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和魯道夫在看到資料之後,也猶豫不定。不過,就目前來說,卡爾更傾向於出兵。
與魯道夫討論之後,兩人便把想法告訴了亞倫。
"說說理由。"亞倫問道。
在亞倫的印象裡,每當卡爾明確提出自己的意見時,都會有充足的理由,他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氣候。"卡爾說道。
"氣候?"亞倫看著窗外,玻璃上已然出現了冰花,難道卡爾所說的氣候就是這個?
坐在一側的魯道夫像是響起了什麼,突然猛拍大腿,"對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冬天,對,就是冬天啊。"
"冬天?"亞倫的腦海裡也猛然響起去年這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在亞倫從瑟加特返回坦雅的時候,遭遇封航,大海上出現了長達數百公裡的冰層,大船被死死的固定在大海里,不能移動分毫。
如果大海再出現上次一樣的大封航,暫住在阿布勒的瓦赫士兵與瓦赫王國的聯絡將被去切斷。失去瓦赫帝國的支援,他們就有機會攻破阿布勒。
"不過,我怕即使這樣,依然有可能攻打不下來阿布勒。而且大海是否結冰,是要看天氣的,即使真的封航,對時間也有很高的要求,必須要儘快攻破阿布勒,一擊必勝,一旦處在僵持階段,我們就會變得非常被動。除此之外,我也害怕懷德會趁機與瓦赫合作,聯手對付我們。"卡爾看著桌面上懷德與瓦赫的合約手拓本,"這上面的內容有可能不全面,或許在這份和約上就有聯手對付我們的條例。"
"也就是說,對我們而言,最好的選擇就是和伊曼紐爾合作?"亞倫問道。
"不,與伊曼紐爾合作的時間僅限於這個冬天。雖然懷德和瓦赫可能達成某些合作,但大規模的瓦赫軍進入坦雅明顯不符合懷德的利益,而他們小規模的參戰對我們的影響並不大。所以我猜測,瓦赫的最終選擇可能是兩不相幫。無論是否與伊曼紐爾合作,我們都不會吃虧。"
"那接下來,我們只要看看伊曼紐爾開出的條件,再做決定了。"亞倫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心中有了底氣。
...
本應該在冬天輕鬆起來的士兵突然加大了訓練量,尤其是在雪地裡的格鬥以及負重練習。所有五千名士兵,背上三十公斤的石塊,每天圍著達洪拉的外城跑三圈,回到營地已經氣喘吁吁,倒地不起。
但這並不意味著特訓已經結束。在此之後,每個人都要與自己的兄弟再進行一場真刀真槍的格鬥,勝利者一枚銀幣,失敗者則被抬到加勒廷那裡進行治療。
"團長,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一名士兵實在堅持不住,在休息的時候,偷偷地問身邊的萊斯。
"等你達到我現在的水平,我就不會再逼你訓練下去了。"
"啊?那要到什麼時候啊?"
在士兵的抱怨中,嚴酷的訓練依然在繼續。
就這樣,時間進入了十二月。
整座城市已經有了過節的氣氛,整座達洪拉熱熱鬧鬧,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笑容。
在這段時間裡,伊曼紐爾在馬丁的帶領下又與亞倫進行了兩次接觸。雙方在出兵的問題上達成了初步共識,但在細節和酬勞上卻又很大的分歧。
在十二月一日的這一天,伊曼紐爾再次來到了行政院,與亞倫進行會面。
亞倫直接在會議大廳迎接了伊曼紐爾。
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卡爾、魯道夫、萊斯和德裡克四人,而埃迪則返回拉科,負責與矮人族合作的後續工作。
雙方簡單的說了兩句客套話,伊曼紐爾便把問題拋在了桌面上。
"你們說你們對阿布勒進行攻擊,只能持續到明年二月份,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充足的資金,但請不要耍我。我想知道,兩個月的時間你們能幹什麼?尤其現在又是冬天,難道你們在被窩裡睡熱乎覺,就能奪下阿布勒嗎?"
"這些事我都與你說過了,如果這兩個月我們拿不下阿布勒,那麼以後無論話多長時間,我們都沒辦法趕走瓦赫人了。我們自己也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很多次,一致認定這兩個月是決定成敗的關鍵,一旦超過,等待我們的將是失敗,我們不想成為第二個懷德。"
"會,這個就聽你們的,但你的那些條件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做要求阿布勒納入你們的管轄範圍?"伊曼紐爾接著問道。
"這個很簡單。阿布勒的所有權在我們,管理權屬於你們。我們要駐兵把守,但不幹甚你們的管理和貿易。"亞倫解釋說。
"你的意思是阿布勒沒有兵權?"伊曼紐爾怒吼道。
亞倫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沒有兵權。"
"怎麼可以有這樣無理的要求?在阿布勒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失去過兵權。"伊曼紐爾反駁道。
"在此之前,阿布勒也從來沒有被其他的國家佔領過。"
伊曼紐爾眼睛滾圓,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對你們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阿布勒重要的地理位置,在這一點,我們可是沒有對你們做任何約束。而且,請你記得,現在阿布勒被瓦赫人控制,你們對它沒有任何的控制權。'百鳥在林不如一年在手';,有時候退讓一步,也不失為明智之舉。當然,我們只會在二月之前和你們談判這件事,等待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次碰面以不歡而散收場,伊曼紐爾回去之後,與陸續趕來的議員進行協商,足足討論了三天。漸漸的,贊同亞倫的一方佔有了優勢,伊曼紐爾不得不選擇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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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議員們同意亞倫的條件。
在第四日的清晨,伊曼紐爾帶領著六十四名議員與亞倫進行會面,雙方簽訂合約,阿布勒人與亞倫的合作也由此展開。
一週之後,亞倫帶領著萊斯和菲什以及一千五百名士兵離開了達洪拉,加速前往阿布勒,而與此同時,卡爾、希傑索和德裡克也帶領一千人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達洪拉,他們的目標就是沃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