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念,現在一點都不好笑!你嚴肅點!"牧司瑞拳頭攥緊,看著牧念這副無所謂,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這一家人都快急死了,她倒好,什麼死不死的,就掛在嘴邊。
"你倒是容易知足,活著的時候好好活著就可以了,要死的時候就死,這種想法倒是挺坦然的嘛!"
牧念摸了摸鼻子,而後看向牧司瑞:"我是說真的嘛..."
牧晟宸朝牧念招手,牧念走到牧晟宸面前,而後坐到他腿上。
"丫丫,你告訴爸爸,你想活嗎?"
"想啊!"牧念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我想像爸爸你或者像媽媽這樣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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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病,不是一般的疾病。"牧晟宸淡淡的說道,"可能某一天,不知名的某一時刻,人就沒了,你懂嗎?"
"晟宸,你不要說這些來嚇她!"尹瑟聽得都心驚膽戰。
然而,牧念卻接受的理所當然,她點了點頭:"我知道啊。爸爸,這個你以前和我說過嘛!"
尹瑟微愣,牧晟宸和她說過?他都趁她不在的時候和她說過些什麼啊!
"爸,媽,哥,我會好好吃藥,按照媽媽的食譜吃飯,所以就不要送我去醫院了嘛!多嚇人啊那地方..."牧念說道。
牧晟宸靜靜的看著牧念,良久,他開口說道:"那聽你的。"
"恩!"牧念點頭。
"上去洗洗睡吧。"
牧念起身,"爸媽,晚安,哥,你不上來睡嗎?"
"我過會兒再上來睡。"牧司瑞說道。
"哦..."牧念徑自上樓,這下面的三個人肯定是想開個小會之類的,算了,她不管,她要好好睡覺了。
尹瑟著急的看著牧晟宸:"你就順著她?她這是在拿自己的那條小命開玩——"
"怎麼可能順著她?"牧晟宸淡淡說道,"我會和鄭伯說,讓他召集專家開始會診,不能讓牧念拖下去。"
"那要怎麼辦?"
"想辦法說服。"牧晟宸淡說道。
牧司瑞和尹瑟都皺起了眉頭,尹瑟心疼她心疼的緊,總覺得說服到後面會反被牧念給說服了。
牧晟宸也在想,誰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鏘恭?"
"他人在國外,而且都好幾年沒有和牧念聯絡過,不說話,牧念都快忘記還有這麼個幹哥哥了。"牧司瑞說道。
"不然找誰?"
牧司瑞眼前一亮:"落落呢?"
"夏落?"尹瑟眉眼一彎。
"恩,夏落,牧念不是很喜歡夏落的嗎?讓夏落來說說看?"
"夏落在哪?"尹瑟眨著眼睛,看向牧司瑞,"夏落回來了?"
"媽,昨晚在酒吧喝酒,見到了夏落,她回來了。"牧司瑞說道。
牧晟宸輕笑:"所以你昨晚沒有回來?"
"咳咳。"
"說正事,那夏落現在還睬你嗎?"尹瑟問道。
"媽,你當你兒子是什麼?"
尹瑟看向自信滿滿的兒子。
"那你就趕緊把她給我帶回來,還在等什麼?"
"爸,夏叔叔是個什麼樣的人?夏叔叔不同意我和夏落在一起,說我不靠譜..."牧司瑞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冤枉死了,他這種人不靠譜?
牧晟宸淺笑:"冤枉你了嗎?"
"爸,你覺得不冤枉嗎?"
"你要讓你夏叔叔親眼見見,他才能知道你是不是靠譜。"牧晟宸說道。
"對啊,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他明明已經這麼多年沒見過我了,他怎麼能信口開河,隨便對夏落說我不靠譜..."牧司瑞越想越氣憤。
牧晟宸清了清嗓子:"和夏落說說,讓她過來勸勸牧念。"
說完,他便拉著尹瑟上樓了。
空留下牧司瑞一人,然後,等到牧司瑞猛然反應過來的時候,牧晟宸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上了,難道說是他和夏叔叔說,他不靠譜,然後故意給他製造點麻煩?
雖然這樣想是很彆扭,但卻像是自己老爸的作為。
頓時有些無奈了...
"小矮人"酒吧,夏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靠在大沙發上正在打電話。
"來A市?為什麼?...這樣也能請到你...恩,沒事,見到了...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過來住我這,不然你還能住哪?...恩,和爸媽也說一聲...啊?哦,沒, 沒有!"
夏落一張臉頓時漲紅了!
電話裡傳來男人清脆的聲音。
"今天接到的電話?...用的著這麼著急...恩...那你路上小心..."夏落淡淡說道,"拜!"
她電話剛掛上,便對上斜靠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的牧司瑞身上,他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似乎站在那已經良久了。
"你怎麼來了?"
"在和誰打電話?"牧司瑞走上前,問道。
"要你管?"夏落低眉,話裡竟有股撒嬌的意味。
牧司瑞走到她身邊,伸手。
"幹嘛?"
"還用問嘛?"牧司瑞驚訝不已的看著她,臉上就寫著,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迂啊的表情。
夏落緩緩伸出手,牧司瑞拽過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換了個姿勢,牧司瑞便坐在了椅子上,而夏落坐在了他身上。
"我給你發的簡訊,你怎麼不回?"
夏落不說話。
"讓我和你回一趟義大利的意思是不是想和我一起說服你爸爸?"牧司瑞問道。
夏落吸了一口氣:"你不是要讓我對你負責嗎?"
"所以呢?"
"所以我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對你負責。"夏落說的理所當然。
牧司瑞淺笑:"好,努力一把。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改變主意了。"
夏落靠在他身上,"因為我想著,你這人可能會比較難纏,所以我還是識相點比較好。"
牧司瑞吻了吻她的耳朵:"落落,幫我個忙。"
夏落渾身一怔,只覺得牧司瑞環住她腰的手很緊,竟好像有些緊張,"牧大少爺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幫幫我,幫幫丫丫。"
"丫丫?"夏落不由驚訝。
牧司瑞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夏落,只見夏落眼睛沉了下來,她和牧念接觸的時間實在太短,她並不知道這活潑開朗的小丫頭竟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我去說服有用嗎?"夏落問道。
"我們總是要去嘗試一下。"牧司瑞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夏落應道:"那我去試試。"
"你要是說服成功了,我就給你獎勵。"牧司瑞說道。
夏落白了他一眼,她要什麼沒有,哪裡需要他的獎勵?
"你來是為了說這個?"
"不然,你希望我來是為了什麼?"
"沒什麼..."
"想你,才半天沒見就很想你。"牧司瑞湊在她耳邊說道,總覺得心下很鬆,總覺得需要些慰藉。
夏落臉一紅。
第二天,牧念一個人在家,她拿著塊畫板坐在院子裡畫著小花叢。
牧晟宸和牧司瑞去了公司,尹瑟去了商場,然後她便一個人坐在了院子裡,油彩沾在了她的圍裙上。
這時候,門鈴聲響起,牧念放下畫板就去開門,見到夏落的那一剎那,她驚喜不已。
"落落姐?"
"丫丫,好久不見。"
"落落姐,快進來!"牧念笑的不可抑止,見到夏落的剎那,只覺得激動不已,夏落不是藝人,也不在電視熒幕上出現了,她見到她的次數就屈指可數。
夏落走了進來。
"叔叔阿姨都不在家?"
"恩,都出去了,落落姐,你坐,我給你倒水。"
夏落坐在客廳裡,她看著眼前看上去明朗不已的牧念,從這個女孩身上,她看到的慢慢的都是希望,都是精神,都是陽光,卻怎麼也沒有想過,她的心臟會不好,會讓人擔心到要住院做手術,讓人擔心到她是否有未來。
倒了杯水放到夏落面前,自己忙脫下被油彩弄髒了的圍裙而後坐在她對面。
"在幹嘛呢?"
"油畫。"牧念說道。
"你喜歡油畫?"
"恩,喜歡油畫,喜歡版雕。"牧念說道。
"藝術這方面的呀!"夏落淡淡道,也確實,牧念這女孩的氣質確實能和藝術搭點關係。
"丫丫。"夏落伸出手然後握住牧念的,牧念一時有些慌神,然後看著夏落的眼睛,她好像頓時明白了什麼。
"落落姐...你應該不會是過來說服我去住院的吧?"牧念心想,也是,自己家的人哪那麼容易放棄手術,只是想著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說服她...
見夏落抿唇不說話,牧念的手慢慢抽了回來,但是夏落卻不允許,將她的手重新拽了回來。
牧念皺眉。
"其實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什麼?"
"無論是你哥哥也好,還是你爸爸或者媽媽,都要你健健康康的。"
"落落姐,我知道,但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還沒有到非要住院不可的地步!"牧念皺起了眉,在夏落面前皺起了眉。
"等你到了必須去住院的地步,你爸爸,你媽媽,你哥哥該有多害怕?"夏落問道。
"不會的,我會管理好自己的身體。"
"醫生可以管理好你的身體,但是你自己不能。"夏落果決的說道。
牧念皺眉。
夏落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以前我演過一部電影,是一部催人落淚愛情劇,女主角患有絕症,她本可以接受治療,但是卻執意要好好過完生命的最後一秒鐘,她認為比起手術成功的機率,她更願意去享受為時不多的日子,看到這劇本,我當時真的有些無語。"
牧念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