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湛王眼睛微眯,眼底神色沉沉暗暗。
已經知道了嗎?那她心裡又是何種感覺呢?
容逸柏一個做哥哥的,為了多一個疼她的人,捨去了所有紅顏豔福。而他,一個做相公的,卻是做不到。呵呵……有些諷刺。這比較也有些可笑。
男人為女人守貞潔……前所未聞,更是前所未見。
可這赤裸裸的對比,該說什麼呢?
湛王心裡沉鬱,面色寡淡,“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比如,是否懲治林明玉!
齊瑄搖頭,“沒有了!”
湛王聽言,沒說話,抬腳往正院走去。
林家
“王妃什麼都沒說!”
說完這一句,林明玉再不願多說其他,任憑林夫人怎麼問,林明玉都只是沉默。
承認了喜歡,心裡更空落。
林夫人心急,卻束手無策。
“老爺,你說,這可該怎麼辦好呀?明玉這孩子一直挺懂事的,怎麼這個時候偏就執拗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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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聽了,淡淡道,“她不想說就算了。”
“可是……”
“你讓下人看緊點,別讓她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兒來。”
“我知道!”林夫人說完,靜默少時,開口,“要不,我帶著明玉去寺院住一陣子吧!”
“去寺院作甚?”
“遠離京城,明玉心情或許能好一些。還有湛王妃,或許心裡也會舒服些,明玉去寺院清苦度日,也算是向湛王妃請罪了。”
林海聽言,不假思索駁回,“糊塗!湛王妃並未給出懲罰,你們如此,落在外人眼中,豈非要說湛王妃偏聽偏信,心胸狹隘嗎?”
林夫人聽言,一窒,“那……那老爺說,該怎麼辦?”
“事實到底是怎樣的,湛王府會查清楚的。在湛王和湛王妃未開口之前,別做無謂的事。”
“可是,萬一湛王妃信了。那,玉兒該怎麼辦?”
林海沉默,良久,長嘆一口氣,卻是無言。
湛王府若是要發難,他們是怎麼都躲不過。現在,他們做什麼都是多餘。所有都在湛王妃一念之間。
多拜拜菩薩吧!
湛王府
湛王回到正院,看到容傾正趴在桌上翻著書看,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向他,淡淡一笑,自然道,“夫君回來了!”
神色如常,語氣如常,似並未被剛知道的事影響半分。只是,面上如此,心裡怕是不盡然。
湛王緩步走過去,看著她,隨意問,“在看什麼?”
“哦,閒著沒事兒找本雜記隨便翻翻。”說著,放下手裡的書,站起,“夫君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話,湛王直接的不愛聽。
“怎麼?嫌本王在外面待的時候短,在府裡待的時間長了?”
別府的女人,看到相公回來都是歡喜相迎,可是到了他這裡卻是截然相反了。他是多不得喜。
容傾聽了,抬頭,看著他,沒回答,隨著問,“心情不好嗎?誰惹你了?”
看出他心情不好,卻不知他為何心情不好。該說她機靈呢,還是遲鈍呢?
避而不答,淡淡道,“我以為你會懲罰林明玉。”
“沒理由懲罰她。”
“是嗎?”
“外面那些流言我並不相信。若是詛咒有用,有些人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死呢!”比如太后那老妖婆。
當初渾身是傷把被她壓入大牢的時候。容傾也是日夜都詛咒太后早日七孔流血去見閻王的。可是有毛用,太后她老人家還不是繼續高高在上的,安好的活著。
湛王聽了,清清淡淡道,“你說的不錯!若是詛咒有用的話,本王又豈能活到現在。”
這世上,恨湛王的人,恨不得他死的人不要太多。
容傾聽言,表情有些微妙,直直看了湛王一會兒,頭抵在他胸口,莫名發笑。
聲音入耳,湛王垂眸,“你在笑什麼?本王說了什麼好笑的事兒嗎?”他可不覺得。
容傾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瞎話!
“說來聽聽,讓本王也樂呵樂呵。”
“那個,王爺先恕我無罪才行。”
“嗯!恕你無罪,饒你不死,說吧!”
湛王開了金口,容傾輕咳一聲,仰頭看著他,道,“就是在廟堂事出之後吧!我也曾狠狠的詛咒過,王爺那個那個的!”
湛王聽言,揚眉,輕輕緩緩道,“本王那個那個?”
“就是,從此不舉,一輩子陽痿,還有……”
“還有什麼?”
“生兒子沒**!”
聞言,湛王臉色抑制不住有些發黑。
容傾望天:世事無常,她也沒想到最後關係的走向會是這樣。
“幸好沒實現呀!不然……”
“不然,找面首你可是有理由了。”
“可不是!”話出,挨了一刀眼。
容傾呵呵一笑,隨著問道,“凜五查的怎麼樣了?雲佳身體是個什麼情況?”
湛王也沒瞞著她,如實道,“她身體卻有奇效。”
“真的?”
“嗯!”
“怎麼確定的?”
“凜五給她用了點兒藥,她服用後完全無任何反應。而那藥,若是用在平常人身上,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湛王確定的方式,夠簡單粗暴的。
容傾聽了,神色不定,她還真是藥人?真是神奇。
“夫君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湛王垂眸,看著她,不鹹不淡道,“過幾日你就會知道了!”
看來,湛王已有計劃。
“晚上想不想出去轉轉?”
聞言,容傾乾脆點頭,不假思索道,“想!”
“那就去準備一下,晚上本王帶你出去走走。”
“好!”容傾麻溜執行。
湛王看著容傾的背影,眸色沉遠,悠長。容逸柏已經不在了,他沒必要跟他較真,比較。
三皇子府
“今兒林明玉被傳到湛王府了!”
莊詩雨聽了,看著秋紅臉上神色道,“看來,容傾並未降罪於她。”不然,秋紅臉上神色不會如現在這樣寡淡,多少會露出一絲幸災樂禍。
秋紅頷首,“小姐英明。”
莊詩雨呵呵一笑。
“湛王妃不止未為難林明玉,並還派人把海家那兩個丫頭給訓斥了一頓。”秋紅說著,不由嘆了口氣道,“湛王妃這態度一出,那些個流言蠻語怕是會隱沒一半兒。”
容傾如此態度,莊詩雨不算意外。
若容傾真是那聽風就是雨的主兒,她又如何會活到現在。她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有太多例子可以證明。
結果不意外,卻有些失望。看來,縱然是關係到容逸柏,也不足以令她失了分寸。
縱然得了那個男人的寵愛,也從沒讓她丟了謹慎。這樣的人,冷靜的讓人不喜。
“小姐,莊家遷移府邸已經結束了,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莊詩雨搖頭,“府中事兒多我就不回去。明日你備些東西走一趟就行了。”
“是!”
“而且,太后昨日說,這幾日想出京去沁源詩一趟為皇上祈福,這次隨行的人怕是不少。我也要提前準備一下。”
府中的事兒不少,她就算離開,也絕不容出現一絲差錯。
晚
晚上,京城的街頭依舊熱鬧,並未因少了誰就有所改變。
“夫君,我們一會兒去吃豆花吧!今天我帶了錢出來。”
“又是豆花!”
“夫君若是不喜歡,也可以選別的。儘管挑,我有錢。”
“才有錢,就開始顯擺了。”
“花錢給夫君買東西,感覺很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
“不心疼呀!”說著,看著湛王,嘆,“長得好看,就是這麼牛。連我這麼摳的人,都不覺為你大方起來了。”
湛王聽了,失笑,“本王真是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容傾笑了笑,拉著湛王的手,在街頭漫走。
凜五跟在身後,暗腹:為了讓王妃打起精神,主子也算是費心盡力了。
好在王妃也算是念好,沒再蔫頭耷拉腦的。不然,主子怕是真的要氣悶了。
畢竟,一直以來,那都是人家看著他的臉色過日子。現在,讓他端看著王妃的臉色,哄著她過日子,那實在是太難了。一時半會還可以,時候長了,難!
“夫君,這手鐲怎麼樣?好看嗎?”
看著容傾手腕上那廉價的鐲子,湛王挑眉,“喜歡這個?”
“不好看嗎?”
好看!完全看不出。
不過,這話湛王沒說出,帶她出來一次,不想掃了她興致。
點點那顆尊貴的頭,違心道,“一般好看!”
看湛王那勉為其難的樣子,容傾揚了揚嘴角,“大嬸,這個多少錢?”
“五……五個銅板。”;攤主大娘看著湛王那張驚豔,卻又夢魘一樣的臉。神色變幻不定,這個是湛王嗎?好像,可是不會吧!
“大嬸,錢放這兒了,鐲子我拿走了!”
“呃……好!”點頭,呆呆看著容傾拉著那真的很像湛王的人離開。
“夫君,她剛才好像認出你了。”
湛王聽言,冷哼,“認出了還敢要錢,膽子不小。”
“就是,就是!”
“還有你,別對著誰都大叔,大嬸的叫。”出來逛一圈,滿大街都是長輩了。真是夠嗆。
“嘴甜點兒,他們才會便宜點兒嘛!”
“想省錢,直接把身份告知他們,不用便宜,直接不要錢了。”
“是呀!這我怎麼沒想到呢!”話出,被瞪了一眼。
容傾抿嘴笑,敢這麼做,不出幾日,王妃是土匪的言說就得塵囂而上。
“走吧!我們去豆……”話未說完,在看到前面一人時,要說的話猛然頓住,心口微窒,不覺鬆開湛王的手,快步走過去,伸手把人拉住。
“容逸柏……”
前面人轉頭,容傾看著,不覺苦笑。
“姑娘……”
“對不起,我認錯認人了。”
他已不在了!就算背影再像,也不可能是容逸柏。
手收回,轉頭,湛王面色無異,可眸色卻已變得清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