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天空戰神來了,花鈿微訝,他難道還打算一路這麼看下去?既已為自己挑好了夫婿,又何必再過來……
天神倒是一臉笑容,並無不妥,宣他進來了。
天空戰神大步踏進這百花宮,花鈿壓根沒打算理他,徑自拿起青花邊茶杯輕啜香茶,即便這香茶抿不去心中的氣悶……
炎痕今日一襲絳紅色大袍,廣開寬袖,髮絲難得高高束起,戴著玉質發冠,也是一副盛裝模樣。看著花鈿雖打扮的嬌豔卻漫不經心的抿茶,炎痕微嘆。
“天神,炎痕今日是來向您的十七女兒棠羅仙子提親的!”
“砰!”青花邊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滾落一地,炎痕心中一驚,幸好熱水未濺至花鈿身上。只是花鈿呆呆的看著炎痕,深怕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幻覺。
天神瞄了眼花鈿,這模樣可真是奇了怪了,像是不知道炎痕會來提親一樣。
“鈿兒是不願意?”天神問道。
花鈿沒回答天神的話,而是轉頭望向那個一臉正經的炎痕:“你剛才說什麼?”
“小神說今日是來向棠羅仙子提親的!”
花鈿起身,“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過於久違了……
“你昨日說的戰神是你自己?”花鈿又問。
炎痕心中不悅,昨日雖是一頭熱血衝腦,但自己要說什麼要做什麼還是清楚的,掩下自己所有的急躁不安說出的話,她沒聽明白嗎?
“自然是小神,莫不是仙子心中所繫他人,小神的到來辜負了仙子的期望?”不悅的心情自然只能吐出尖刻的話語來。
花鈿搖頭,一時間有些欣喜過望,可是轉念一想,卻又有些難過,炎痕為了那小狐狸,竟願意自己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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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笑著走到炎痕面前:“炎痕啊,寡人對你提親一事沒有任何異議,鈿兒答應了便成。”
“謝天神。”
“鈿兒,你答應天空戰神的提親嗎?”天神轉頭看向難得恍惚著的花鈿,那好看的海棠都似糾結住了。
仰頭挺胸,花鈿走到炎痕面前:“小仙豈會違背自己的承諾,自然答應!”
“好!”天神拍手,喜事一樁這樣就成了。
炎痕看著花鈿倔強的臉,果然是不同的……可是為何現在才發現?
天神拉過炎痕與花鈿的手合在一起:“擇日不如撞日,七日之後的仙人會就順便將你們的喜事辦了吧!”
“小神謹遵天命。”炎痕應道。
天神走後,花鈿卸下自己頭上厚重的髮飾,又跑到炎痕面前仔細的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炎痕一臉不耐:“我又不是你,做事說話都是不思考的。”
“你才是不思考的!”花鈿嗔道。她應該是要滿足了吧,不管出於何原因,至少炎痕沒有狠心將她隨便推給別人。天空戰神與棠羅仙子的婚事很快傳遍了神妖兩界。
臨涵聽到這訊息時不得不說大吃一驚,九尾吃驚的程度倒是沒有臨涵那麼厲害。只是成親之日是七日之後,九尾很想去神界看看,可是……
臨涵抱著九尾在屋子裡練習書法,九尾坐於臨涵腿上,臨涵一手托住九尾的細腰,一手拿著毛筆,筆挺的落下一筆筆,還不忘與九尾聊著天。
“大師兄要成親了……”九尾呢喃。
“怎麼?”
“沒什麼,只是想著我們成親時,大師兄沒參加,有點可惜……”
臨涵頓了頓筆,這小妮子說話是越來越會轉彎了:“所以呢?你想去神界喝喜酒?”
九尾本想點頭,但是一想到自己修煉的成果,便沒了顏面。搖了搖頭,伸手幫臨涵磨墨。
“我帶你去!”現在只要能多消磨掉九尾一些時間,他就什麼都幹,免得她不停的修煉。
“不行,我要修煉的!”雖然是很想去,可是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喝不成喜酒是小事,耽誤了修煉才是大事。
臨涵拿毛筆蘸了蘸她磨好的墨汁,手肘一轉,在她鼻尖輕輕一點,小巧的鼻尖被黑墨佔據了,九尾窘迫的看著臨涵,一臉委屈樣。
“臨涵,你還是孩子嗎?”九尾不滿的問道。鼻上一點黑,一定醜死了,想拿手絹擦去卻被他阻止。
“我才不是孩子,可你是啊!”臨涵嘆道,繼續在紙上練習著。
這話聽得九尾不高興了,她也不是孩子了啊!有誰見過兩千三百多歲的孩子啊!雖然中間有千年的空白。
九尾不安分的往臨涵臉上一蹭,鼻頭的墨汁便也點到了臨涵俊美的面孔上。
臨涵側首,望向這個得逞的小狐狸,在他懷裡偷笑的像個什麼一樣!
“大師兄成親那日,師父必定也會去,屆時也無人教你法術,留下又有何用?不想去神界嗎?順便可以見見花仙子啊,你不是說很喜歡她嗎?”其實師父肯定不會去神界的,他離開神界已經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神界有和他勢不兩立之人。
九尾仔細斟酌臨涵說的話,想想也是有道理的,“那我們快去快回!就玩一會兒!”
臨涵點頭。
筆停下,白色的宣紙上呈現著幾個若往若來,若臥若起,若蟲食木葉,若利劍長戈的大字。
寸煮三生紅豆,予尾一安好天下。
九尾看著這幾個字,心頭驀然升起感動:“臨涵,你很像人誒!”
“此話怎講?”臨涵將筆放到九尾手中,移開自己寫的字,墊上新的宣紙。
九尾拿穩筆,輕蘸墨汁,揮筆直下,“月老曾說過總體上來說凡人是世間最重情重義的種族,他們一輩子也就幾十上百載,所以對待身邊的人身邊的物才會特別珍惜,神妖一生說少也有幾萬年的壽命,來來去去,物換星移,誰會真的珍惜什麼呢?”
輕撂袖口,防止衣衫粘到墨汁,就像鼻頭上的一樣。
“你重情重義,不止是我,你也珍視父王,母後,師父大師兄以及這妖界的各族族人……”
臨涵雙手摟著她的腰靜靜的聽著她的讚美。
“胸懷比誰都寬廣,我怎會這般幸運?”九尾放下手中的毛筆,轉個身窩進臨涵懷中。
“你是未見過我做妖的樣子,才會這般說。”
“我不管,我見你這樣就很好了!”九尾說道,她在人界生活十八載,齊斯年她是心懷愧疚的,其餘的人情冷暖她也嘗了不少,雖也有爾虞我詐,卻不如神妖兩界這般險惡。
臨涵抬眼望向桌子上九尾寫的字,筆墨橫姿,墨底生春風若把九兒的書法拿去給父王賞閱一下,不知會不會得到嘉賞?
縱許我一世,不堪眉下一瞥溫柔。
“誰的眉下呢?”臨涵問道。
九尾戳了戳他胸口,示意除了你還有誰?
“九兒。”臨涵湊到她耳邊突然魅惑的叫了一聲。
“恩?”
“就叫叫你!”
一連幾日,臨涵都在這幻霧殿棲宿,與九尾一起入眠,九尾也擔心他會不會被父王約束,但他總是笑言不礙事。
可今日他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九尾只當他是有事情在忙,坎止與她依舊像往常一般修煉,她的神鞭換成了花鞭,坎止只道是大師兄的未婚妻棠羅仙子送與她的,九尾拿著倒也挺上手,五彩的鞭子,柔軟而且時不時會飄來香氣,鞭子甩出去,剛勁有力,彈性正好又不會扔到自己身上,九尾很是喜歡。
“師父,九兒總覺著這幾日修煉上手許多,這是為何?”
“自然是之前的苦練有了效果唄!”坎止看著天空胡謅著。他減輕了法術等級,她自然不會太辛苦。
是這樣嗎?九尾很是懷疑。
臨涵那邊自然是又被臨君給圈住了,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圖騰咒之事啦綺羅之事啦……
坐在旁殿裡的臨涵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面對著殿下的聖母,宗王以及蓬萊仙子。
“我不管,反正後日去神界,你必須和綺羅一起去!不然,我如何向天神交代。”臨君不講理模式又要啟動了。
綺羅在一旁倒是什麼話也不說,因為她明白即使妖王不願意,也是必須要帶她一起去的!
“父王,您就讓臨涵自己安排好不好?”
“那你說你要怎麼安排?”臨君緩和了一些語氣問道。仰頭挺胸,花鈿走到炎痕面前:“小仙豈會違背自己的承諾,自然答應!”
“好!”天神拍手,喜事一樁這樣就成了。
炎痕看著花鈿倔強的臉,果然是不同的……可是為何現在才發現?
天神拉過炎痕與花鈿的手合在一起:“擇日不如撞日,七日之後的仙人會就順便將你們的喜事辦了吧!”
“小神謹遵天命。”炎痕應道。
天神走後,花鈿卸下自己頭上厚重的髮飾,又跑到炎痕面前仔細的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炎痕一臉不耐:“我又不是你,做事說話都是不思考的。”
“你才是不思考的!”花鈿嗔道。她應該是要滿足了吧,不管出於何原因,至少炎痕沒有狠心將她隨便推給別人。
天空戰神與棠羅仙子的婚事很快傳遍了神妖兩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