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感覺到他的不安,心裡不由溢位一抹澀意。
本就子嗣艱難,現好不容易有了,他該歡喜無比才對。然……他卻說出不要二個字。
對孩子的薄情,對映出的是什呢?是在意!
還未到那要命的時刻,他已在預想那一個萬一,並已做出了選擇。
這個男人,冷到深處惹人心疼。
“雲珟……”剛開口,既被吞沒。
男人眼中那熟悉的幽暗,讓這安撫性的吻開始變味兒,攬在腰身上的大手在開始下移時……
容傾後仰,開口,氣息微喘,“不行,有孩子!”
一句話,猶如熱油上澆了一盆冷水,透心涼的同時,還滋滋啦啦的作響,火星四濺,完全無法淡定。
“孩子不能生,絕對不行!”
“好,都依你。不過,你溫度好像上去了,一會兒還是吃點兒藥吧!”
“不吃!”
“還是吃點兒吧!”
“我又不是因為受涼才渾身發熱。”
“好,不是受涼才發熱的。”
“容九,你這是在敷衍本王……”
“哎呀!沒想到夫君就是病了,也是目光如炬呀,連這都看出來了。”
“容九!”
“嘿嘿……是我錯了,別生氣了……”
看著有些暴躁的男人,容傾小手給他順著胸口,笑的眉眼彎彎。
男人抿嘴,不是說夫妻心有靈犀嗎?狗屁!
門外,凜五聽著自己主子粗聲粗氣的聲音,還有王妃那溫柔小意的綿軟……
論音量,論氣勢,主子好像都勝過了王妃。可是……為何他卻感覺主子妥妥的輸了呢?
刑部。
看著眼前的兩個婦人,劉正神色肅穆,眼神灼灼,一派威嚴,“大膽婦人,自己做了什麼事兒,還不速速招來?難道非要等到本官大刑伺候才肯說不成?”
“大人,民婦冤枉呀!”胡屠夫的娘,抹淚高呼。冤吶!
“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崔穩婆聽到大刑伺候幾個字,本能的大戶饒命。
聽著這嚎叫聲,劉正一臉剛正,“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速速招來。”
“我招,我招……”我招什麼呀?胡老孃苦著,流著淚道,“大人,小民……小民沒做過什麼呀,要怎麼招才算是招了?”求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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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聽了,冷她一眼轉頭看向崔穩婆,“你招一個給她聽聽。”
“我……我……”在牢裡關了兩天,崔婆子的淚已經流乾了,只是紅著眼睛,滿臉畏懼道,“不敢欺瞞大人,小民……小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呀!”
啪!
“看來本官說的話,你們是完全沒聽進去!既然如此,來人……”
“大人,大人,小民交代,交代……”
劉正臉一沉,衙役一上前,眼見就要大刑伺候,胡老孃瞬時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道,“大人,小民我守寡十多年,確實是有過不安分的時候。”
劉正眼直了一下……哪個要聽她這個。
胡老孃卻分外緊張道,“不過,我也就是偷偷的多看了那打鐵的李老頭幾眼吶。其他出格的事兒,我可是一點兒都沒做過,真的一點兒都沒做過……”
所以,浸豬籠什麼的,她還真不夠那個資格呀!
劉正心裡翻白眼,臉色卻是沉沉道,“你好好想想,真的在無其他了嗎?”
胡老孃聽了,眼神閃了閃,結結巴巴道,“還有一點兒,就是……就是棺材鋪的老孫頭,偷偷給我遞過信兒,說對我……”
話沒說完,又趕忙澄清道,“不過,我沒應他,真的完全沒應過他,我現在走道都繞著他走呀!”
劉正:……好嘛!沒想到這老婦還是個風流人物。如此……
“除了他們之外,可還有別人?”
劉正這問話出,一邊的楊虎不由抬了抬眼簾,偷偷看一眼劉大人。
他家大人問案的態度,總是這麼嚴謹。
“沒了,真的沒了,小民可以對天發誓!”胡老孃伸手三個指頭指著天,急眼。
再有也不能說有了。兩個已是極限了,再說下去,就是什麼都沒有,也夠得上遊街了。所以,哪怕是大刑伺候也不能再說了。
劉正聽了,轉頭看向崔婆子,“你……”
剛開口,就見崔婆子連連擺手,急聲道,“稟大人,我有相公,我沒有姘頭,大人明察,小民真的沒有。”
崔婆子說著,心裡七上八下,本以為把她帶到這裡來,是為昨日崔家媳婦兒難產的事兒,沒曾想……竟是為了追問過去有沒有出牆過麼?
衙門現在連這種事兒,也一一審查嗎?
“真的沒有嗎?”
“回大人,真的沒有。”崔婆子看著劉正,手指天,“小民這些年來,除了自家相公之外。對別的男人,那是正眼都沒看過一眼,所以……”
“沒正眼看過男人?那你現在在看什麼?”劉正沉聲道,“本官在你眼中是婆娘嗎?”
呃……
崔婆子抖了抖,忙低下頭,磕頭,“是小民不會說話,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楊虎低頭,肩頭輕顫。
劉正冷哼一聲,起身,“本官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還犯了什麼事兒都再給我想想,明日一併給本官交代了。”說完,大步走出。
胡老孃和崔婆子癱坐在地上,這是要屈打成招,不把她們浸豬籠是誓不罷休麼?
嗚嗚嗚……心好苦!
劉正走出,吐出一口濁氣,隨著站定,看向楊虎,“如何?”
“稟大人,已仔細查探過,已完全能確定,胡家媳婦兒會難產,完全是自身的原因,跟裡面那兩個人完全無礙。”
劉正聽了,什麼都沒說。
既然她們什麼都沒做,湛王為何把她們丟到這裡來呢?不對……
她們就是對胡家媳婦兒做了什麼,湛王爺他也理當視而不見才對呀!
為民做主,這不是湛王爺的性子呀?
因為胡家媳婦兒難產,湛王發那麼大火的原因是什麼呢?
劉正想著,不覺開口問,“那胡家媳婦兒樣貌如何?”
“她……”
“不用回答,這問題你也當本官沒問過。”劉正說完,抬步走開。
胡婆娘的風流事,他挖出來也就挖出來的。至於湛王的……那還是算了。少知道為好呀!
湛王府。
“王爺,容公子來了,在外求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