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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Message032:

在中世紀的建築裡,令人印象最深的無外乎古堡和教堂。兩者的建造方向都是儘可能的高聳恢弘,給人以氣勢磅礴的直面感。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因為它們是人間權利的象徵。《聖經》的《福音書》裡曾說,耶穌規定要把屬於上帝的東西還給上帝,把凱撒的東西還給凱撒。這話說白了其實是把宗教在精神方面的權力,和世俗的政治、軍事等權力劃分開來,前者屬於教皇,後者屬於國王和領主。教堂和城堡則是這兩者權力的具現化。

“教堂”這個詞在最初的時候,更是直接被標榜為是獻給上帝的居所。世俗權力的擁有者(國王和領主),不可能也不能是教堂的主人。

教士是有資格住在教堂裡,以便更好的服侍、聆聽上帝教誨的人。主教則是上帝威名的延伸,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表。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是你自己(or你的主人)的房子,憑什麼讓別人花錢給你建造?

特別是在領主已經提供了免費勞動力的情況下。

是的,雖然大部分領主都不會對當地教堂的建設出資,可是卻必須出人。

有很多教民都很樂意去給教堂當義工,免費幫教會建設教堂,但這些教民是哪裡的人?是領主土地上的人,不管是技術活還是體力活,都勢必會影響到教民的正常生活和領地內本身的發展建設。

但是領主們為此抱怨過嗎?沒有!

至少表面上不敢抱怨的。

這是領主的義務,是領主的責任,是領主義不容辭的分內事。奧古斯特也不例外,只是他不懂這些,一直是由老管家在替他處理此事。

領銜主教正是抓住了這個點,想藉機從一無所知的奧古斯特身上再賺一筆橫財。

領銜主教堅信只要老管家不再公爵身邊,年幼的公爵還是很好騙的。他所倚仗的正是眾所周知的格洛斯特公爵閣下的“小毛病”——公爵是個傻子。

好吧,在倫敦見過奧古斯特的貴族們,對此大概都不太敢苟同。

但領銜主教可還不夠去倫敦參加國王的婚禮。

而倫敦的貴族們能那麼快接受奧古斯特其實不傻的原因,不是他們之前完全沒聽過有關於奧古斯特的風言風語,而是奧古斯特常年蝸居在布裡斯託爾,對於並不關心“小地方”的倫敦貴族們來說的,他們其實對奧古斯特的傻根本沒什麼直觀的印象,很容易在見到真人後扭轉過來。

但對於布裡斯託爾當地的社交圈來說,公爵閣下深居簡出的“養病”並不能阻止謠言的流傳。大家或多或少的都真正見過小傻瓜公爵,他遠沒有普通人想象的那麼神秘。

雖然奧古斯特最近一年已經恢復了神志,但他宅男的本質還是讓他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導致大部分當地貴族對奧古斯特的印象,依舊停留在過去。只有少部分的人改觀了,這些人都是老管家替奧古斯特細心篩選過的、可以搞一搞社交的人,他們要麼人品好,要麼對奧古斯特有用。

很顯然的,第一助理主教在老管家看來是兩個條件都都夠不上的人,並不值得奧古斯特屈尊降貴。

老管家更願意奧古斯特去接見一些教會裡很有潛力、但目前的地位不算高的年輕人。剛好,奧古斯特也是這麼想的,他當時倒是沒有老管家想的那麼長遠,只是覺得反正都是要對他念聖經的,年輕的神職人員至少有顏,好看,中年大叔有什麼?大腹便便?油膩禿頂?太辣眼睛了,這會是對身心巨大的折磨。

所以直至今天,在領銜主教的想象裡,奧古斯特還是那個他曾經在宴會上遠遠見過幾次的痴傻形象。哪怕有人說公爵閣下變聰明了,他對此也是嗤之以鼻的,覺得對方為了抱皇室的大腿,已經徹底不要臉和智商了。

卑鄙的人自然不介意從傻子身上騙錢花,並且帶著高高在上的輕視態度。

恰逢主教外出,大權在握的領銜主教動起了花花腸子。

其實但凡領銜主教能稍微不那麼自以為是一點,去問問教區主教,他會知道他這樣做有多愚蠢了。

因為布裡斯託爾、格洛斯特以及劍橋三郡的教區主教,都和奧古斯特有過最直接的接觸,很多次,關係還不錯,畢竟奧古斯特需要從他們那裡挖掘長得漂亮的唱詩班小朋友。奧古斯特城堡教堂裡的神父,甚至是在一位白衣主教的介紹下來任職的紅衣大主教名義上的弟子,實際上的私生子。

領銜主教在老管家只留下他和奧古斯特在書房時,還松了一口氣,覺得這簡直是上帝送給他的禮物。

誰承想,真正的殺招在後面。

當看到拉斐爾從書架後面走出來的時候,胖到幾乎已經沒有了脖子的領銜主教,差點把眼睛瞪出眼眶,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從天而降的那種驚愕。

領銜主角當然是聽說過馬奇伯爵的赫赫威名的,這位眾所周知的王太后與情夫所生的私生子,手腕很是了得,讓本應該仇視他的身為國王的同母異父的哥哥都公然承認了他,還對他信任有加。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而和他作對的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好比曾經也是榮極一時的艾塞克斯伯爵克倫威爾……

“沒想到伯爵大人、大人也在這裡。”領銜主教被嚇到變聲,細聲細氣,又弱到吞音。

“我奉國王之命,來看看公爵閣下的生活,”拉斐爾閒庭信步的走到領銜主教的對面,明明臉上還掛著一如既往的笑容,卻還是讓人莫名的害怕,他說,“沒想到一來看到了這樣的大禮,你們平時是這樣‘照顧’公爵閣下的?”

“不敢不敢,這都是誤會啊誤會!”領銜主教汗如雨下,一個勁兒的聲稱剛剛那些都是誤會,他再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我剛剛是和閣下開玩笑呢……不不不,不是開玩笑……是我說錯了話,是我錯了。再難,再苦,我們也能自己咬牙堅持。我這次來,其實只是希望能請公爵閣下有空的話能蒞臨教堂進行指導,我們準備在教堂裡繪製一面國王陛下的彩繪玻璃窗,一致覺得公爵閣下是最瞭解陛下的仁慈氣質的人。”

“苦?”拉斐爾挑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後,便沒有再過分拆臺,只是替奧古斯特答應了領銜主教的邀請,然後抬手搖了搖奧古斯特手邊金色的小鈴鐺,讓老管家進來明確表達了送客之意,連口茶水都十分吝嗇。

出門後,領銜主教的腿都是軟的,走在城堡長廊的地毯上,像踩在了棉花上。直至上了馬車,他才稍稍緩了過來。

領銜主教對老管家說:“你是故意的,是嗎?”

要不然以前看公爵看的很緊的老管家,怎麼可能今天會突然那麼好心的安排他和公爵“獨處”。

老管家這次連面上的恭敬都懶得維持了,給了領銜主教一個看傻子的鄙視眼神,他當然是故意的了,這還用問?老管家再為小主人抱不平,也不得不承認他只是個管家,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哪怕他很不願意這麼做,但他也不得不暫時依賴於拉斐爾的力量。

傻鹿斑比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殺出,朝著領銜主教殺氣騰騰的衝了過來,嚇的領銜主教再不敢廢話,關上車門,跑了。

唯有傻鹿不明所以,還追了馬車一點路,直至到了城堡的吊橋門口才停下,又重新回到了老管家身邊,一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裡有著明明白白的不解,客人怎麼走了?他還沒和它玩呢。外表是鹿,但內心更類似於一直雪橇三傻的斑比,其實是個人來瘋,不管是誰它都喜歡追一追,像在鹿園被人追,它覺得這是個很有趣的遊戲。

但至今願意停下來和傻鹿玩的,只有奧古斯特這麼一個奇葩。

老管家誤會了傻鹿的意思,開心的摸了摸它的頭:“幹得好。”他決定晚上給公爵閣下的寵物加餐,至於什麼公爵養個肉鹿會被笑話已經完全不在老管家的考慮範圍內了,誰家寵物能有傻鹿這麼忠心?!

城堡內,奧古斯特站在窗邊,看著領銜主教被傻鹿嚇走,笑的前仰後合。

拉斐爾則對奧古斯特道:“教會一分錢都不出,苦在哪裡?”

拉斐爾來處理城市排水系統的時候已經聽到了傳言,正琢磨著該怎麼幫奧古斯特領地上的清除毒瘤呢,領銜主教自己送上了門。

“一分錢不出?!”

雖然說奧古斯特提供勞動力,但建設教堂肯定還是要花錢的,大筆的錢。一般來說,這筆錢需要教會的教士自己來處。但是以領銜主教那個貪財又吝嗇的樣子,他肯定不會自己出。

“他的理由還很充分,被國王搶走了錢。”如今正在理直氣壯的盤剝,準備中飽私囊,“這次重建,他聯絡了不少城中的富商慷慨解囊。”

教區與教區之間一直存在競爭,願意掏錢的虔誠信徒,是他們主要競爭的資源之一。布裡斯託爾作為一個港口城市,出海賺了錢的富商or海盜可不少。

“主教不管管嗎?”奧古斯特記得布裡斯託爾的主教是個性格挺好的人。

“性格太好了也不見得好。”拉斐爾對布裡斯託爾的教區主教也有瞭解,那是個過分理想化但本心至少是好的年輕人,可惜根本壓制不住滿腦子陰謀詭計的領銜主教,還被那個野心勃勃的傢伙找麻煩找的如今自身難保,如今不在,是回去解釋問題去了,能不能安全回來還在兩說之間。

教會裡有貪汙*的人,也有好人。但像是這個糟糕的社會一樣,好人總是要被壞人為難。

所以說啊,拉斐爾敲打著書籍的硬殼表面,怔怔出神,這個糟糕的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一陣溫熱柔軟的熟悉觸感打斷了拉斐爾的沉思,他抬頭,正看見奧古斯特朝他撲過來。頭一拱一拱的,那麼會撒嬌,還死不承認。

“怎麼了?”拉斐爾無奈。

奧古斯特不敢說他剛剛有點害怕拉斐爾突然變得陰鷙的眼神,只能說:“還好有你,要不然我一定會被坑死的。”

奧古斯特覺得一會兒去徹查,他以前傻的時候到底被坑了多少錢。

拉斐爾笑了,低頭親了親奧古斯特的額頭:“心懷感激……給我多去背幾個單詞。”

奧古斯特的臉一下子鬱悶了起來。

拉斐爾卻反而變得開心起來,啊,世界還是不能毀滅呢,要不然這麼可的奧爾怎麼辦?“我的奧爾。”

“恩?”奧古斯特歪頭,“什麼事?”

“沒事。”是叫著開心,你終於觸手可及。

“……”

當天晚上,拉斐爾果然說話算話,去了奧古斯特的臥室監督他朗讀拉丁文。

奧古斯特沒想到拉斐爾來真的,白天並沒有很認真的學習這個。好吧,也不算是不認真,是沒有認真到拉斐爾那個變態要求的程度。

拉斐爾作為一個曾因為口音問題而被大肆嘲笑、後來卻被譽為擁有最完美貴族腔的勵志逆襲典範,這自認為他如今的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的高標準、嚴要求,也可以理解為強迫症完美主義,哪怕只是一點點發音的不標準都不可以,要重新糾正一百遍。

奧古斯特更願意把這種行為稱之為自虐,如今輪到拉斐爾來虐他了。

“停,c是不發音的。”拉斐爾再次打斷了奧古斯特,“我知道你很難改掉英、法的母語習慣,但是你必須改,好嗎?我不知道你的拉丁語老師是怎麼和你講的,也許他覺得你能讀懂拉丁語版的《聖經》和凱撒的《高盧戰記》是勝利,畢竟拉丁語的應用是在學術類的書寫方面,現在已經沒什麼人會用拉丁語交流了。但是,如果你連單詞都讀不對,又要怎麼保障自己一定能融會貫通這門語言?”

奧古斯特穿越之後,雖然語言系統自動切換成了英文,但內在的意識其實還是中式的那一套——基本靠蒙的啞巴式英語,未必會說,但肯定能考高分。

好吧,奧古斯特當年連高分都沒考過,但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他在讀音方面一直是能湊合湊合。

事實上直至如今奧古斯特都覺得拉斐爾在吹毛求疵。他讀了那麼一大段的文章,拉斐爾卻在和他糾結一個人名的念法。

是的,拉斐爾打斷的這個不發音的c,其實只是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的名字。西塞羅的名字裡有兩個c都不發音,換言之,“西”這個開頭是錯的,應該念“基”,基友的基。這裡的c是個不送氣的清音。

但是對於奧古斯特來說,這是一堆他有聽沒有懂的理論知識,枯燥又乏味。

拉斐爾根本不用猜,讀懂了奧古斯特的真實想法,從他的臉上。對此,拉斐爾的反應不是繼續說教,也不是責備,而是單手捏住奧古斯特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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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舌頭帶著奧古斯特柔軟滑嫩的香舌,按照西塞羅的真正讀音走了一便。

“!!!”

當拉斐爾神情自若的回身離開時,奧古斯特整個人都傻了,連害羞都忘記了的那種傻,只會結結巴巴的:“你、你,我、我、我……“

拉斐爾的腿上蓋著防冷的毯子,雖然初春了,但夜晚的古堡還是帶著刺骨的冷。拉斐爾在奧古斯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扯了扯毯子,遮擋住了某些緊身褲所絕對這擋不住的反應。然後繼續一臉正氣的對奧古斯特說:“記住怎麼發音了嗎?”

簡直畢生難忘好嗎?!奧古斯特依舊不怎麼會說話,只是生硬的重複了一邊那個讀音。

“很好。”拉斐爾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吧。”

“……”還繼續?繼續啥?你不覺得這個教學哪裡怪怪的嗎?慫到不敢說的奧古斯特,只能假裝打了個哈欠,表示小孩子的精力熬不住啊。

拉斐爾也很遷,說:“那今天暫時先這樣吧,你早點睡,畢竟明天還要出門。”

“對對對,我也這麼想的,早睡早起身體好!”奧古斯特眼巴巴的看著拉斐爾。

拉斐爾卻給了奧古斯特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原來你也知道哦。”

“……”堅持晚睡晚起的公爵閣下。

“好了,趕緊去睡吧。”說完這話的拉斐爾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

“你……”奧古斯特只能開口暗示。

“我看著你睡。”拉斐爾笑眯眯的回答,一副要把監督的事情堅持到底的硬氣。

徹底沒活路的公爵閣下,只能懷著比上學還要沉重的心情在洗漱之後上了床,乖乖陷在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有些過於寬大的床上,時不時透過帷幔,悄悄看一眼被微暗的火光照亮的拉斐爾的側顏,他的鼻樑是那麼挺,薄唇如鋒,眼神似刀,哪怕只是低頭看書的樣子,都透著一股油畫的古典儒雅。

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這麼好看的人怎麼是他叔叔呢?!

奧古斯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如果拉斐爾不是他的叔叔,他準備做什麼。但他知道他突然是有點看不慣這個曾經讓他們彼此顯得十分親密的親戚關係了。

在拉斐爾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奧古斯特嚇的趕緊閉上了眼睛,散開的金髮柔軟的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完全看不到晨起時那一攢呆毛倔強的身影。

漸漸的,奧古斯特的呼吸從裝睡的紊亂變成了真正入睡的平緩,小胸脯帶著天鵝絨的被子起起伏伏。那總讓拉斐爾想起幼年時在賴辛堡的湖泊上看到的純白色天鵝,羽毛蓬鬆又柔軟,在鏡子一樣的湖面上閒適優雅的劃過,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引人嚮往。

當拉斐爾回過神來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很久,他這樣看著奧古斯特的睡顏,什麼都沒做也不會覺得不耐煩,反而有種已經溢滿了心田的滿足感。

拉斐爾悄然起身,站在床前,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能吻下去。

因為……那種想要更多又不能的滋味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只一次,絕不會想再嘗試。拉斐爾最後看了一眼奧古斯特,帶著燭火輕聲離開了房間,帶走了最後一點光亮。

第二天早上起來,奧古斯特一邊吃早點,一邊暗暗發誓,絕對不能再因為讀錯音而接受那樣讓人心猿意馬的教學方式了。

拉斐爾其實也打定了主意,在奧古斯特成年之前,再不那麼衝動的突發奇想。

兩人默契的忘記了昨晚的事,一起出發去布裡斯託爾教堂參觀。奧古斯特在路上順便從拉斐爾那裡瞭解到,教區之間的競爭除了有錢的教民以外,更重要的其實看誰的教堂更大更壯觀,他們把這種個人享受冠以對上帝的敬意之名,讓奧古斯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口來評價。

最可怕的是,有些主教這麼做的出發點是個人享受,但也有虔誠的主教發自真心的覺得這是對上帝的尊敬。

明明是提倡節儉的教會,如今卻陷入了一個怪圈。

像是奧古斯特以前看過的奧斯卡電影,那是講述一群記者調查有關於神父性-侵唱詩班幼童、並最終成功曝光的電影,改編自真實事件。裡面有一個最讓奧古斯特覺得背脊發涼的情節時,有個神父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因為他小時候也被這麼對待過,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並說大家不都這樣嗎?

法不責眾是對法律最大的踐踏,它會縱容一種惡,變成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奧古斯特很不喜歡這樣,他問拉斐爾:“宗教存在的意義上,難道不應該是引人向善的嗎?”

奧古斯特不覺得宗教希望大家來信仰它有什麼錯,這像是一個人總想要變得受歡迎一樣,是人之常情。但是用強迫的手段想讓宗教全球化,以及用宣傳異教徒都該下地獄這種恐嚇方式來逼著別人信仰它,這樣的存在,奧古斯特覺得那更應該被稱之為邪教。

咳,扯得有點遠,說回單純的教堂建設,用教民勒緊褲腰帶捐贈的錢來攀比教堂的規模,這也讓奧古斯特很難習慣。

“你是領主。”拉斐爾提示奧古斯特。

“我不一定能改變全社會這種風氣,但我可以強制改變我領地內的事物!”

“是的。”拉斐爾點點頭。雖然說理查二世的宗教改革,更多的是出自為自己利益服務的目的,但不得不說,新教之所以能如星星之火迅速綿延,有它存在的必然意義和歷史價值。

當舊教本來好好的教義被人為的鑽了空子,曲解扭曲了本意後,不想整個宗教跟著這顆腐朽的參天大樹一起倒下,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重新規定。挖掉貪婪不正的腐肉,讓宗教變成它本來該有的美好樣子。

這才是對上帝真正的尊敬。(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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