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陽不可阻擋地沒有任何懸念地升起來。
裴希兒沒有睡懶覺,已經洗刷完畢,對老媽說:"幫我化妝,畫一個非常漂亮的新娘妝!"
"啊?新娘妝?"龔文娟愣在那裡,張開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攏,女兒不會是變傻了吧?
"好了老媽,你不是希望女兒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嗎?我要去參加費承賢的婚禮,當然要打扮得最漂亮,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新娘妝更漂亮的?"裴希兒努力證明自己腦子正常著呢。
"哦,好嘞——"龔文娟終於明白女兒的意圖,呵呵,看今天不把那個孔銀屏比下去!
一路小跑,端出所有的化妝寶貝,手法熟練地開始在女兒臉上東塗西抹。
"老爸,收拾東西,準備搬家!"裴希兒一邊被化妝,還一邊有條不紊地指揮裴達辦事。
"啊?搬家?住的好好的為什麼搬家?"裴達一千一萬個不明白。
"讓你搬就搬!哪兒那麼多廢話?"龔文娟最討厭化妝的時候有人打擾,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老公也不行。
"麥哥哥,我說的話,你會去做嗎?"呵,還挨個指揮起來了。
"當然!"麥佐森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但是,就是怎麼聽怎麼讓人心裡溫暖。
"我要費承賢的婚禮順利舉行!"
"我知道怎麼做了。"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是這麼簡單明瞭。麥佐森轉身,準備出去。
"還有。"裴希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給承媛一個交代!"
麥佐森的身體怔了怔,卻一個字都沒有再說,毅然地走了出去。
"阿義!"出了裴希兒的房門,壓低聲音吩咐阿義,"派人監視費承智,不許他輕舉妄動!"
"是,森哥!"阿義雖然心裡一千一萬個不樂意,但,森哥說了,怎麼能不照辦呢?
"還有,其他的人也注意一下,今天不可以出任何狀況!"麥佐森的語氣,好像要舉行婚禮的是他一樣。
"森哥,我不明白..."阿義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啊,森哥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快去吧!"麥佐森打斷他的話,不給他猜疑的時間。
"是!"實在無話可說了,照吩咐辦事啊!
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費承媛,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去說,要說些什麼。
"阿森啊,這個鍋要不要帶?"裴達舉起一口鐵鍋豎在麥佐森面前。
"隨便吧。"這種事也要問他,真暈。
"這個呢,這個要不要帶?"裴達又舉起了一個大臉盆。
天啊,麥佐森真想找塊豆腐撞死,這樣的小事,能不能不要煩他啊?
"裴叔,你還真的要搬家呀?"
"那當然,希兒都說了要搬的!"裴達回答得理直氣壯。
"好了,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東西一律不要帶!"以為他是搬家專業戶啊?到時候,弄個大卡車拉?
"這麼多好東西怎麼可以扔啊?你這個敗家子!"龔文娟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心痛萬分地尖叫。
"是啊,我也覺得這些東西扔了實在太可惜了!"裴達再次堅決擁護老婆大人的觀點。
"哎呀,把那些花瓶呀茶杯呀什麼的統統都裝上,多好的東西啊,扔了我一個月都睡不著覺的!"龔文娟一邊嚷著一邊已經開始收拾那些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是啊是啊,毀壞一樣我都會幾個月做惡夢!"裴達參加到收拾一切閒雜東西的節儉大軍中來。
十點,裴希兒從房間裡走出來,身穿白色禮服,整個人忽然變得安靜嫻淑,如一朵悄悄綻開的百合。
麥佐森從來也沒有想到,裴希兒也可以有如此文靜的時候。
"麥哥哥,事情都好了嗎?"
"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承媛呢?"
麥佐森再次愣了愣,然後,堅定地說:"好了。"
"那我們走吧!"裴希兒說著,已經邁開腳步,向門口走去。
她走路的腳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文靜。
龔文娟和裴達拎著手裡的瓶瓶罐罐,驚慌失措地大叫:"這些東西怎麼辦?"
"如果你們想要東西的話,可以不跟來哦!"裴希兒說著,腳步已經邁出門口。
"哎,等等我們!"龔文娟丟下手裡的東西,"咣咣噹當"東西撒了一地,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路小跑追上去。
"也等等我!"見老婆轉移"戰場",裴達也雙手一鬆,放棄那些小寶貝,追隨老婆而去。
頓時,一屋子"咣咣噹當"的聲音,震得裴氏夫妻心兒蹦蹦,肺兒痛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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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正的主角,費承賢和孔銀屏,此刻正在一大群親友團的簇擁下,坐上花車,樂隊一路伴奏,浩浩蕩蕩地向教堂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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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銀屏懷抱一大束潔白的百合,臉上的笑容幸福得可以擰出水來。如果讓她和花兒同時拍個特寫,我保證,痴迷她的人絕對比痴迷花兒的人多!
費承賢的臉上則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目無斜視地盯著前方,好像開車的是他自己。
今天他是新郎,當然用不著他親自開車。
費承媛做為伴娘坐在他們後排的位置上,她的臉上,呈現的是點點擔憂。
三個人,三種表情,就是誰也不說話。
伴郎先坐不住了,開始油嘴滑舌活躍氣氛:"喂喂喂,你們別睡著了,待會兒還要上演激情戲哦!"
"是啊是啊,振作精神啊,我的技術是一流的,不到三分鐘,馬上到教堂!"司機也不甘示弱,聲音喊得震天響,生怕別人聽不見。
靠!想表現也用不著這麼大聲吧?費承媛捂住耳朵,費承賢皺了皺眉,而孔銀屏,往費承賢懷裡鑽了鑽。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不過,很快,莊嚴的大教堂就出現在視線裡了。到了那裡,一切交給神父,就不用管什麼氣氛不氣氛了。
汽車緩緩停下來,伴娘伴娘先下車,司機更是嚷嚷著:"新郎要拉著新娘的手下車哦!"
費承賢直接把司機的話忽略掉了,側了側身體,手就去推車門。
手扶著車門上的把手時,視線所及,高高的教堂門口,站著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
他怔了怔,這個身影太熟悉,可是,又很陌生。
可是,不管怎麼樣,就算她打扮成七十歲的老太太,他也能在人群中一下子就認出她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