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眾人思緒斷開,轉頭,看到疾步跑來的男子後,心裡一突。
“娘,你這怎麼了?”年約二十出頭,長相跟董氏很是相像的男子,跑到董氏身邊,急聲道。
“嗚……別碰我胳膊,我胳膊疼,胳膊不能動了!”董氏嚎著,“冬子呀!娘的胳膊怕是要殘了,你可要給娘報仇呀!”
“娘,你等著!”說著,騰地站起,橫眉怒目,擼袖子出拳頭,粗聲粗氣,“誰?是誰把我娘打傷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眾人沒說話,心裡都為容傾捏一把汗。
董氏狠狠瞪著容傾,“就是她!”
順著董氏的眼神看去,看著容傾,冬子神色不定,這麼一個瘦小的女人把他娘給打了?怎麼看都覺得有那麼些不可能。
他娘是誰?女人堆兒裡的一霸。十里八村無敵手。
“我娘的胳膊是你弄的?”不由問那麼一句。
容傾聽言,眼睛不眨道,“不是!”
耍個賴,歇一會兒!打架是個力氣活兒。
這公然的耍賴,眾人聽著,嘴角哆嗦了一下。董氏氣個仰倒。何為睜眼說瞎話,這就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竟敢不承認。這麼不要臉的事兒,她怎麼做得出。
冬子聽言,皺眉,轉頭看向董氏,“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董氏聞言,爆粗口,“放屁!你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連這都會弄錯?”
“可是……”怎麼看也不像呀!
“我是來讓你給我出氣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董氏冒火,“不相信,你問問這裡的父老鄉親。王氏,你來來,我的胳膊是不是這賤女人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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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剛來,不是很清楚!”
董氏聞言,臉色瞬時成了鍋底色,“熱鬧從頭看的,鬼扯的剛來!”
你丫管我什麼時候來的,我就是不樂意幫你。
王氏心裡嗤笑一聲,看著冬子,語重心長道,“冬子,你娘眼神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放你娘的狗屁!”
“誒!董氏你怎麼罵人呢?”
“罵你咋地了,罵你咋地了!”
“娘,你確定是她?”
董氏一蹦三尺高,“當然是她!怎地?你不相信你老孃的話……”
“沒……沒有!”
“那還不給我動手,給我狠狠的教訓她!”董氏說著,還不忘利誘,“打哭她,揍的她求饒,娘給你兩吊錢買酒喝,買肉吃!”
董氏這話出,冬子一點不猶豫了,“敢動我娘,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拳頭對著容傾揮去。
看此,眾人不由別過頭,不敢直視。自來女人跟男人打架有幾個能打得過的。這小娘子這次怕是要慘了……
看著向著自己揮過來的拳頭,容傾眼底溢位冷色。
他媽的!
閃躲,拳頭劃過鼻尖而過。你既來,我自往,隨著出手,抓住頭髮,手臂彎起,胳膊肘撞擊腹部,趁他吃痛彎腰間,腿彎曲,膝蓋向上,用力一頂……
“啊……”
那慘叫,鬼哭狼嚎,地動山搖,聞著驚心,看著驚呆!
這就是輕敵的下場。這就是欺負女人的結果。他媽的,廢了你!
怎麼說也在隊伍裡混過。跟犯人打交道,基本的防身術咱練過。
不止是會解刨屍體,修理活人也學過。特別是治男人,腰下三寸絕不放過!
看著趴在地上,蜷曲成一團兒,臉色煞白的冬子。一時沉寂!
畫面跟現象中的完全不同,眾人一時有些傻眼!
董氏僵住,反應不過來!
容傾正好相反,腦子清醒,幹勁十足。
趁著他倒地,更不能放過!伸手抹去鼻子下方那一抹溫熱,掃過手上那團血色,屈膝彎腰,膝蓋壓在他背部,隨著拉過他胳膊,一個後拉……
咔嚓!
“啊……你個死女人!”那疼,提神。憋著一口氣,吐出一口惡氣。
“你他娘的還敢叫。”說著,毫不手軟,伸手拔下他一撮頭髮。
那個疼!
撕心裂肺,淚水翻湧!
“住手,你她娘的住手……”
“住手個屁!你身上不少點兒什麼,你就不知道糖是甜的,鹽是鹹的,血是紅的,就不知道打在身上那也是疼的!”
“啊……”
一個男人叫成這樣,容傾看著更是冒火。
“媽的,見過操蛋的沒見過這麼操蛋的。老的欺負孩子,小的欺負女人,白他媽的活了幾十年,生下來本也個人,偏偏要把自己往畜生堆兒裡混。說你們是禽獸,禽獸都會不高興……”
這痛罵聲,董氏總算是回神了。
“兒子,兒子,你給我停手,啊……”
“再說一句,再動一下。老子扒光他的毛,卸他身上的零件,再斷了他的子孫根!”
那個兇悍,那個直白!
“你……你敢!”董氏叫器,卻掩不住那一絲顫。
容傾呵呵,冷冷清清,“說這話時,看看棟兒。你說,我敢還是不敢?”
董氏心口一窒!
容傾抬腿又是一腳,“以後再敢動我家孩子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兒子給燉了。還有,以後看到我繞道走。不然,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容傾說完,起身!打架真是個力氣活兒。沒勁兒了,該撤了,不然等他們緩過神來,她可是要吃虧了。
“姑姑……”
文棟掙脫王嬸的手跑到容傾身邊,眼睛紅紅。
血跡夾帶著淚水,看著文棟那花貓兒一樣的小臉兒,容傾牽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嗯,回家……”
“玉小娘子,你還好吧!”王嬸上前,關心道。
“沒事兒!”
“你鼻子流血了。”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
容傾的話未說完,忽而一道驚呼從背後傳來!
“玉家娘子,小心……”
聞聲,轉頭,只見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拉著一隻大狗向她衝來。滿眼的兇戾,嘴裡喊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