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小姐說,若是容傾……”名字出,趕緊改口,“若是容姑娘和容公子應允了她。那麼,一切皆大歡喜。反之,若是容姑娘不答應。那麼,她……她就把這個給喝了。”
伺候顧靜的婢女,抖著手,把那裝了毒藥的瓶子拿出,瑟瑟不安道,“喝了這個以後,讓奴婢把事兒傳出去。說容姑娘陰狠毒辣毒害她,藉此毀壞容姑娘名聲。目的,她不能嫁給容逸柏,容傾也別想嫁入湛王府。”
顧振聽了,沒說話,只是面色陰沉的可怕。
顧廷燦眉頭打結,臉色亦是夠難看。
只有顧大奶奶淚水連連,聲發顫,面發白,“我的兒呀!她怎麼這麼傻呀!再怎麼樣也不能尋死呀,她若有個三長兩短,讓我這個做娘的可怎麼活呀!”
婢女聽了,弱弱道,“大奶奶不用擔心,小姐是帶著解藥過去的。所……所以,就算喝了,也不會有事兒的。”
以死相逼,不過是毀壞容傾名譽的過程。顧靜她可沒想真的去死。
聞言,顧大奶奶哭聲一噎,即刻又哽咽道,“這糊塗的孩子,怎麼能做這種事兒呢!”
這話,是斥責她不該如此算計容傾嗎?不,這只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顧廷燦看了顧大奶奶一眼,心裡滿滿的無力。關鍵的時候,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總是分不清。
現在她要做的不是心疼顧靜,而是,向父親保證這類的事不會發生,保證會好好教導女兒。讓父親在失望之餘,能感到一絲欣慰。可她倒是好……
顧振看著顧大奶奶,面無表情開口,“我已往冀州去了信,三日之後,送顧靜去二弟那裡!讓他代為教導,而後,若是遇到合適的,會再給她尋一門親事。”
翼州,邊境之地。顧家老二(顧盛所在之地)。
顧廷燦聽了,低頭,無聲嘆氣。果然,母親的反應,及其態度。
堅定了父親送離顧靜的決定。
顧大奶奶聽言,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顧振。
顧靜算計容傾的事兒,她看出顧振有些不高興。只是,再怎麼樣,自家的女兒也比容傾那兄妹來的重要吧!所以,顧大奶奶以為,顧振就是再惱火,也不過是訓斥一番,至多也就是把顧靜禁足。可她沒想到……
“老爺,你……你剛說要把靜兒送走?這,這怎麼可以?她……”
顧大奶奶的話沒說完,顧振既道,“若是你不放心,可以隨著一起去。”
這話出,顧大奶奶懵了。
顧廷燦隨著起身,恭敬道,“父親,你先去歇息吧!這件事兒我會跟母親說清楚的。”讓顧大奶奶再說下去,事情只會越來越糟。
奈何顧廷燦這話苦心,顧大奶奶卻是體會不到,已然激動的叫了起來,“什麼都不用說。反正,送靜兒離開我絕不容許。”
顧大奶奶話落,顧振眼中溢位寒意。
顧廷燦繃著臉,聲音也沉了下來,“如此,母親就在這裡守著顧靜。我和廷煜離開,代她贖罪,替她受過,這輩子都留在翼州不再歸來,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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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兒,你……”
“我贊同父親的決定。顧靜必須離開,她若不走,那我和廷煜走。以後,母親也不必指望著我和弟弟。你就依仗顧靜就好。”
這話,直白點兒說。顧大奶奶再護顧靜。那麼,斷絕母子關係。
老子翻臉了,兒子翻臉了,這是怎麼了?顧大奶奶突然不懂了。
顧靜做錯了事兒,他們心裡不高興,可該罩著還得罩著,該為她淌平的還得淌平呀!這才是父親和哥哥該做的。他們怎麼就……幫理不幫親了呢?
為什麼呢?因為他們不想真的跟容逸柏兄妹變成仇家。
容逸柏的城府,容傾的心智,在這兩次事中,體現的充分,他們看得清楚。
他們不是任你欺負,絕不還手的人。相反,若到一定程度,他們不會因為你是顧家人,就對你手下留情。
他們能踩容逸柏,容逸柏更能狠踩他們。這一點兒,已不容置疑。
容傾能為容逸柏,不做那爭狠鬥惡之事。他們也不能為顧靜,做那意氣之爭。
其實,若是顧大奶奶能夠鎮得住場子。能管束好顧靜的話。顧振並非一定要送她走,畢竟再怎麼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女兒不是嗎?
但,偏偏顧大奶奶沒那份能力。而顧振要忙的事太多,教導顧靜他沒那份精力。所以,顧靜必須走!
湛王府。
“三皇子的正妃定了——是莊家大小姐莊詩雨。同時,冊封輕音公主為側妃。”
“太子妃也定下來了,是祁太傅的長孫女祁清瑩!同時,莊家二房大小姐莊詩畫為側妃。”
莊家兩個女兒,一個為太子側妃,一個為三皇子正妃。皇上也算是給了太后面子了。
面上卻是如此,只是……
想想雲榛的性子,輕音公主的身份,還有祁清瑩的城府。這給太后寬心的背後,附帶的恐是難以預料的漩渦吧!
皇上對莊家的耐性,逐漸遞減,已清晰可見。
皇家之鬥,暗潮湧動,屢見不鮮,湛王對此興致不高。
“凜五!”
“在!”
“你派人去查點東西去。”湛王說著,把容傾送給他的那點小東西,丟到凜五手裡。
凜五看著,亦是疑惑,這是什麼東西?不認識,有必要探究探究。
“本王隱約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你讓人去宮中文淵閣查查。”(未完待續)