常人經歷此事,應該會肝腸寸斷,或者,想方設法營救……不過,也許柳樓主是商場大賈,又或者他認為柳藏川是罪應至此,所以才……”

我伸手摸摸嘴唇,嘟起來了,最近很好,沒有乾裂,浮羽果然很有幾把刷子,如果可能,真的很想永遠留下他……呃,可是他明天就要走了。

想得出神,聽展昭叫:“大人?”

我反應過來,說道:“啊……我一時想到別處去了……嗯,嗯,話歸正題,那個,我只是想,假如柳樓主真的是有財有勢的話,如果親生子受難,照一般人的心理不管是不是罪有應得是不是真的兇手,都應該悲憤莫名肝腸寸斷吧……而且據我所知柳樓主雖然只是壯年卻沒有其他妾室,竟只有柳藏川一個獨生子……他又那麼有錢,照理說應該是會動用一些關係或者大大手筆的上下疏通一番……呃,我不是說理該如此的,我只是說按照常理測度……咳,展大人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嘛……”

我有些羞愧低頭,從下到上偷窺展昭。

展昭竟微微一笑,燈光中豔光無雙,說道:“抱歉,展某並不是質疑大人所說,而是……覺得大人你說的對。”

“啊,是吧。”我精神振奮起來,說道,“展大人你也這麼想?”

展昭輕輕點了點頭:“事實上我的心底的確曾有點疑惑的,只不過……這件案子牽扯太大,而且……事關陸兄,所以一時也沒有向這方面多想。可是,大人,有沒有可能是柳朝宇因為這件案子牽扯了很多權勢大的官員,所以不敢造次?”

我哼哼兩聲,說道:“要是我的兒子被判了死刑,我就算是傾盡所有也是要拼一拼救他一命的……才不管那許多。”

展昭又是一笑,竟搖了搖頭,似無奈喚我:“大人……”

我忽然突發奇想:“那展大人呢,若是展大人的兒子像是柳藏川一樣做了錯事,展大人你救還是不救?”

展昭一怔之下,一臉啼笑皆非,我卻越發專注看他。

被我目光所罩,展昭微微低頭,伸手略擋了擋嘴角,才又說:“展昭還沒有…咳,無法親身經歷的事,所以…無法想象。”

我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我也沒有兒子,那麼……假如是清雅的話……”

不由自主說出了“清雅”兩字,一時之間頭髮也似要豎起來,不知為何有些森森然的感覺,趕緊住了嘴。

不料展昭卻抓住我不放:“大人說是清雅公子?”

我咳嗽一聲,不言語,指望展昭自動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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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氣溫終於有所回升了,哎

摸摸還在默默跟隨的同學,摸摸歡樂冒泡的同學,某人,寂寞滴扭動ing。。。~~(╯﹏╰)b(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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