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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Message 090:

此為系統自動章。

聖詹姆斯宮前的皇家衛隊差點被這些人逼瘋,卻還要保持波瀾不驚、不辱皇室高貴的表情。

奧古斯特站在宮內的高處往下看,默默替可憐的衛隊騎士們配了音——我40米的大砍刀呢?讓我砍死那個裝逼貨!

咳。

結束大門前的彼此折磨後,貴族們會在侍從官的帶領下移步宮內的宴會廳,一邊享用茶水點心,一邊稍事等待。

聖詹姆斯宮的規模相較於懷特霍爾宮和漢普頓宮來說無疑是有點小了,幸好,能夠受邀參加國王婚禮的國內外大貴族也不算多,勉強可以承載這次的客流量。不過眾人的心情都因這份擁擠而變得不算太美麗。

大部分貴族的表情管理學還是滿級的,但還是有少數情緒激動的貴婦故意選擇了帶上比上墳還要沉重的表情。與擁擠無關,而是情人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哪怕全歐洲都知道理查二世是個渣,但他依舊是不少人心中的完美情人,不管是無知少女,還是風韻□□,總在和他深入交流過後不自覺的對他開始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像是曾經流行過的以花花公子為男主的小說,她們無可救藥的憧憬著自己會成為男主風流史的終點,殊不知自己也不過是過盡千帆裡的那個帆。

沒有人可以令理查二世改變,連他自己都贊同這個觀點。

奧古斯特不需要在宴會廳等待,也不用去看這一出鬧心的大戲。

奧古斯特隨拉斐爾提前一天已經入住了聖詹姆斯宮。這裡理查二世名下一座十分重要的宮殿,是“the Senior Palace of the Sovereign”,也是傳說中的主宮。簡單來說,聖詹姆斯宮才是主位娘娘,像懷特霍爾宮啊什麼的只是妖豔賤貨款的寵妃,沒事幹的時候可以睡著玩,可一旦遇到結婚啊、洗禮啊、接見外國君主等一系列大事,還是要用到主位娘娘才能顯出那份尊貴。

不過,像是大部分索然無味的主位娘娘一樣,紅磚建築的聖詹姆斯宮也並不太得國王寵,如不遇大事,理查二世一般是不太想來這裡居住的。

天知道理查二世當年修建聖詹姆斯宮是為了什麼。

“他讓克倫威爾沒收了那麼小教堂的財產,英鎊多到沒處花,當然要到處搞事情。”瑪麗小姐對自己的父王充滿了嘲諷。身為阿拉貢公主的女兒,瑪麗小姐是堅定不移的天主教支持者,很反感新教,更反感國王藉著新教的名義沒收天主教教堂的財產。

這個教,那個教的,聽的奧古斯特雲裡霧裡,不都是信仰上帝嗎,為什麼還要分出這麼些枝節來?

其實如今倫敦的政治氣氛已經算是好的了,早些年在理查二世還沒決定修身養性的時候,他掀起的血雨腥風才叫亂。奧古斯特知道的不多,哪怕知道了,也不太能理解那些舉動背後的意義。好吧,縱使能理解,奧古斯特也無意陷入宗教之爭。他尊重別人的信仰,只是他自己不會去信而已。

奧古斯特如今住在約克館,那裡是理查二世特意留出來的寢宮,專屬於奧古斯特。透過喬治亞式上下滑動的窗戶,能看到對面專屬於聖詹姆斯宮的鹿園。那正是理查二世曾承諾要帶奧古斯特去的狩獵場,如今奧古斯特只能望園興嘆,遺憾錯過。

這天早上,拉斐爾敲響了奧古斯特的房門,親自為奧古斯特繫上了一對他帶來的寶石袖釦。那釦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是鮮亮如新,款式也十分百搭。

奧古斯特很驚喜:“這是你說的今天會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禮物不在於貴重,而在於心,那對袖釦一看經常被拿出來把玩,肯定是主人的心之物。拉斐爾將它送給他,代表著拉斐爾信任他能珍而又重的對待,這是他的榮幸。

本來想說“也不是什麼昂貴的東西,如果你不喜歡,可以隨時扔掉”的拉斐爾,停頓了有整整三秒後,才找回聲音,乾澀開口:“這其實是我誤會過的一個人送給我的遺物,我和她也沒見過幾面,以前是我不想見,後來是……不敢見,再後來見不到了。我每次看到這袖釦都會覺得燙手,可又控制不住的想看,所以,送給你吧。”

帶著我和她最深的祝福。

古老又陳舊的莊園裡,層層疊疊的帷幔後,躺著一個行將木的老婦人。枯黃的頭髮,憔悴的面容,無不顯示著她生前遭受了病魔怎麼樣的可怕折磨,她用虛弱卻堅定的聲音對神父說:“求你,上帝,我曾與魔鬼做了交易,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諒,也不敢求他的原諒,只求您能保佑他,求您能看顧他,我的……謝謝您,萬能的上帝。”

據為她進行臨終懺悔的神父說,她是帶著笑容去世的,手握袖釦,彷彿和上帝達成了什麼協議。

所以,無論如何,神父都希望拉斐爾能收下這對袖釦,那代表著一個人對生者最大的祝福與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每當拉斐爾握住那對袖釦時,他總感覺袖釦在發燙,灼熱刺手,卻又讓他自虐一般不敢放下。

直至今天,拉斐爾才第一次對人吐露心聲。

其實連拉斐爾自己的都沒想到他真的會說出來,奧古斯特像是帶著某種魔力,讓拉斐爾變得前所未有的充滿了傾訴欲。不過,這麼一席話已是拉斐爾的極限。不等奧古斯特有所反應,他做了總結陳詞,“我相信它有著神聖的力量,而你比我更值得擁有它。”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專注又虔誠。

“我會幫你保管好它的。”奧古斯特鄭重其事的對拉斐爾承諾,“當你想要回它的時候,你可以隨時對我說。”

他們交換的彷彿不是一對袖釦,而是神聖的承諾。

奧古斯特體貼的什麼的都沒有問,也不會去莽莽撞撞的好奇,因為有些回憶是只屬於一個人的、極其私密的東西,他不知道也不會死,可被逼著說出來的人卻會生不如死。

所以……

“開心點吧,耶爾,你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快樂,像是每個人一樣。”

拉斐爾俯身,抱住了奧古斯特,沒什麼理由,想抱抱,他說:“為什麼你總覺得我不開心呢?”

因為我上輩子認識了你啊,你的話裡總是充滿了憤怒與暴戾,在我的想象中你是個昂著下巴、擺出一副瞧不起人模樣的小混蛋,你不會笑,總是冷冰冰的。這輩子再重逢時,雖然你學會了笑,卻依舊沒學會什麼是開心。

所以:“我想你開心。”

拉斐爾在奧古斯特耳邊吹了口氣,帶著酥麻的曖昧,如羽毛滑過心尖,讓人戰慄,他說:“我也是。”

真正的生日禮物,當然不是那對拉斐爾早上起來時,突發奇想要送的袖釦。而是當所有貴族從宴會廳移步皇家教堂後,一起懵逼的聽國王在聖公會的坎特伯雷大主教面前,握著安妮公主的手說:“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我都會堅定對你此生至死不渝的信念……”

……從今天開始,你——安妮公主——是我的妹妹了。”

“hat?!!!”

誒嘿嘿嘿。=V=

老管家面不改色的隨侍一旁,他已經很習慣自家閣下這種偶爾突然消沉,又突然開心的狀態了,他不會去深究,也不打算好奇。只是趁此良機,成功說服奧古斯特又多披了一件圓弧形、內紅外金的斗篷。在戶外會客,保暖最重要,當然,也不能忘記時尚!

直到使者來,奧古斯特都一直坐在中庭的橡樹下,專注的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蛇精病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得知道蛇精病是誰。

雖然在上輩子兩人的交流裡,只有你我這樣的第一、二人稱,缺乏具體人名的第三人稱,但是在奧古斯特仔細回憶、反復推敲,又結合了如今所掌握的貴族關係圖後,他還是推理出了不少有關於對方身份的有用情報的。

首先,蛇精病是個貴族,大貴族。

其次,貌似是個私生子,男主人先出櫃,女主人後出軌的那種。

然後,家族人口簡單,只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大哥常年在外,二哥負責管家。

最後,主要活動範圍應該是倫敦,小時候和女主人生活在偏遠鄉下的莊園,後被同母異父的二哥接去了首都,在宴會上曾被肆意嘲笑口音問題。

講真,在這樣的成長經歷面前他不中二誰中二?他不變態誰變態?他不報社誰報社?

但不管如何,奧古斯特都不打算以身飼龍。他只想按圖索驥,尋找到符合這些鮮明特徵的關鍵人物。應該挺好找的,畢竟聽對方的語氣,他已經在倫敦混成了一個什麼大人物。

……大人物啊,嘆。

對方混的越好,奧古斯特越容易死的很慘。他不由悲從中來,一邊點燃了寫的有理有據的推理羊皮紙,一邊坐在高背椅上仰頭看向了橡樹最高的樹梢上掛著的一條紅色絲帶。來自亞洲的頂級絲綢,最好的染色工藝,絲帶尾部上的三隻金獅與鳶尾蘭紋章標記異常顯眼。

那是奧古斯特去年生日親手掛上去的,每年一次,常換常新。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奧古斯特的必備節目。他記得他來回系了好幾個死扣,再大的風也無法把它刮下。

一如他牢固的思念。

“我聽人說,在海的那邊,流行把紅色的絲帶系在橡樹上,用以表達對遠行親人迴歸的期盼。沒想到公爵閣下也如此浪漫。”

一道帶著一些異樣法語腔調的低沉嗓音,在奧古斯特的身後傳來。如夏日驚雷,如初冬暖陽,透著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

“您的父親很快會回來了,他說過的,他會把榮耀送給您和您的母親。”

奧古斯特的父親是曾經的國王威廉三世,現任國王是威廉三世的弟弟,這倒不是說威廉三世死了,而是他早在十幾年前自願退位了。那個時候威廉三世還沒有奧古斯特這個唯一的孩子,所以他把王位豪爽的傳給了自己的弟弟。

如今,外號“黑太子”的威廉三世,正統帥著幾百軍團,奮戰在百年戰爭的戰場上,與他身為法蘭西國王的親表哥角力,不死不休。

親戚做到這個份兒上,其實……

……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們的長輩們還曾上演過岳父和女婿互掐,岳父死後,大舅子繼續和妹夫互掐的鬧劇。

如今英法兩國都知道,黑太子這位英法合資產品,畢生最大的願望是打下法蘭西送給自己的老來子,他覺得他欠兒子一個國家。

至於當年黑太子為什麼不江山戰爭,拋棄王位去打仗,這個沒人知道了。一如沒人知道為什麼號稱已經被黑太子一上位弄死的威廉二世,如今依舊好好的活在倫敦塔裡,過著還不如死了的生活。

長輩的恩怨太複雜,八歲的奧古斯特沒辦法知道太過詳細的歷史,只從旁人零星的八卦中,感覺到了那是一筆剪不斷理還亂的爛賬。

奧古斯特收起記憶,攏了攏金紅披風上的滾邊毛,這才態度自然的看向了與他搭話的人。他沒打算起身,反而挑起一雙貓一樣的杏仁眼,想讓自己顯得更加傲慢。

因為這麼大膽又不客氣的,只可能是國王的使者。

他一點都不想讓對方對自己產生興趣。

一個錦衣華服、身姿筆挺的騎裝青年,這樣躍入了奧古斯特的視野。他恰好站在天使浮雕的簇柱前,在奧古斯特的盲點裡,彷彿因此擁有了一雙潔白的翅膀。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青年的長髮,漆黑濃密的像是月朗星稀的夜空,加上他所佩戴的一頂菱角奇怪的帽子,在草地上傾斜著投影成了魔鬼的尖角。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無法付諸於言語的戰慄魅力。

在光與影間,青年對奧古斯特勾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他看上去充滿了善意,全然不介意奧古斯特眼高於頂的態度,他說:“日安,我的公爵閣下。”

話音未落,青年便對奧古斯特行了禮,一個再標準不過的彎腰,卻彷彿讓人能夠看到他永不會彎下的脊樑。

“日安。”奧古斯特用眼神示意老管家,這是那個傳說中的戀童癖使者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沒想到這樣的人都能叛變革命,咳。

老管家同樣用眼神回以‘情況有變,國王換人了,使者還是使者,但是不是戀童癖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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