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皇上維持住他高高在上的姿態,千萬不要為圖個樂子,而失了為帝的威盛。
皇上聽了,完全不以為然。
看雲珟吃癟的時候可是不多。所以,絕對不能剋制,一定要把落井下石進行到底。
“皇叔,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湛王府跟往日比有什麼不同的?”
“雖然肚子很不舒服。但……湛王府今日看著卻是尤其的順眼。”
雲陌這話出,皇上嘴角笑意加深,“皇叔果然是目光如炬。”
看不到雲珟那一臉春風得意的臭顯擺樣兒,真是不由的令人心曠神怡呀!
“皇上特別從宮中出來,就只是為了看個樂子?”
“這個嘛……”皇上微微一笑,卻是不再說。
雲陌看此,瞭然……
果然,只是看樂子哪裡夠。自然還是要添把火才對。
看皇上笑的怡然自得,更不懷好意。凜五眉頭瞬時皺起。
“叩見主子。”
“起來吧!”
“是!”
湛王看著眼前幾人,開口,“說吧!”
“稟主子,仍無法確定。”暗衛如實稟報,不敢有一絲欺瞞。
聞言,湛王眉頭瞬時皺起。
“凜七還在繼續查探,希望能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凜一聽了,看一眼湛王暗沉的臉色,低聲開口,“你們先下去吧!”
“是!”
暗衛走出,凜一看著湛王道,“主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皓月幼帝是否是鍾離謹親生子,早晚都會查明的。”
湛王聽了,沒說話。早晚……以前無所謂,現在卻必須知道,等不了那個晚字。
湛王不言,凜一垂首。
根據這些年的查探結果。還有,在鍾離瑾出事,皓月帝王不久既駕崩斃命的情況來看。鍾離瑾應該是跟主子中了一樣的毒。如此……
主子既難有子嗣。那麼,鍾離瑾也應該是同樣的情況才對。然……他膝下卻是有了一個兒子。這顯然很奇怪。
對此,主子也探究過。只是,那時對於自己是否能有子嗣的事,完全無所謂。所以,探查一事並未太用心。再加上鍾離瑾也從來不是吃素的。
他若想遮掩一件事兒,也會極力做到滴水不漏,讓你無從查起。
一個極力掩飾,一個並未用心探究。結果可想而知,不意外的毫無所獲。而現在……
王妃突然有喜,太過出於意料,這其中是否潛藏了什麼危險,實難料,不由多想。只是,現在再想深入探究,卻已比當初更難尋到結果。
“主子,以屬下之見,不若問問皓月攝政王吧!”
對於皓月皇室的事,主子很多時候是鞭長莫及。可鍾離隱不同。那是時刻關注,有任何分寸草動,任何異樣反常都會被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隨即就會探查。所以……
有些事兒,他們未曾查到,可鍾離隱或許不然。
湛王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外走去。
走出暗莊,看向某處,眼裡溢位無奈。
那一上心,就變一根筋的小女人,真是喜人又惱人。
孩子現在還沒出來呢,她就因為那素未謀面的人,對他又打又罵了。如此……
若是生出來,那可還了得。
想著,湛王伸手按捺眉心。容傾會跟他急眼的人,除了容逸柏又多了一個。
“主子!”
聞聲,湛王抬眸,“說!”
“季氏(胡家媳婦兒)醒了!”
聞言,凜一精神一振,轉眸看向湛王,這可是個好消息。
然,湛王聽了,卻是沒甚感覺。
季氏就是醒了又如何?就能說明,生孩子沒危險了嗎?
這一死去活來的過程,虐心!
“沒想到你殺雞的技術這麼好。”
刀起刀落,幹脆利索,連撲騰一下,叫喚一聲都沒有,就直接駕鶴西去了。關鍵是,還沒見流多少血。這刀工……非同一般呀!
包括現在拔毛,褪毛的動作,那也是利落的很,簡直稱得上是英姿颯爽呀!
被容傾誇讚,再看容傾那讚歎的眼神,那真切的欣賞,看的胡蓮兒瞬時紅了臉兒,受從若驚。
“多……多謝王妃誇獎。”
看著胡蓮兒那嫣紅的臉頰,聽著這嬌滴滴的聲音,再看她拿著刀正給雞開腸破肚的動作……還真是夠不搭的。
“你聲音真好聽,是隨了你娘嗎?”家裡男人都是屠夫,磨刀霍霍。女人就嬌滴滴著嗓子,在一邊呼喊助威。這組合……男人幹起活來會不會更有力氣了。
聽了容傾的話,胡阿蓮輕咳一聲道,“實不瞞王妃,民女最初聲音並不是這樣的。最後是我娘說……我娘說,只要我學會掐著嗓子說話,就讓我哥教我殺豬。然後……不覺就變成這樣了。”
等明白她娘不過是忽悠她時,掐著嗓子說話已是習慣了,改不回來了。
容傾聽言挑眉,再看胡阿蓮漂亮的臉蛋,隱隱明白了什麼。
臉蛋有了,身段有了,再加上一副嬌滴滴的嗓音。那……看來胡老孃是照著讓男人酥軟的模式來試圖來調教胡阿蓮的呀!只可惜……
看胡阿蓮這熟練的動作,這嫻熟的刀工。明顯的,胡老孃怕是要失望了。
一個渴望著巴上個高門‘老爺’什麼的。一個卻是心心念念要嫁殺豬的。
“王妃,收拾好了,您看行不行?”胡蓮兒拎著雞子給容傾看。
容傾點頭,“青安,拿去讓廚房燉了吧!”
“是!”
青安提著雞,心裡直嘆氣:王妃蹲在地上看胡蓮兒殺雞的畫面,需要適應。
胡蓮兒看著青安的背影,一臉的意猶未盡。滿臉好想再宰一隻的表情,看得人忍俊不禁。
“我記得後院還有一頭豬,要不你也一併給宰了如何?”容傾話出,胡阿蓮眼見陡然大亮。
殺豬這麼久,她卻都是給她哥打下手。可今天……獨當一面的時候終於到了嗎?
“王妃,豬在哪兒?民女這就去!”
看胡阿蓮那激動的樣子,容傾不由笑了,“先歇會兒,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
胡阿蓮已是迫不及待,一點兒不需要歇息。不過……
“民女聽王妃的!”
容傾點頭,轉身……隨著一張溫潤帶笑的面容映入眼簾。
“若是讓湛王爺看到你與他的‘紅顏知己’相談甚歡,他怕是不會很高興。”鍾離隱看著容傾,微笑調侃。
湛王這會兒想看的,應該是容傾醋意大發,而非這一團和氣。
容傾聽了,回一笑,“什麼時候過來的?”
“過來好一會兒。見你正聊的高興,就沒打攪。”鍾離隱視線不離容傾。雖逾越的話一點兒沒說。可眼神……卻不經意洩露了什麼。
雖淺淺淡淡,卻難以忽視。
容傾看到了,卻什麼都沒說。
一時情動,過了一定時候自然就淡了。沒必要捅破,尋不自在。不需要勸說,特意表良善。至於迴避……
她與鍾離隱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刻意的迴避沒必要。特別,在雲珟倒下時,鍾離隱冒險送她回京,這一恩在不能視而不見。
“去前院兒坐吧!”
“好!”
“麻雀!”
“奴婢在。”
“派人請王爺過來。”
“是!”麻雀領命,疾步離開。
鍾離隱看向容傾,“單獨面對我,可是讓你覺得不自在?”
容傾搖頭,“皓月攝政王英明睿智就夠了,沒必要在其名頭上再加一個風流倜儻。”
她與鍾離隱關係稍近,傳入皓月,除了有人會藉此挑撥鍾離隱和湛王的關係之外。也會引起皓月之人的牴觸。
堂堂皓月攝政王,總是不斷的靠近湛王妃,這作為可稱不上英明。
說不定還有人擔心,鍾離隱一時被蠱惑,為了她這個‘美人’而會損了皓月江山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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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隱聽了,看著容傾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攝政王想多了。”
容傾否認,鍾離隱卻是緩緩笑了,耳聽為虛,心為實。
雖然容傾這點關心,跟她對雲珟的用心比起來,完全不能相提並論。不過,那又如何呢?已足夠了!
“其實,你就是不派丫頭去請雲珟,他立馬也會過來。畢竟,他最是看不得我離你太近。”
“雲珟這一點兒,有時候最是可愛。”但有時卻分外惱人。
鍾離隱聽了,搖頭,“可愛嗎?我可是一點兒不覺得。”
“你不覺得好。你若是絕對他可愛,我可是要擔心了。”
“容九!”
“嗯!”
“看在我千里迢迢,一廂情願巴巴到來的份上。你對我也稍微善良些行不?”
容傾聽言,轉眸。
鍾離隱不愉道,“你與雲珟夫妻和睦什麼的,我最是看不得。這一點兒你明明知道的。”
容傾聽了,輕笑,“中午在這兒吃午飯吧!”
“中午都做我喜歡吃的?”
“可以!”
“那就吃暖鍋吧!”
聞言,徐茳側目,他怎麼不得攝政王喜歡吃這?這明明是湛王妃喜歡吃的吧!
容傾頷首,“那就聽攝政王的吃暖鍋。”
“記得多準備點兒菌類。”
“菌類呀!雲珟最不喜歡吃的。”
“所以,才讓多準備。”
“攝政王這主意真是極妙。”
“其實,我倒是向如你一樣踹他幾腳。只可惜,他不會如對你一樣讓著我。不然……不然,我也不能如何,誰讓他是你夫婿呢!”
這話,極致的說出了,愛屋及烏的味道。
容傾笑了笑,沒說話。
不多時……
湛王既趕到。不過,在湛王到來之前,先來了十多個嬌客。
鍾離隱坐在容傾身邊,看看湛王,看看眼前十多個美人,溫和道,“湛王爺真是好福氣呀!挑挑看看吧。這些都是皇上剛派人送來的,言明讓湛王享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