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如何了?”
“不容樂觀。”他據實以告。
“辛苦你和花鈿了。”臨涵從炎痕身旁踏進屋子。
炎痕拉住他的胳膊:“印加始祖怎麼說?”
臨涵頭也沒回,淡言:“我先去看一下九尾。”
炎痕鬆開他的胳膊,看來結果更加不容樂觀,眉頭又皺起。
“狐,你一定知道什麼!”炎痕問著趴在一旁的狐。
狐嗚嗚了兩聲算作不明不白的回答吧……
屋內,花鈿守在一旁,見著臨涵走了進來,起了身。
“妖王,你來了。”
“恩!花鈿,辛苦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你也應該稱我一聲師嫂才對啊!”花鈿調皮的打趣著。
臨涵掛上輕笑:“是,辛苦師嫂了!”
花鈿點了點頭,不再調皮,表情微微有些沉重道:“小狐狸,哦不!”花鈿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把小狐狸三個字出口,“是小九兒,看上去很不好,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我都沒敢和炎痕說……”
“師嫂不說,炎痕也必然心知肚明。”
花鈿微鄂,炎痕知道?
“好了,接下來由臨涵接手吧……”
花鈿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屋外,炎痕依舊動也不動的斜倚在門上,花鈿走到他跟前:“你看過九尾的身體?”除了這樣想之外,她還能怎麼理解臨涵的話?
炎痕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有些沮喪著的花鈿:“你在說什麼呢!”
花鈿抬頭,對上炎痕的眼睛:“九尾身上全是傷的事情,你知道?”
炎痕看著被霧籠罩的迷濛的空中,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九尾的袖口微露,手臂上又深又淺的傷口真可謂琳琅滿目,就和那些拼命修煉的日子一樣……
圖騰咒發動釋放法力必然會遭九靈珠反噬的啊!
花鈿突然沉默,從炎痕身邊慢慢走過,徑自往樹林裡走去,她要去透透氣……
炎痕看著突然一言不發異常的花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上前抓住花鈿的手臂。炎痕看著突然一言不發異常的花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上前抓住花鈿的手臂。
“你這丫頭能不胡思亂想麼?我不看九尾的身體也能知道!”
花鈿轉頭,看著炎痕對自己無奈的神情,微微羞窘,“那也不說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
“手臂上也能看的出來,傻瓜!”炎痕戳了戳花鈿的額頭,看著這幾日花鈿在這幻霧島守著九尾,守著他,不自覺的,會想多呵護她一點,會想多在意她一點……
花鈿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好像是她無理取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發現了她這小彆扭……
屋內,臨涵守在九尾身邊,握住她的手,手心微微發燙,袖口中的藕臂微露,臨涵看到了累累傷痕。
“如果我讓你強行用意志力控制住自己,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臨涵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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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奢望九尾能夠聽得見他的聲音,但確實的,九尾睜開了眼睛,咕嚕嚕的大眼看著臨涵。
臨涵微微一驚,“九兒?”
九尾看著臨涵的表情十分心痛,也不知痛的是自己,還是他……
“臨涵……”
臨涵很確信現在的九尾是清醒的,手掌中握著的柔荑貼住自己的臉頰,深怕下一瞬她又失去神智或是昏睡過去……
“我在這裡!”
“我很害怕……”九尾有些顫抖的說道。
臨涵扶起她抱進自己懷裡,這樣的姿勢是最好的,伸手一撈,她就溫順的窩在離自己心臟最近的地方。
“別怕,我會幫你,我會救你……”臨涵鄭重道。
誰知九尾搖了搖頭,“我怕你不要我了……”
臨涵微微一顫:“我不會不要你,除非你自己選擇離開……不!即便是你自己選擇離開,我也不會放手的!”吻了吻她的黑髮。
九尾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那曖昧的一幕如今仍在腦中閃現,不斷的提醒她自己不是他的唯一了……
是啊,不是他的唯一了,這樣的她也不配成為那個唯一不是嗎?蓬萊仙子也是大美人,也善解人意,也深愛臨涵,她陪在他身邊是那般的理所當然,更重要的是不會有父王的反對……
“九兒,現在開始靜靜的聽我說。”
九尾口乾舌燥,熟悉的高溫又慢慢出現,臨涵深覺不妙,卻沒有放開她,而是堅定的在她耳邊道:“深呼吸,你是九尾,你是坎止的小徒兒,你是大師兄疼愛的師妹!你是臨涵的妻子!別被無用的咒術控制住!”
“我是九尾……我是坎止的小徒兒……我是大師兄的小師妹……”九尾跟著臨涵默默念著,果然,身上的高溫似乎穩定了一些,“我是臨涵的……妻子……”
及此,臨涵突然被彈開,受咒印控制的九尾比往常更加迅速的暴走,白色的長尾巴和狐耳現出,這是臨涵不在的幾次咒印發動時所沒有的症狀。
“九尾!”臨涵朝著九尾大喊!希望能喚回她的神智,孰知臨涵的聲音卻讓九尾暴走的更加厲害,赤紅的雙目像是要放出火灼燒他一般,而額上的咒印忽閃的那般強烈……
藍魔衝了進來,剛想拿結界杖結束這種情形,被臨涵一個手勢阻止了。
“藍魔,你退下,我來!”臨涵對藍魔道。
藍魔本擔心臨涵安危,不肯出屋,但無奈臨涵眼神“示意”,藍魔這才不得不離開屋子。
藍魔離開後,臨涵一個猛力將九尾死死的壓在牆壁上,“九尾!”
喪失理智的九尾,怎能聽得到臨涵的呼喚?只見她發狂的愈發厲害。眼看臨涵就要鎮不住九尾了,無奈之下,臨涵竟咬住九尾的唇,如果聲音不行!那麼身體總是可以的吧!
臨涵就這樣用力的咬著九尾的唇不放,從九尾的口中,他能真切感受到灼熱的高溫。
廝磨著,吮吸著,嬌嫩的唇瓣被蹂躪的不成樣,效果還是顯著的,發狂的九尾慢慢沉靜了下來,她的身體慢慢倒在臨涵懷裡。
臨涵心疼的把她橫抱起,重新放回床上,在她額際上輕輕獻上一吻,拇指撫了撫被他咬破了的唇。
“九兒,我要賭一下麼?我就賭我在心裡不是最重好不好?然後,你讓我贏好不好?”雖然贏了也會不甘心,但還是聽我的話讓我贏好不好?
“現在可以說了吧!解咒的方法!”炎痕走了進來,背靠著牆壁問道。
臨涵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窗外遠處的樹林,霧淡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如他的心情。緩緩將印加始祖與他所說的和白虎的事情告訴了炎痕,現在說起來似乎又有種雲淡風輕的意味。
只見炎痕的表情笑不出,哭不起,十分難看。
“就在剛才,我想嘗試讓九尾自己抑制住圖騰咒的咒力,呵!很顯然,這不可能!還沒有練出那一身本領,她就會被九靈珠反噬致死……”臨涵撂了撂被窗外的風吹亂的鬢髮。
“所以,你要放開她了?”炎痕問道。
“炎痕,你覺得我會放開她麼?”臨涵反問。
炎痕不語,他自然明白臨涵對九尾的執著,是這份執著讓他對九尾一直保持不前的距離。
“我不會放開她,對,我是這樣想,我是這樣說!可是如果屆時,我真的成了那個被她忘記的人,我與她的記憶成了圖騰咒的鑰匙!我能不放手麼?”臨涵情緒激動了起來,心痛難耐,她魂飛魄散,他空手一千年,那樣他都沒放開她,現在竟被這圖騰咒玩弄於鼓掌之中!
炎痕走到臨涵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屆時九尾忘了你,就把她交給我吧!”
臨涵能說什麼?自她走入王室以來受的苦那麼多那麼多,他誇下海口的說會保護她卻始終沒法應下這承諾,即便這樣,他還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邊,現在呢……
跟著炎痕是不是會好點?至少可以護你一世周全。
“百花花粉製成糊咒可以讓花鈿來做,可蓬萊花氣……”
“蓬萊仙子綺羅的一口仙氣。”臨涵解答了炎痕的疑問。
“她怎麼會肯?”
臨涵抬了抬頭,深吸了口氣,轉身,“她會肯的……”
炎痕不解,轉念一想,忙拉住臨涵離開的手臂:“你該不會是想……”
“或許只有這個辦法呢!”臨涵苦笑,微微側頭,對上炎痕糾結的紫眸,“師兄,知道嗎?此刻我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無用!”
炎痕看著臨涵落寞的瞥了眼九尾,而後走出屋子。
“妖王陛下!”藍魔見臨涵出來,忙叫道。
“說吧,牙境,什麼事。”
藍魔低了低頭:“蓬萊仙子擅自來此——咳咳!知道了王后的狀況,已經——咳咳!被我拘禁起來了……”
臨涵心裡暗覺好笑,拍了拍藍魔的背,“這樣就省了我解釋的時間了!帶我去吧!”
藍魔點頭。
綺羅被關的地方其實只是幻霧殿正後方的廢棄屋子裡,因為佈置了厚重的結界,綺羅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出來。屋子還算乾淨,綺羅倒也樂哉於被拘禁於此,因為她知道無論是炎痕,還是臨涵,或許是花鈿,總有人會找上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