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看了看急於離開的女兒,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慕容寒,擺擺手,“去吧,最近多注意身子,回頭吩咐孫嬤嬤給你做一身新衣裳。”
說完,就回到主位落座,早朝時,皇上的突然賜婚的場面依舊在定國公的腦海裡迴盪,如今尚且生疏的二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免會尷尬。定國公如是想。
只是,柴紫竹的小心思又怎麼躲得過慕容寒,而他也自然曉得柴紫竹的不自在,要不是柴紫竹嫁給自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不過也不能還未大婚就累到了自己的新娘子不是。
“三小姐,二皇子的婚事,自由我們操辦,你就好好休息,到時候好好陪陪安曉公主就好,切莫累著身子。”慕容寒站起身,一臉深情的看著意欲轉身的柴紫竹,微笑道。
“謝撫遠侯關心,紫兒退下了。”微微俯身,淡淡的笑靨,轉身離開。剛踏出書房的大門,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早已失掉了笑意。
靜兒看著自己小姐的樣子,也不敢多嘴,只好安安靜靜的跟著,心裡唸叨著:小姐這剛剛回來,就有這麼大的事情壓在小姐身上,怪不得小姐不開心呢。回去一定要告訴大家不要給小姐添堵。
不過話說柴紫竹是誰,怎麼會讓不好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呢,她緩步走進花園,在早已白雪覆蓋的花叢中流連,眼神渙散在茫茫的的寒意中,心思卻不知道飄向了何方。
而書房裡的慕容寒似乎也從柴紫竹離開的那一瞬間走了神,“侯爺,那二皇子大婚之事我們就如此安排了,您看是您還是老朽去跟皇上稟報才好。”定國公看著慕容寒說道。
“父親,孩兒看這是還是有撫遠侯去說較為穩妥。畢竟事關二皇子,還是要二皇子清楚些才好。”柴風逸見慕容寒沒有反應,便接過父親的話。
“確實,二皇子對這樁婚事十分上心,畢竟是大婚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是要稟報二皇子之後,才能確定具體事宜。我認同大公子的話,由本侯先去同二皇子商議之後,再稟報聖上,才更好。”
慕容寒在柴風逸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回神了,如此一來,自己和二皇子打的賭也該去聊聊了。
話說二皇子此刻也十分想找慕容寒聊聊,畢竟當初打賭的時候,慕容寒可是坑了自己一把,清醒的是慕容寒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若是其他皇子的,後果恐怕無法想象。
“殿下,撫遠侯求見。”
“哦,正好本殿要找他,請他到書房來。”
“是,殿下。”
說曹操曹操到,本殿正要找你,你就自己來了。南宮辰收起自己剛剛翻閱的書籍,站起身,順手理了理自己的錦緞長袍,慢悠悠的走向書房。當他走到書房的時候,慕容寒早已經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見南宮辰從門口走進來,也不著急,緩緩地站起身來,還未開口便聽到南宮辰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不悅。“撫遠侯戲耍本後可是痛快?如若你不是本殿下的至交,我定將你處死不可。”
“殿下,慕容不敢,之前之事還望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慕容寒自然聽出了南宮辰話中的不滿,殿下這件事情容臣詳細說來。
“你最好給本殿解釋清楚,否則本殿定要你好看。”
“是,殿下。”
待南宮辰坐下,慕容寒將當初兩人打賭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南宮辰對東塘安曉公主情根深種之事早就有所耳聞,如出一轍,慕容寒對柴紫竹的一見鍾情亦來源與少年時期。不過時光的滄桑輪迴,當年的小少爺、小小姐早已長大,變得威武英俊,變得亭亭玉立。但和南宮辰不同的是慕容寒一直不知道自己年少時一直愛慕的姑娘是何許人家的孩子,自然也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自從二皇子召集他和司徒清遠暗中去調查這個被京都百姓所傳頌的定國府嫡三小姐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那個姑娘就是柴紫竹。
可是若是二皇子真的喜歡她,作為臣子也同樣是好兄弟的他自然不能去攪和了這門皇家姻親;若是二皇子不喜歡她,那麼依舊出眾的她被指給其他皇子也是有這個可能的,為了抱得美人歸,慕容寒不得不出此下策。
更為重要的是慕容寒雖然可以大概確定柴紫竹就是自己年少時所喜歡的姑娘,誰又能確定長大後的她還是少年時那番與人心善、孝敬長輩,處事坦然、樂觀呢?
“既然臣已知殿下必定不會結成這門親事,有苦惱於這門婚事,臣何不成人之美,也成自己之美呢?”慕容寒看著正對著自己沉思的南宮辰,繼續說道,“想必二皇子也不想定國福跟其他皇子扯上什麼關係吧。”
南宮辰一直沉默不語,而慕容寒最後的這句話,也恰好戳中南宮辰心中的擔憂,既然如此南宮辰又有什麼可以責備的呢,但是作為未來的儲君,謹慎、果斷亦是南宮辰必備的修養,他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下,眉頭微皺,似乎是茶水已經涼透,隨即展來,眼睛注視著慕容寒說道。
“慕容,想不到你也是性情中人,此事可從未聽你提起過,就算你說的都對,你與我明說就是,何必繞如此大的圈子?”
慕容寒似乎知道南宮辰會問這個問題,倒也是有問必答,來者不拒。他放下手中的茶水,回看著南宮辰,同樣是一臉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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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多年未見安曉公主,可是一認出安曉公主就提出了喜結姻親?”
“這個。”
南宮辰想到自己當初為了確認安曉公主就是幼時的安曉公主確實也是下了一番苦心,經歷了一番波折,只是雖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也算是化解了自己的一些煩惱,但是這樣的方式還是他所不接受的。
“你就未曾想過,如果本殿真的看上了那柴紫竹,你要如何?”
“臣想過,臣知道殿下或許會因為定國府的關係看上柴紫竹,但定國府的家訓致使定國公未必會與皇家結這門親事,即便是皇后娘娘的懿旨。除非是皇上的聖旨,但是.。”慕容寒調轉了一下身子,眼睛盯著著桌上的茶杯,不急不慢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