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案子如何,湛王亦在關注。只是,今天側重點兒卻轉移了。比如……
“皇家別院,刑部衙門,天南地北的距離,鍾離隱散步的興致倒是好!”一句話,輕緩,綿長。
“凜一!”
“屬下在!”
“你去……”
聽著湛王的吩咐,凜一眼神微閃,神色不定。
皇家別院
“奴婢等給仁王爺請安。”
散步回來的鍾離隱,看到屋內伺候的丫頭和小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屋子紅紅綠綠的,鶯鶯燕燕!
“這是……”
“回仁王爺,這都是湛王爺剛送來的。”
聞言,鍾離隱眉頭挑高,“湛王送來的?”
“是!湛王擔心仁王爺這裡太過冷清,缺人照料就送了些人過來。照顧仁王的生活起居!”
生活起居?讓,她們?
仁王看著,不由笑了,“原來是這樣,湛王倒是有心了。”一聲輕笑,別有意味。
翌日,容傾剛到衙門,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個訊息。
“容姑娘,鐵頭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死了。”
看著被帶回的屍體,容傾開口,“行兇者可找到了?”
劉振搖頭,“晚了一步。衙役找到人的時候,鐵頭剛斷氣不久。”
果然是還晚了一步,遺憾!
“雖可惜,不過也算是一種進展。”
劉振點頭,“看來,這件案子卻有隱情。”
打草驚蛇,雖然沒抓到那條蛇。可總算是驚到了。
“是有了進展,只是,時間卻不多了。”沒時間讓她慢慢的查了。
劉振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麼。被時間追趕著去辦案,他還是第一次。這種緊迫感,確是讓人睡不著覺,心裡焦躁的慌呀!
“劉大人,你帶上仵作,隨我去顧家一趟。”
容傾話出,劉振心頭一跳,“容姑娘,你是準備……”
“活人的話,有的時候難辨真假。可屍體卻是不會,她最後經歷了什麼,承受了什麼,都會在最後一刻如實的反應出來。”
劉振聽言,心頭微動,“只是,顧大人恐怕不會答應!”
“是呀!怕是很難答應。”所以,她沒在第一天就去剖屍,而是等了現在。在仍未找到兇手,時間卻已不多時。
“那……”
“帶上仵作,走吧!”容傾說完,抬腳走了出去。
劉振看著容傾的背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今天一行之後,以後在仕途上怕是沒法再跟顧大人好好玩耍了。
走到門口,容傾頓住腳步,看向凜五,“今日定是要多多勞煩凜護衛了!”
凜五頷首,“屬下定當盡力!”
“謝謝!”
凜五躬身,“不敢!”
顧家
容傾的到來,於顧家就好像似油鍋裡濺進去了水,當即一片翻騰。
反應最為直接,也最為速度的當屬顧大奶孃。看到人,尖叫著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先抬手。只是,還未靠近容傾既被小麻雀擋住了。
啪……
一巴掌乾脆的落在了小麻雀的臉上,極致的恨意,滔天的怒意,絕對的力道。一巴掌下去,小麻雀的臉頰瞬時腫了起來。
但小麻雀卻是未動,一言不發,依然穩穩的站在容傾的前面。
“誰讓你踏進我顧家門的,給我滾,滾……你個婊子,你個賤貨,你個災星。我女兒死了,你還不讓她安生。”顧大奶奶開口,尖銳,怒火,達到一個極端。說著,還欲抬手……
凜五抬手,封穴。顧大奶奶定住,死死看著容傾,滿眼的憤恨,卻是無法動彈。
容傾看了一眼小麻雀腫起的臉頰,轉眸看向一邊面色沉沉的顧振。
視線碰撞瞬間,顧振面無表情開口,“可是查清了?”
顧聽燦站在一旁,看著容傾冷冷淡淡,隨著開口,“你那所謂的真相是什麼?要給我們的交代又是什麼?”
容傾看著他們,如實道,“我還未查清。”
“那你來做什麼?”
“我要看看顧靜的屍體!”
顧振聽了,看了一眼跟在劉振後面的仵作,眼裡溢位沉冷之色,“容傾,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顧靜生不得安,現在人死了,顧振絕不容許再有人動她,讓死了也不能安生。
顧振的態度,容傾不意外。死者為大,動顧靜的屍體,在顧振看來,等同再殺她一次。
伸手從衙役手裡拿過,容逸柏的衣服,容傾看著顧振開口,“這是容逸柏當晚穿的衣服。據衙役的記載和目擊者的證詞,顧靜在死後,手裡握著容逸柏的一個荷包。口中還說出是容逸柏殺她的字眼。”
“如此,按常理推斷,容逸柏十有八九就是殺害她的兇手。但是,既已行兇,容逸柏絕不會主動把荷包扯下放到她的手裡去。按照荷包的系法,幾乎可以排除掉落的可能。如此,就應該是顧靜在容逸柏行兇之時,不經意的給扯了下來。也因此,成了容逸柏行兇的一個鐵證。”
“只是……”容傾拿過容逸柏的藍色腰帶,展開,“這是當晚容逸所系的腰帶。腰帶的布料不同於錦緞,更似一種軟綿質。這種布料,若是留下皺褶,痕跡。除非清洗,否者很難消除。所以,若容逸柏的荷包真的是被顧靜用力扯下的,那麼,這上面一定會留有痕跡。說不定還會染上血漬。但是,這個腰帶上除了大的皺褶,並未有那種極致收縮的強皺,亦是乾乾淨淨!”
“還有鐵頭的忽然被滅口,這些……”
容傾話還未落,顧振開口,“所以呢?”
“所以,顧靜之死,或不是容逸柏所為。”只是,單憑一件衣服,不能絕對證明容逸柏的清白。
“那你就去查,無需特意過來跟我說這些。”
“查探還在繼續,只是時間卻已不多。我需要看顧靜的屍體,或有所發現,進而快一步找到真兇。”
“不可能!”
“若我一定要看呢!”
“你可以試試。”顧振話落,手中劍出。
此刻,她要守的是容逸柏的性命。而顧振要守住的是顧靜的屍體的完整。
容傾的心理,可以理解。顧振的心情,也能體會。只是……各自退一步卻均太難。
“如此,或只能這樣了……凜護衛!”
容傾話出,凜五手中長劍出,護衛亦蓄勢待發。顧廷燦臉色微變。顧振卻毫不退讓。縱然面對的是湛王府的護衛。此刻,顧振身為父親也不能退那一步。否者餘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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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持將起的瞬間……
“叩見湛王!”
小廝一聲請安入耳,院內陡然一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